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隨川你怎麽跑床上來了?”


    沈言蹊剛才在睡夢中還以為被鬼壓了呢,自己喘不過氣來,一睜開眼就發現是賀隨川在作祟。


    “媳婦,我那個床壞了,今晚和你一起睡,床可以睡下的,安安和奶奶一起睡了。”


    賀隨川直接把沈言蹊想要說的理由都給解決了。


    這一下子沈言蹊是真的沒理由了。


    “那行,你睡那邊。”


    沈言蹊挪了挪位置,讓賀隨川睡在旁邊。


    賀隨川心裏在偷笑,自己可算是光明正大的可以有床睡了,不枉費自己哄騙安安半個多小時。


    那小子才答應自己以後和太婆一塊睡。


    喜不自禁地賀隨川在床上翻了身,直接抱住自己媳婦。


    “喂,賀隨川要睡覺好好睡。”沈言蹊叫了他一聲。


    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不然安安怎麽可能會願意去和奶奶一起睡。


    現在自己懷裏沒有了一個奶團子,味道都變了,原本自己每天晚上摟的都是奶香奶香的安安。


    現在變成賀隨川,她還真沒習慣過來,怪別扭的。


    “媳婦。”賀隨川深邃地盯著沈言蹊,喉結暗動,沒忍住,直接傾身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上親了上去。


    本來沈言蹊就覺得賀隨川說話聲音太酥了。


    現在是直接誘惑自己。她也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了。


    在最後一刻,她的腦海中想著的是完蛋了,自己也被誘惑了。


    被親的迷迷糊糊,冥冥之中她懷疑賀隨川是故意把孩子抱到賀老太太那裏的。


    而賀隨川呢,就新婚之夜有過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在當和尚。


    現在媳婦好不容易同意了,哪怕死都心甘情願。


    一夜翻雲覆雨後,賀隨川起身去打了水把兩個人收拾幹淨。


    躺在床上摟著自己媳婦,賀隨川覺得美上了天,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好。


    雖然兒子被自己騙走了,但有老婆也足夠了。


    等到第二天沈言蹊醒過來,剛起身就躺了迴去。


    發現全身酸軟無力,看了看身體全是印子。


    “賀隨川你是屬狗的嗎。”在心裏不停地罵著。


    躺了一會兒,慢慢地下了床,一步一步地挪到了鏡子那裏。


    發現脖子上的印子更明顯,顏色都是變了。


    因為知道她喜歡照鏡子和愛美,家裏這個大鏡子還是賀隨川托他的戰友才搞到的。


    整個屋子裏的東西除了床和鏡子基本都是舊的,兩個人結婚的時候也就添了這兩樣東西。


    賀隨川滿麵春風的走了進來,看到媳婦正在照鏡子。


    跑過來關心道:“媳婦,你怎麽沒多休息一會兒了。”


    “賀隨川我問你,你是屬狗的嗎?我這脖子等會怎麽出去見人。”


    沈言蹊轉過了身來,把脖子給賀隨川看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家暴了。


    現在大熱天也不能穿高領的的吧,這樣不是更被人懷疑的。


    看到媳婦脖子上的印子,賀隨川輕咳了一聲,“媳婦,我沒忍住,下次我輕點?”


    “你還敢說下次,沒有下一次。”


    聽他這麽說,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掐了他一把。


    誰知肉太硬了,沒掐動。


    “別啊,媳婦,你要真生氣了,直接打我好了,這個處罰也太嚴重了吧。”


    沈言蹊沒搭理他,出門去吃飯。


    剛打開門,就看見安安在門口坐著。


    “媽媽,你起來了。”安安飛奔的跑了過來。


    開始訴說著自己等了她很久,“媽媽,爸爸說你生病了,不讓安安去找你。”


    沈言蹊聽到安安這麽說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了,看了一眼賀隨川。


    “是的,媽媽昨晚生病了,才會起的這麽遲的。”


    “安安也很乖,沒有去打擾媽媽。”


    安安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高興地道:“安安是聽話的好孩子。”


    捏了捏他的小臉蛋,誇獎道:“是,安安是媽媽的好孩子。”


    沈言蹊不由感慨著小臉蛋真光滑,q彈q彈的。


    聞了聞他身上自帶的奶香味,還好自己是親媽,不然別人還以為自己是變態。


    鍋裏還放著一碗粥,還有一個雞蛋。


    “媽媽快吃,雞蛋好吃。”


    “爸爸也給安安了”


    沈言蹊把雞蛋白遞給小家夥,小家夥搖了搖頭道:“這是媽媽的,安安吃過了。”


    吃完早飯,沈言蹊拿出奶粉給他泡了一碗。


    現在每一天,沈言蹊都給他泡一碗喝,補充營養,還給他吃水果,當然也是背著賀隨川的。


    現在知道他沒退伍了,沈言蹊拿空間裏的東西更加小心謹慎了,害怕他起疑。


    吃完飯後,沈言蹊想著空間裏還有菜種,想著可以把後院裏的都可以種上菜。


    這樣家裏也有蔬菜吃了,空間裏的菜種,沈言蹊估計比這個時候的菜高產,估計也好吃的多。


    說幹就幹,把後院的土都給翻了翻,把菜種都撒上,再澆點水,大功告成。


    沈言蹊覺得自己就是聰明,一開始什麽都不會,現在什麽都會了。


    “安安,走,到屋子裏媽媽給你拿吃的。”看到安安蹲在那裏玩著什麽,沈言蹊喊著他。


    忙活了一大早,太陽也都升起來了。


    沈言蹊說是她起的遲,放到以前她還在睡覺呢。


    隻是村子裏的人都起的比較早,趁著早晨大家都去幹活,這樣氣溫熱了的時候迴來。


    聽到叫喊聲,安安跑了過來。


    “媽媽,你閉上眼睛,我都東西給你。”


    “什麽東西要送給媽媽啊?”聽到他有東西要送給自己,沈言蹊有了興趣。


    “閉眼睛。”


    “好,媽媽把眼睛閉上了。”沈言蹊把眼睛閉上,心裏也高興。


    安安從自己背後把東西拿了出來,“媽媽睜開看看。”


    “啊啊,蚯蚓。”大老遠處都可以聽到沈言蹊的叫喊聲。


    安安手裏捏著蚯蚓,看到自己媽媽害怕,安安大笑著。


    “哈哈,媽媽害怕蟲蟲。”一邊說著,一邊捏著蚯蚓去追沈言蹊。


    沈言蹊連忙跑開了,她最怕的就是這種東西了,蚯蚓她更是怕。


    她沒想到安安說送給自己東西,就是蚯蚓。


    這個熊孩子,看到自己這麽害怕的樣子,還拿著蚯蚓追著自己。


    “嘻嘻嘻。”安安一直拿著蚯蚓嚇著沈言蹊,他看到她害怕覺得這樣好玩。


    “安安,快聽媽媽的話,把那個給丟掉,媽媽給你吃雪糕。”沈言蹊小心翼翼地哄著他把手裏的東西給丟掉。


    “雪糕?”安安歪著頭想了一下,在想這是什麽東西。


    他覺得應該是好吃的,點了點頭把手裏的東西給丟掉了。


    沈言蹊看到他丟掉手裏的東西鬆了一口氣,隨即捏了捏他的臉蛋。


    “安安,你故意嚇媽媽幹什麽呀。”


    “哈哈哈哈,安安覺得好玩,媽媽怕怕。”說完一溜煙的跑開了。


    沈言蹊覺得這才是安安的本性吧,以前太聽話了,根本不是他這個年齡段的樣子。


    估計現在和自己相熟了以後,不害怕自己了,就釋放出了自己的天性了。


    喜歡和自己打鬧,平時調皮搗蛋的看自己沒生氣,就越來越調皮。


    沈言蹊也喜歡,覺得這才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


    “媽媽,糕糕給我吃。”安安惦記著剛才沈言蹊和他說的雪糕,站在門口向沈言蹊招著手。


    看到安安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


    沈言蹊開始開玩笑惡作劇的說道:“沒有雪糕吃,你剛才嚇媽媽了。”


    安安傻眼了,沒有雪糕,一下子不開心了起來。


    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使勁地憋著眼淚出來。


    小嘴巴一癟,“媽媽騙人!”


    背過小身子,蹲下來開始不理人了。


    看到他真的生氣了,沈言蹊馬上去哄他,“媽媽錯了,媽媽開玩笑的。”


    “走,到屋子裏媽媽給你拿糕糕。”


    “真的有糕糕?”安安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她。


    “真的,剛才媽媽錯了,媽媽不應該騙你,媽媽向你道歉。”


    沈言蹊從空間裏拿出比較小的雪糕出來,還咬了一口,雪糕就剩的比較少了。


    天氣熱,吃一點也沒事,年齡小,害怕他吃多了肚子痛,就咬掉了一口。


    雖然隻有這一點,安安也是比較開心的,自己蹲在地上吃。


    門外有人敲門,沈言蹊走出去看看是誰敲門。


    沒想到居然是江婉婉,這可真是稀奇了。


    江婉婉怎麽會突然上門來,沈言蹊在心裏想著。


    自己平時可是與她是最不對付的,她沒事來找自己。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自己以前可是和她一見上麵就能杠起來的人,居然會來找自己。


    打開了門,讓她進來了。


    “江婉婉,你找我是有事嗎?”


    “言蹊,我找你當然是有事的,言蹊你知不知道蔣嶠出事了啊?”


    “就這事啊,怎麽了,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專門告訴我。”


    “他出事和我有什麽關係,你怕是沒安什麽好心吧,蔣嶠不是你的對象嗎?”


    “你突然告訴我,他受傷了,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沈言蹊覺得江婉婉專門跑一趟來和自己說,絕對是有什麽陰謀的。


    “言蹊,你不是最喜歡蔣嶠了麽,他受傷了你怎麽也不關心關心他。”


    江婉婉沒想到沈言蹊居然是這種態度。


    她不是最喜歡蔣嶠了麽,而且還設計蔣嶠。


    現在怎麽不像是以前一聽到蔣嶠的消息跑的比誰都快。


    “你不是他對象嗎?你自己去關心關心吧。”


    啪的一聲,沈言蹊把門關上,懶得再搭理她。


    自己現在過得好好的,賀隨川不比蔣嶠強一百倍,自己瞎了眼才會看上他。


    迴想一下,自己以前好像是瞎了眼,一根莖似的,隻喜歡跟在蔣嶠屁股後麵追,還被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門外的江婉婉,緊握著拳頭。


    她怎麽也沒想到沈言蹊居然是這種態度。


    她難道是不喜歡蔣嶠了麽,喜歡上了賀隨川了麽。


    不行,自己要想想辦法,賀隨川是自己的。


    江婉婉上次和蔣嶠一塊去山上找野味,滾下山來。


    江婉婉就發現,自己腦海中出現了好多自己沒經曆的記憶。


    包括自己以後嫁給蔣嶠,而被蔣嶠家暴,被背叛。


    看著自己以後那麽悲慘,江婉婉不由得退縮了。


    雖然自己想要靠著蔣嶠迴去,但是她沒想到蔣嶠還有這麽不為人知的一麵。


    根本不是平日裏表現的那麽溫潤。


    反而是自己以前下鄉的時候,沈言蹊嫁給的賀隨川一步步高升。


    賀隨川自己最後在電視裏看到他成為了少將,那個泥腿子居然成為了少將,江婉婉簡直不敢相信。


    本來江婉婉是不相信腦海中的記憶,但隨後幾天發生的事,都印證了自己那個記憶都是真的。


    所以江婉婉覺得自己不能嫁給蔣嶠了。


    嫁給賀隨川,以後自己也就可以當少將夫人了。


    比跟著蔣嶠過得好的多。


    所以江婉婉這次跟沈言蹊說蔣嶠受傷的事。


    讓沈言蹊去看蔣嶠,這樣自己煽風點火讓她和賀隨川離了心。


    再加上自己知道當初沈言蹊設計蔣嶠不成,反而和賀隨川成了,也都是賀隨川知道的。


    要是沈言蹊知道了,按照她的性子估計也是要大鬧一場的,肯定會離開他的。


    所以江婉婉覺得自己要得到賀隨川就必須要讓沈言蹊離開,自己才可以乘虛而入。


    但沈言蹊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她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表現。


    難道她喜歡上了賀隨川了麽,江婉婉心裏不相信。


    看著緊閉的門,江婉婉打算迴去之後自己再謀劃謀劃一下。


    自己勢要得到賀隨川的。


    這邊蔣嶠躺在床上,看到旁邊楊春梅在照顧著自己。


    楊春梅是村長家的女兒,村長家也就這麽一個女兒,所以也是比較寵愛的。


    “蔣嶠哥,你現在胳膊上怎麽樣了?”春梅看到蔣嶠胳膊上還綁著繃帶。


    春梅一直喜歡蔣嶠,從蔣嶠下鄉來的時候都喜歡上了,覺得他長的真帥。


    而且穿白襯衫,跟村子裏的年輕小夥子都不一樣。


    雖然她爸媽和哥哥嫂子都勸過自己,他不適合自己,但她就是喜歡他。


    所以今天她瞞著家裏人偷偷地跑過來照顧著他。


    “春梅,我現在沒事了,胳膊也無大礙了,今天謝謝你了。”蔣嶠揚起他的招牌笑容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春梅看到他的笑容,有點嬌羞,不好意思地道:“蔣嶠哥,你要是缺什麽,你可以和我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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