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意識到了還有另外兩個隊友的存在。


    石汲月毫不溫柔地拽了一把林蘇河一把,地上的石塊直接絆了他一個趔趄。


    林蘇河:“你!”


    他惡狠狠地指著石汲月:“能不能溫柔點!”


    迴應他的是某人的一個白眼。


    而沈初星偏頭對著石蘊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男人便自動抬腿走了過來。


    秋意躲在銘嚴身後,笑得賊頭賊腦:這幾日,駙馬對公主的態度好太多了!


    銘嚴牛眼一掃:這丫頭幹啥呢?笑得傻裏傻氣的。


    四人圍成了一個圈,沈初星將自己用天眼所看到的畫麵細細描述了一遍。


    “我們先下山,反正今日或明日就要入宮,不如到時用方丈送的佛珠試探試探,那蛇妖是不是在宮裏。


    如果不是,可能就要去太廟看看。”石蘊深說完,征求大家的意見。


    其他三人自然同意。


    沈承澤作為禁軍統領,除了後宮去不得,其他都來去自如。


    林都玉兒更不用說,這宮裏就沒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臨走前,沈初星還特地進大雄寶殿拜了拜:“願佛祖能保佑我們四人平安渡險,希望能順利找到蛇妖,找到真正的兇手。”


    “心智法師,下山之後我會派人去尋方丈和維那的,空淨寺這邊,就辛苦你了。”


    “阿彌陀佛。心智先謝過公主了,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命人捎一封信來,空淨寺上下定會全力以赴!”


    沈初星驚喜地對心智道了謝,於是眾人才揮別下了山。


    因為想要看看有沒有蛇妖留下的線索,這迴公主府的人馬分為了兩隊。


    兩個普通侍衛走了大路,去牽引馬車下山。


    其他所有人都走崎嶇的小路,包括沈初星四人。


    秋意知道公主的心意,便也沒有勸阻,隻是盡心盡力地扶著她,讓她小心腳下。


    望著視野中越來越小和越來越朦朧的空淨寺,石汲月歎了一口氣。


    誰知道好端端的寺廟,會有如此飛來橫禍呢。


    小路雖陡峭難走,但下山的速度卻要快上許多。


    等到沈初星這隊人馬下了山,去牽引馬車的兩個侍衛仍不見蹤影。


    “去前麵的茶棚買碗茶喝,我們歇息歇息。”沈初星正了正發髻,吩咐道。


    為了便於下山,今日她和石汲月都穿了包袱裏最為簡便的衣裳,釵環也取掉了一大半。


    秋意將店家的板凳桌子擦了又擦,才讓沈初星坐下。


    茶棚中還有三兩個歇腳的客人,捧著沒多少茶葉的茶水,邊喝邊聊著:


    “聽說了嗎?嬅陽公主不見了,皇上正發怒呢。”


    “哈哈,嬅陽公主,不會又看上了哪個小倌,樂不思蜀了吧。”


    一人調笑著,卻聽另外一人拍了拍他的頭壓低聲音說道:


    “不是!你竟然不知道?前幾日嬅陽公主殺了皇後娘娘,被皇上給抓了起來,整個皇宮都封鎖了消息。


    結果昨晚,嬅陽招供,說皇後是妖!這才用劍殺了她。


    皇上不信,嬅陽公主就讓皇上剖開皇後的屍體,當時真的有蛇從皇後娘娘的肚子裏鑽了出來。


    沒過多久,嬅陽公主就失蹤了。現在有道士說玉英公主也是妖,是蛇妖,皇上已經下令捉拿玉英公主入宮了。”


    “什麽?你莫不是在開玩笑?玉英公主怎麽可能是妖,她可是寧遠道長的弟子,道長會不知道她是人是妖嗎?”頭小臉窄的男子不信,連連搖頭。


    另一個頭大身形矮的男子將腳架上了凳子:“這話我哪兒敢亂說。寧遠道長死了,現在屍體就在皇宮裏呢。七竅流血,死狀淒慘。


    有人說啊,就是前幾日,公主遇刺的時候,才被蛇妖附了身。原來蛇妖附在皇後娘娘身上,皇後一死,它沒了肉身,就又轉移到了公主的身上。


    你難道沒聽說嗎?公主前幾日失憶了,這不是妥妥被附身了嗎?蛇妖不記得公主以前做過什麽了呀。”


    沈初星聽到這兒,震驚的扶額:瞎編還是你能瞎編。


    若是皇後娘娘是蛇妖,能被嬅陽公主輕易殺死?


    銘嚴似有若無地擋住那兩人的視線,低聲問道:“公主,現在怎麽辦?”


    秋意也急得皺緊了眉頭,這才在寺廟裏住了一天,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石蘊深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我們先走吧,那兩個侍衛恐怕是等不到了。”


    若是宮裏想要抓人,此刻一定在去空淨寺的路上,很可能就在上山的路上。


    若是迎頭碰到趕馬車的兩個侍衛,石蘊深不敢保證那兩人會不會招供。


    銘嚴聽見這話,對著旁邊候著的暗衛打了一係列沈初星看不懂的手勢。


    整隊人馬分散開來,一群人繼續留在原地喝茶,一群人掩護公主駙馬、沈大人沈夫人撤退。


    “秋意,我的名下有沒有什麽比較偏僻的宅院。”


    “偏僻的宅院?”秋意苦苦思索,但是公主大部分的產業名單都在嬤嬤的手裏,向來不過她的手。


    “不能去你名下的宅院,太容易被搜查到了。”石蘊深皺著眉說道。


    一向沒什麽存在感的周安扯了扯林蘇河的袖子,問道:“大人,我們也要跟著公主和駙馬一起逃嗎?”


    周安是沈承澤的侍從,而桃竹是溫芷的丫鬟,這次他們兩個出門也隻帶了這兩個。


    林蘇河點點頭:“現在我們和公主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公主不是妖,你應該清楚的。”


    周安和桃竹自然清楚,昨夜她們還親眼見到公主和眾僧人製服了苗水。


    有問題的應該是柊妃和苗水才是。


    “夫人,您名下有個莊子,就在幾公裏之外,就是有點小。”桃安想了想,倒是被她想出了一個地方。


    “快帶我們去。”石汲月提起裙擺急匆匆道。


    有了目的地,眾人便加快了腳步。


    銘嚴還在一路上留了兩個人打探消息,若是那兩個侍衛僥幸沒有被抓住,就將那兩個侍衛也帶去莊子。


    若是侍衛已經被抓住,那就讓那兩個暗衛沿途打探宮裏的消息。


    桃安所說的不大的莊子還真不是客氣,這裏其實已經被廢棄了。


    原本還有個莊頭,但是因為這個莊子收益不好,莊頭已經被調到了別處。


    溫芷嫁給沈承澤之後,管理起夫家的鋪子,一忙起來,也便把自己嫁妝裏的這一處莊子給忘記了。


    等沈初星他們趕到的時候,院子裏已經落了厚厚的灰,圍牆也十分斑駁,甚至連籬笆也被什麽野獸給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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