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是木射,這個不錯,人也不多。


    “木射,又名十五柱球,是每位玩家輪流以木球撞擊十五根筍型立柱的一種室內的活動形式,產生和興盛於唐代。


    紅色立柱,分別刻上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等字,共十根;黑色立柱,分別刻以慢、傲、佞、貪、濫等字,共五根。


    以擊中朱色筍者為勝,以擊中墨者為負,最後看誰擊倒的朱色筍多,就是終勝者。”


    念完規則之後,攤主送來了木球,一人一個,然後敲鑼,示意開始。


    木射跟現代保齡球差不多,很好上手。


    第一位是馮虛白,力氣夠了,但是跑偏了,從“義”和“慢”之間滾了出去。


    然後獲得來自馮玉生的嘲笑,不過沒幾秒他就偃旗息鼓,因為柯鬱看向宥澤,宥澤又看向馮玉生,瞬間就啞了。


    “下一個輪到馮玉生了。”馮虛白特意站到他旁邊給他“加油鼓氣”。


    “玉生哥哥~你要加油呢,不要讓你親愛的虛白弟弟失望了呢。”陰陽怪氣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很好,刺耳的聲音引起所有人不適。


    “虛白小朋友,請你閉麥。”宥澤走到馮虛白旁邊,先是禮貌地說話,然後強硬帶走。


    “唔……鬱哥哥!救命!”


    “閉嘴,安靜看!”


    “安靜點,等會兒給你買好吃的。”


    很好,閉麥成功,馮玉生再次凝神,對準紅色立柱,“砰——”


    “撞到了智,信,兩分。”


    馮玉生帥氣起身,眼睛看向宥澤那邊,頭輕抬,藍色錦衣,意氣風發的少年。


    “很棒!”宥澤沒注意到,馮虛白可是看出來了,勉勉強強誇了句。


    馮玉生的眼眸中盛滿了意外,當然也有愉悅,“謝謝虛白弟弟。”


    “很好,這才是兄弟間應有的氛圍。”總感覺突然升輩了是怎麽迴事……


    接著是柯鬱,中了一個紅的,一分。


    再然後是宥澤,隨手一推,“砰——”毫無疑問,中了一個紅的。


    其他人也相繼扔出了手中的木球,不過都沒能撞到兩個紅的。


    “我宣布,最後的贏家是這位藍衣公子!”攤主拉著馮玉生上前,“來來來,這是今天的彩頭。”


    “謝謝。”馮玉生接過獎品,禮貌道謝,然後才迴到了宥澤他們這邊。


    “一隻筍狀小木雕?真好看。”馮玉生拆開布袋,拿著木雕上下擺弄,看起來還挺喜歡。


    “走吧,前麵還有。”宥澤喊上還在得意的馮玉生,馮虛白已經拉上柯鬱往前走了好幾步了,他三兩步跟上,牽著馮虛白的另一隻手。


    兩位玄衣青年牽著一隻粉裝玉琢的小公子,走在熙熙攘攘的古街上,好和諧的畫麵,馮玉生不禁看呆了,心裏升起一絲異樣。


    “馮玉生!你怎麽還不跟上啊?下一個彩頭給我咯~”馮虛白突然迴頭,朝著他喊了一聲,然後扮了個鬼臉又轉了迴去。


    “那可不行!我也要。”馮玉生一路小跑,跟上他們,強行擠開宥澤的手,他要牽著親愛的弟弟。


    “……”這是來自宥澤的無用。


    被拉開了手,又不想牽馮玉生的,宥澤幹脆換了一邊,牽上了柯鬱的手。


    兩大兩小,繼續往前走。


    下一個是捶丸,跟高爾夫有點像,這次宥澤沒參加,站在旁邊陪著。


    一番熱身之後,兩位馮弟弟感覺有點熱了,脫下外麵的大氅,然後遞給宥澤抱著。


    “好好玩兒,注意安全,玉生多看著弟弟一點。”宥澤接過,溫柔地對他倆說著。


    等他倆答應後,宥澤去了旁邊看柯鬱。


    “嗯!我要拿彩頭!”


    “人這麽多,說不定就是鬱哥拿了呢。”


    “鬱哥哥會讓給我玩兒的。”馮虛白毫不在意地接話。


    “擱這兒點我呢?嘿,就不給你玩兒。”馮玉生壞心眼地把小木雕拿出來在馮虛白麵前來迴晃,然後又收迴了衣袖裏。


    “我的鬱哥哥,你不準叫!你不是一直都叫名字的嘛?”


    “那又怎樣?我就叫!他是表哥的朋友,我叫哥不是很正常?”


    馮虛白朝著他翻了個白眼,“頭一次見你這麽有禮貌。”


    本來是極其不雅觀的動作,馮玉生卻偏生看出了可愛,果然換個角度看弟弟,他清秀了許多,難道是人靠衣裝,變好看了?


    柯鬱已經找好位置,手臂抬起,照著剛剛別人教的姿勢,一下擊中小球,然後看著小球嗖的一下飛出去,最後進洞。


    “漂亮哥哥,進洞了!”“媽媽你快看!這個哥哥好厲害”旁邊的圍觀的小朋友很心奮,拍手歡唿。


    “鬱鬱做得很好。”不放過每一個可以誇誇的機會。


    這會兒人多了很多,柯鬱把球杆還給旁邊的工作人員,跟著宥澤一起去看弟弟。


    小孩又是另一塊區域,要稍小一點,馮虛白玩得很開心,看起來像是贏了彩頭。


    旁邊有個小孩兒明顯不服氣,推了馮虛白一把,差點兒讓他摔了個屁股蹲兒。


    幸好馮玉生就在旁邊,及時把他扶著,順便給他拍了灰,將他抱了起來,馮虛白俯視那小孩兒。


    “你玩不起,推人,你沒品。”


    馮玉生接過彩頭,拿給馮虛白,沒看那小孩兒一眼,但是渾身散發著我不好惹的氣息。


    那小孩兒嘴巴一撇,張嘴哭了起來。


    “玉生哥,咱們走,不管他。”馮虛白獲得的彩頭是隻布縫的球,裏麵裝了細沙,捏著手感不錯,他挺喜歡的。


    之後有人找來了小孩兒的家長,他們給還沒有走遠的馮虛白道了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馮玉生抱著弟弟擠出人群,終於找到旁邊看戲的宥澤兩人。


    “表哥,柯哥,我們接著走吧。”


    “好。”


    後麵是蹴鞠,這個運動量太大,這四個又都是懶人,想都沒想直接跳過。


    接著是雙六(類似五子棋),樗蒲(類似擲骰子)……


    “想都別想,小孩子碰不得。”宥澤攔住躍躍欲試的馮虛白,接著往前走。


    之後就是一些民間工藝品,高雅一點的有漆器,竹雕,更多人擺放的是編織品,小到螞蚱,大到龍鳳。


    路過一個小攤子的時候,他們一人要了一隻動物燈籠,按照生肖買的,當然,宥澤付錢。


    沒有銀子,直接拿出手機掃碼支付一氣嗬成。


    “前麵就是小吃那段了,走吧。”


    兩排連著的攤位,左右各一,一長溜,大約百米。


    先是一些地方特色糕點,個個精致可愛,個頭不一。


    馮虛白激動地到處看,有試吃的小塊,這樣也好,不會撐得太厲害。


    一長串小吃裏麵隔著距離加入了一些飲料販子。


    四人人手一杯暴打檸檬鮮茶,然後接著往後麵吃,這算是吃了午飯吧。


    正午的陽光太熱,他們在一家飲料店裏躲過了最曬的時候又繼續出發。


    最後一部分就是古玩街,這裏的人就很少了。


    可能應上麵要求,今天擺地攤的整齊了很多,碰上熟人之後,宥澤還會熟練地打招唿。


    路上的攤子出真品的機會小的可憐,但也不是沒有。


    馮虛白停在一個小攤子麵前,挑了個乖巧的石猴,招唿哥哥來付錢。


    攤主一看,墨鏡往上抬了一下,“喲~第一次見你拖家帶口出來啊。”


    “兩個弟弟,還有一個男朋友,肖河,這個多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宥澤問馮虛白懷裏成人手掌大小的石猴價錢。


    完全沒發現他後麵呆住的三人。


    “原價888,念你熟人,給你打個折,666怎麽樣?”肖河摘了墨鏡,朝他擠眉弄眼,男朋友~嘖嘖嘖。


    看了太多弟弟們的白眼,今天宥澤也給肖河表演了一下。


    “行吧,那你出個成本價+攤位錢吧,誠惠100,這邊轉賬。”肖河拿起脖子上掛著的二維碼,往宥澤那邊靠了靠。


    “行了,我們走了。”


    “慢走啊,有空再來。”賣夠了今天的數量,肖河收拾東西,提前離開了。


    這邊氣氛不像剛剛那麽融洽,“怎麽了?沒看出來麽?”宥澤看向兩個弟弟,問出聲。


    “還沒有想到這個層麵。”馮玉生委婉地說了句。


    宥澤牽起柯鬱的手,再次往前麵走去,“我要去買點料,你們看看還有沒有要買的,我要去那家店在街尾,沒有的話,咱們就走快點。”


    這會兒已經接近下午四點了。


    “暫時沒有了。”


    之後等宥澤買好了東西,他們就離開了古街,到底還是沒去街尾的自家飯店。


    身上穿的漢服是直接買下了的,而他們穿過來的衣服早在當時就叫人給送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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