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求你,別殺我,我說!我什麽都說!”


    不費吹灰之力,梁雨舟追上了僅存的最後幾人。


    這幾人似乎也知道,在這個活閻羅麵前,任何無謂的掙紮都顯得。


    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過,幹脆投降好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左盟主的大恩,隻有下輩子再報了。


    這幾人心裏想的美好,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


    祈求梁雨舟饒他們一命。


    換來的,卻隻有淡淡的一句:“和閻王說去吧。”


    噗嗤!


    長劍劃破皮膚,眨眼間再一次收割了幾人性命。他們到死可能都想不明白,殺人之前不是都應該先審審嗎,為什麽他們這麽幹脆利落的就被殺了。


    看著死不瞑目的眾人,梁雨舟腦中響起一個聲音。


    【叮,劇情發生改變,獎勵機緣值10點】


    【機緣值:30】


    又改變劇情了?


    梁雨舟挑了挑眉毛,顯然有些意外。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把這十六人殺死會改變觸發機緣值,但不得白不得。


    順手把見血的長劍在幾人身上擦拭一番,梁雨舟迴到了小鎮。


    “今晚發生的事情,得想個辦法讓師父知道才行。”


    左冷禪狼子野心,現在還沒繼任五嶽派掌門之位,就已經打算清除異己了。


    若不是自己今夜恰好打算在這座小鎮歇息一晚,隻怕就要讓這夥人得手了,想想都感覺不寒而栗。


    如今自己雖然已經把他們全部殺了,但事情的經過還得讓嶽不群知道一下,以防左冷禪再有什麽詭計。


    雖然會來第二次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這些江湖高手又不是大白菜,割了一茬長一茬。


    隻是對方詭計多端,不可不防。


    如今已是二更時分,雖說小鎮隻在華山腳下,可一來一迴,難免要耽擱不少時間。


    不如就在鎮中度過一晚,等明日再安排此事。


    梁雨舟在小鎮上歇了一夜。


    第二天,他即刻修書一封,寫清緣由之後,命人送給華山掌門嶽不群,而他自己,則是快馬加鞭,趕往了恆山。


    在他心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上儀琳一麵了。


    一日後,嶽不群看著手中的書信,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大弟子所寫。


    看完書中內容,老嶽心中大怒,手裏的紙張被內功震成了粉末。


    “該死的左冷禪,幸好雨舟發現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書信中說的內容,嶽不群驚的一身冷汗。


    隨即緩緩坐下,開始思考起了對策。


    幾日後,梁雨舟已經騎著他那匹愛馬,來到了恆山腳下,


    相比起有天下第一險峰的華山,恆山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了。


    仰看整座大山,更是覺得略感荒涼,遠不如華山那般浪漫迷人。


    不過,他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想到儀琳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梁雨舟就是一陣心馳。


    憑他這一身的功力,就連華山這樣的險峰也如履平地,更別說恆山了。


    幾個騰挪之間,就攀爬上了十幾丈的高度。


    日落西山,梁雨舟站在一處山體上,看著這一山的弟子,竭力的搜尋著哪個才是儀琳。


    這次上山,他不僅沒有遞上拜帖,還是沿著山體爬上來的,可不能讓別人發現了。


    於是梁雨舟隻得遠遠的看著。


    好在以儀琳的容貌,人群中最漂亮的那人必然是她。


    果然,按著這個思路尋找,他很快就看到了人群中跟著一起練武的儀琳。


    衣袖飄飄,明明身著樸素,不施粉黛,可他卻覺得,自己的媳婦怎麽看怎麽順眼。


    雖然這點武功放在梁雨舟眼裏,和小孩子玩過家家沒什麽區別,但這仍不妨礙他用寵溺的目光盯著儀琳。


    “現在人多眼雜,還不能在琳兒麵前露麵,眼下看時間也快到晚上了,不如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見她。”


    他如老僧入定般藏在山體之後,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心上人。


    太陽漸漸落下,做完了晚課的眾弟子們踏上了迴寢休息的路程。


    恆山派不比華山,俗家弟子和出家弟子加起來,得有百十號人,她們基本上三到四人住在一間廂房內。


    跟在眾弟子身後,以梁雨舟的輕功內力,她們又怎麽會察覺得到。


    這些小尼姑們三三兩兩,有說有笑的走在迴去的路上。


    “誒,儀琳師妹,你怎麽了啊?


    怎麽感覺,自從衡陽迴來以後,你一直都悶悶不樂的?”


    聽到這話,儀琳小臉上笑了笑,搖頭道:“儀清師姐,我沒什麽事,可能是有點累了吧。”


    儀清聽罷,點點頭,也不再多問。


    見沒人再來和自己說什麽,儀琳的心中鬆了口氣。


    自從和梁雨舟分別之後,她的心裏就覺得空落落的,似乎少了點什麽一樣。


    時而在想,梁郎吃飯了沒有啊;時而又想,梁郎現在在幹嘛呢。


    到了夜深人靜,同門師姐妹都靜靜入睡之後,儀琳心中的思緒便飄到了遠方。


    一想到前幾日和梁雨舟在一起的時光,她覺得快樂的就好像一場美夢,而如今,似乎夢醒了。


    她心裏迫切的想和梁雨舟見一麵,可卻找不到機會。


    想給對方寫信問問情況,又怕被師父發現。


    於是,分別之後的每一天裏,儀琳都是在思念中度過的。


    單純的小尼姑,心裏已經被一個叫梁雨舟的男人徹底占據,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之前都還算能克製住心中的衝動,可今日不知怎麽了,儀琳覺得心裏亂糟糟的。


    她似乎感覺到,梁師兄就在她的身邊,一直看著她一樣。


    但隨即心裏笑了笑:“儀琳啊儀琳,你真是想念梁師兄太久了。他現在還在華山,怎麽可能會來到恆山的。”


    搖了搖頭,她盡量讓自己的思緒不在此處,隨著眾人迴到了廂房。


    隻是,坐在床邊的她看著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上麵卻也逐漸顯露出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


    “梁師兄……”儀琳癡癡的道。


    “什麽?儀琳你說什麽?”同舍的人大聲問了一句,瞬間驚醒了儀琳。


    她搖了搖頭,趕忙脫掉鞋襪躺到床上道:“沒什麽沒什麽。”


    心裏卻一個勁的砰砰直跳,差點就要被師姐她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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