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鑒定結果,需要半個月之後才能出來,祁同偉並沒有幹等著,緊鑼密鼓的開始了新的操作。


    他派人去找了陳金默。


    也就是劇裏高啟強的冷血殺手老默。


    不少人喜歡陳金默,覺得他很厲害,對女兒不錯,而且重情重義。


    但這些,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他是壞人,甚至是很壞的惡人。


    他本是一個社會混混,因為女友黃翠翠嫌她沒錢,就去搶劫出租車,結果被抓坐牢,判了好幾年。


    在牢裏也不好好改造,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口口聲聲說,出獄後要殺了黃翠翠。


    直到聽說黃翠翠給他生了個女兒,態度才有所好轉,展現出了一點溫情。


    陳金默出獄後,淪為殺人工具,固然有被高啟強利用的原因。


    但看看他殺的那些人,又會得出不同的結論。


    徐江、李有田父子、毒販鍾阿四等人,固然是死有餘辜,那其他人呢?


    一個假證販子,真的該死?


    還有那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工李順,他怎麽下的了手?


    即使沒有高啟強,他也一樣會被其他黑惡勢力所利用,成為殺人工具。


    說白了,老默的狠毒和冷血,是刻在骨子裏的。


    這種人就是個反社會分子,天生的罪犯,死不足惜。


    如果陳金默遲早是個死,幹脆利用他一下,讓他死的有點價值,也少對社會造成一些危害。


    如果他能僥幸不死,或許能大徹大悟,真的改邪歸正。


    此時陳金默剛剛出獄,想去認女兒,卻被黃翠翠的母親拒絕了,隻遠遠看了幾眼。


    無奈的他,溜達到了舊廠街,那是他以前混社會時,經常待的地方。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迴頭一看,對方是個幹部模樣的人,看上去十分陌生,便問道:“你認識我?”


    “你是陳金默吧?”


    “沒錯,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找你,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關於黃翠翠。”


    一聽說黃翠翠的事,陳金默立馬來了興趣,跟著那人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


    “你入獄之後,聽說過黃翠翠的事嗎?”


    “沒有?”陳金默搖了搖頭。


    “唉,黃翠翠太慘了。


    你坐牢後,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並且生了下來。但她沒有文化,找不到工作,為了養活孩子,隻能去夜總會坐台。


    最後不小心得罪了客人,被老板給殺了。”


    “殺她的老板是誰?”陳金默握緊了拳頭。


    “白金瀚夜總會,老板徐江,不過他現在已經東窗事發,成為了通緝犯。”


    “徐江是吧,那你知不知道他現在躲在哪裏?”


    “不好意思,這我不知道。”


    “哦。”陳金默咬了咬牙,又道:“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請問你尊姓大名,我陳金默報仇之後,一定登門致謝。”


    “登門致謝就不用了,如果我們以後還能相見,就叫我王秘書好了。”


    ……


    此時的徐江,正在距離京海一百多公裏的清江市,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逃亡了。


    第一次是在金山縣,跟著趙永泰一起逃到京海。


    但當時趙永泰是提前得到消息的,出逃時,隨身攜帶了兩密碼箱現金和幾件古董,總價值高達近千萬。


    正是憑借這近千萬資本,趙永泰才能在京海站穩腳跟,並創立建工集團,東山再起。


    而徐江雖然現在也有幾千萬的身價,但因為事出突然,根本沒時間轉移財物。


    隨身攜帶的,隻有白金瀚櫃台裏的一萬多元現金,以及一張存有兩百萬的存折。


    他離開京海市區後,第一時間並沒有跑遠,而是到了下麵一個縣,然後立刻去了銀行。


    這張存折不在他的名下,可以取到錢。


    但櫃台上的職員告訴他,取款是有限額的,一天之內,最多隻能取出五萬元,要想取更多錢的話,必須提前預約。


    預約是不可能的,因為那需要登記身份證,別說他沒有,有也不敢拿出來。


    徐江想著,幹脆分批取算了,一天五萬,兩百萬全部取出,也就是一個多月的事情。


    為了不引起櫃員的懷疑,他甚至換了一個銀行網點,而且隻取了四萬。


    哪知道第二天再去,卻發現已經取不出錢來了,而且銀行櫃員還和他問這問那、東拉西扯。


    徐江是老江湖,有一定的反偵察經驗。


    立刻意識到,對方是想穩住自己,然後報警,嚇得他趕緊奪門而出,包了個黑車,逃到清江市。


    媽的,沒想到警方如此厲害,這麽快就查到了那個銀行賬號。


    唉,早知道昨天多取9999元,就好了。


    這些錢雖然去不起幾次夜總會,但在人均消費一百的街邊發廊,還是可以謔謔一段時間的……


    當然,即便取不到錢了,徐江的處境也不算太糟糕。


    他覺得,自己還有五萬多塊錢,如果省著點花,應該也能支撐不少時間,等風頭過去了,說不定還能迴到京海,重振雄風。


    畢竟這些年來,他在京海花了那麽多錢,養了那麽多人,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吧。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遠遠出乎了徐江的預料。


    漢南省接近熱帶地區,基本沒有冬天,即便到了十一月,日常氣溫也有二十度左右,穿不了厚衣服。


    五萬多塊錢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有挺大的一遝,身上根本帶不了,銀行又不能存,該放哪呢?


    徐江想來想去,最終決定,把錢藏在旅館房間裏。


    他拿了個塑料袋,將五萬塊錢包好,然後用透明膠粘在了電視機櫃的後麵。


    平時服務員打掃房間,從來都不會去移動電視機櫃,應該察覺不到。


    但才過了兩天,徐江迴到房間,像往常一樣查看電視機櫃後麵的錢,然後傻了眼。


    錢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特麽的,這是家黑店,居然搞到老子頭上來了。


    徐江火冒三丈,跑到旅館前台要說法。


    結果服務員指著櫃台上的一塊牌子說道:


    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本旅店流動人口多,貴重物品,請交到櫃台保管,否則的話,一旦丟失,本旅店概不負責。


    徐江哪裏肯罷休,一口咬定是服務員拿走了他的錢,必須交出來。


    服務員自然是矢口否認,表示如果非要糾纏,那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徐江哪敢報警,隻好認栽,悻悻的離開了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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