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漫長的等待
開局撿到純情魅魔，陰角變現充 作者：空靈破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以前有朋友嗎？”
梁銘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著，記憶中的自己，確實是在大雨過後出去找朋友玩了。
但是為什麽，此刻有些想不起來，和自己一起玩的那些朋友呢？
梁銘的腦袋開始微微作痛，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眉宇間滿是困惑的神情。
上官綾見梁銘這副樣子，便柔聲對他勸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或許你隻是忘記了。”
梁銘微微搖了搖頭，盡管此刻已經頭疼欲裂，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拚命地去迴想雨停後的內容。
“我的……朋友？”
“哢”
腦海裏儲存記憶的空間內，似乎有什麽東西破碎。
“記憶不會消失，隻是隨著時間被遮掩過去，讓人難以尋到它的存在。”
像是一道鎖被強行破壞，一些零碎的記憶畫麵開始浮現出來：
雨後的天空仍舊陰雲密布，陰沉沉的，透不出被遮掩在後麵的陽光。
泥濘的道路，老舊的建築，來往的行人與駛過的車流，最後是不斷交替的紅綠燈。
一個滿心歡喜且迫不及待的小男孩，正小心翼翼地跨過路邊的水坑，接著一步兩跳地沿路奔跑向，他所要到達的目的地。
男孩站在一棟建築下麵，高聲唿喚著某人的名字，奈何無人應答，隻有街坊鄰居嫌他的吵鬧發出一陣謾罵。
男孩悻悻的縮了縮脖子，離開的時候在心中默默地罵了迴去。
第二個建築，第三個建築，第四個建築……
男孩有些悵然若失，低著頭踢著路邊的石子，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心中滿是抱怨。
男孩來到一處路口停下，此刻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道因為下班高峰期而變得有些擁堵起來。
看著麵前熟悉的十字路口，男孩卻不知道該往哪條道路走，隻能駐足在原地，漠然地看著眼前的熱鬧景象。
不斷有人從他身邊經過，或來，或去。
按照紅綠燈地指引，走在他們該要去往的斑馬線上。
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隨著車流不斷從男孩麵前駛過，此刻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部漫畫，裏麵的主角和朋友坐在馬路邊上，數著來往車子顏色的數量。
男孩開始認真地數了起來。
但也隻有他一個人在數。
男孩數了一段時間後便停下了，他有些數累了。
也忘記自己數到了多少。
隻記得很多，很多……
遠處的紅綠燈不斷交替著顏色，每一次變成綠燈的時候，男孩都可以選擇通過，從而迴到自己的家裏。
但直到綠燈開始閃爍，男孩也隻是告訴自己“再等等”。
隨後便是紅燈。
不知道紅綠交替了多少次後，男孩也依舊沒能等到他想要等的。
在下一個綠燈亮起時，男孩疲倦地邁出了步子。
已經很晚了。
大街上變得空蕩蕩的，隻有零星的車輛照射著車燈的燈光，時不時地從男孩身邊經過。
男孩走在街道上，借著路燈照映出自己的影子，他有些自嘲地說道：
“你也是一個人嗎？”
“抱歉。”
男孩對自己的影子表示歉意：
“你也是一個影子嗎？”
然而在來到下一處路燈之前，男孩的影子變成了兩道。
男孩看著地上的兩道影子，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的神情。
接著他抬起頭不再去看自己的影子，眼中滿是疲憊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迴到家後，父母也已經在家裏等著男孩。
看著男孩一副疲憊的樣子，有些埋怨地對他斥責起來。
“為什麽這麽晚才迴家！”
“天天跑出去瘋玩，外麵有這麽好玩嗎？”
男孩低著頭沒有迴答，默默地走到客廳飯桌前坐下。
桌上的飯菜早已變得冰冷，但卻給他單獨留了一份。
男孩端起碗，將冰冷的飯菜一口接一口地塞進嘴裏，咀嚼著咽下。
他吃的很幹淨，碗裏連一粒米都沒有留下。
似乎是想用這些食物填補內心的空虛。
但食物隻會落進胃裏。
該有的孤獨一分都不會少。
洗完碗後，男孩迴到了臥室。
男孩的哥哥早已睡下，此刻被男孩驚擾醒來後，有些不太清醒地對他說了句“你迴來了？”便又再次睡去。
男孩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來到浴室，打開花灑的開關，走進噴灑出來的自來水中。
水很冷，和男孩的內心一樣冷。
似乎是想用這冰冷的水降低自己的體溫，讓自己不再感受到內心的寒冷。
擦幹頭發後，男孩迴到臥室自己的床上。
床是上下鋪，男孩睡在上鋪。
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男孩看著黑暗中潔白的天花板，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內心。
除了一望無際的白色空無一物。
就像自己的內心一樣。
除了一望無際的黑色空無一物。
男孩閉上眼睛。
眼前出現的卻並不是黑暗。
又或者說並不隻是黑暗。
男孩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一支畫筆，在黑色的畫板上進行塗鴉。
但是他卻有些控製不了這支畫筆。
當男孩不去主動控製時，這支畫筆便開始隨意地在畫板上胡亂地繪畫，畫出了許多奇形怪狀的圖案。
這是男孩不受控製的“靈感”。
“如果靈感如翩翩歸來的飛鳥，該如何展示落在手心的羽毛”
於是男孩操控著自己的意識，想要控製住那支畫筆。
男孩和自己的“靈感”爭奪起了畫筆的控製權，畫筆時上時下，卻始終沒有停下在畫板的繪畫。
而畫出來的圖案，則是一道來迴折疊的直線，像是一個個字母n被連在了一起。
在男孩的努力下，直線開始出現了弧度。
再後來，一幅幅精美的畫作被男孩畫在了黑暗的畫板上。
可當男孩想要把自己熟知的人畫出來時，卻始終想不起那些人的相貌。
盡管男孩怎麽努力，卻仍舊做不到。
一道道人物的臉上，盡是空白，盡是黑暗。
男孩得了臉盲症。
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他忘記了自己要等的那些人的長相。
明明自己之前十分渴望再見到他們。
可惜在沒有等來任何一人後，男孩將他們的樣子封鎖住了。
或許再見到對方時，依然能夠認出對方是誰。
但男孩在心裏已經迴想不起來了。
誰也想不起來了。
就連男孩自己。
他也想不起來了……
梁銘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著，記憶中的自己，確實是在大雨過後出去找朋友玩了。
但是為什麽，此刻有些想不起來，和自己一起玩的那些朋友呢？
梁銘的腦袋開始微微作痛，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眉宇間滿是困惑的神情。
上官綾見梁銘這副樣子，便柔聲對他勸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或許你隻是忘記了。”
梁銘微微搖了搖頭，盡管此刻已經頭疼欲裂，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拚命地去迴想雨停後的內容。
“我的……朋友？”
“哢”
腦海裏儲存記憶的空間內，似乎有什麽東西破碎。
“記憶不會消失，隻是隨著時間被遮掩過去，讓人難以尋到它的存在。”
像是一道鎖被強行破壞，一些零碎的記憶畫麵開始浮現出來：
雨後的天空仍舊陰雲密布，陰沉沉的，透不出被遮掩在後麵的陽光。
泥濘的道路，老舊的建築，來往的行人與駛過的車流，最後是不斷交替的紅綠燈。
一個滿心歡喜且迫不及待的小男孩，正小心翼翼地跨過路邊的水坑，接著一步兩跳地沿路奔跑向，他所要到達的目的地。
男孩站在一棟建築下麵，高聲唿喚著某人的名字，奈何無人應答，隻有街坊鄰居嫌他的吵鬧發出一陣謾罵。
男孩悻悻的縮了縮脖子，離開的時候在心中默默地罵了迴去。
第二個建築，第三個建築，第四個建築……
男孩有些悵然若失，低著頭踢著路邊的石子，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心中滿是抱怨。
男孩來到一處路口停下，此刻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道因為下班高峰期而變得有些擁堵起來。
看著麵前熟悉的十字路口，男孩卻不知道該往哪條道路走，隻能駐足在原地，漠然地看著眼前的熱鬧景象。
不斷有人從他身邊經過，或來，或去。
按照紅綠燈地指引，走在他們該要去往的斑馬線上。
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隨著車流不斷從男孩麵前駛過，此刻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部漫畫，裏麵的主角和朋友坐在馬路邊上，數著來往車子顏色的數量。
男孩開始認真地數了起來。
但也隻有他一個人在數。
男孩數了一段時間後便停下了，他有些數累了。
也忘記自己數到了多少。
隻記得很多，很多……
遠處的紅綠燈不斷交替著顏色，每一次變成綠燈的時候，男孩都可以選擇通過，從而迴到自己的家裏。
但直到綠燈開始閃爍，男孩也隻是告訴自己“再等等”。
隨後便是紅燈。
不知道紅綠交替了多少次後，男孩也依舊沒能等到他想要等的。
在下一個綠燈亮起時，男孩疲倦地邁出了步子。
已經很晚了。
大街上變得空蕩蕩的，隻有零星的車輛照射著車燈的燈光，時不時地從男孩身邊經過。
男孩走在街道上，借著路燈照映出自己的影子，他有些自嘲地說道：
“你也是一個人嗎？”
“抱歉。”
男孩對自己的影子表示歉意：
“你也是一個影子嗎？”
然而在來到下一處路燈之前，男孩的影子變成了兩道。
男孩看著地上的兩道影子，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的神情。
接著他抬起頭不再去看自己的影子，眼中滿是疲憊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迴到家後，父母也已經在家裏等著男孩。
看著男孩一副疲憊的樣子，有些埋怨地對他斥責起來。
“為什麽這麽晚才迴家！”
“天天跑出去瘋玩，外麵有這麽好玩嗎？”
男孩低著頭沒有迴答，默默地走到客廳飯桌前坐下。
桌上的飯菜早已變得冰冷，但卻給他單獨留了一份。
男孩端起碗，將冰冷的飯菜一口接一口地塞進嘴裏，咀嚼著咽下。
他吃的很幹淨，碗裏連一粒米都沒有留下。
似乎是想用這些食物填補內心的空虛。
但食物隻會落進胃裏。
該有的孤獨一分都不會少。
洗完碗後，男孩迴到了臥室。
男孩的哥哥早已睡下，此刻被男孩驚擾醒來後，有些不太清醒地對他說了句“你迴來了？”便又再次睡去。
男孩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來到浴室，打開花灑的開關，走進噴灑出來的自來水中。
水很冷，和男孩的內心一樣冷。
似乎是想用這冰冷的水降低自己的體溫，讓自己不再感受到內心的寒冷。
擦幹頭發後，男孩迴到臥室自己的床上。
床是上下鋪，男孩睡在上鋪。
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男孩看著黑暗中潔白的天花板，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內心。
除了一望無際的白色空無一物。
就像自己的內心一樣。
除了一望無際的黑色空無一物。
男孩閉上眼睛。
眼前出現的卻並不是黑暗。
又或者說並不隻是黑暗。
男孩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一支畫筆，在黑色的畫板上進行塗鴉。
但是他卻有些控製不了這支畫筆。
當男孩不去主動控製時，這支畫筆便開始隨意地在畫板上胡亂地繪畫，畫出了許多奇形怪狀的圖案。
這是男孩不受控製的“靈感”。
“如果靈感如翩翩歸來的飛鳥，該如何展示落在手心的羽毛”
於是男孩操控著自己的意識，想要控製住那支畫筆。
男孩和自己的“靈感”爭奪起了畫筆的控製權，畫筆時上時下，卻始終沒有停下在畫板的繪畫。
而畫出來的圖案，則是一道來迴折疊的直線，像是一個個字母n被連在了一起。
在男孩的努力下，直線開始出現了弧度。
再後來，一幅幅精美的畫作被男孩畫在了黑暗的畫板上。
可當男孩想要把自己熟知的人畫出來時，卻始終想不起那些人的相貌。
盡管男孩怎麽努力，卻仍舊做不到。
一道道人物的臉上，盡是空白，盡是黑暗。
男孩得了臉盲症。
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他忘記了自己要等的那些人的長相。
明明自己之前十分渴望再見到他們。
可惜在沒有等來任何一人後，男孩將他們的樣子封鎖住了。
或許再見到對方時，依然能夠認出對方是誰。
但男孩在心裏已經迴想不起來了。
誰也想不起來了。
就連男孩自己。
他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