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這樣,沒有毛病,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蘇稷看我麵色軟了下來,繼續解釋:


    “人家是看著我的名號給我的價,要是別最多也隻給四千,還是各種不過搞和罰款。另外吧,你們翻譯完,我改稿也很麻煩,是要有點睛之筆的,就是因為有了我的改稿,才有那麽高的價格。再有,也隻有我敢給你們這些機會,你去問問,別的老師敢嗎?”


    好像是這樣的,上一世還真沒聽說哪個學生給老師翻譯,或者直接跟老師一起發表論文和研究課題的。


    “是吧?”蘇稷朝我擠擠眼。


    “何況,跟著我的學生都有署名權,這在以後他們畢業出去找工作,可是一大助力。”


    好像真是這樣,也不是沒有學生幫老師研究和實驗課題,可是最後成功或者論文發表,上麵隻有老師的名字,從沒見過學生的名字,甚至有些老師還把學生的研究成果據為己有。像蘇稷這種,又給錢又署名的,確實是同行的一大奇葩了。


    放軟了態度,但是隱隱約約有個猜測,像是要抓住,但是又朦朦朧朧抓不住,到底是什麽,細想又無跡可尋。


    算了,蘇稷也不會害我,何況我現在確實需要錢。“好吧,這樣說來,你還算一股清流。這個活我接了,我會努力翻譯好的。”


    蘇稷露出老父親似的微笑,還不住的朝我點頭。


    蘇稷走了之後,我、老媽和步博贍一起為外婆陪床,也算和諧。老媽跟步博贍商量了外婆出院外去我們學校的事。步博贍也不是個迂腐的人,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伺候外婆,也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沉吟一會兒,也答應了。


    隻是步博贍答應的爽快,沒想到舅舅和舅媽卻不願意。他們的理由是,把外婆安排到我那裏,在村子裏豈不是顯得他們特別不孝順?舅舅和舅媽是把潑皮無賴演繹的活靈活現,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也明白了為啥老媽會擔心舅舅的看法了。最後還是表哥步博贍有辦法,說道:


    “你們自己對奶奶怎麽樣,自己心裏沒數嗎?另外你們也不要打什麽歪心思,如果你們太過分了,我保證將來你們入不了祖墳。對了,我不怕絕親,要是你們想跟我絕親,我會帶著奶奶跟你們先絕。”


    不得不說表哥這操作讓我對他刮目相看,同屋的老幹部也對他讚賞有加。我和同屋伺候老幹部的秦玉蓮也見過幾麵,她還了我借給她的一百塊。


    我問她哪兒來的錢,她說公爹給她的。整個家裏就公爹待他不錯,有什麽事也是公爹給她撐腰。公爹知道她沒錢後,著實生了一會子悶氣,要給她五百,他不好意思拿那麽多,隻拿了三百。


    她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裏閃著光亮,非常滿足。我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她出的國,什麽時候變成了有名的黑寡婦。


    可是現在的秦玉蓮溫柔賢惠,小小的三百塊就讓她心滿意足,心存感激。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她變成那樣,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就知道了,不能說出,也不深究。強壓著心裏的好奇,和秦玉蓮互相留了聯係方式。


    外婆住院的這幾天,一切順利,外婆恢複的也很好。表哥和老媽都盡自己最大能力,不讓我幫忙。所以我也沒有具體的事情,隻有在他們忙不過來的時候去幫幫忙,偶爾送送飯,為外婆洗洗衣服。


    大部分時間我都用在翻譯書上,對於真正水平的我來說,這本書雖然厚,但是翻譯起來沒有難度。我翻譯的飛快,比預想的還要快得多。


    這天好久不聯係的卓瑪之鷹網名風中客發來消息:


    “這麽久沒跟我聯係,怎麽了,有事?”


    “我外婆病了,我迴去了一趟。”


    “這樣啊?那外婆現在怎麽樣了?”


    “謝謝牽掛,外婆好多了,再過兩天就出院了,隻是外婆身體底子太差,我想讓她多住兩天,徹底能出院了再迴去。”


    “嗯嗯,這樣也好,老人年齡大了,經不起折騰。”


    “是的。我有件事沒人商量,也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哦?這麽信任我啊!我深感榮幸,一定會用我畢生的經驗給你最好建議。”


    “事情是這樣的,這次外婆住院,我那個魔鬼老師出力很大。並且我也不覺得他是魔鬼,隻是對我嚴厲了點而已。”


    “這樣啊?那然後呢?”


    “他對我有意思,雖然沒有很明確的表白,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讓我知道,他想跟我在一起。另外我發現,他好像買通的我父母。我父母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這句話發過去了良久,對方沒迴話,就在我想問問他在不在的時候,手機qq響了起來。


    “那你是怎麽想的?對他是什麽看法?你怎麽知道他買通了你父母?”


    “我心裏有點複雜。對於他我說不清楚,說愛吧,我不大清楚愛情到底是怎麽樣的,不知道到底對他是不是愛情。我很喜歡跟他待在一起,他讓我很安心,他有什麽事我很心疼。說實話,我從來沒有這麽心疼一個人。你說我這是不是愛情?至於我怎麽知道我爸媽被他買通了?這不是很明顯嗎?我爸媽好像對他挺熟,另外他說的一些明顯出格的話,我媽竟然沒有反對。”


    “我想你應該是愛上他了吧?不是有人說,心疼是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嗎?”


    “也許吧,可是有些事我不願意告訴他。我也挺糾結的,我有個秘密,我覺得他應該猜到了,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這件事挺折磨我的。”


    “那這個秘密能不能傷害他?”


    這個問題,我沒有立即迴答,仔細想了想迴道:


    “會傷害他,如果他非常愛我的話,會非常傷害他。”


    “哦?什麽事情啊?難道除了他,你還愛著別人?”


    “怎麽可能,我這樣的人不太容易愛上人,何況還在同時愛上兩個。”


    “那是你做了傷害他的事,怕他不原諒你?”


    “不是,你別瞎猜了。是這樣,我將來要做一件事,這件事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他知道,也不想讓他介入。”


    “哦?有多危險?”


    “道教有句話叫身死道消。”


    “有這麽嚴重?”


    “有”


    “那他知道不知道?”


    “他應該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告訴他?也許他有不一樣的見解。”


    “不能告訴他。這太危險了,即使是知道都有可能牽連他,我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讓他為我涉險。”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怎麽想的?他願不願意跟你一起涉險?如果你有個好歹,他後來知道他能救你而沒有救成你,他該是怎麽的絕望?”


    我沉默了好久,思索了很久迴道:


    “如果到時候特別危險,你覺得我找個借口跟他分手,讓他忘了我。如果我成功了,就迴來跟他解釋,如果我失敗了,他也隻是痛苦一陣。後麵把我忘了,也不會太痛苦。你覺得咋樣?”


    “哼哼?穀風,沒發現,你還是個狠人呀?你這注意不咋樣。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兩個好好的,你為了不牽連他,跟他分手,他該多痛苦呀?萬一你成功了,人家找到了真愛你怎麽辦?還有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他後來知道你為了不牽連他,跟他分手,他會多痛苦?這些你都想過了嗎?”


    “想過啊,如果他找到了真愛,那說明我跟他不是真愛,沒有緣分。如果他後來知道了痛苦,那也痛苦過一次了,何況到那時候,我都死了,他過段時間就忘了,還能找個可心的人繼續過日子。”


    “習穀風,你可真心大,你可真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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