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往迴走,又迴到了小廣場的戲台附近。木頭東張西望,卻沒有發現比武招親的那對父女。


    “你找啥呢?!那比武招親的美女嗎?”曾甑問。


    她心裏其實挺鄙夷這種比武招親的方式,武功好又有何用,萬一一個和尚贏了擂台,那也要嫁和尚嗎?


    “這對父女可不簡單,我看,比武擂台是個幌子,說不好還是個騙局。”木頭微笑著說。


    “騙局?他們前幾天一直在這擺擂台來著,如何騙人呢?”曾甑有點奇怪。


    “這你就不懂了,我看那女子並不像窮苦人家來的,也許這倆人合夥起來,說不定……把男人騙去賣腎!哈哈哈……”木頭心想,你這小丫頭雖然精得很,但社會閱曆還是太淺了。


    “賣身??”曾甑嚇了一跳,以為木頭說的是把武功高強的男子騙過去抓起來賣身,有些也想不通,又問:“可男侍一般隻有女皇、公主等人物才可享用啊?難道……”


    “什麽男侍女皇的,你想啥呢?”木頭瞪了她一眼。


    想不到連這種事兒她也知道啊……算了,還是別把葛腰子的故事告訴她了,免得嚇著她。


    離開的時候,戲台底下探出來一個男子的頭,朝他們走的方向看了看。若木頭仔細辨認的話,就是那日在擂台上當擂主的閃電大俠。


    二人又從八桂酒家的後院翻牆進來,迴到了木頭屋裏,木頭坐在椅子上喝著打迴來井水,一臉的嫌棄:“這水就是有股怪味,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


    曾甑在門口看了看屋內,又走到青倫的屋子那看了看。來來迴迴看了幾遍。


    “曾曾瓦兒,你在幹嘛啊?”木頭覺得曾甑有些古怪。


    “別吵!你喝你的水!”曾甑認真地觀察著,還用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麽。


    “這井水不好喝,咱們出去吃米麵吧。”木頭又喝了一口,若不是渴了,他才不想喝這水。


    “等等!你說井水?哪有井?”曾甑突然叫了起來。


    “門口那就有一口,這水不好喝,怪不得八桂酒家的生意不好,水不行啊!”木頭搖搖頭繼續喝著水。


    “我知道了!秘密在這口井裏!”曾甑看完井之後跑進來興高采烈地拍了一下木頭的肩膀,把他手裏端著的水瓢都顛兒起一大沱水來,灑了他滿臉都是。


    “……”


    “罪過罪過,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說,我可能發現這個密道的秘密了。”


    “說來聽聽。”木頭也很感興趣,正愁進不去呢。


    “密道機關的建造師們,通常把建築的布局和設計等加入奇門八卦、易經方位等,讓建築設計更符合風水或當地格局。我剛才看你們屋子的擺設,感覺有些奇怪,後來看了幾遍,才發現和易經八卦有關。”


    “然後呢?”


    “根據你這兩間屋子的室內擺設,顯示出來的卦相,應該是巽下坎上之卦。”


    木頭此時覺得書真的是到用的時候,方恨少書讀的少啊,這周易八卦他根本不懂。


    不過,木頭是個好學之人,在曾甑的幫助下,他還是大致了解了易經卦象的一些基本原理。


    “嗨,不就是111和000組合嘛。不過照你這麽一說,我看我們這倆屋的擺設是一樣的啊?應該是……那,應該是……巽下巽上之卦才對啊!”


    “你忘了靠牆那一側有個小洞嗎?這建築師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在那挖了個小洞,既可用於通風透氣,也是應了這個巽下坎上之卦的卦象……”曾甑得意地說道。


    “哦……還真是。”木頭恍然大悟,心中對曾甑的佩服又增添了幾分,也讓他對曾甑的身世更加感興趣了。


    “那和這口井有什麽關係啊?”


    “巽下坎上之卦,是井卦。我覺得,密道可能和井有關。”


    木頭看向門外的那口井,心中的疑團有些解開了。這口井一側並未長苔,並且,水質的味道,似乎和某個地方的水質味道很像……對了,就是七星洞內的那一池潭水!


    木頭一下抱了抱曾甑,說:“謝謝!你真牛逼!”


    曾甑一下紅了臉,然後又滿頭的問號,牛逼是一種什麽牛嗎?


    木頭脫掉袍子,把曾甑嚇了一跳,


    “你想幹嘛?!”


    “哈哈,別害怕,我……我要到井下邊去看看,你在上麵幫我盯著繩子,別給人弄斷了就行。”


    木頭把繩子係到了旁邊的大石磨把兒上,便跳入了井中。


    井水很冰涼,木頭閉著氣,奮力往下遊,到了水底部,果然有一個通道通向前方,但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見前方有什麽。


    木頭有些擔心,便存了個檔,硬著頭皮往前遊。


    遊了半分鍾,還是看不到頭,整個通道中被水灌滿,根本沒有換氣的地方。


    憋死我了,我這再遊迴去肯定氧氣不足了,看來要探索這個通道,必須得製作一個氧氣瓶才行。不過,這密道不會一直有水吧,那要使用這個密道的人怎麽能過去?


    木頭比了個心,又迴到了井附近,便奮力遊到了井水上方,扯了扯繩子,沒有人答應。


    咦,曾甑沒在上麵盯著嗎?


    木頭心裏一緊,拽著繩子,兩腳撐開,慢慢地爬了上來。


    上來一看,繩子依然係在大石磨把兒上,旁邊倒著一個人,正是曾甑。


    不好!


    木頭趕緊爬出井口,跑到曾甑身邊,扶起了她。


    她怎麽了?為什麽會暈倒在地上?……有人襲擊了她?


    木頭使勁晃了晃曾甑,過了一會,她才慢慢醒來。


    “嗯……我沒事……剛才我正坐在旁邊看著繩子和井,過了一會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曾甑悠悠地說著,似乎她是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


    緩了一會,似乎沒什麽大礙了。木頭仔細查看了一下她,東看看西瞧瞧,並沒有發現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曾甑倒是不好意思了,側向了一邊說:“你這人恬不知恥,盯著姑娘從上看到下……”


    木頭笑了笑,說:“我隻是檢查你有沒有受傷,別自作多情啊!”


    “你!……”曾甑又惱又羞,卻不知如何接話。


    “走吧,我們去七星洞看看,這裏的密道裏都是水,遊不過去的。”木頭想去七星洞看看。


    倆人便出了酒家,往七星山走去。路上正好路過一賣零食的小攤,曾甑便買了幾個果脯零食,倆人開心地吃著往東走。


    他們沒有發現,旁邊一賣傘的老頭子朝他們離去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把兩個男武者叫過來低頭耳語了一番,兩人便尾隨了上去。


    兩人在夕陽下走走玩玩,好不自在,木頭看曾甑高興的很,便順便把“董事長”的事情和酒杯反扣的原理都講給了她聽,滿足了她大大的好奇心。哪想到曾甑的好奇心更多了,不住地問這問那,讓木頭有點答不過來了。


    木頭想,這曾甑要擱現代的世界,這麽好學好問,應該也是一名學霸。


    兩人走到了離漓江不遠的一座木橋上,曾甑喊道:“快看,這橋好漂亮!”


    木頭仔細一看,原來這木橋正麵題了倆字曰“花橋”。他之前行走匆匆,經過的時候竟未注意到此橋。青色的琉璃瓦,漆紅色的柱子,大塊的青石砌成的橋體,此刻夕陽西照,橋體倒映著水麵,青山反照著金色的霞光,動人的橋和動人的山水,讓木頭也不住讚歎。


    “真美,果然是天下最美的山水啊!”曾甑讚歎道,說著便和木頭站在橋邊望著泛著金光的江水,過了好久……


    木頭時不時看了看身旁的曾甑,清秀的臉上露著美麗開心的笑容,看得木頭也呆了。


    這小妮子其實是個小美人呢!


    曾甑忽然發現他在看她,便白了他一眼,卻說道:“要是給我紙筆,我能把這美景給畫下來!”


    “在我們家鄉,有一種特殊的東西,可以把現在的景色和人物給拍下來,保存很多年都沒問題。”木頭想起了相機。


    “太神奇了,那就和畫下來的效果一樣嘍?”曾甑睜大眼睛說。


    “嗯,比畫下來的畫,還真實。有一些人,就是喜歡拍照,被稱為攝影師。”


    “那這種人的日子一定很瀟灑,天天遊曆山水間,拍各種美麗的風景!”曾甑一下就明白了這攝影師的工作性質。


    “對了,你要是能選的話,你將來想做點什麽?”木頭忽然問了這個問題,讓曾甑有些驚奇。


    “職業,是指幹點什麽謀生嗎?不知道,也許是做個四方遊曆的畫師?或是做個去探尋四方神秘的方士?……哎呀,我還沒想好!下次再迴答你這個問題。”曾甑有些苦惱地說道。


    木頭正要繼續問,忽然後方閃動的兩個人影讓他起了疑心。被跟蹤了?


    過了橋,木頭越發懷疑這兩個人一直跟著他們,於是偷偷和曾甑說了一句話,兩個人便迅速往旁邊一個林子跑過去。後麵的兩個殺手跟了上來,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人影,正納悶呢,迴頭一看,木頭和曾甑正站在他們身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你們是哪個檔口的啊,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幹什麽?”木頭謹慎地看著他們倆問道。


    兩個殺手並未說話,互相對視一眼,便朝他們倆衝了過來,手裏握著一把看不清楚的武器。


    這是黑社會嗎?一言不合就開幹啊?怎麽這個世界的人都這麽兇嗎??


    “小心,他們手裏戴著武器!”曾甑說道,先向他們兩個衝了上去。


    我日,第一次打架,就碰上了戴著指虎的殺手,這麽快就要拚命嗎?


    木頭剛想說讓我來,曾甑就已和這兩位惡人交上了手。曾甑已是武士境界,但畢竟對內力的運用尚不純熟,有內力加成但招式並不精深,同時對付二人占不了太多優勢。


    這倆武者騰挪閃移,並不硬扛曾甑的招式,依靠速度和互相配合之下,竟也是應對得毫無破綻。來迴十幾招之後,曾甑內力下降,漸漸地落入了下風。


    木頭隻能硬著頭皮衝上去施展他的擒拿手。趁著他們不注意,木頭認準了其中一位殺手的身軀,便躍了上去,以圖抱住這人的大腿將其抱摔。剛抱了上去,隻覺得這腿怎麽又細又勻稱,抬頭一看,結果抱住的是曾甑的大腿。


    曾甑白了他一眼,掙脫他的雙手,繼續攻了上去。


    繼續交手十幾招後,一個殺手假裝賣了個破綻,曾甑一不留神,被另一位殺手一拳從身側一下擊中了後背,可惜曾甑並未練就護體內力,往前一個踉蹌,立馬用一個輕盈的翻身站穩,但氣血上湧,一下子一口悶血噴了出來。


    我最煩打女人的男人了!


    木頭怒火中燒,大吼一聲:“我跟你們拚了!”像頭牛一樣猛衝上去。怎料他的武藝實在太爛,衝得太猛沒收住,就被身旁的殺手狠狠地來了一記側踢腿給踢出去,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


    曾甑見狀,擦掉了嘴角的血痕,抽出一把匕首來上前又和倆殺手纏鬥到了一塊。隻見她運起劍訣,行雲流水般施展出一連串劍招,猶如落花漫天般,一時間匕首在兩殺手間來迴穿梭,不一會便把其中一位殺手的手臂給劃出了一道口子。


    來迴十幾招後,兩殺手漸漸力不從心。好在曾甑所用武器非劍而是匕首,劍招雖妙,但所用武器不對,威力也不足。倆殺手互相使了個眼神……


    隻見其中一人偷偷掏出一張亮鋥鋥的網來,另一個人虛晃一下,他便一下甩開套到了曾甑的身上,任她如何揮舞匕首,也難以劃開這張網,一時間形勢急轉……


    旁邊的木頭並未注意到那邊的戰況,隻顧坐著憋一口氣,試圖用白天所學的真氣外放招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嚐試了半天卻放不出來。


    莫不會是像段譽一樣,學了個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這也太水了吧?還是說一天隻能放一次?


    突然看見曾甑被金屬網纏住,沒辦法,隻能用sl大法了!


    木頭打了個響指說:“好男不讓自己的女人受欺負,你們納命來!!”


    一句話惹得曾甑臉上一片緋紅,顧不得罵他占她便宜,隻是說了聲小心,便看見一個殺手舉著拳頭要殺過來。


    sl大法試了幾次後,木頭看準倆殺手的方向,閉上雙眼,再突然一睜,右手用力一推,一個氣波衝向他們。一個殺手見勢不妙,用雙手交叉護住胸前,卻被這股氣波給撞飛到十米之外,倒在了地上。另一位殺手見狀,往後退了幾步,虎視眈眈的看著木頭。木頭假裝又要發功,這殺手便扔下指虎,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不知道大俠到此,請放過小的吧!”


    木頭做了個ok手勢看了看,內力隻剩1,存檔次數隻剩10,這衝擊波暫時是放不出來了。“饒你不死可以,但打傷我的女人,你自己跳江去吧!”木頭說完指了指旁邊的漓江。


    這殺手也顧不上自己的同伴了,連連點頭哈腰地,一下就跑到橋上跳入了江中。


    “小曾曾你沒事吧?”木頭連忙把這個網給撥開,看了看她的背說。


    “我沒事。誰是你的女人?不害臊!”曾甑嘟著嘴,就朝另外一個殺手那走過去了,還轉身朝木頭做了個鬼臉。


    “小心!”木頭看見躺在地上的殺手爬了起來,向曾甑扔出了一枚飛鏢。這也是一瞬間的事情,木頭來不及反應,她也正好處於放鬆警惕的狀態,想施展輕功躲避已來不及,畢竟距離那殺手太近了!


    木頭正準備比心讀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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