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子垣的院落在對麵的山上,走路不現實,還是禦劍飛行吧。


    鄧子垣把宥澤抱在懷裏,將風擋在外麵,抬手設了道屏障,“師伯,我們要去哪裏呀?”


    “去我家,你爹他們出遠門了,這半年你都跟著我,修煉不急,反正你現在也是一個金丹,隻要你不離開這個宗門,那就沒事兒。”


    鄧子垣刮了下宥澤的鼻子,宥澤眨了眨眼,這家夥力氣真大,他伸手揉了揉。


    “師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宥澤小臉嚴肅,這個問題在他滿月的時候就想問了。


    “你問。”


    “為什麽我爹這麽懶還要當宗主,為什麽師伯不是宗主?”


    宥澤真的很疑惑,很多事情都是鄧子垣在做,可是他也隻是個長老,不過倒像是個掛名的,可是宥父更像是個掛名掌門……


    鄧子垣猶豫了一下,他盡可能的說的簡單,話說的也不快。


    “我不習慣出現在人很多的場合,而你爹不喜歡處理宗內的事務,所以上一任掌門,也就是你的師公把掌門位傳給了你爹,然後我負責宗門,他負責跟其他宗門打交道。”


    宥澤若有所思,“這樣啊,我懂了。”這師公思想還挺先進的,竟然將這掌門分為兩半,一個搞外交,一個整內務。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鄧子垣把他抱進了屋,“我專門給你布置的房間,怎麽樣?還不錯吧?”


    “嗯嗯,師伯真好!”宥澤點頭如搗蒜,看起來很高興。


    雖然沒見過同齡小孩兒,但是宥澤最會演的就是乖巧懂事型。


    “那我們今天就開始認字!”剛認完房間,鄧子垣就帶著他去了書房,他這人呐最喜歡勤奮的孩子了,他可不能耽誤了宥澤。


    “好!”


    有翻譯加持,宥澤學的很快,都是男主了,還需要演嘛?當然,還是要的。


    最多三遍,他就認得了,還能歪歪扭扭地寫下來,同樣不過三遍,他就能將字寫的有模有樣的。


    就這麽跟著鄧子垣學了半個月,他字是認得差不多了,上次看到功法也練了起來。


    進入金丹高期了。


    鄧子垣感受到了宥澤身上的變化,還有些稀奇,“你是不是偷偷吃了我養在院子裏的霧蓮?”


    宥澤有點懵,什麽!?那一片長得磕磣得不得了的野花是霧蓮?吃了還能增長修為!?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有機會一定要去偷吃!不能辜負了師伯專門告訴他啊!


    “我沒有!”他的眼睛轉了轉,“師伯你種在哪裏的啊?這麽重要的東西丟了您肯定會知道的啊。”


    稚嫩的童音,自帶可愛的語氣,活像是沒斷奶的奶娃娃。


    “就種在院子裏啊,你說的也是,那地方下了禁製的,應該沒少。”鄧子垣眼睛微眯,“所以,這半個月你有沒有吃什麽奇怪的東西?”


    聽別人說小孩子就喜歡把東西放進嘴裏,不管是什麽。


    宥澤搖頭,“沒有哦,除了師伯帶來的飯,我什麽都沒吃。”


    鄧子垣捏了捏宥澤的頰邊肉,還怪好摸的,注意到了宥澤投來譴責的目光,他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收迴了手。


    “哦,這樣啊,那可能是你天賦異稟吧。”有些人的體質就是這樣,睡覺,身體都能自動吸收靈氣。


    更別說這孩子從小就是宗門的金疙瘩,一有什麽好的,全都來投喂他。


    當然,也都是他能吃的,實在不能吃就放著,反正也是給了他。


    年僅三歲,就擁有了專屬於自己的小金庫如何叫人不羨慕,咳,跑題了。


    三年從初期到高期,好像也不是很快?


    “哦哦。”宥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師伯,我認識了很多字,現在我可以開始修煉了嗎?”


    “可以,今天先教你念口訣。”鄧子垣最喜歡這種有上進心的孩子了!


    鄧子垣將手背在身後,往他經常打坐的地方去,宥澤亦步亦趨,心情有些激動。


    鄧子垣教習很有一套,短短半年,宥澤就進入了金丹大圓滿,一躍成為了鄧子垣麵前最受寵的孩子。


    這半年來,宥澤可沒少吃鄧子垣的霧蓮,因為他每次都會眼巴巴地看著,經常問能不能吃了。


    沒辦法,誰叫他得寵呢?鄧子垣每次都會妥協,然後摘了給他配著雪梨熬。


    半年已過,宥父來接孩子了,宥澤已經很久沒見過這個男人了,他看著麵前這個俊美話癆,兀自堵住耳朵往房間裏走。


    “怎麽了?哦,該去修煉了。”


    宥父一個閃身就到了宥澤的麵前把他攔住,“兒子,你怎麽不理為父?我可想死你了!哎喲~長高了。”


    宥父比劃了一下他的身高,都快到他大腿了,“不錯不錯,看來師兄有好好照顧你哦~”


    “哎~我抱抱。”宥父根本就不顧他的意願,直接將人豎直抱起,還顛了顛。


    “重了重了,兒子你不苗條了。”


    “……”啊!小孩子不用長個的嗎?重的是骨頭才不是肉!


    宥父又抱著他晃了晃,“兒子,你怎麽不說話啊?”


    “爹……我想留在這裏陪陪師伯。”宥澤不厚道的轉移他的注意力,cue旁邊飲茶的鄧子垣。


    “陪他,他有什麽好陪的?不行,今天這個家必須得迴了。”


    鄧子垣無辜中槍,被宥父瞪了一眼,他默默拿出袖中的手帕擦幹淨唇上的水漬,怎麽弄的他不說。


    “不!師伯救我——”宥澤朝著鄧子垣伸手,他不想迴家啊。


    那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待的,他可能會日日受他倆指使,他老爹這個家夥甚至可能為了博他娘一笑而讓他表演。


    還記得那年他才剛學會翻身,他娘笑了,於是他就被逼著連續翻了好幾個身,他想裝聽不懂蒙混過關來著。


    結果他老爹直接手動給他翻滾,還一推就是好幾個滾兒……屈辱,實在是太屈辱了!


    還有!他娘是百花穀的穀主,喜歡花和裙子,明明手藝不好,還非得學人裁裙子。


    結果弄毀的衣服全扔給他穿了……難受,實在是太難受了!那個炸裂的顏色搭配,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澤兒,迴家吧,師伯有空就來找你玩。”鄧子垣根本沒搭理他的請求,人家孩子迴自己家,有什麽問題嗎?根本就沒有。


    最後宥澤眼裏含淚,被宥父強行擄走(bushi),他的手也被宥父給按了下來。


    “哎呀~以後還有機會再見麵的,又不是生離死別,哭那麽傷心幹嘛?”宥父抱著他往外走,至於宥澤臉上的淚?誰管?


    宥澤小聲啜泣,已經能預想到悲慘的生活了,他們這趟遠門出的也不遠啊,為什麽!為什麽才半年就迴來了!?


    “哭什麽哭?你是不是個男人?”宥父無情打斷他的哭戲。


    宥澤:很好,這個男人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這麽如此動人的落淚他就一點都get不到?呸!狗男人。


    宥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幸好宥澤抬手捂住了自己。


    宥父拿起宥澤的衣服抹了一下臉,“說!是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在心裏罵我?”


    “!”這爹也是沒誰了,他娘到底當初是怎麽跟他在一起的?這麽邋遢的人。


    “不是我。”宥澤搖頭,眼眶還是紅紅的,他的兩隻手都在搖,現在看起來好生可憐。


    “哼,諒你也不敢,走咯~咱們迴家了。”


    宥父召出自己的劍,那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劍,宥澤羨慕地看著,可惜他現在隻能耍小木劍……


    宥父可沒鄧子垣那麽溫柔,他甚至把宥澤舉在麵前擋風,速度很快,宥澤的臉吹的生疼,真的很想哭啊,這種爹到底是誰在帶啊!


    他明明能開個保護罩一樣的東西,可是他就喜歡這種刺激,就是說,能不能不要拿他來擋風啊?


    叫叫叫,叫什麽叫!他有資格尖叫麽?


    宥澤閉緊嘴巴,生怕風灌進了肚子,但是它有空就入,宥澤捂住口鼻,艱難唿吸。


    檬壹實在看不下去了,立馬給自家宿主安排上保護屏障。


    “感恩有你,我的壹壹!”宥澤誇張地在心裏喊著。


    檬壹扶額,他怎麽有種這個家夥要解鎖真實的自我了……


    這世界的真正人設是戲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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