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走到前麵,拿起一個顏色鮮豔,和白木蘇身上衣服形成鮮明對比的香囊,示意白木蘇低頭,白木蘇聽話的底下頭,秦艽把香囊掛在了白木蘇的脖子上,仔細看了看非常滿意,又拿了一根五彩線係在了白木蘇的手腕上。


    看了看又拿了個香囊掛在自己脖子上,站在了白木蘇旁邊。


    市場裏的人越來越多,凡從攤位前經過的人,目光都落在了白木蘇和秦艽二人身上,少年少年劍眉星眸,睫毛下一雙桃花眼清澈又明亮,鼻子直挺,一張薄唇緊抿。


    就是這坐著輪椅好像有些殘疾,讓人不免有些惋惜,旁邊站著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眉眼彎彎帶著三分笑意。


    也有更多人停住腳步問香囊的價格,有了第一個人買,就有了第二個,基本上都是些懷春少女,而且每個人的眼睛都會在白木蘇身上停留片刻。


    秦艽心裏那個樂啊,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狀,白木蘇心裏明鏡似的,自己這是被小人當招牌了,看著人來人往喧囂的人群,他還有些不適應。


    沉香想推他離開被他阻止了,自己早晚要適應這樣的生活,隻有接觸到最底層人的生活,才能更好的把這封地治理好。


    後來,許澤蘭幹脆把所有的香囊都擺上,讓顧客自己挑相中哪個拿哪個,五彩線兩文一根,自己隻收錢就行。


    一個多時辰所有的香囊和五彩線就都賣完了,許澤蘭把粗布收起來,把那壇子鹹鴨蛋用盤子裝著在擺了出來。


    白木蘇這才讓沉香推著自己去買東西,在市場裏走了一圈,隻買了兩隻草編的螞蚱,其他的東西實在是府裏不缺,生活必須品府裏有專門采買的人。


    秦艽看著放在自己手裏的兩隻螞蚱,問道:“你大老遠來一趟,就為了買這個?”


    “其實是小的非要帶公子出來見識一下世麵的,他待在府裏太無聊了。”沉香當起了嘴替。


    秦艽:到集市上見識市麵?按字麵意思沒錯。


    一位穿著綢緞衣服頭上戴著一對金釵的婦人,“大姐,這鹹鴨蛋怎麽賣的?”問著話還用手在頭上的金釵上摸了一下。


    “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妹子你買多少個?”許澤蘭臉上帶著微笑答道。


    “給我拿…十五文錢的吧!”婦人一咬牙說道,又用手摸了摸頭上的金釵。


    許澤蘭給她拿了六個放在她的籃子裏,“你拿多了一個,我可不差你那一個鹹鴨蛋的錢。”說著從籃子裏拿出一個鹹鴨蛋,塞到許澤蘭手上,轉身走了。


    許澤蘭拿著鹹鴨蛋一時沒想明白,自己怎麽就多給了她一個呢?


    秦艽和白木蘇也對視一眼,“她沒算錯,三文錢一個,十五文錢可不就五個嗎!”秦艽說完自己先樂了。


    “別笑話人,沒聽過那句話嗎?笑話人不如人,隨著屁股後頭攆上人。”許澤蘭迴頭看了一眼自家小姑娘。


    白木蘇被許澤蘭口裏的話難住了,第一句他聽懂了,後麵那句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去問,看了一下旁邊站著的沉香,沉香不知道公子為什麽看自己一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讓秦艽沒想到的是,剛剛的婦人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又迴來了,“大姐,你這鹹鴨蛋還是先前的價錢吧!”許澤蘭點點頭不知道她是要幹嘛。


    “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沒錯吧?”婦人接著又問道,許澤蘭依舊點了點頭。


    “我再買十五文錢的!”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布包,從裏麵拿出十五文。


    許澤蘭照樣給她拿了六個鹹鴨蛋,放在婦人的籃子裏,就見那婦人拎著籃子就走。


    秦艽追著身影看了一會兒,婦人和另一個婦人高興的說著什麽,還把鹹鴨蛋拿出給對方看了看。


    “你說她這又是怎麽迴事?”秦艽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問白木蘇。


    “或許,別人提醒了她,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要迴那個鴨蛋,畢竟先前她都說了不差一個鴨蛋了,就拿出私房錢又買了一次。”白木蘇猜測可能是這個樣子。


    還真被白木蘇猜對了,婦人買完東西和朋友匯合,向朋友炫耀自己會算賬了,朋友這才提醒了她一句,她這才迴過頭又買了一次。


    沒到午時,秦家帶來的所有的東西就都賣了出去,白木蘇偷偷算了一下,總共賣了不到二兩銀子,卻讓秦家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笑意來。


    一行人出了集市,秦芝已經在集市口等著了,今天那家貴人給結清了銀兩,依舊給了兩張銀票,秦芝怕進到集市裏,自己的荷包會被偷兒惦記上,所以選擇在外麵等。


    看著秦芝懷裏抱著的包袱,“大姐,你繡活交付了完了?”秦茹心直口快的問道。


    “又接了新的繡活!”秦芝拍了拍包袱,沒有多說什麽話。


    “白小公子,我們什麽時候迴村?”許澤蘭一下子就看出大女兒的心思了。


    “大娘,馬上到飯點了,我讓沉香在前麵的酒樓定了位置,我們吃過飯再迴去吧!”白木蘇先前就聽到秦艽的肚子咕咕叫了,就讓沉香去定了桌酒席。


    “這……”許澤蘭拒絕的話還沒出口,沉香就接過話來,“秦夫人,我定錢都交了,我們不去吃,酒樓是不會退錢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多謝白小公子了。”許澤蘭一聽不給退錢,也就答應下來了。


    “大娘,您看我都叫您大娘了,您就別一口一個小公子的啦,叫我的名吧。”白木蘇借機說道。


    “也好,既然你不嫌棄我們這窮苦人家,我們也不能不識抬舉,以後我也就叫你白…蘇…”許澤蘭沒記住白木蘇全名。


    “晚生白木蘇!”白木蘇行了個晚輩禮。


    沉香讓人把馬車牽了過來,幾人上車來到了沉香所說的酒樓,秦艽一下車就看見陸英在酒樓門口晃悠著。


    “英哥,你怎麽在這兒?”秦艽好奇陸英怎麽也在這。


    “早上沉香就讓我辦完事後,在這等你們一起走啊!”陸英說著就要坐上前麵的馬車。


    白木蘇在車裏聽見秦艽叫陸英,英哥就覺得太刺耳了,不知道小人什麽時候還會叫自己一聲白哥哥!


    “你們怎麽都下來了,咱們不迴村嗎?”陸英覺得奇怪怎麽一個個都下來了,白公子也從車上下來了。


    “陸英我們去吃飯,你也一起吧!”白木蘇心裏其實不怎麽願意叫上陸英。


    “我就不用了,等你們的時候我吃過了。”陸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如果你再讓我去的話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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