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應和小桃激情過後，小桃說道：“三爺，你都答應了把小惠許給大少爺，怎麽能反悔呢？推了那個盧自謙好了。”
盧子應為難地說道：“心肝，這事恐怕不行。自謙喜歡你妹妹，哥哥喜歡的人，做兄弟的，怎麽好意思橫刀奪愛？何況誠兒親眼見到小惠向盧自謙投懷送抱，更不可能接受你妹妹了。”
小桃氣道：“三爺，是你要小惠主動點的，怎麽現在成了她的錯了？這不公平。三爺，你再想想法子吧。”
盧子應佳人在懷，覺得為難，想了一下，說道：“強塞給誠兒，如今是行不通了。自謙求我替他做媒，我卻把人給自己的親侄兒做妾，這若讓族中的人知道了，誠兒會被人恥笑的。”
小桃生了氣，不理盧子應。
子應陪著笑道：“小桃，你不過是擔心小惠嫁過去會吃苦。我向你保證，不會的。自謙他家，還有些田地，衣食絕不會有問題；而且我會提拔他的，將來他無論是做生意還是謀差，前途無限。”
小桃聽了，心裏有些活動，可還是不甘心；又向子應撒嬌：“三爺，你想想法子嘛。要不然，換一個家境再好一點的？”
“小桃，你要明白，家境再好一點的人家，挑兒媳婦，要看姑娘的品行和才能，琴、棋、書、畫、女紅，總要有一樣過得去。這些，你妹妹會哪一樣？”
子應勸道：“如果是納妾，要求會低很多。很多有錢有勢的男人，願意娶你妹妹做妾。可是你妹妹和自謙，明明可以成為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何必再給別人做妾呢？”
小桃見盧子應似乎鐵了心要撮合妹妹和盧自謙，很著急。
“這事總要讓我父母知道吧？本來我爹以為妹妹可以嫁給大少爺，高興得什麽似的，說盧家是好人家，妹妹有福氣。現在換了人，也得他們同意啊。”
盧子應笑道：“好了好了，你說得都對。你爹若是同意了，嫁妝我包了，他們什麽也不用管，安心等著做老丈人就是。”
盧子應走後，小桃叫過妹妹來，狠狠地責罵了一頓。
小惠低頭哭泣，全無主意。
小桃氣道：“你現在哭有什麽用？現在三爺說要把你許給盧自謙，你要拿定主意，不願嫁。”
小惠哭道：“姐姐，那盧自謙看著也不錯，就他好了。我看他的穿著，他家不窮的。”
“你知道什麽？上盧府來，誰不會穿得好一點？看穿著是看不出來的。”
“可他人很和氣，長得也不錯。我……喜歡他。”方小惠期期艾艾地說道。
方小桃氣得發瘋，罵道：“你就這點出息？你要是嫁給了他，就別想過好日子。吃穿用度，全都靠省！他們家，恐怕連咱們家都不如呢。”
小惠說道：“他們家沒那麽差的。何況他和盧府是本家，三爺會照看他的。”
“你知道盧家的姻親故舊有多少嗎？三爺照顧他，隻怕排個十年八年也輪不到他！”
方小惠不語。
小桃語氣一緩，說道：“你是我妹妹，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可村裏的左鄰右舍、七大姑八大姨，他們如果都來求我照顧，我照顧得過來嗎？同樣的道理，三爺能照顧幾個人？”
小惠低下頭，無力反駁姐姐。
小桃接著說道：“女孩子嫁人，不能夠嫁給比自家窮的人。他是名門望族又如何？無權無勢，遇到事情還不是要求人？嫁給有錢有勢的男人，哪怕做妾，也比嫁給窮人家好。一有天災人禍，最先家破人亡的一定是窮人家。”
“我先送你迴家去，你可不能心軟跟人家跑了。其他的事，交給爹娘去處理。”
盧子應答應了盧自謙的請求，給他做媒。他自己不方便出麵，叫管事盧敬帶著他的名帖，和方家村的大鄉紳，一起到方家提親。
方小惠已經迴家，含淚向父母兄長們說了事情經過。
盧敬等人送上厚禮，說明來意。原以為會很順利，不曾想，方老爹直接提出，要盧自謙拿出一萬兩銀子做聘禮。
一萬兩銀子！驚呆了盧家眾人和同來的方員外。
通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方老爹把彩禮降到了三千兩銀子後，不肯再降，並下了逐客令。
盧敬迴去後，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盧子應，勸道：“三爺，方家人眼中隻有錢，這門親事做不成的。傾家蕩產娶個兒媳婦，隻有傻子才會做。”
子應問道：“你有和方老爹說，是我的意思嗎？”
盧敬迴道：“說了。方老爹說，他的女兒，方圓百裏求親的人，踏破了門檻；因為是三爺的侄兒，所以才隻要三千兩銀子呢。”
子應氣道：“他怎麽不去搶！三千兩銀子，可以買一百個黃花閨女了！當年他大女兒賣到金家，隻賣了二十兩銀子而已！現在他竟敢在我麵前充大爺！給臉不要臉，嫌我們盧家的子弟配不上他一個農家女？”
盧子應生氣，盧敬不敢吭聲；良久，說道：“三爺，您也說是從前。如今方家可不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還不是靠我施舍他們幾文錢。自謙那孩子，要對親事，我隻要開口，京中的名豪富紳，誰會拒絕？要不是自謙喜歡方小惠，她根本就配不上！”
盧敬唯唯諾諾地應是，待盧子應發泄完了，方說道：“方家如今有錢了，有錢就會想要更多的錢。前幾天聽到人說，方姨娘的大哥方大吉，在賭場豪賭，一夜輸了八百兩銀子；還聽說，她二哥方大利，花三百兩銀子買下飄香仙子的‘月圓之夜’……”
“什麽！他們哪來這麽多錢？”子應驚道：“你聽誰說的？”
“這……”盧敬不敢說。
“說！誰在亂造謠言？”盧子應怒不可解。
盧敬打一哆嗦，說道：“是……楊二公子楊西秀。前幾天楊二少爺和楊七爺楊俊昇來了，和夫人們聊天，說起的。”
楊西秀是子元的大姐子福的次子；楊俊昇是楊夫人的弟弟。
盧子應聽說是外甥和小舅子說的，心知必是事實；強忍怒火，斥道：“他們說了什麽？你一五一十的給我招來！”
盧敬小心說道：“小人站得遠，聽得不清楚。隻是仿佛聽說，方大吉對人說，他是三爺的小舅子，被楊二少聽到了；楊二少見那人給了方大吉兩個大元寶……”
盧子應氣道：“混賬東西，竟然打著我的名號在外招搖！叫人請西秀和楊俊昇來一下。”
盧子應為難地說道：“心肝，這事恐怕不行。自謙喜歡你妹妹，哥哥喜歡的人，做兄弟的，怎麽好意思橫刀奪愛？何況誠兒親眼見到小惠向盧自謙投懷送抱，更不可能接受你妹妹了。”
小桃氣道：“三爺，是你要小惠主動點的，怎麽現在成了她的錯了？這不公平。三爺，你再想想法子吧。”
盧子應佳人在懷，覺得為難，想了一下，說道：“強塞給誠兒，如今是行不通了。自謙求我替他做媒，我卻把人給自己的親侄兒做妾，這若讓族中的人知道了，誠兒會被人恥笑的。”
小桃生了氣，不理盧子應。
子應陪著笑道：“小桃，你不過是擔心小惠嫁過去會吃苦。我向你保證，不會的。自謙他家，還有些田地，衣食絕不會有問題；而且我會提拔他的，將來他無論是做生意還是謀差，前途無限。”
小桃聽了，心裏有些活動，可還是不甘心；又向子應撒嬌：“三爺，你想想法子嘛。要不然，換一個家境再好一點的？”
“小桃，你要明白，家境再好一點的人家，挑兒媳婦，要看姑娘的品行和才能，琴、棋、書、畫、女紅，總要有一樣過得去。這些，你妹妹會哪一樣？”
子應勸道：“如果是納妾，要求會低很多。很多有錢有勢的男人，願意娶你妹妹做妾。可是你妹妹和自謙，明明可以成為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何必再給別人做妾呢？”
小桃見盧子應似乎鐵了心要撮合妹妹和盧自謙，很著急。
“這事總要讓我父母知道吧？本來我爹以為妹妹可以嫁給大少爺，高興得什麽似的，說盧家是好人家，妹妹有福氣。現在換了人，也得他們同意啊。”
盧子應笑道：“好了好了，你說得都對。你爹若是同意了，嫁妝我包了，他們什麽也不用管，安心等著做老丈人就是。”
盧子應走後，小桃叫過妹妹來，狠狠地責罵了一頓。
小惠低頭哭泣，全無主意。
小桃氣道：“你現在哭有什麽用？現在三爺說要把你許給盧自謙，你要拿定主意，不願嫁。”
小惠哭道：“姐姐，那盧自謙看著也不錯，就他好了。我看他的穿著，他家不窮的。”
“你知道什麽？上盧府來，誰不會穿得好一點？看穿著是看不出來的。”
“可他人很和氣，長得也不錯。我……喜歡他。”方小惠期期艾艾地說道。
方小桃氣得發瘋，罵道：“你就這點出息？你要是嫁給了他，就別想過好日子。吃穿用度，全都靠省！他們家，恐怕連咱們家都不如呢。”
小惠說道：“他們家沒那麽差的。何況他和盧府是本家，三爺會照看他的。”
“你知道盧家的姻親故舊有多少嗎？三爺照顧他，隻怕排個十年八年也輪不到他！”
方小惠不語。
小桃語氣一緩，說道：“你是我妹妹，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可村裏的左鄰右舍、七大姑八大姨，他們如果都來求我照顧，我照顧得過來嗎？同樣的道理，三爺能照顧幾個人？”
小惠低下頭，無力反駁姐姐。
小桃接著說道：“女孩子嫁人，不能夠嫁給比自家窮的人。他是名門望族又如何？無權無勢，遇到事情還不是要求人？嫁給有錢有勢的男人，哪怕做妾，也比嫁給窮人家好。一有天災人禍，最先家破人亡的一定是窮人家。”
“我先送你迴家去，你可不能心軟跟人家跑了。其他的事，交給爹娘去處理。”
盧子應答應了盧自謙的請求，給他做媒。他自己不方便出麵，叫管事盧敬帶著他的名帖，和方家村的大鄉紳，一起到方家提親。
方小惠已經迴家，含淚向父母兄長們說了事情經過。
盧敬等人送上厚禮，說明來意。原以為會很順利，不曾想，方老爹直接提出，要盧自謙拿出一萬兩銀子做聘禮。
一萬兩銀子！驚呆了盧家眾人和同來的方員外。
通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方老爹把彩禮降到了三千兩銀子後，不肯再降，並下了逐客令。
盧敬迴去後，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盧子應，勸道：“三爺，方家人眼中隻有錢，這門親事做不成的。傾家蕩產娶個兒媳婦，隻有傻子才會做。”
子應問道：“你有和方老爹說，是我的意思嗎？”
盧敬迴道：“說了。方老爹說，他的女兒，方圓百裏求親的人，踏破了門檻；因為是三爺的侄兒，所以才隻要三千兩銀子呢。”
子應氣道：“他怎麽不去搶！三千兩銀子，可以買一百個黃花閨女了！當年他大女兒賣到金家，隻賣了二十兩銀子而已！現在他竟敢在我麵前充大爺！給臉不要臉，嫌我們盧家的子弟配不上他一個農家女？”
盧子應生氣，盧敬不敢吭聲；良久，說道：“三爺，您也說是從前。如今方家可不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還不是靠我施舍他們幾文錢。自謙那孩子，要對親事，我隻要開口，京中的名豪富紳，誰會拒絕？要不是自謙喜歡方小惠，她根本就配不上！”
盧敬唯唯諾諾地應是，待盧子應發泄完了，方說道：“方家如今有錢了，有錢就會想要更多的錢。前幾天聽到人說，方姨娘的大哥方大吉，在賭場豪賭，一夜輸了八百兩銀子；還聽說，她二哥方大利，花三百兩銀子買下飄香仙子的‘月圓之夜’……”
“什麽！他們哪來這麽多錢？”子應驚道：“你聽誰說的？”
“這……”盧敬不敢說。
“說！誰在亂造謠言？”盧子應怒不可解。
盧敬打一哆嗦，說道：“是……楊二公子楊西秀。前幾天楊二少爺和楊七爺楊俊昇來了，和夫人們聊天，說起的。”
楊西秀是子元的大姐子福的次子；楊俊昇是楊夫人的弟弟。
盧子應聽說是外甥和小舅子說的，心知必是事實；強忍怒火，斥道：“他們說了什麽？你一五一十的給我招來！”
盧敬小心說道：“小人站得遠，聽得不清楚。隻是仿佛聽說，方大吉對人說，他是三爺的小舅子，被楊二少聽到了；楊二少見那人給了方大吉兩個大元寶……”
盧子應氣道：“混賬東西，竟然打著我的名號在外招搖！叫人請西秀和楊俊昇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