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二嬸家裏這幾天也一直都是用瓦罐煮菜的,大鐵鍋不見了,她心裏惱怒的不行。


    她心裏也懷疑是沈言蹊拿走的,但是她沒證據啊!


    於是在晚上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個商量了一下,晚上夜襲賀家看看有沒有自家的鍋。


    由於賀老太太不是賀家親生的,所以在賀老爺子打仗沒迴來,賀老太太被趕出去後,就自立門戶了。


    他們就稱作賀家,不叫賀家大房的人了,而賀二嬸這邊也都叫了這麽多年了,也都習慣了,直接也不改了。


    等到晚上村子裏的人都睡了,賀二嬸兩夫妻出動了。


    一路上,都是狗的叫喊聲,到了賀家,賀其民翻牆進去了,把大門打開,讓賀二嬸進來,再把大門關上。


    到了廚房這邊,賀其民讓賀二嬸去看著屋子裏的人,如果醒了記得提醒他。


    沈言蹊在有人翻牆進來的時候都驚醒了,她聽到了一塊磚掉落的聲音。


    沈言蹊害怕來小偷了,為了謹慎,還是起床看看。


    在屋子裏透過窗戶,看到居然真的有小偷,再仔細一看居然是賀二嬸兩夫妻。


    沈言蹊估計他們兩個是來找鍋的,這鍋自己放在空間裏,他們兩個估計找不到的。


    看到賀其民準備去開廚房的門,沈言蹊就一直忍著笑意。


    廚房裏可是睡得有狼狗,開了門直接就上去咬了。


    剛才賀其民翻牆的時候,以為賀家沒養狗,畢竟飯都吃不起了,誰家還有多餘的糧食喂狗。


    沈言蹊走的時候狗還是很小隻的,現在迴來了都長大了,也讓沈言蹊知道了居然是狼狗,不是普通的狗。


    安安特別喜歡狗,一直騎在狗身上,讓它馱著他走。


    沈言蹊看安安一直和狗接觸,也天天給狗洗澡,要麽就是讓安安自己動手給狗洗澡。


    賀其民想著進到廚房,沒用鍋,自己再把從自己家裏拿走的肉和米給順迴去。


    到時候賀家也不知道是自己拿的,反正當天的時候,村民都看見了沈言蹊已經拿走了,自己丟了就不算他們的事了。


    廚房裏睡得狼狗也聽到動靜了,張開嘴,就等著人進來給他一口。


    賀其民興奮地打開了門,他一眼就看見了冒著綠光的狗,張著嘴,嚇得說不出來話了。


    狼狗可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撲上來咬住他的腿。


    “啊啊啊!”賀其民痛的直叫。


    賀二嬸看到是狗,跑了過來想幫他把狗攆開。


    “快找東西把狗鬆開,我腿要斷了。”賀其民已經痛的全身冒汗了。


    沈言蹊就一直在屋子裏看著這一場精彩的一幕。


    也沒出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在屋子裏看著外麵的兩個人。


    好不容易讓狗鬆開了嘴,賀其民忍著痛意一瘸一拐地把大門打開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賀二嬸在後麵看著自己身後的狗,心裏發毛,冒著綠光,張著大嘴,牙齒上麵還有血。


    賀二嬸被嚇的不行,也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狼狗直接對著她屁股咬了一口。


    賀二嬸也發出慘叫,這時沈言蹊裝作聽到了,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敲著銅鑼,大聲喊道:“有小偷啊,快抓小偷啊。”


    聲音傳出去很遠,有的村民都聽到了,都爬了起來。


    看到賀二嬸和賀其民兩口子在這裏都有些奇怪。


    沈言蹊跑出來說道:“有小偷啊,抓小偷。”


    大家一聽有賊,都覺得有點真相了。


    合著賀家二房的人在當賊,想來大房這邊偷東西。


    賀二嬸顧不上屁股疼,捂著臉,害怕被人看見臉。


    而賀其民看到被發現了,也直接破罐子破摔得了,直接敞著臉,讓村民看看。


    大家都指指點點的,沈言蹊看到人來了這麽多,就開始說道:“大家快來看看,他們大晚上的要來我家偷東西。”


    “大家迴去後,要看看自己家有沒有丟什麽東西,說不定兩個人都是慣犯了。”


    聽到沈言蹊這麽說,大家都開始想想自己家有沒有被偷什麽東西。


    “你滿嘴噴糞,我什麽時候偷其他人東西了,我這不算偷東西,我這是來拿迴我家的東西。”賀二嬸原本在捂著臉,聽到沈言蹊這麽說,也不捂臉了,直接出來罵道。


    “呦嗬,不捂著臉了,不害怕別人看你臉了。”


    “我還想說你兒子把我兒子的腦袋都砸開了,你不應該賠醫藥費啊!”


    “你們家哪裏拿的這麽多的錢,買肉,說不定都是偷來的。”


    “你,你……”賀二嬸被氣的說不出來話。


    周圍村民也都點頭議論著,賀家二房確實沒有多少錢,家裏吃的這麽好,哪裏來的時候錢確實值得可疑的。


    “你怎麽知道我家沒錢,我們家的錢可是,嗚嗚。”賀其民捂著她的嘴。


    賀二嬸直接說不出來話了,“你給我老實點,你個蠢貨,差點把家裏的錢哪裏來的都說了出來。”


    沈言蹊看到賀其民捂著賀二嬸的嘴,覺得他們一家確實有鬼。


    不然不會這樣做,賀其民神情還非常緊張,他們家的錢來的不正。


    “怎麽不說了,繼續說啊,你們家的錢哪裏來的。”沈言蹊繼續刺激著。


    “我為什麽要說,我偏不說。”剛才她差點說了出去,要不是自家男人阻攔了,那後麵自己就完了。


    他們家的錢是老頭子和老太太留下來的,具體錢都是賀隨川的爺爺賀榮興的撫恤金。


    當時她知道的時候驚訝地不行,大房的撫恤金怎麽被她家老爺子拿到了。


    當時賀老太太,根本沒拿到任何的錢,隻是說失蹤了。


    具體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也不太清楚。


    而且這錢還寄了好幾次,所以他們家的生活才能這麽滋潤。


    沈言蹊心裏一直懷疑著,這不像是她的作風,要是他們家自己掙得,估計賀二嬸肯定到處宣揚。


    賀二嬸後麵和賀其民兩個人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直接跑了迴去。


    沈言蹊反咬他們一口說他們偷了自己家的錢,要他們賠。


    兩個人聽到這,直接往家裏跑,還說道:“你甭想誣賴我們,我們根本沒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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