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老周的不懈努力,門終於被打開了。


    其他人一擁而上,齊雲天和王曉芸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們手上的刀就被踢飛了,緊接著就被按在地上。


    “你們,你們是怎麽進來的!?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


    齊雲天不滿地嚷嚷著,眼底滿是陰暗,奈何此刻手術刀已然不在他的手上,口頭上的幾句威脅誰怕?


    “你去告啊?那就看看是你這故意傷害罪高還是我們見義勇為反被誣陷罪名高。”宥澤無所謂,這個地方他上哪兒去告?


    王曉芸人都被嚇傻了,這會兒伏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她太怕疼了,真是厭惡啊!為什麽每次來人都要重複,為什麽進來的人每次撞見都要毆打我們!?


    她恨啊!恨齊雲天,更恨那個人!


    宥澤把人交給老周他們兩個就去看小孫了。


    季予白也鬆開手,走過去撿起了他們的手術刀,挺鋒利的,揣進了自己兜裏。


    老周和緩過來的邱璞直接對著他們痛打出手,“什麽東西?兩個加起來五十的大人去弄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


    “暴力,我最踏馬的討厭了!”


    一拳一腳一句話,先對準那雙罪惡的手。


    盡管那件事已經發生,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想要揍他們。


    這會兒可管不了他們還是夢境主人的懷疑人,先揍了再說,畢竟等這些人蘇醒了,可就輪不到他們動手了。


    韓方河則是從手環裏拿出了醫療箱,直奔桌子上的小孫,開始給疼暈了過去的小孫止血,包紮。


    邱小益看了眼小孫那邊的情況,兩條腿上滿是傷痕,一張小臉上滿是淚痕,韓方河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季予白輕輕地推了一把邱小益,“快去給方河擦擦汗,他戴了眼鏡,等會兒汗水滴落在上麵不方便他工作。”


    邱小益也不再猶豫,從手環裏拿了條帕子走過去。


    宥澤和季予白看著這邊的單方麵毆打,心裏沒有升起可憐,而是無盡的惡寒。


    惡魔在人間。


    他們這對夫婦真是變態極了,將自己身上的怨氣發泄在孩子身上,真不是個東西!


    特別是那齊雲天,他的動作可比王曉芸要麻溜多了。


    再結合之前聽到的話,這人絕對不止這一次下手了。


    韓方河手腳麻利,又有邱小益的幫忙,很快就給小孫包紮好了,隻是他還沒清醒。


    “明明他們有專門的實驗室,為什麽還是在這裏折磨小孫?”邱小益還有疑問,門上的貓眼正對著這裏。


    “或許是他們知道不會有人老救小孫,放在這裏既能讓小孫看見近在咫尺的門,期待獲救,又能滿足他們隱秘的刺激感。”季予白說出自己的看法,變態不都是這樣?


    聽了這話一細想,幾人都是忍不住嫌惡啐了一聲。


    這邊揍人的聲音很大,走廊上傳來有人奔跑的聲音。


    幾他們同時看向門口,老周和邱璞已經停了下來,地上的兩人也昏了過去。


    腳步漸漸近了,各自拿好手上的武器,緩慢地走過去。


    “你們在幹嘛!”是黎生,從他那裏跑過來有一段距離,現在他額間的碎發打濕了。


    宥澤他們還沒來得及迴話,黎生就看見了小孫,他三兩步衝過來,看見地上的人,他心裏突然明了。


    這是跟上次聽到的不一樣的聲音,更加冷冽,黎生的眼眸中充斥著戾氣,“又是他們弄的?謝謝你們救了小孫。”


    幾人同時擺手,說著沒事。


    韓方河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問了出來,“小孫他,被這對畜生這麽對待有多久了?”不僅是腿,小孫身上全是傷痕。


    更加冷峻的聲音響起,有些嘶啞,艱難地說出,“半個月了吧。”


    宥澤蹙眉思索,不對勁,他們之前看見的小孫穿著短褲短袖,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季予白捏了捏宥澤的手,趁著沒人關注他們,直接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小聲的說,“時間快進了,這是重要的節點。”


    時間快進?既然這樣,那麽很多東西估計都發生了變化。


    不過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時間快進呢?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孫被黎生小心翼翼地抱迴自己家,宥澤他們跟著,完全不顧黎生抵製的眼神。


    宥澤和季予白落在最後麵,他還在問話呢,他把剛剛的疑問全部吐露出來,季予白一一作答。


    “大概是從發現黎生的異常開始快進的。”


    “確實是發生了變化,一樓的高奶奶不見了,而且我在她的房間裏發現了幾封遺落的情書。”


    “!”宥澤一臉震驚,甚至有點不可思議,明明他們都待在一起啊,“予白,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在你休息的時候啊,我出去了一趟,是我叫老周不要喊你的。”好吧,其實是小惡魔給他的。


    老周以為他要上廁所呢。


    “為什麽不喊我?是嫌我拖你後腿嗎?”宥澤委屈巴巴地說,牽著季予白的手搖了搖。


    “我看你睡得挺香,不忍心吵你。”小惡魔的存在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好了,季予白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個謊。


    這個善意的謊言倒是挺得宥澤的心的,“是這樣麽?可是予白沒帶上我是事實,那我可以申請要個懲罰不?”


    木已成舟,此時不要獎勵,何時要?騙了也就騙了,反正季予白也不需要他的保護,軟飯挺好吃的其實。


    季予白看著宥澤湊過來的臉,手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拍了幾下,“要臉麽?我可是給了你重要消息呢,用這個抵了。”


    不看宥澤幽怨的小表情,季予白自顧自的開始說起情書的事情,他還把情書拿了出來。


    直接看首尾,“魯磊寫給高奶奶的,你要看看麽?”


    宥澤接過,大概掃了幾眼,就將它們折好。


    “予白怎麽看?”


    “貪這棟樓罷了,魯磊這個人看著就虛偽。”


    宥澤也是這麽想的,“走吧,我們也進去。”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黎生已經把小孫安頓好了,邱小益他們待在別人房間裏坐著,宥澤他倆就在門口。


    他們進去了之後,跟著老周他們坐在一起,把黎生圍著,等著講故事。


    黎生轉過身就看見一排腦袋盯著他,差點被嚇到,凝神沉臉,“高奶奶被二樓黑心肝的推下了樓,大出血死亡。我偷偷保下了小孫,讓他待在我這裏。但是他不小心被那兩個發現了,日日折磨。”


    邱璞舉手,“提問,高奶奶的屍體呢?還有小孫在這裏待了半個月你又在哪裏?”


    問題有些尖銳,宥澤皺眉,邱璞這是怎麽了?


    黎生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邱璞,“被二樓的分屍丟進了旁邊的池塘,這裏警局有他們的親戚。我在找小孫,二樓的人也在找,我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尋。”


    找到了又怎樣?他還是保護不了小孫。


    “我害怕的是這棟樓隻剩下了我一個人,你們,可以走了。”黎生說完就開始逐客,毫不留情地趕他們走。


    “他的夢魘是所有人都死光光了?”奇怪,怎麽所有人都有夢魘。


    “或許是。”


    他們隻能下樓去看看二樓的情況,這次,邱小益成功進了魯誌的房間。


    邱璞和老周跟著他一起進去的,幫忙牽製魯誌,邱小益去拿迴畫板。


    那個錄夢小組的畫師是他的朋友……邱小益抱著手裏殘缺的畫板,手指慢慢攥緊。


    順利拿到畫板之後他們就迴去了。


    火速做飯吃飯,他們開始換隊服,今晚夜探二樓。


    隊服有一定防外傷的作用,比如刀刺什麽的。


    宥澤他對二樓的怪物有猜測,看監控的時候他恍惚看見了解夢隊服碎片。


    不過季予白可沒有隊服,並且他們都沒有多的隊服。


    “看我幹什麽?我不需要。”季予白淡淡地說,宥澤喊他們換無非就是想驗證自己的猜想,而且他有自保的能力。


    “我帶他去換一身適合的,你們再看看有沒有缺少的裝備。”宥澤拉著人去季予白的房間,到了地方,季予白掙開他的手。


    “你看我需要換衣服麽?”


    宥澤看著季予白,“需要,少了衣服的阻隔,你更容易受傷。”


    季予白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短袖短褲,涼快,不過確實容易受傷,晚上可是有一場硬戰呢。


    季予白自己迴了房間換,“門關的還挺快。”宥澤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小聲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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