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結論之後,林長生就放走了一臉懵逼的傻柱,騎著自行車打算去廠裏看看。


    “現在何大清已經有了要跑路的意思,廠子裏的工作要交接給傻柱肯定要鬧動靜,這我怎麽能不去湊個熱鬧呢?”


    “不過原劇情裏何大清是偷著走的,肯定做事隱蔽,我也得隱蔽點,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林長生故意在去廠子之前推著車子溜了幾圈,等到沒看到街上有人往廠子裏走的時候,他才跨上自行車往廠子裏騎。


    到廠裏的時候正好是所有人都在班上的點,這樣就算林長生騎著一輛引人注目的全新自行車,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行了,這就開始調查吧。”


    林長生摩拳擦掌。


    “說是要調查,但第一步是要準備幹啥呢?”


    林長生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見十米開外的牆角那邊閃出一個人。


    正是他要調查的何大清!


    鬼鬼祟祟,在所有人都上班的時間獨自一個人出現!


    林長生條件反射的躲了起來,觀察何大清的動向。


    隻看到何大清左看看,又看看,確認沒有人之後才整個挪了出來,表情看上去就很嚴肅,還帶著一絲緊張。


    林長生隻一看,就知道這人沒打算幹好事!


    見何大清要走,林長生趕緊跟上,就保持著不遠的距離盯著對方。


    就看著何大清出了廠子,一溜煙的朝著協和醫院的方向去了。


    路上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買了個燒餅往自己的腦袋上貼,時不時在路上都咳嗽幾聲。


    就何大清現在的形象,誰來不覺得是個病號?


    指不定還是病的挺厲害的那種。


    林長生遠遠在後麵跟著,忍不住笑起來了。


    “這不是我辭職的套路麽,我都玩剩下的了你才開始玩。”


    “該不會我帶病下崗這事兒給了何大清靈感,那我還真是罪過。”


    林長生稍微反思了幾秒鍾。


    跟著何大清到了協和醫院之後,掛了一個腦科的號,這年頭看病的人少,看腦科的人更少,剛掛完號何大清就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他開門的時候林長生特意看了一眼,謔,和給她看病的那個是同一個周醫生。


    現在離實行醫保還早著,又不是什麽工人醫院,看一次病可要花不少錢。


    這何大清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林長生坐在辦公室門口的鐵長椅上,靠著強化後的聽覺聽著裏麵的談話。


    何大清的聲音和周小雲的聲音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了出來。


    何大清:“周醫生,你看看我這是什麽病啊?”


    周小雲:“老頭疼,再加暈倒流鼻血是麽,和之前我接待過的一個同誌有點像啊,正好那個同誌也是你們廠子裏的。”


    何大清:“那個同誌我知道,就是我們院兒裏的,最後也幹不了活了,隻能叫家裏人去頂崗。”


    “我這病嚴重麽,如果嚴重的話是不是我的活兒也保不住了。”


    周小雲的聲音聽上去挺為難的:“你去照個片子之後再來找我吧,現在我也難說。”


    何大清答應了一聲,林長生趕緊躲了出去,等著何大清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才進了周小雲的辦公室。


    周小雲在看見林長生之後還有點驚訝。


    “誒,是之前的那個同誌麽,今天怎麽來了,來複查?”


    林長生隨便答應了一句:“嗯,差不多,感覺有點難受就過來了。”


    “你掛號了麽?”


    “當然,不過我這個病也看不出什麽吧。”林長生苦笑了一下,看得周小雲心裏都難受。


    誒,多好的同誌啊,就是得了怪病,現在工作也保不住了。


    這麽想著,看林長生的眼神就又柔和了一點。


    把掛號的事情搪塞過去之後,林長生問道:“剛才那個出去的同誌看著有點眼熟,那不是我們的院裏的何大清,他也來看病?”


    周小雲點了點頭:“是,也是得了怪病,腦袋疼,老暈倒。”


    “不過稍微有點奇怪啊……”周小雲喃喃自語,被林長生捕捉到了。


    “哪裏奇怪?”


    周小雲迴答:“這個我們是不能說的,畢竟我們要保證患者的隱私,不好意思啊。”


    “唉,確實,好同誌就該像周醫生你這樣的。”林長生稱讚了周小雲一句,然後又換上了一副悲傷的表情:“但我問這件事情其實不是因為八卦,是因為他家裏的一點事。”


    “什麽?”周小雲疑惑道。


    “你是不知道啊,他有個兒子,跟我關係就挺好。”林長生毫不猶豫地拿傻柱給自己擋刀:“他兒子最近很擔心他爹,何大清那個人實誠,得了病也不敢和自己兒子說,但傻柱……就他那個兒子,最近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就拜托我來跟著他爹看看。”


    “唉,沒想到何大清他居然直接上醫院來了,醫院多貴啊,怕是得了什麽大病了……我們都認識,他也不能告訴我。”


    “但我得給傻柱一個交代啊,萬一他爹真的瞞著他不治療什麽的,那我這一輩子都對不起傻柱了!”


    林長生幾乎發揮了自己的全部演技,甚至做作的擠出了一滴眼淚:“唉,醫生,你能明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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