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搜傻柱家,易中海本人就不打算參與了。


    某種程度上,他也是為了避嫌。


    鄰居們一起來到中院。


    傻柱很瀟灑的指著自家敞開的門,“我不向那些心裏陰暗的小人,連門都鎖。”


    “我家裏沒有任何秘密,大家可以盡情搜,搜多久都行。”


    雖然藏在郭明家的衣服,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找到,但是傻柱知道,自己家裏麵絕對不會出現秦淮如姐妹的衣服。


    郭明冷冷看了眼傻柱,出言打擊他,“那也未必。”


    “我們院子是很少丟衣服,可臨近的幾個院子,最近沒有少丟女性的內衣褲。”


    “會不會是你偷放到家裏,還不一定。”


    傻柱暴跳如雷,原地跳起三尺高,“郭明,你他媽的少在這裏放屁。”


    “老子是正經人,不像你這樣的變態。”


    郭明聳聳肩,撇了撇嘴,“還沒有開始呢?誰是變態,誰是正直人士,馬上就會有答案。”


    說完,郭明也懶得繼續和傻柱打嘴炮,他帶頭進入傻柱家裏。


    要說光線好,必須是傻柱家裏。


    屋頂上那個巨大的洞口一直沒有修好,白花花的太陽,直接照射進來。


    整個屋子都異常的亮堂。


    “這房間,比我們家都還要大幾分啊!”說話的是二大媽。


    鄰居們經常會串門,但是為了避嫌,幾個大媽之間的串門僅限於彼此的家裏。


    傻柱家,二大媽也是第一次進來。


    不過二大媽的眼神倒是沒有出問題。


    三進的四合院,中間的院子最大,房間同樣也最大。


    在這個四合院被分配之前,中院是主人的主要區域。


    作為一家之主,住得寬敞和舒服,更是應該所得。


    傻柱沒有在,郭明也在主動找東西,催促二大媽找衣服的是秦淮如,“二大媽,我們先找東西吧!”


    二大媽點點頭,開始找。


    有了在郭明家找衣服的經驗,二大媽這次細心得多。


    衣櫃裏麵每件衣服,她都仔細的展開,同時用手一點點摸過去,確定衣服有沒有兩層。


    郭明快速在傻柱家裏掃過,目光很快停留在靠近簡易廚房邊的大腳盆。


    大腳盆裏麵套了個倒扣著的臉盆。


    郭明信步走過去,抬手掀開臉盆,裏麵倒是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


    不過……


    現在被郭明盯上了,所以這裏麵就一定有東西了。


    郭明探手進入自己的私密空間,快速抽出在自己家裏找到的秦淮如姐妹的衣服,飛快的塞入到盆下麵。


    確定倒扣好的盆看不出來問題,他才站起來,走向其他的地方。


    碗櫃!


    郭明走到傻柱家的碗櫃前,一個個抽屜往外麵拉。


    抽屜沒有發現問題後,他蹲下來打開碗櫃下麵的邊櫃門。


    在邊櫃門裏麵,郭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電筒雖然是大家家裏麵的第一件電器,但是由於電池的問題。


    大家都有點嫌棄儲存電池,因為太容易漏液。


    大多數人家裏,都保留了補充的電筒的光源。


    那就是煤油燈!


    煤油燈的光亮度和照射範圍雖然不如電筒,但是它經用。


    不僅是經用,裏麵的煤油。還可以用來做引火物。


    蜂窩煤在京城雖然已經普及,但是燃燒質量參差不齊和堪憂。


    有些蜂窩摸,因為加入泥巴太多,根本不經燒。


    通常半夜就燒完了,第二天起來,就隻能看到冷冰冰的煤爐子。


    這個時候,合適而有效的引火物,煤油的作用就體現出來。


    傻柱在邊櫃裏麵至少放了兩斤的煤油。


    菜碗大的玻璃罐子,灌得滿滿當當。


    郭明這邊在檢查邊櫃的時候,鄰居們也都檢查完了大部分。


    “衣櫃裏麵沒有!”


    “床上也沒有!”


    “其他地方呢?”


    “那個腳盆有沒有檢查?”


    “應該沒有,我去看看!”二大媽主動請纓過去。


    她本人才剛剛靠近的腳盆,便開始一臉的嫌棄。


    腳盆裏麵散發出來的氣味,她作為一個多年的女人實在太熟悉。


    “這傻柱,實在太不講衛生了!”二大媽呲牙咧嘴的蹲在腳盆邊,嫌棄到不想動手。


    她甚至似乎已經看到那個倒扣的臉盆下麵有什麽了。


    見二大媽遲遲不動手,沒事幹的鄰居們幹脆也圍了上去。


    剛靠近,幾位和二大媽差不多年齡的婦女,便一臉嫌棄。


    “這傻柱,外麵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私底下這麽邋遢!”


    “都這樣了,蓋在臉盆下麵就打算當做看不見?”


    二大媽雖然嫌棄這味道,眼睛裏麵卻春水蕩漾。


    這種熟悉而難聞的味道,很久沒有出現在自己家裏麵了。


    劉海中每天晚上到點就睡覺,打唿嚕的聲音比蛀叫聲還大。


    夫妻生活,最近五年幾乎就沒有過。


    慢慢的二大媽,扣住臉盆的邊緣,從一麵把臉盆掀起來。


    映入她和鄰居們眼簾的並不是傻柱的髒到沒有洗的內衣褲。


    而是……


    秦淮如看到腳盆裏麵的衣服,臉色驟變。


    想到自己的衣服上冒出來的氣味,她又羞恥又憤怒。


    “淮如,你們的衣服!”二大媽莫名的有點的小失望。


    但她還是主動把衣服從腳盆裏麵拿出來遞給秦淮如。


    穿在外麵的棉襖並沒有多麽嚴重的氣味,所有的氣味都來自內衣褲。


    二大媽眼睛尖,立刻看到秦淮如姐妹內衣褲上的不正常。


    斑斑癩癩的,一塊塊的粘稠的,如同米漿一般的汁液,掛在內衣褲上。


    確切的一點說,是掛在淺色的內褲上。


    而那股熟悉而又讓人不好意思的氣味,正是這些汁液散發出來的。


    “這個變態!”二大媽沒有忍住。


    秦淮如臉色青紅白,三色不斷交替。


    拿著衣服的手,都在發顫。


    “去找他!”二大媽推著秦淮如出門,來到院子中間。


    此時的傻柱,還一臉自得的和易中海談天論地,好不逍遙。


    秦淮如拿著衣服,氣唿唿走到傻柱麵前。


    什麽話都沒有說,抬手便是一巴掌。


    “變態!”


    這一巴掌,秦淮瑞含怒而出,用了全力,扇完之後,自己的手都隱隱作痛。


    傻柱被突然而來的巴掌給扇懵逼,他彷徨的看了看秦淮如,又看了看其他鄰居。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倒是一邊的易中海先看出問題來,他問秦淮如,“在傻柱家裏找到的?”


    不用秦淮如迴答,其他鄰居用整齊的點頭給她做了迴答。


    易中海的目光很快又停留在放在上麵的內衣褲上,“這上麵的……”


    二大媽看不下去,“一大爺,你別告訴我,你一個大男人不知道這上麵是什麽東西?”


    易中海老臉一紅,“我當然知道!這衣服在哪裏找到的?”


    “他放在腳盆裏麵,用臉盆倒扣著,要不是我們發現,可能他等下就拿去洗掉上麵的罪證了。”


    到此時,傻柱終於從剛才的巴掌中清醒過來。


    他看著秦淮如手上的棉襖和上麵的內衣褲,很是詫異,“你在哪裏找到的?”


    秦淮如正要開口,突然一道身影從秦淮如身側飛過。


    來人也不說話,抬起手對著傻柱的臉,就是一頓扇。


    “啪啪啪……”


    連續五個巴掌,像放鞭炮一般在四合院裏麵清脆響起。


    剛剛才從秦淮如巴掌裏清醒過來的傻柱,瞬間再次找不到北。


    他搖搖晃晃,摸著幾乎像是要溢出血來的臉,指著來人,“郭明,你他媽打我幹嘛!”


    來人正是郭明。


    郭明冷笑一聲,“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變態!”


    “自己偷人家姐妹兩人的衣服,反而來冤枉我!”


    “你這種變態,打死都活該!”郭明話說完,猛的再次甩一巴掌。


    這一巴掌,郭明用的左手,而且用了全力。


    空氣被巴掌撕裂,唿嘯的風聲,伴隨著巴掌猛然撞到傻柱臉上。


    剛剛站穩的傻柱,被巴掌扇中,如陀螺搬原地直接轉了五六個圈後,踉蹌坐到地上。


    興許是知道坐在地上的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強行想爬起來的傻柱,失敗幾次後,幹脆坐在地上不動了。


    這個時候,天也不轉了,地也平了。


    腦子也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他也注意到了秦淮如手上的衣服。


    “這衣服……”傻柱瞳孔突然變大,看到衣服後,他說話都帶著顫音。


    秦淮如冷冷的說道,“在你家裏找到的!”


    “在我家裏找到的?”傻柱眼珠瞪得渾圓,“不可能,不可能在我家裏找到。”


    二大媽看不下去,“就是在你家找到的,就在你家的腳盆裏麵。”


    “你在內衣褲上留下東西後,還故意用臉盆蓋著……”


    “以為我們發現不了,是吧?”


    還在內衣褲上留下了東西?傻柱茫然抬頭,疑惑的問,“我在上麵留下了什麽東西?”


    “你還有臉問!”秦淮如氣得臉都紅了。


    二大媽到底是過來人,一把拿過沾了如米漿一般的汁液的內衣褲放到傻柱麵前,“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傻柱看著這些汁液,同時竄入鼻腔裏麵的氣味,臉色大變,“不是的,不是的。”


    “不應該的!我明明記得這衣服都塞到了郭明床上的時候,還是幹淨的,怎麽會?”


    後麵這句,傻柱雖然是低聲自語,可在場的鄰居們卻聽得清清楚楚。


    秦淮如姐妹和郭明自然也都聽到。


    “我打的就是你這樣的敗類!”


    郭明含怒橫著一腳掃出去,正對著傻柱那張鬆垮垮的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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