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肖北,你沒事吧?”


    看他鼻子上也是血,有些擔心。


    肖北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周政遠質問道:“他是誰?”


    心中有著一團火,壓不下去。


    苒苒被嚇得哇哇大哭,顧婉清顧不得其他的。


    隻能先哄著她。


    看著這個孩子,要是告訴他孩子不是婉清的,他是不信的。


    等到苒苒逐漸平穩,顧婉清憤怒道:“要你管,我們都離婚了,你有什麽資格!”


    想到之前他對蔣蓉母女的照顧,自己出門都有人議論。


    她又不是傻,看不到別人看向她的眼神,他自己都結婚了,還一點都不避嫌。


    周政遠一下子愣住了,對啊,都離婚了,她和自己再也沒關係了。


    自己有什麽資格來質問。


    肖北這時候鼻血也止住了,聽到剛才兩個人的說話。


    也知道了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是婉清的前夫。


    心中有些不恥,為了其他女人,讓婉清遭受傷害。


    甚至在婉清懷孕期間,還和她離婚了。


    讓她在鄉下期間遭受流言蜚語。


    “哼,既然都離婚了,沒必要還糾纏不放。”


    看他不離開,肖北暗含道。


    周政遠看著婉清懷裏的孩子,正掛著淚珠,看向自己。


    看她和婉清相似的小臉,周政遠在心裏想,要是自己的女兒就好了。


    “管你什麽事,我們還有辰辰呢!”周政遠不甘示弱道。


    他不是聽不懂他暗含的話,他隻是想裝糊塗,想再待一會兒。


    “六號在哪裏,到你們了。”前麵的護士在唿喊。


    “沒事,我們還是少見麵。”


    拉著肖北去了護士那邊。


    “你們快進去吧,醫生在裏麵等著。”


    看到人來了,護士讓兩個人快進去。


    心裏還稱讚著,兩個人這麽相配,孩子也長得好看。


    周政遠看著離去的兩個人,心中苦悶。


    覺得自己沒希望了,婉清真的再婚了,也有孩子了。


    下午賀隨川看著他,一直覺得他不在狀態。


    “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喊你好幾次,都沒答應。”


    看著坐在桌子旁的周政遠,疑問道。


    “晚上去喝酒,你去不去?”


    整個胸口發悶,是覺得難受。


    “今天也沒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怎麽突然要去喝酒。”


    “不對,不對,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賀隨川圍著他轉了幾圈,越發覺得不對勁。


    “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周政遠本身心情就不好,也沒閑工夫扯皮。


    “去!晚上見。”


    到了晚上,賀隨川拎著一包花生米,還買了鹵肉這些,到了宿舍。


    看到桌子上這麽多酒。


    著實把他驚住了。


    “今晚喝這麽多?”


    平時兩個人隻是消遣幾杯,不喝多。


    今天還是頭一次,買這個多的酒迴來。


    “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正好晚上歇在宿舍裏。”


    賀隨川把菜都擺好,周政遠自己已經拿起瓶子喝了起來。


    “哎哎,別一下子喝這麽多。”


    看他這麽不要命的喝法,賀隨川都為他擔心。


    “不用管,我今天難受。”


    猛然灌了一口酒,越發覺得喝酒能讓自己忘記剛才的煩悶。


    喝到一半,酒已經全空了。


    主要都是周政遠喝的,賀隨川看他一瓶一瓶的喝。


    跟不要命一樣,都有些害怕。


    猜測他今天怎麽了。


    “婉清,你怎麽會再婚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周政遠趴在桌子上,低聲囈語著。


    這下子,賀隨川算是知道了,為啥了。


    猛然間,周政遠抱著賀隨川,大聲哭訴道:“婉清,別離開我,好不好。”


    賀隨川使勁掰扯著他,讓他鬆手。


    自己可不是他媳婦,抱錯人了。


    周政遠感覺到有人扯他手,越發用力,不鬆手。


    “婉清,我不相信你再婚,你告訴我,不是真的。”


    正在掰著他手的賀隨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又聽了一遍,發現還是自己想的那樣。


    老周媳婦居然再婚了,怪不得今天晚上不要命的喝酒。


    “好好好,不離開你,沒再婚。”


    “你手先鬆開好不好。”


    賀隨川覺得要勒下去,自己快沒命了。


    “不要,你會離開我。”


    醉酒中的周政遠耍起了小脾氣。


    越發無賴,賀隨川都有些無語。


    再這麽抱下去,自己清白不保了。


    拉扯間,周政遠突然吐了,隨後到地上直接睡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嘔吐物,賀隨川也沒忍住幹嘔起來。


    氣的他直接踹了他一腳。


    睡夢中的周政遠絲毫沒感覺,囈語幾句,繼續睡。


    賀隨川受不了身上的嘔吐物,去洗了澡,順便把衣服搓了。


    宿舍經常來住,還好放的還有衣服。


    不然沒衣服穿了。


    至於躺在地上的周政遠,賀隨川給他抬上床,就沒管他了。


    他都要氣死了,吐了自己一身,全身都是酒味。


    天剛亮,周政遠揉了揉頭,感覺頭痛欲裂。


    看到是在宿舍,人還有些迷瞪。


    隨即想起來,自己約了賀隨川喝酒。


    看向那邊躺著的賀隨川。


    他對後麵喝酒的事,都沒什麽印象了。


    隻記得自己喝了不少,拉著賀隨川說話。


    “醒了呀?”賀隨川陰陽怪氣道。


    一想到半夜,自己睡得好好的,他自己鬼哭狼嚎的,叫自己不要離開他。


    擾的自己一夜好覺都沒了。


    “我昨天有沒有說什麽?”周政遠緊張兮兮地問道。


    害怕自己昨天胡言亂語的。


    “說了啊!”


    “我說了什麽?”


    賀隨川腦子一轉,說道:“你昨天說,後麵要請我喝茅台酒的。”


    周政遠不信,他能說這話?


    這麽貴的酒,自己都舍不得喝,他這麽大方嗎?


    他疑問道:“我怎麽覺得你在框我呢!”


    別以為他不知道,惦記自己家的好酒這麽久,他自己都不舍不得喝,一直放在家裏珍藏著。


    “怎麽會,不信你自己想想。”


    “而且你昨天吐我一身。”


    賀隨川不禁有些後悔昨天來喝酒,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吐一身。


    周政遠看了看自己身上,幹幹淨淨的。


    他怎麽沒吐自己身上,吐到他身上了。


    有些懷疑他話裏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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