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雲芳接到電話,聽說範榮偉突發急病,正在市第四醫院治療,連忙趕來了。


    她剛踏進病房,就關切的問道:“榮偉,你怎麽樣,好些了嗎?”


    範榮偉卻是一臉冷漠,答非所問道:“姐,你坐,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麽事?”


    “我問你,淇淇現在怎麽樣了,為什麽幾個月都沒去看我?”


    範雲芳迴道:


    “是這樣的,淇淇說你和巧雲坐牢了,她心裏很難受,不想繼續待在京州。


    所以你姐夫就聯係了一個老同學,在外地幫她找了份工作,上班去了。”


    “在哪工作,上什麽班?”


    “說是去了漢南省南濱市,在一家公司裏當前台。”


    “你放屁。”範榮偉突然暴怒。


    如果不是被銬住了,他恐怕會直接衝上去打範雲芳。


    “我就知道,你心裏壓根沒有我這個弟弟,你和劉莊偉才是一夥的,他把淇淇害的那麽慘,你還要幫他隱瞞。”


    範雲芳被嚇了一跳,奇怪的問道:


    “榮偉,你怎麽了,為什麽要說這種話?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現在爸媽都不在了,我們可是最親的親人啊。


    再說了,你姐夫為什麽要害淇淇,她現在明明好好的,前兩天還給我打了電話呢。”


    範雲芳說到這裏,拿出自己的手機。


    “你看,這是我和淇淇的通話記錄,她剛換了一個新號碼,是南濱的區號。”


    範榮偉卻不理會範雲芳,而是轉頭看向李響,問道:


    “領導,能把我女兒的視頻放給她看看嘛?”


    “當然可以。”


    李響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播放視頻。


    他剛才一直在邊上默默的觀察著,覺得範雲芳的表情不像在演戲,應該確實是不知情。


    心道,祁省長真神人也,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範雲芳最初發現範愛淇的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擦了擦眼睛再看,才確認那就是範愛淇。


    “這是怎麽迴事,淇淇怎麽變成這樣了?”


    “那要問你啊,我的好姐姐。”範榮偉冷笑著迴道。


    “榮偉,我真的不知道啊。”


    範雲芳此時的狀態是完全懵逼的。


    “我上次見到淇淇,她還是好好的,除了心情差一點之外,沒發現什麽異常啊。


    還有,既然淇淇變成了這樣,那前兩天打電話給我的人是誰,難道有人冒充她?


    沒錯,應該是有人冒充她,我說怎麽聲音不對,還騙我說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聽到這裏,範榮偉也徹底明白了。


    他非常了解自己姐姐的習慣,剛才的言行舉止是真實的,沒有偽裝的成分。


    如此看來,姐姐也被蒙在了鼓裏,所有的事情,都是劉莊偉一手操辦的。


    “姐,假如我和劉莊偉二選一,你站在誰那邊?”


    “榮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從今往後,我和劉莊偉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是幫他,還是幫我?”


    範雲芳愣住了。


    對她來說,老公和弟弟,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站在世俗的角度上,老公是伴隨一生的伴侶,又是孩子的父親,肯定比隻有血脈親情的弟弟更重要。


    但範雲芳的情況,相對有些特殊。


    因為劉莊偉那家夥,實在太不是東西了,不僅到外麵玩女人,連弟媳婦和侄女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


    要不是看在他的權位,能給自己帶來諸多好處,這個婚早就離了。


    想到這裏,範雲芳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榮偉,難道淇淇變成這樣,是被劉莊偉害的?”


    “姐,你先迴答我的問題。”


    “你先告訴我怎麽迴事?”


    “好吧。”範榮偉不想繼續僵持下去,說道:


    “劉莊偉不但派人把淇淇抓進精神病院,而且還派人折磨她,硬是把她逼瘋了。”


    “你關在牢裏,怎麽會知道這些?”


    “都是那位領導告訴我的。”範榮偉把目光投向李響。


    李響點了點頭,開口道:


    “事情是這樣的,範愛淇到公安局去告劉莊偉,但因為她拿不出證據,公安局也就沒有立案。


    範愛淇不服氣,又去告了很多次,劉莊偉怕事情敗露,就說她有神經病,派人把她抓進了精神病院。


    在裏麵,她極有可能遭到了故意折磨,沒過多久,也開始精神失常,瘋掉了。”


    聽了這話,範雲芳徹底信了。


    因為在此之前,範愛淇曾經當著她的麵,用報警威脅過劉莊偉。


    而劉莊偉也曾經對她說過,必須千方百計阻止範愛淇去報警。


    現在範愛淇變成這樣,主使者除了劉莊偉,還能有誰?


    “姐,你現在能迴答了吧,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劉莊偉那邊?”


    “榮偉,我站你這邊,迴去之後,我就和劉莊偉離婚,一刀兩斷。”


    “光離婚還不夠。”範榮偉搖了搖頭。


    “我已經把劉莊偉強奸巧雲和淇淇的事情,告訴這位領導了,你要幫著一起作證,讓劉莊偉得到應有的報應,去坐牢。”


    範雲芳看了李響一眼,迴道:“可是這事已經沒有證據了啊。”


    “有證據,姐,你還記得我被抓之前,去了你家,並且在你家住了一晚嗎?


    那天晚上,我趁你們睡著後,進了劉莊偉的書房,並且在他的書櫃下麵,放了一封信。


    信封裏麵是一封保證書,當初我發現劉莊偉欺負淇淇的時候,逼他親手簽下的,那就是證據……”


    李響頓時眼前一亮,本以為範榮偉是個貪得無厭的蠢貨,沒想到還是有兩下子的。


    他出事後,劉莊偉肯定會想方設法尋找那封保證書,銷毀證物,卻做夢也想不到,東西就在自己的書房裏。


    範榮偉繼續說道:


    “劉莊偉曾經找過我,讓我把保證書給他,我留了個心眼,說已經燒掉了。


    姐,你迴家去把保證書拿出來,給那位領導。”


    “這……”


    範雲芳卻沉默了。


    雖然她剛才說過,要和劉莊偉一刀兩斷。


    但離婚和把劉莊偉送進去,完全是兩碼事。


    離了婚,她可以逼劉莊偉讓出大部分財產,舒舒服服的享受餘生。


    而一旦把劉莊偉送進去,大大小小的問題查起來,肯定會麵臨巨額罰金。


    不僅自己的財產將損失慘重,兒女也會受到牽連,前途大受影響。


    那就成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


    李響感到一絲不妙。


    如果範雲芳不答應的話,就隻能強行進她家裏去搜。


    可劉莊偉是省委常委,萬一出了什麽差池,搜不到保證書,那後果就嚴重了。


    更別說,範雲芳還有主動銷毀證據的可能。


    想到這裏,他趕緊向範榮偉使眼色,範榮偉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姐,難道你不肯幫我?


    難道那個禽獸不如的劉莊偉,在你心目裏,比我更重要?”


    “榮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究竟是什麽意思?”


    “這……”


    趁著範雲芳在做心理鬥爭的時候,李響不失時機的開口了。


    “範雲芳同誌,你也是黨員,難道想要替劉莊偉掩蓋犯罪事實,我提醒你,這種行為涉嫌包庇罪。


    另外,你想過沒有,劉莊偉為什麽要把範愛淇送進精神病院?


    假如讓劉莊偉知道,你今天和你弟弟見了麵,以及剛才談話的內容,他會不會故技重施,把你也送進精神病院呢?


    甚至……”


    此言一出,範雲芳所有的抵抗意誌徹底崩潰。


    是啊,劉莊偉那個老色鬼,都能對年輕漂亮的淇淇下毒手,何況是已經年老色衰的自己。


    而且自己知道的東西,遠比淇淇多很多,搞得不好,連精神病院都別想去,直接就被……。


    範雲芳歎了口氣。


    “唉,劉莊偉作惡多端,確實也該遭到報應了。


    這位同誌,趁著他還沒下班,你跟我迴去找東西吧。”


    ……


    接下來,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李響順利的拿到了劉莊偉寫給範榮偉的保證書,並在第一時間交到了祁同偉手裏。


    祁同偉拍完照後,又還給了李響。


    “你先把證據保管好,等到時機成熟後,再對劉莊偉進行抓捕。


    另外,想辦法把範愛淇從精神病院裏弄出來,我會安排好一切,給她提供最好的治療,盡可能幫助她康複。”


    “哥,您可真是個厚道人。”李響豎起了大拇指……


    至此,劉莊偉基本已經完了。


    但祁同偉能從此事中得到多大收獲,還是個未知數。


    原因很簡單,另一邊也在行動。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汪慶東氣喘籲籲的跑進了沙瑞金的辦公室。


    “沙書記,有件十萬火急的事情,您必須盡快做出定奪。”


    “什麽事?”沙瑞金問道。


    “劉莊偉,劉莊偉可能要出事了……”


    同誌們,三天吊針已經打完,我明天不用去陪護士小姐姐了,應該不會這麽晚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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