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嘈雜的叫罵聲,站在門前逗留了片刻的郭明,苦笑了一聲,抬腳推車走進去。


    他可以斷定,這幾句罵人的話,都是對著自己而來的。


    即使此刻的自己還沒有迴來,也不在四合院裏麵。


    前院,沒有偷偷摸摸,奇奇怪怪的目光。


    一般有事,閆富貴一家子都不會在家裏,而是在中院。


    沒有這些目光,就說明,他們一家人現在都在中院。


    順著風雨連廊,走入中院。


    居然也沒有人。


    郭明現在更加斷定一點,在外麵麵聽到那些話,就是喊給自己聽的、


    走到通往後院的月亮門下,郭明的想法被證實。


    所有人都站在後院,麵積本就不大的後院,擠得滿滿當當,都快下不去腳。


    易中海紅著臉,豎著眉,咧著嘴,站在郭明家的家門口,像是要吃人。


    遠遠的郭明,就看到了易中海頭上懸浮著的四個大字。


    “通情達理”


    四個大字尤其明亮,比晚上霓虹燈還要亮不少。


    明明最近都沒有揍易中海,這字怎麽就自己出來了。


    現在都不需要接觸式的觸發了嗎?


    郭明有些好奇的同時,他突然看到站在後院的其他鄰居們頭上也都懸浮著同樣的四個大字。


    隻是她們頭頂上懸浮的四個大字,太過於透明和不顯眼。


    郭明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一時間沒有發現。


    每個人頭上都有了,這是四個大字會傳染?


    還是說標簽識別係統升級了,可以批量的識別了。


    站在月亮門下的郭明,皺著眉頭,正細想著這些。


    易中海卻在此時發現了迴來的郭明。


    即使郭明推著的自新車的車鈴沒有響。他還是敏銳的看到了郭明。


    看到郭明,易中海異常激動,吹胡子瞪眼套餐,說上就上。


    “你還有臉迴來?”易中海先發奪人。


    郭明知道躲也沒有用,他也一向沒有躲避的習慣。


    頂著易中海的質問,郭明若無其事的推著自行車來到自己的窗台前。


    鎖好車,打好腳撐,靠好車龍頭,郭明才緩緩轉過身來看向憤怒的易中海。


    他直接迴擊問題,“這是我家,我為什麽不能夠迴來?”


    “我還有臉?我的臉就在臉上,不像有些人,沒有臉,掛張豬臉當自己的臉來用。”


    易中海聽著火氣更甚,“我說一句,你就迴兩句。”


    “顯擺你有嘴巴是吧!”


    看著易中海扭曲的嘴臉,郭明有些厭煩,他不想成為破爛情緒的垃圾桶。


    他更沒有必要和易中海在這場垃圾情緒裏麵打滾。


    無視易中海的話,郭明踩著兩階石階走到家門前。


    站到易中海麵前,“滾開,我要迴家。”


    易中海站在郭明家門口,雙手橫展開抓著門框就是不讓。


    身體不打算讓開,他的嘴上也沒有打算讓的意思,“想逃避責任?你想多了。”


    郭明不耐煩看著易中海,“有屁就放!”


    易中海笑了,被氣到笑了,在他看來,不要臉到郭明這個程度,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氣得幹笑了幾聲,易中海憤怒的吼起來,“我老伴大拇指差點被切掉,你應不應該負責?”


    一大媽手指差點被切掉,郭明聽劉海中說了。


    他隻是沒有去探望罷了,這也要鬧?


    見郭明不說話,易中海以為郭明心虛,繼續追問,“我問你,你該不該負責?”


    隻是沒有去醫院看望而已,和負責有個毛關係。


    郭明冷眼看著易中海,“一大媽的手指,是我的切的嗎?”


    “讓我負責?”


    易中海再次被笑了,還是幹笑的那種。


    他扭頭對著後院的鄰居們校苦笑,“你們看,我說了他不會認的吧!”


    “人渣就是人渣,對吧!”


    “我老伴的大拇指差點被切掉,他一句話就想爛賬,你們見過這樣的無賴?”


    “你就是這樣的人渣啊!郭明!我告訴你,想爛賬,沒門。”


    這短短幾句話,郭明算是聽出來易中海的想法來了。


    感情,易中海是認定了一大媽切到手指是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一直在上班,甚至出門時候都沒有見過一大媽,郭明覺得這個責任很魔幻,也不可理解。


    “請問,我為何要對一大媽切到手指負責?”


    “你是一大媽的老伴,你是不是頭豬,你為何負責任?”


    易中海聽到郭明的話,又一次笑了,這次是毫無隱瞞的嘲笑,“我為什麽要負責?”


    “你犯錯了,我為什麽要負責?”


    “郭明,我這麽一個通情達理的大家長,從來都是以理服人。”


    “你這樣問,你真的覺得沒有問題?”


    郭明確實覺得自己沒有問題,“我有什麽問題?”


    “你老伴切了手指頭,我要負責任,這是什麽通情達理。”


    易中海紅著眼瞪著郭明,“我看你是故意在撇開責任。”


    “我老伴的手被切了,你就應該負全部責任。”


    見郭明還想開口說話,易中海先開了口,“我問你,早上許大茂是不是問你借藥罐了?”


    郭明想了下,不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麽關係,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易中海繼續說。“你說你家沒有,所以沒有借,對吧?”


    這是事實,郭明點點頭,打算繼續聽下去。


    “然後許大茂就開始在四合院裏麵到處借藥罐。”


    “在都借不到的情況下,我老伴主動把自己家的藥罐借給了許大茂。”


    好大方,故意等人借不到,才顯擺大方的出手。


    這話郭明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裏鄙夷了一句。


    “中午時分,本應該來還藥罐的許大茂卻沒有來還。”


    “因為擔心藥罐不會還的問題,我和老伴互相拌嘴了幾句。”


    “在這期間,我老伴的手被切到了,大拇指差點被切斷。”


    “你說這個事情,你有沒有責任?”


    易中海的一番話聽完下來,郭明實在找不到自己的責任在哪裏。


    郭明一臉迷茫和懵懂,易中海卻認為郭明是故意在裝糊塗,實際上就是不想擔負責任。


    “你自己說,你有沒有責任?”


    郭明硬是找不到自己哪裏有責任,“我沒有責任。”


    易中海嗬嗬笑了兩聲,笑聲裏麵全都是譏諷,“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郭明,你他媽的還是個人。有責任不擔當,”


    “你要是借了藥罐給許大茂,我老伴會切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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