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還以為這樣說天冬顧忌幾分,沒想到天冬反問了一句,“難道你喜歡的是安陽郡王?”


    “是啊,我喜歡他你管得著嗎!”秦艽不想再和天冬說話了小跑著向守備府的方向。


    天冬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陸英也聽明白了,白木蘇應該就是那位安陽郡王,站在原地沒有去追秦艽。


    還沒有到守備府,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就在剛剛的首飾鋪子不遠處,一大群人圍成一個圈,對著裏麵的人指指點點。


    秦艽想繞過去,可聽見一個女人哭喊著讓人幫忙去找郎中,秦艽擠進人群裏。


    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你這是怎麽了?你們大家行行好,快幫我去找郎中過來。”


    秦艽蹲下身,“嬸子,你別急,我就是郎中,我看一下。”給倒在地上的男人切脈。


    “小姑娘,他們不是好人,你最好別管閑事。”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說道。


    “是啊,小姑娘,這女人抱著的可是她的妹夫。”一位挎著籃子的婦人接著說道。


    “小姑娘,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你快救救他。”婦人哭得更傷心了。


    “嬸子你先別急,你把人扶好。”秦艽拿出銀針囑咐婦人把男人扶穩。


    秦艽分別在男人的百會穴、內關穴、關元穴、神闕穴等穴位下針。


    片時男人轉醒睜開了眼睛,“我怎麽了?”


    秦艽看男人醒了收起銀針。


    “走著走著你突然就暈厥了,你可嚇死我,多虧了這小姑娘出手救了你。”婦人用袖子擦掉自己臉上的淚。


    “小姑娘都說了,他們不是好人你還救他,娶了自己大姨子的人還能是什麽好人!”上了年紀的男人說了這一句。


    秦艽本來就窩著火,“難道你這輩子就沒做過什麽虧心事?不要總說別人不好。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


    上了年紀的男人被秦艽懟懵了,“你這小姑娘怎麽這麽說話?”


    “是啊,小姑娘,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掛著籃子的婦人說道。


    “你跟我非親非故,怎麽就是為了我好呢?我隻是盡了我郎中該盡的責任,救了一個人而已。


    再看看你這尖酸刻薄的模樣,人家是礙著你什麽事兒了?難道是因為娶了她沒娶你嗎?”秦艽的問話如同一根刺紮進了婦人的心裏。


    婦人之所以這樣,確實是因為如此,“你這小姑娘怎麽不知好歹呢?”


    女人把男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小姑娘,謝謝你救了我。”男人對著秦艽鞠了一躬。


    “您不必如此。”秦艽急忙躲開。


    婦人從懷裏拿出十個銅板,“姑娘你看這些診費夠不?”


    “這個就不用了,讓他多休息,他是勞累過度了。”秦艽急忙擋住婦人的手。


    “我們兩家有十個孩子要養,沒辦法,我帶著四個娃找不到好男人,他帶著六個找不到一個好女人。


    我們父母商量後,就讓我們重組了家庭,但我們依舊是互相尊重,沒有越界。


    父母說我們誰都不會虧待這些孩子,但我們的行為卻是讓世人所不容的。”婦人解釋身邊人為什麽對他們態度這樣差。


    “有些人帶著肮髒的心看待人,並不是你們有什麽不好,而是有些人心裏的想法就是肮髒的。”秦艽向著人群掃了一圈。


    人群中的人聽秦艽這樣說陸續散開,後來婦人扶著男人也離開了。


    天冬和陸英二人站在人群外圍,四隻眼睛盯著秦艽。


    “小九兒,糕點你拿迴去吃。”陸英把幾個袋子放在秦艽手裏,“你剛剛說的太對了。”


    “他們兩人就住在我家不遠處,所有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聽你今天懟這些人真的太解氣。”陸英就差兩眼冒星星了。


    “有人還說那女的是圖男人家的一點錢,還說她就會對自己的孩子好,不會對男人的孩子好。”陸英打開話匣子就止不住了。


    “你說這些人真是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人前背後嚼舌根,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陸英越說越想說。


    “陸公子,還說別人呢,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不也是在說別人的是非嗎?”天冬突然插話進來。


    “關你什麽事,我就喜歡跟秦艽說這些。”陸英一句不讓。


    秦艽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熱鬧,不再搭理二人轉身就走。


    秦艽迴到守備府,秦芝在院子裏來迴踱步,“小九你跑哪去了?”上下打量秦艽一番。


    “我和天冬公子出去到街上走了一圈。”秦艽覺得秦芝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我剛剛聽府裏的下人說,天冬公子在大街上說喜歡你,我擔心你麵子上掛不住。”秦芝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這麽會兒功夫,就傳到府裏了嗎?”秦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照你這樣說,剛才他們說的並不是瞎說?”秦芝有些慌亂。


    “天冬公子,昨天宿醉未醒而已,說的都是醉話。”秦艽不想讓秦芝為自己的事操心。


    “這怎麽可能,都快過去一天了,怎麽可能宿醉未醒?”秦芝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秦艽。


    “大姐,我說他是醉話就是醉話。”秦艽語氣有些重。


    “小九,你怎麽知道他有這毛病的?”古啟明從屋裏走了出來,“我都說了不用擔心小妹。”


    秦艽一時也分不清,古啟明說的是真是假,自己隻是在古書上看過這樣的狀況。難道天冬還真的是宿醉未醒?


    “大姐夫,你說天冬真會醉幾天?”秦艽盯著古啟明的眼睛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他每次喝醉都會醉幾天,等他醒了後,他自己做過什麽,他都不記得。”古啟明一本正經的說道。


    秦艽心裏想到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身體裏有兩種不同的性格,輪流出現,隻要喝醉酒就是觸動轉變的因素。


    難怪這人跟小時候差別會這麽大,簡直就是兩個人。


    秦芝覺得古啟明在為天冬輕浮的行為遮掩,“你老實說,你的話是真是假?要是說謊你今天就別進屋了。”


    古啟明立刻投降狀,“媳婦,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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