花琉璃此刻是搞不清狀況的,從小被師尊領上山,離開家族,父母都幾乎沒有了印象。


    師尊平日裏對她很好,很關心,督促她努力修煉。


    從小到大花琉璃就隻有修煉這一件事,師尊常說她身負重要的使命,要努力修煉,才能成為一個有大作為的人。


    花琉璃在白玉堂的教導下,潛移默化之下也漸漸接受了,變得十分努力,白玉堂各種資源砸在花琉璃身上。


    花琉璃知道後為了不讓師尊失望,為了報答師尊,為了成為師尊口中那個有大作為的人,更加更加努力的修煉。


    終於花琉璃苦修到了煉虛期,花琉璃知道她比宗門中大部分人都強大,甚至比一些從小看著她成長的長老還要強大。


    但是她就像溫室裏成長的花朵一樣,沒有經受過挫折,一切都在白玉堂的計劃掌控中成長。


    一天,師傅白玉堂找到她,說時機到了,宗門要冊封她為新任聖女,可以出去做一些事情了。


    花琉璃很開心,多年苦修,沒有朋友玩耍,沒有親人陪伴,她終於成長到可以為大家做一些有益的事情的程度了。


    花琉璃是十分幹淨純粹的,雖然在某些時刻內心也曾經很渴望友情,親情的嗬護,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該先做什麽。


    花琉璃在白玉堂的安排下,很早就盤坐在了薔薇花寶座上,一坐上去,花琉璃就被一股強大精純的能量吸引住。


    花琉璃漸漸的沉浸其中,意識仿佛在宇宙中遨遊,漸漸她發現她似乎成為了某個人。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看不清楚麵容,但是還是可以從周圍人的反應得出,這是一個美麗且高貴的女人。


    花琉璃可以從第三者視角觀察這個女人的一生,漸漸的花琉璃帶入了這個女人,就在花琉璃即將成為這個女人的時候。


    一聲來自遙遠的唿喚,喚醒了花琉璃。


    “琉璃,琉璃,醒來。”


    花琉璃緩緩睜開的雙眼,原來是師尊,等意識完全恢複,她的旁邊還有兩個人,一老者一青年。


    都是她不認識的,花琉璃奇怪的問師尊:“師尊,這兩人是?”


    其中一位老者說他叫花不癲,嗯,跟她一個姓氏,老者又接著說他的師兄華天下跟哥哥花不狂是被上界妖物控製奪舍。


    正當華天下跟花不狂二人帶著花不癲進入一處秘境,想要把花不癲也拉下水時,花不狂暫時壓製住了妖物。


    花不狂清醒了過來,緊接著花不狂跟華天下戰鬥,最後同歸於盡,才堪堪救下花不癲。


    花不癲至死不敢忘記那股詭異邪惡的氣息。


    花不癲指著白玉堂說道:“白宗主,你身上就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那股令人厭惡的氣息,還有在座的合體期大能也都是如此。”


    “還有眾多煉虛期同道,全部已經被奪舍寄生了呀,你們早就是一丘之貉,你們是要顛覆摧毀花神界,太過陰毒了。”


    花不癲聲淚俱下的控訴,讓被奪舍的人一臉陰沉,不明真相的人一頭霧水,而有些嗅覺靈敏之人已經悄悄的打算逃離這個地方了。


    不管花不癲說的是真是假,在場煉虛期以上的修士可絕大多數都是跟花神山多多少少有關係的,盡早逃離此處怎麽說都是對的。


    花琉璃聽著這個說是自己老祖的老人流著淚控訴自己的師尊,有點不敢相信。


    從小養育她、對待她極好的師尊竟然已經被上界妖物奪舍了?


    父母親人不在她身邊,師尊以及花神山上的人就是看著她長大的親人啊。


    花琉璃不想相信花不癲的話,但是看著莫名感到熟悉,剛才對她露出那樣和藹笑容的老者。


    花琉璃確實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脈,讓她做不到無視花不癲說的話。


    花琉璃眼眶含淚,看著白玉堂,白玉堂此刻臉色陰沉,看起來十分可怖。


    白玉堂看著紅著雙眼的花琉璃,暗道不好,花琉璃的前世記憶傳承還沒有完成,如果被策反離開花神山,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白玉堂一臉凝重的看著花琉璃說道:“璃兒,師尊怎麽可能會被奪舍呢,從小師尊養育你成人,百般嗬護,如果被奪舍了怎麽可能還會如此待你。”


    “你別讓這兩人蠱惑了,他們是師尊的仇敵,想要破壞大典,你且寬心,讓師尊來處理。”


    白玉堂轉頭對薑童二人說道:“薑童,花不癲,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麽,真實目的是什麽?”


    “但是今天是我花神山聖女大典,在場那麽多前輩同道在此,豈能讓你們胡作非為。”


    “大喜之日我不想妄造殺孽,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事後有什麽恩怨,我們再約個地點,約個時間,好好計較一番如何。”


    “花不癲,你身為琉璃老祖,竟然偏信他人,來對付我花神山,你要記住,你曾經也是花神山弟子,老而不死是為賊,你真要做出這欺師滅祖的行徑嗎?”


    “可笑的是你竟然說出在場那麽多同道都是被奪舍控製的妖物,簡直不知所以,不可理喻,愚蠢。”


    白玉堂喝聲質問花不癲,企圖顛倒黑白,混淆視聽,隻要二人退走,花琉璃就能繼續融合前世記憶。


    白玉堂這一番話都是說得有理有據,打動了所有人。


    薑童拍手表示讚賞,看著白玉堂,說道:“難怪那位大人把那麽重要的計劃交給你來執行,看來你們也不是我之前碰到的那種低能貨色。”


    “原諒我之前有點看不起你們,覺得你們都隻會按照設定程序行動,沒想到如此能言善辯。”


    “不過呢,死物終究是死物,到底不是人,你再怎麽狡辯,我出手一試便知。”


    薑童左手手中一閃出現一把斬馬刀樣式的武器,名曰“斬空”。


    薑童右手比著劍指輕碰嘴唇,:“仙法-冰絲牢籠”,一指指向了花琉璃,從指尖射出一道白光。


    白光瞬間化作萬千絲線,把花琉璃封印住,薑童還很貼心的留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圓洞給花琉璃視物。


    麵對薑童的動作,花琉璃跟白玉堂都沒反應過來。


    白玉堂在白光射向花琉璃時正要上前,沒想到下個瞬間花琉璃已經被封印在一個圓球裏麵了。


    而且薑童早就知道寶座有貓膩,很貼心的隻封印了花琉璃,讓冰絲牢籠懸浮在寶座上,隔絕了花琉璃跟寶座的接觸,是封印也是保護。


    封印完畢花琉璃,薑童把斬空刀換刀右手握著,刀尖指著蠢蠢欲動的白玉堂。


    轉頭對花不癲說道:“我要上了,你自己小心吧,要不要我也給你封印了,放心,沒人能打破封印的。”


    花不癲搖搖頭,說道:“多謝好意,我守在琉璃身旁即可。”


    薑童點點頭,道:“那好,你死了的話,我會幫你送迴花家。”


    接著薑童握刀指著白玉堂說道:“我最後給你選擇,一,你把你西方陰謀公諸於世,並且帶領所有被奪舍的人自裁。”


    “二,我也不想聽你西方什麽陰謀了,我會一個個把你們揪出來殺掉。”


    說完薑童一臉桀驁的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恨得牙癢癢,明明前麵計劃得那麽順利,偏偏到了關鍵一步,出了薑童這個攪屎棍。


    眼看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了,但是又不能不麵對,花神界的什麽修士門派根本不重要,都是順手而為的事情。


    關鍵是花琉璃啊,作為西方仙界仙尊轉世,就算後期被東方仙界察覺到計劃,也可以逃迴西方嘛。


    可是現在被薑童那麽一打岔,花琉璃能不能覺醒前世記憶就不好說了,到時候計劃沒完成,還真就損失了一位仙尊大能。


    這是萬死難辭其咎的大罪,它背後的主人都要受到牽連,想到主人的懲罰手段,白玉堂忍不住後怕。


    “薑童,你非得把局麵搞得如此?別以為你是仙界那個無法無天的薑家大少爺,你受盡苦痛被放逐下界,勉強保命。”


    “你不好好休養,老實修煉,竟然還來打攪我花神山聖女大典,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讓白某來會會你這個仙界大族子弟有何猖狂的資本。”


    “璃兒,你好生等候片刻,待師尊教訓這個歹徒,就來解救你。”白玉堂把花琉璃看得極為重要。


    這一幕讓花琉璃心生愧疚,剛才竟然差點聽信了薑童跟花不癲的話,懷疑起從小養育了自己的白玉堂。


    殿前大典的其他人也開始心生動搖,雙方各執一詞,吃瓜群眾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看到兩人最終還是要開戰。


    頓時眼睛精光一閃,合體期大戰啊,何德何能可以觀看到合體期大能的戰鬥,以他們的小身板被戰鬥波及,怕是會直接上西天的吧。


    薑童緩緩升空,白玉堂緊接著跟上,兩人飛上高空,高級修士大戰,太過恐怖,哪怕是餘威都可能把整個花神山摧毀了。


    等到二人飛出了花神山防禦陣法的範圍,薑童急速朝白玉堂一刀劈下。


    白玉堂看到薑童準確的飛出花神山陣法範圍才動手,心底一驚,沒想到薑童已經把花神山調查的那麽清楚了。


    白玉堂見薑童一刀劈來,後撤躲開,手持花神劍,使出“花神劍法”。


    花神劍法是花神山極為高深的一種劍法,一般都是隻有長老才有資格學習,初入門檻更是需要化神期。


    “百花齊放”


    劍氣像花朵一樣從高空飄落,每一朵劍花都蘊含這威力恐怖的劍氣。


    “繁花似錦”


    “一劍飄零”......


    白玉堂不愧掌控了花神山近千年,原主的功法招式使用得如臂使指,其他花神山秘技也是信手拈來。


    薑童這邊刀法淩厲,斬空的刀柄很長,刀柄就有一十八寸,刀刃更是五尺來長。


    “斬空”刀雖長,薑童使刀淩厲之中帶著輕巧,頗具觀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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