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林平之大驚失色。


    在他的認知中,從未聽過有人能以葉子割開別人脈搏的。


    這得是何等神功,才能做到如此啊。


    不僅是他,其餘鏢師此刻也瑟瑟發抖起來。


    “這,不知道是哪路高人?我林家無意冒犯,恕罪!恕罪!”


    林平之領著一眾鏢師朝著四周拜了又拜,臉上盡是慌張之色。


    殊不知,他們以為的高人,此時正站在旁邊,樂嗬嗬的看著這一切。


    梁雨舟笑道:“林公子,你們口中的高人要是有歹意的話,此刻咱們全都斃命了。


    隻怕是那兩人不知何為得罪了他,才被懲戒了一番。


    以他的風範,豈會在意我等?”


    林平之聽著他這麽一說,心想:“對啊,人家兩片葉子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兩個家夥殺死,要是真想全部殺個幹淨,哪裏需要等到現在。”


    他頓時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好了兄弟們,沒事了,都放鬆吧。”


    他安撫了一番眾人後,這才誠懇的朝梁雨舟道:“感謝……這位高人相助之恩!”


    梁雨舟一擺手,毫不在意。


    “行了,沒什麽事的話,咱們就此分別吧。”


    林平之心中卻有些不舍,從小到大,他自以為父親就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高手,料想別人武功再高,也難出父親其右。


    今日見了這些人,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坐井觀天了。


    遠的不說,隻餘賈二人,隻怕父親出手,最多也隻能和兩人打成平手。


    而後麵出現的這人,更是輕描淡寫的扇了被他們視作高手的兩人一巴掌,還未被人察覺。


    再後來,更是有神仙一般的人物,以飛花摘葉直接殺人。


    見識了這廣闊的天地,他頓時對自家武學失去了信心,同時又對外麵的世界憧憬了起來。


    “高人,左右無事,不如去我福威鏢局坐坐?讓在下做一做地主之誼的同時,也好好感謝您一番啊!”


    他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殷切。


    梁雨舟猜到了對方心中所想,但對於去福威鏢局卻沒什麽興趣。


    這次來福建,主要是為了化解一下林家滅門之禍,好賺取機緣值。


    有這功夫,還不如早點去宰了餘滄海等人,趕緊迴衡陽與師父匯合才是正道理。


    還能趁機見一見乖乖巧巧的儀琳小師妹。


    當即淡淡道:“罷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叨嘮了。”


    林平之見狀,眼神裏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來,但很快又笑道:“既然如此,平之也不強求了,您要是來福州,勢必來我福威鏢局坐坐!”


    梁雨舟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林平之一抬手,帶著眾人就要離去,忽而又停了下來,高聲叫道:“高人,還不知您姓甚名誰?”


    “我姓梁。”


    見對方不願過多提及自己姓名,林平之也隻得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梁先生,咱們後會有期!”


    待林平之帶著眾人走遠後,嶽靈珊和勞德諾這才湊上前來。


    “大師兄!你怎麽也來福州了?爹爹和二師兄他們呢,來了沒有?”


    聽著嶽靈珊嘰嘰喳喳的詢問,梁雨舟笑道:“怎麽,幾日不見,就想你二師兄了?”


    嶽靈珊小臉一紅,叫道:“哪有!大師兄,你盡拿人家打趣!”


    梁雨舟哈哈一笑,又道:“小師妹,你這臉上糊的些什麽啊,醜死了。”


    “哼,這是我的易容術,怎麽樣厲害吧!”嶽靈珊昂著腦袋,一臉驕傲的道。


    “你這小妮子,玩夠了吧,師父他們可擔心你了。”


    “我才不信呢,大師兄你騙人!”


    說著,嶽靈珊促狹著大眼睛道:“對啦,剛剛那兩個青城派的家夥是大師兄你殺的吧?”


    雖然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生,但身為江湖子女,嶽靈珊對於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梁雨舟淡淡道:“既然他們慌著上路,反正不管是福州土路,還是地府黃泉路都是路,我就大發慈悲,送他們早一點走好了。”


    聽著這近乎無賴的話,嶽靈珊噗嗤一笑,說道:“大師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其實他們不過是罵了你而已嘛,何必趕盡殺絕呢。”


    梁雨舟搖了搖頭,不想繼續在這件事上多談。


    他的性子本就如此,人家敬他三分,他就還人一丈。


    可要是有人敢惹惱了他,梁雨舟可不信奉什麽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話,還不如殺了幹脆,省的一肚子氣憋在心裏,也是傷身體。


    再說了,作為一個大善人,他可沒讓餘人彥和賈仁達孤零零的上路,怎麽說,兩人也是有伴了不是?


    不過呢,兩個人未免還是孤單了點,等會把餘滄海他們也殺了,一家人就整整齊齊的了。


    梁雨舟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嶽靈珊道:“大師兄!你笑什麽?”


    “沒事,對了,劉正風給師父發了拜帖,說七月要在衡陽舉辦金盆洗手大會,退出江湖。


    這比福州的事情有意思多了,小師妹你要不要去看看?”


    果然,這話一出,嶽靈珊瞬間來了興趣:“金盆洗手?這劉師叔好端端的,怎麽忽然想退出江湖呢?”


    梁雨舟自然知道原因,人家和魔教的曲洋情投意合,琴蕭會友,互相引為知己,自然不想管這江湖上的破事了。


    不過他雖然心裏跟明鏡似的,這會兒還有勞德諾在,他也不便說出。


    隻是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等到時候不就真相大白了?”


    嶽靈珊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現在就走吧,這福州可實在沒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你和三師弟先過去,我在福州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梁雨舟道。


    “咦?這可奇怪了。大師兄你在那思過崖上一待就是好幾年,也沒見你在江湖中走動,在這福州還能有什麽事情呢?”


    聽見嶽靈珊的詢問,他隻好推脫是嶽不群給的任務,這才打消了對方的疑慮。


    “那我們可就先走啦,大師兄你快點來哦!到時候可別遲到了。”


    梁雨舟道:“放心吧,要不了兩天我就追上你們了。”


    “對了,三師弟。”


    他忽然叫住勞德諾,對方帶著疑惑上前:“大師兄,叫住小弟有什麽事嗎?”


    看著這個頭發蒼白,四五十歲年紀的老頭,梁雨舟忽然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沒事,路上照顧好小師妹!”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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