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被子?


    冉秋月低頭看了看郭明手裏提著的碎棉花,眉頭皺了起來。


    “你是兩床被子都拆掉了嗎?”


    冉秋月來過郭明家一次,這點她特別留意過,郭明家裏隻有兩床被子。


    郭明點點頭。


    “那你就麻煩了。”


    聽到冉秋月這麽一說,不隻是郭明認真了,連站在門口也要去打被子的易中海,臉色也無形中凝重起來。


    “我們家昨天才打過被子,店鋪的老板說,最近兩天不接單。”


    “因為去他那裏打被子的人太多,都忙不過來了。”


    “噗嗤……”郭明還沒有說話,邊上的傻柱笑出了聲。


    “你家裏還有沒有可以禦寒的東西,比如軍大衣。”冉秋月貼心的問。


    雖然軍大衣,在這個年代幾乎是家家必備的,但是郭明很驚訝的發現,自己家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中東西。


    不知道是父母不喜歡,還是沒有本事,所以搞不到。


    郭明搖頭,“我家裏沒有。”


    冉秋月有些著急了,“那你晚上怎麽辦?這晚上還是很冷的。”


    郭明想了想,“不著急,總有辦法。”


    一般這樣說的人,基本上都是沒有辦法的了。


    冉秋月作為老師,催過幾個學生的家長交學費。


    每次沒有辦法的時候,總是說不著急,總會有辦法。


    聽到郭明這麽說,冉秋月急了,“要不,你去我家裏先拿一床被子來用著。”


    “等你的被子打好了,你再還給我。”


    郭明想拒絕,好幾年沒有發棉花票,誰家的棉花都很緊張。


    冉秋月家裏也不例外,之所以提前打被子,顯然也是家裏的被子不夠保暖了,才不得不提前先弄好。


    見郭明還是沒有說話,冉秋月急了,“你在家裏等著,我就迴去給你拿。”


    說完,冉秋月轉身就要迴家去給郭明拿被子。


    剛剛一轉身,冉秋月突然想起來什麽,她又轉身問郭明,“吃午飯了嗎?”


    不等郭明迴答,冉秋月已經知道答案。


    她才聞到四合院裏麵的飯菜香,“我就知道你你還沒有吃。”


    說著,冉秋月從懷裏摸出一個燒餅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等你吃完了,我也差不多迴來了。”


    說話間,冉秋月強行把噴香兒金黃的燒餅塞到郭明手上。


    看得邊上的傻柱,眼睛發酸。


    我也沒有吃,家還被燒了。


    傻柱眼巴巴,可憐兮兮的眼神,被在場的人,直接忽略。


    “冉老師,不用這麽麻煩了,我家有被子,可以借給郭明。”


    正在傻柱眼紅的當口,賈家的門開了。


    秦淮如姐妹兩人,從家裏走出來。


    “棒梗的媽媽啊!”冉秋月友好的對著秦淮如笑笑,“棒梗還好嗎?”


    秦淮如也迴以微笑,“還在醫院裏麵。”


    冉秋月點頭“哦,沒事就好!”


    “不過,棒梗媽媽,你們家的條件不好,借出被子真的好嗎?”


    冉秋月上次來催促學費的時候,賈張氏那是一頓哭窮。


    冉秋月沒有全信,但也信了三成。


    秦淮如自信的笑笑,“當時確實條件不好。”


    “不過,現在條件好了,有能力借了。”


    說完,秦淮如看向郭明,“現在去我家裏拿,還是讓我妹妹給你送到家裏鋪起來?”


    這個變化,讓傻柱和易中海都沒有想到。


    兩人此時的都很眼酸,心裏更酸。


    “拿哪床被子過去?”秦京茹聽話的直接轉身迴到屋內。


    “我蓋的那床吧,暖和一點!”秦淮如說完,又特別強調,“郭明,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感謝你而已。”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化這麽大,工資提升這麽快。”


    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本來解釋並沒有什麽,可在秦淮如的嘴裏說出來,卻像是在炫耀。


    炫耀自己和郭明的關係不一般。


    冉秋月聽到這些,臉色有點難看,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她在你手下做事了?”


    郭明升為組長的事,楚清媒婆和她說過。


    郭明無奈的點點頭。


    秦京茹的動作相當利落,轉眼間已經抱著被子出來i。


    還沒有等郭明說話,她人已經鑽入後院。


    不到兩分鍾,她再次從後院出來,手裏已經沒有被子。


    “已經鋪好了,你可以放心的睡。”


    “我們的被子,絕對不會有那些齷齷齪齪的東西在上麵。”


    秦京茹說完,還特意看向傻柱。


    見事情已定,冉秋月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鄰裏之間的幫助,在每個四合院都存在。


    若是沒有鄰裏互相幫助,才很奇怪。


    “既然被子的問題解決了,那我們出去吃飯吧!”冉秋月說著就要拉著郭明出去吃飯。


    郭明提了提手上的碎棉花,“我先把這個放迴去。”


    冉秋月點點頭,“我陪你。”


    秦淮如姐妹兩人也齊聲說道,“我們也陪你。”


    本來隻是一個人的事情,硬是變成了四個人的事情。


    郭明放迴碎棉花,順便看了下自己的床。


    秦京茹鋪床的手法,確實很不錯。


    一床簡單的藍白印花的粗布被子,硬是讓她鋪出了綢緞被子的華麗感覺出來。


    下九門雖然講究交易,但是他們同樣也注重自己的個人修養和素質。


    無論是何種交易,起碼的專業水平,還是要具備。


    娼門說起來並不好聽,但是他們這行的專業素質,卻是很多人不得不相信他們,和他們交易的理由。


    家務活隻是娼門的必修課,厲害點的高手,甚至連國家政治,社會治理這些都可以侃侃而談。


    冉秋月看到鋪的被子,沒有忍住,默默的叫了聲好。


    同為女人,她自信自己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尤其是在短短兩分鍾不到的時間裏麵。


    或許這是人家的特長。


    冉秋月不打算用自己的短處和人家長處對抗。


    她開始催促,“走吧!去吃飯去。”


    四人又再次從家裏出來,郭明照例把門給鎖了、


    鎖頭是防君子的,防不住傻柱這樣的小人。


    可隻要知道家裏有人進過了,就可以斷定是小人傻柱所為。


    能不去多想的,郭明盡量不去想。


    鎖了門,四人一行再次來到中院。


    看到四人同進同出,傻柱恨不得中間那個唯一的男人是自己。


    在郭明四人路過的時候,傻柱主動開口和郭明說話了,“被子的問題解決了?”


    雖然不想理會傻柱,但郭明還是點頭應付一下。


    傻柱眼睛紅紅的,他對著冉秋月說道,“冉老師,我也沒有被子用,能不能借個被子給我?”


    冉秋月翻了個白眼,“不可以。”


    傻柱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太過失望,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上麵那句話是下麵這句話做鋪墊的。


    “淮如,借個被子用,用完了就還你。”


    還真有臉啊!還敢說!


    秦淮如麵如寒霜,“沒有!你想都不要想。”


    傻柱不放棄,“都是一個院子的,幫幫忙啦!”


    想到自己的內衣褲上的東西,秦淮如就莫名的一陣惡寒,“一個院子,你找一大爺去。”


    “還有,以後不要亂叫我淮如,我和你不熟。”


    秦淮如說完,氣唿唿的扭頭,多看一眼傻柱都覺得眼睛會瞎。


    傻柱還沒有放棄,“你們去幹嘛,帶我一個唄!”


    這句話,由秦京茹來迴答,她隻有一個字,“滾!”


    在嫉妒和酸楚中,傻柱眼睜睜的看著郭明和三個美麗的姑娘出了中院。


    正懊惱的他,扭頭又看到提著棉花的易中海。


    本來的懊惱,變成怨恨。


    到頭來,隻有自己最吃虧。


    明明做了最多的事情,沒有任何獎勵不說,還受到了最嚴重的懲罰。


    誣陷郭明,不成,被揍。家被燒。


    燒得沒有被子蓋了,郭明有人主動借給他,還是香香的女人味道的被子。


    易中海也有棉花,可以去打。


    即使不能夠打,易中海還有軍大衣,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


    傻柱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


    易中海迴了趟家裏,又出來,剛好看到傻柱坐在門檻上的可憐的模樣。


    “嫉妒嗎?”易中海問。


    “你覺得呢?”傻柱沒好氣的反問。


    “這就是本事的問題,你的本事顯然不夠。”易中海沒有迴答傻柱的問題,反而給出結論。


    “別說的好像你很行似的,你很行也不會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你很行的話,像郭明這樣一下子三個姑娘陪,也不至於這個年紀連個孩子都沒有。”傻柱最聽不得風涼話。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很有本事,在街坊們麵前,他自稱紅星軋鋼廠的食堂主管。


    傻柱的話,直接把易中海給噎到,張嘴了半天,硬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行!你很厲害,我是多餘的,我就是個幫兇。”


    “以後你的事情,我盡量當做看不見。”傻柱的話,有點傷到了易中海的心。


    聽易中海這麽說,傻柱反而不幹了,“一大爺,你這樣翹擔子可不行。”


    “你得幫助我啊!我以後還要給你養老啊!”


    易中海以前隱晦的和傻柱提過,讓傻柱給自己養老。


    當然明麵上,他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易中海以為傻柱沒有聽懂,現在看來,傻柱不但聽懂了,而且還一直用這個作為底牌在和易中海做交易。


    所有易中海給他的幫助,都是理所當然的底牌。


    “你……”易中海被氣到,他指著傻柱,“給我養老,也不能是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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