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狐聽完鮑叔烏的話,淚如雨下,捶胸頓足,嘴裏嗚咽道:


    “鮑叔老弟,我對不起你,你為我做了這麽多;甚至叔叔替我妻兒慘死,而我卻恨了你們這麽多年!”


    哭了很久,才收住淚,呆滯的看著鮑叔烏消散的地方,不知道想什麽呆呆的出神。


    鮑叔烏消散在空氣中後,剛才還光潔如新的玉骨笛,也變的烏漆麻黑,像是耗盡了精氣。鮑叔宇看著消散的老人,歎息一聲。他雖然也知道這是自己的祖宗,但是年代久遠,除了感慨也沒沒有多少悲傷,隻是為了祖上的囑托,完成父親的心願。於是歎息一聲朝著管狐跪了下去說道:


    “後世子孫管宇叩見老祖!”


    管狐這才從怔愣中迴過神來,盯著他不錯眼的看著管宇,像是要把他刻進眼裏似的。良久才輕輕的將其扶起,接過管宇手中的布袋,將玉骨笛放進去,珍重的收藏在腰間,開口問道:


    “你對於改姓為管,不介意?”


    管宇輕輕的歎息一聲道:


    “其實這些我們這一脈都知道,聽祖上說最早是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後來是為了躲避賦稅,再後來就是習慣了。再說不管我們是姓鮑叔還是姓管,有什麽關係呢?我們祭祀的還是同樣的祖先,並且在朝代的更迭中,兩家早成一家了。”


    管狐對於管宇的迴答非常滿意,這麽多年以為是別人害死了自己的妻兒,卻沒想到是好朋友的父親用自己的命保護了自己的妻兒。


    雖然說自己的妻子改嫁給最好的朋友,可他知道當時的情況也隻有這樣兩家人才能夠互相扶持生存下去,他沒有理由怪自己的好兄弟。如果換做自己,自己也會這麽做。畢竟父親慘死,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在這個封建王朝中,誰能夠放下這個執念?


    自己現在不但有了後世子孫,好朋友至死都還想著他,不惜在活著的時候砍掉左腿,做成玉骨笛,封印殘魂,就是為了見他一麵。


    作為朋友鮑叔烏也做到了所有自己能做到的,身份對換一下,自己未必有鮑叔烏做的好。上百年的怨恨就此煙消雲散,管狐還對自己的好朋友有了深深的愧疚。好朋友為了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而自己卻為一己之私,記恨好朋友幾百年。在慚愧的同時,他也很慶幸他管狐交了一個好朋友,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兄弟,他管狐此生就算灰飛煙滅也值了。


    管狐看著我們,緩緩的說道:


    “感謝各位,我的心願已了,等會兒我會自我消散在世間,這一方天地也就不複存在了,你們所有的人,除了我的後世子孫對我還有記憶,在這裏經曆的一切你們將都不再記得。當然像這位道行深厚的,有可能不受影響,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我沒有法力,維護這幾個大陣已經非常耗費心神了。”


    蘇稷向前一步,深深一輯道:


    “前輩且慢,晚輩還有個私事借貴地處理一下,前輩可否行個方便?”


    管狐笑笑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委文武也對著管狐深深一輯說道:


    “不知道前麵失蹤的那六個人可還安好?”


    管狐笑笑道:


    “他們都沒事,等此地消散,他們自會出現在山洞裏。”


    委文武舒了一口氣,看向蘇稷,開口問道:


    “師兄,你還有什麽事?”


    迴答委文武的是玉骨笛的重重的一拳,委文武一臉疑惑的看著暴怒揍自己的蘇稷,更加疑惑的問道:


    “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蘇稷並不理會他,口中念咒,雙手結印,一個大型的結界籠罩著整個草地。蘇稷一把把委文武拉了進去,我們幾個一臉懵逼。


    迴過神我和管宇還是向結界衝了過去,管宇被阻擋在外,我則輕鬆的進入結界裏麵。在結界外看不到,也聽不到結界裏麵的任何動靜。可是在結界內卻對結界外一目了然,這個結界就像是一個單麵玻璃牆。


    蘇稷一把把委文武摔在地上,冰冷的看著他道:


    “你最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要不然你今天會被我打死。”


    委文武滿臉疑惑,急切的說道:


    “師兄,死刑犯也有知道自己犯什麽罪的權利吧?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麽吧?”


    蘇稷聲音冷到了極點,一道雷符狠狠的劈在委文武的身上,委文武躲避不及,被劈的渾身震顫。蘇稷看著委文武的狼狽樣子,沒有一絲心軟聲音裏都含著冰霜說道:


    “你在陣眼裏想殺死穀風,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委文武我告訴你,如無你敢對她有一點歪心思,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又是一道天雷劈了下來,如果這次委文武被擊中,我都能看出來,他必定是非死即傷。委文武也怒了,盡全力躲避著天雷和來自蘇稷的攻擊,也趁著空檔攻擊蘇稷。


    隻是在強大是蘇稷麵前,委文武太弱了,別說有效攻擊了,躲避都困難。對於委文武的攻擊,蘇稷冷笑,連躲避都懶得躲避,攻擊打在蘇稷身上,就像小孩子的拳頭打在大人身上,毫無威力。


    我也看出來了,蘇稷對委文武也是留手了,要不然他能將委文武困死後再用天雷劈,一下就能將委文武劈死。


    蘇稷對委文武的教訓,就像是貓捉老鼠。老子現在不想吃你,就是想玩兒死你。慢慢的我也看出了規律,兩此比較輕的攻擊後,就是一個重重的攻擊。這個重重的攻擊可不是花架子,如果委文武的躲避不及,是會真的死亡的。


    蘇稷進行了兩次較輕的攻擊後,又開始下殺手了。委文武已經筋疲力盡,能看的出來,委文武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壓迫。這時候他已經確定,蘇稷並不是跟他開玩笑,是真是奔著他的性命去的。


    最絕望的是,蘇稷取他性命表現的如此輕鬆,就像戲耍一個幼童一樣,不經意下手重了,弄死了對方。委文武感到了深深的絕望,也明白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實力,在蘇稷麵前,連紙糊的燈籠結實都沒有。


    就在蘇稷一掌快落下,委文武感到死神就要降臨時,委文武意識道不能這樣下去,得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委文武悍不畏死的高喊道:


    “你以為你能保她平安嗎?你知道你們是彼此的生死劫嗎?”


    蘇稷的手停在了半空,冷冷的看著委文武說道:


    “你說什麽?說清楚。”


    委文武已經沒有對蘇稷的討好,而是用譏諷的語調說道:


    “蘇稷,你應該知道你和習穀風是彼此的生死劫吧?你不會以為,隻要你們成了彼此的道侶就沒事吧?你知道什麽是生死劫嗎?所謂生死劫,就是你生我死,或者我生你死。”


    蘇稷依然冷冷的看著委文武,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樂,也看不出心裏如何想,隻是手中停止了對委文武一擊斃命的氣勢。


    委文武更加瘋狂了,語調拔高很多,聲音裏充滿了惡意和挑謔:


    “蘇稷,師父說你至情至聖,我不知道你如何看待生死。你要知道,你和她是要經曆一場生死的,隻能有一個人能活下來。蘇稷,師兄,我想知道,你麵對生死的時候是不是還是如此的冷靜?你是會把生的希望留給她呢?還是為了性命,拋棄她呢?師兄,我非常期待那個時候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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