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風月跟隨飛火蝠王再次來到礦壁處,看著眼前那一堆堆被隨意堆放的大量白色石渣,飛火蝠王感慨道:“小友,你看。這裏曾經隱藏著多少靈石。我原以為,無憂國隻是一個不具靈寶的貧瘠之邦,沒想到……無憂國內也存在靈石的痕跡。也許……在無憂國的其它地方也同樣存在著靈石,隻不過……很可能被這隻靈蟲吸收了。”


    風月驚詫道:“小小靈蟲,怎麽會擁有那麽大的儲靈之力呢?真是天地造化,不思議也!”


    “哈哈哈……那靈蟲,腹內乾坤,不容小覷。小友,你我相交一場!待我捉到了靈蟲,擠出靈屎,必予小友一二,用來嚐鮮!”


    風月聞言趕忙拱手致謝,而後告辭而去。


    待迴到房中,隻見屋內孤燈獨照,一派昏明。


    “主公,您迴來啦!”


    小寶正於榻上練功,聽到門聲,開眼見是風月,便問候一聲。


    風月正有事想問小寶,於是說道:“老孫,你偷偷尾隨於我,意欲如何?”


    “啊……嘿嘿嘿!”


    小寶見瞞不過,隻好如實陳述,“俺老孫見主公取走寶劍,且來去匆匆,心下對主公深深不安。故而尾隨相以保護。後隨至礦山,我見山洞人多,不便露麵,故而於外等候。不想就在此時,我發現山間有一白蟲,身放銀光,正於山間爬動。俺老孫便想捉來玩玩,不想那蟲飛快鑽入山石。俺老孫捉之未果,惱怒之下,便想一棍將其悶死。嘿嘿……不想俺老孫的雙絕棍,竟然將山捅個窟窿!之後,俺老孫怕被人發現蹤跡,給主公平添不必要的麻煩,故而迴來了。”


    風月見小寶基本說了實話,初心又是為了自己安全著想,故而沒有對它責難,反相感激道:“老孫,你能心係於我,實令我感動。此生能得你這個朋友,實乃幸甚也!”


    “俺老孫一貫秉承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之原則。別人對我一分好,我必還他十分,嘿嘿。主公對俺老孫有再造之恩,俺老孫,自然要對主公竭誠相報!”小寶說著,又細觀風月麵目,見其憂愁滿麵,故而又問,“我見主公麵色苦暗,似有莫大不歡也!不知主公所憂何事?”


    風月聞此,更覺心內苦悶,無奈說道:“老孫啊,有些事情我就算和你說了,你也幫不上我。與其如此,倒不如不說。睡覺吧!”說著,將寶劍掛在牆上,熄燈就寢。


    隻是心中思潮如水,滾滾不息。


    風月情難自抑,久久不安,隻於榻上輾轉。


    至次日天尚大黑,他已早早起來,複捉劍離去。獨自來到博望山頂,舞劍泄悶。


    如此相續幾日,便引得龔小凡注意。


    龔小凡無奈歎曰:“堂堂男兒,正直年少,生得又是虎背熊腰,猛壯若牛,如此……當此嬌媚女兒,就能做到無動於衷?若不是有病,又是如何?”


    於是飛身來到博望山頂,待風月耍完一套劍法,擊掌盛讚一番,進步上前。


    風月見龔小凡不請自來,想是有事,於是拱手道:“不知門主有何吩咐?”


    龔小凡故意向風月展露舒色,以此向他傳達自己和善之意,而後微笑說道:“你是我生平所見最有天賦的一個人。你不但身相威武,麵容清秀,且心思聰慧,善於言辭,可謂一個內外通透之人。隻是……有一點,我怎麽也想不明白?”


    風月聽言,已知所指,淡淡說道:“別說門主不明白。就是我自己,同樣也處在迷悶之中。”


    “啊?”


    龔小凡一驚,“風月,難道說,你對女人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風月心下鬱悶未除,哪怕是麵對飛鶴門的門主,他也有些不耐其煩,於是有些排斥道:“門主,弟子現在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龔小凡聞此,兩眉一皺,“風月,難不成,你有什麽難以啟齒的隱疾嗎?就算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可以請大醫王來為你醫治。天下間,尚沒有他治不好的病症。區區胯間小疾,自可藥到病除啊!絕對能夠讓你重拾男兒自信,再塑男人雄風!”


    “門主——”


    風月臉色一冷,“弟子根本就沒有病!我也不是不對女人不感興趣。如果我厭惡女人,又怎麽會與姍姍相好呢?我隻是有些事情,一時想不明白而已。”


    “嗨呀——”


    龔小凡神色稍緩,“你哪裏想不明白,但講無妨。萬莫一個人鑽牛角尖啊!”


    “門主!”


    風月拱手道,“弟子現在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請恕弟子失陪了!”說罷,還未等龔小凡挽留,已是飛身向北飛去。


    “哼!說你這人圓滑吧,倒也有幾分為人的圓滑。而一旦固執起來,又如此之固執!真是古怪之甚!”


    龔小凡牢騷幾句,便來到了龔姍姍房中。


    幾日來,龔姍姍亦深處水深火熱,悲感傷情之中,連日的失眠已將其折磨的的一派憔悴。


    及龔小凡敲門時,正自伏榻沉思。


    那隻毛茸茸的兔子則依偎其側,愜意的享受著主人的撫摸。


    “誰?”


    龔姍姍聽到叩門聲,精神一振。


    “姍姍,是我!”


    龔姍姍聽言,目光複將昏暗,懶洋洋的起身去開了門。


    龔小凡見自己的女兒那等憔悴,心下疼惜不已,苦說道:“姍姍,你何以深墮情海,這般作踐自己?可不是讓為父見了心疼嗎?”


    “爹,我已經想明白了。”


    “啊?你什麽意思?”


    龔小凡吃驚的望著自己的女兒,隻見自己的女兒淡弱的眼神裏透著一絲屈從。


    “爹……”


    龔姍姍聲線喑啞道,“我可以接受清淨的婚姻生活。女兒在此,請求爹的成全!”


    “啊……”


    “你……”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你喝了迷魂湯了嗎?”


    “天下隻有他一個男人嗎?”


    “離開他,你就沒法活了嗎?”


    龔小凡聞此,如聞噩耗,激憤不已,渾身顫抖不停,雙睛大瞪,咬牙怒斥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絕不許讓一個無能之人做我的女婿!”


    “爹——你不要逼我!”


    龔姍姍情緒突然崩潰,極力嘶吼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龔小凡怒意大盛,“到底是我逼你,還是你逼我!”喘息幾聲,指點道,“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把你看成了我全部的希望。你竟然為了一個絕戶佬跟我要死要活……”


    “真是不孝之子!”


    說著,一隻大手飛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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