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轉移話題,你這色老頭,還不交出解藥來,我媳婦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讓你死成一片灰塵!”李木怒道。


    “這死法……倒是有些特點……唉,不是,小兄弟,你的劍是不是叫追魚劍?”許六平連忙說道。


    “是又怎樣。”


    “此劍乃我一位好友所有,既然此劍現在你手中,我料想,你和他應該有些淵源。”許六平側過身去,捋起胡子來,還用眼角瞥了李木幾下。


    “我管你什麽劍,這床上躺著的是我媳婦,你怎麽解釋!”


    “她?我救了她,你還沒謝我呢。哼,年輕人,你為何總是誤會我要如何如何……”許六平說完,看了李木一眼,誰知李木正笑著看他,立馬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我知道,你這糟老頭沒這能耐,所以我也沒有第一時間傷你。”李木笑著收好了劍。


    許六平不好發作,隻好默認,白了李木一眼,轉過頭去說:“你這位朋友,中了他們的蒙汗藥,幸好我發現了,便假借用藥之名把她給要了過來。”


    靠,這毒蠍教裏果然不能出現一個女的,這裏簡直就是色狼窩啊!!連二當家的女人都敢下藥,這幫人該全部殺掉。


    “謝過許先生!”李木行了個禮。


    “不必,我也是正好碰上。我觀此女子,有不同於尋常人的氣息,待她醒後,能不能,讓我問她幾件事情?”許六平摸著胡子說。


    這糟老頭不會是發現她就是樂平公主吧?這可不好玩,要是暴露了身份,恐怕她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問啥問,她就一普通女子,飛鴻宮的。你別打她主意啊,許老頭。”李木趕緊過去,晃了晃曾甑的肩膀,她卻呢喃了幾句,眼皮還是緊閉,跟吃了過量安眠藥一般,睡得死沉,又醒不來。


    “我這有個藥,你給她服下即能轉醒了。”許六平遞過來一粒藥丸。


    李木看了看,打了個響指,然後給曾甑服下。


    不一會,曾甑便睜開了眼睛:“我——我這是在哪啊?剛才不是還在桌子上喝茶嗎?”


    “你怎麽能喝他們的茶呢?”


    “我覺得,你是二當家的,他們再怎麽著,也不能給我下藥吧……哼,這群王八蛋。”曾甑意識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情況,有些生氣。隻是,李木在身邊,倒也不能這麽惱怒。


    “這許先生救了你,我也是剛好趕到。還好……”李木引薦了一下許先生。


    曾甑連忙給許六平行了個禮。


    “不必了,二位,不知來毒蠍教有何貴幹?這裏邊,好人不多,我是其中的一個。”許六平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道。


    “不止一個?意思是還有其他的好人?”李木大吃一驚。


    “哦,嗬嗬,在我看來,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江湖險惡,好人和壞人本就沒有很明顯的區別,就看你,站在哪一方了。”


    好有哲理性啊,這老頭竟然也懂得這些?


    “非也,許先生,你隻說對了一半。”


    “嗯?還請賜教。”


    “這世上,大多數的人一開始都是好人,後來,有一些好人變成了壞人,又過了一段時間,有一些壞人又變成了好人。隻是在不斷循環而已。”


    許六平閉著眼睛想了半天,點了點頭,說:“你這個解釋,比我的好!也比我那幾個朋友說的好,在下佩服!——佩服。”


    曾甑偷偷和李木說了一句:“我們還得辦正事呢。”


    許六平看了她一眼,說:“二位不像是來這裏做客的。而且,二當家,你究竟是誰?”


    李木馬上拉著曾甑站到了一側,抽出了追魚劍,冷冷地說:“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是誰不重要。我隻問你,你站在哪一方?”


    許六平一愣,竟然在這個時刻,又有人問起這個對於他來說相當難的問題,因為,同樣的問題,十多年前,曾經有一位摯愛之人,也這麽問過他。他一下子陷入了迴憶殺當中,兩眼呆滯,忘乎所以。


    “許六平!”


    許六平從迴憶中迴過神來,禁不住,老眼已是淚滿眶。


    “我哪一方都不站,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堅定地說。


    李木運起青蛇劍法第一式,一道劍氣穿破了身旁的屏風,一直射到了木牆上,打出了一個洞。


    許六平眼中閃過了一絲驚異,但卻不為所動。


    “那就好,你最好在這老實地待著,這樣對你最好。”李木心裏有些擔心,這個長老正邪難分,保不齊會揭穿他的身份,隻能以此來嚇唬嚇唬他了。


    許六平並不說話,李木便拉著曾甑出了木屋,沒入了黑暗中。


    “我站的位置,真的是對的嗎?”許六平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暗暗地說道,“希望你能成功吧。”


    出門不遠,正好碰上了一位巡邏的弟子,李木亮出令牌,讓這弟子帶路去往教主的住處。


    此時已是深夜,那弟子帶著他們倆兜兜轉轉,來到一處帶院子和前廳的地方。院門前,守著兩位身穿一黑一白的勁裝、額頭綁著同樣顏色頭帶,戴著麵巾的守衛,均不懷好意地看著李木和曾甑。


    李木隻能拿出令牌,晃了晃,說:“我有急事,要見教主一麵。”


    那倆守衛看了看他手裏的令牌,說話了,讓人想不到的,是女子的聲音:“教主有令,子時之後,不再見任何人。”


    曾甑見狀,上前說道:“是和飛鴻宮有關的急事,需要馬上稟報教主!”


    這倆女守衛似乎並不著急,說:“飛鴻宮的事,教主都清楚,沒有什麽需要稟報的。”


    李木和曾甑互相看了一眼,這似乎有些棘手啊。


    草,你不肯見麵,那我就逼你出來?


    李木拉著曾甑的小手來到了這院子旁邊的牆下,打量起這木牆來。


    這牆不矮,上邊還特意用尖木搭出來一個個往外凸起的倒刺,倒刺上方還掛著不少線,很明顯有防人飛躍的設計,即便是輕功高手,想要無聲無息地躍過去,也很難。


    “大木頭,怎麽辦,原先計劃用飛鴻宮長老的身份,希望可以見著教主,然後趁其不備刺殺他。可現在我們進不去,又不能用強……”


    “你身上有火折子嗎?”


    “你要放火?”


    \\\"噓,這木牆雖然經過了防火處理,但我又不燒這木牆。我給你演示一下燃燒彈怎麽做哈。“


    李木不知從哪搬迴來幾缸酒,打開一聞,雖然酒濃度不是非常高,但要點個火應該是夠了。他找來一些布料,扯成很多份,又找來一些裝藥的瓶子,把酒倒進去再用布蘸上酒。不多久,十幾個燃燒彈便製好了。


    “這幾個瓶子裝著酒,有用嗎?”


    “你等著看好戲吧,哈哈。”李木笑嗬嗬地拿起一個瓶子,用火折子點著後,往牆後邊的院子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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