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塊靈石竟然蘊含著這麽大的能量!一下子就把我的體能提升了這麽多,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難怪那些人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它!果然好東西!”


    風月一麵沉浸在自身修為提升的喜悅中,一麵樂嗬嗬的看著手中這隻剛剛被自己捕獲的小兔子。


    小兔子害怕的在他手中劇烈地蹬腿掙紮,風月也不刁難它,又將它放在了草叢裏。


    那兔子剛一落地,便噗隆隆在地上刨出幾個空蹄,踉蹌幾步,然後倉惶逃竄,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因為修為得到大幅提升,所以風月很想察看一下自己吸收了靈力之後丹池內部的變化,於是發功內視,觀照到自身丹池內一股淡淡的藍色氣流正慢慢流滾在一片朦朦朧朧的金光中,他通過自己一年多來的修行經驗可以判斷出,那藍色氣流就是自己剛剛吸收的尚未被自己徹底吸收掉的靈力,而那金光則是自己往複凝煉真氣,不斷提純後的本有純粹之光,至於那股朦朧之色,則是自己在練氣期尚未化盡的殘存濁氣,一旦將餘氣化盡,即可進階金光境,而金光境,則是第三禪之初始,三禪之內還包含磨光境,聚光境等等諸多境界。


    至於為什麽靈力不能全數吸收,風月暫時也不明白,也無意多作參想。隻是此時他覺得自身精力更加旺盛了些,縱然周身為餓狼毒蛇所困,他也有絕對信心,殺出血路,衝出包圍。


    當下一身力量沒個泄處,實為不爽,索性在樹林中飛奔狂走,捉雞捕兔,卻是身法迅捷,手到擒來,拿捏這些小動物再也不感覺費力。如此鬧將半日,充斥在身體內部的那股激進瀑流也得到了宣泄,便也覺得沒了意思,索性迴到山洞練功去了。


    一個月後,風月勤苦修行之下,終於煉盡了丹池餘氣,突破了練氣境,進階到了金光境。


    按理說突破了煉氣境後,按內力來劃分,已經可以納入到八品武士的階位了。比單純煉體的九品武夫要強上許多,雖然風月尚未錘煉過四肢百骸,也沒有得到過武技訓練,格鬥技巧幾乎為零,可是他基礎牢固,便是以後再學武技之術也會相對輕鬆許多。而現在他雖然還不能自在飛天,卻已有輕功可以應用。這也是那些隻會煉體的武夫所不能比擬的。


    這一個月來,老酒鬼隻迴來兩次,而且走的很匆忙。


    和每次一樣,他會先過足酒癮,然後淡淡的詢問風月些修煉情況,就會離開。


    不知怎的,這次風月見到老酒鬼後突然覺得他變得有些陌生。


    以前倒還覺得他像個老爺爺一樣,尚可照顧自己一二,漸漸的就覺得他已經變得冷漠了些。


    也不知風月小小年紀怎麽會有這麽強的觀察力與判斷力,以至於從心中對老酒鬼漸漸生起一絲隔閡,一絲戒備,所以在麵對老酒鬼的時候就學會了撒謊,對於老酒鬼對自己修煉上的一些詢問,也多不鹹不淡的敷衍著迴答。


    因為突破了練氣境,風月已經感覺到身輕如燕,憑借一身輕功便也可飛簷走壁,登高就遠,因此,他一個人寂寞的時候會時常來到山頂,站在高高的山頂上,他更多的時候是向下張望飛鶴門那片重重樓閣。


    隻是不知為何,此時的飛鶴門帶了一些冷清蕭索,再不見往日人氣鼎沸時的熱鬧場麵,很少看見有青年弟子走動,隻偶爾看見幾波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弟子在那開闊處練拳舞劍。


    每當這個時候,風月都會心情激動的凝聚目力去尋找著自己心目中的那挺標杆。


    他想將孫尚武作為自己修行上的對照。因此,他很想知道孫尚武現在的修為,隻是覺得即使自己不能夠超越這個飛鶴門上上下下公認的大靈根,起碼也不能差他太多。


    山風吹拂中,一陣陣熱浪撲撞在他稚嫩的臉頰,他的眼神無意間瞥過仙石旁邊那個小土包。


    經曆過幾場透雨,那個土包已經塌陷了許多,不過看樣子也更瓷實了,上麵生了幾株雜草。


    一道紅色人影不由映入他的眼簾,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孩,眼睛很大很清澈,臉蛋粉嘟嘟的透著一點白,很幹淨。正蹲在地上靠著仙石若有所思的注視著眼前那座土包出神。


    風月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在那裏呆了多久,不過看她也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小,不由得就想過去親近,加上自己又久無玩伴,甚為寂寞,對方雖是個小女孩兒還是令他忍不住上前去搭訕。


    “喂!你和那隻死去的仙鶴是朋友嗎?”


    風月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甚至還故意從腳下作出聲響,隻是也想引起那個女孩兒的注意,免得一時倉促,唬嚇了她。


    女孩兒見有陌生男孩走近,忙起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眸潭明媚,一麵上下打量著風月一麵迴答道:“我們豈止是朋友那麽簡單。幾乎可以稱它為家人啦!”


    風月聽了隱隱感覺眼前這位玲瓏剔透的小女孩必然和門主龔小凡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你叫什麽名字?”


    “龔姍姍!”


    龔姍姍說完,向四周望了望,“我怎麽沒見過你。你是我爹的弟子嗎?”


    風月聽出女孩是龔小凡的女兒,便迴答道:“是。我一直跟著大長老。很少到山前去。所以你自然接觸不到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飛鶴門竟然還有女孩兒。”


    龔姍姍說道:“我以前一直住在姥姥家,剛被父親接迴來不久。”說著,打量風月一番,繼續說道,“你一個人在山頂幹嘛?”


    風月說道:“大長老不在,隻剩我一個人。有時候感覺無聊了,我就會來這裏看一看山下風景。”


    “咦?”


    龔姍姍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似乎發現風月身上有古怪,一雙美目不停在他的身上掃描打量,“你擦了香?”


    風月聽了臉色微紅,卻原來生起一絲羞臊之意,忙說道:“沒有!我生來就帶著這個香味。”


    “讓我聞聞!”


    龔姍姍十分好奇,便像一隻可愛的小精靈一樣在風月的前前後後仔仔細細聞了一遍,然後似乎得了好處一樣,在她稚嫩的麵孔吊起一勾甜甜的笑意,同時又在腮邊漾起兩朵淺淺的小酒窩,滿是童真的說道:“你這香……可好聞啦!當真不是擦了香麽?”


    風月已被女孩子聞得羞臊難當,恨無地洞可鑽,“我一個男孩子擦什麽香嘛!我倒是不喜歡這個香味!若是可以送人,我早將它送走啦!”


    龔姍姍又貪婪的在風月胸前嗅了嗅,因為這個好聞的香味,不由對風月憑空多生出許多好感,不由大為興奮,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風月!”


    龔姍姍道:“我想和你成為好朋友,不被外人知道的那種……怎麽樣?”


    風月不解道:“你的話好古怪。做朋友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不能被別人知道呢?”


    龔姍姍聽了小臉微沉,一時竟淹沒了方才那股興奮勁兒,變得有些悶悶不樂,“因為我爹不允許我接觸其它人!你還沒有迴答我,你願意和我成為朋友嗎?”


    “大人的心思很難琢磨!”


    風月聽了龔姍姍的苦衷,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糟糕境遇,所以說出話來帶了些埋怨之情,當下也未多尋思,正苦悶自己常常孤身無伴,獨守寂寞,當下爽快答應道:“我當然願意啦!”


    龔姍姍見風月答應了自己,忍不住捉起了風月兩隻手,然後輕輕端著湊到自己鼻尖,可勁聞了聞,一臉飽足模樣說道:“這香氣最是怪異,我感覺聞著它,身體裏便充滿了力量似的。而且,這個味道,可不是那些女人擦的香所能比的。你的香聞起來清新,不膩!而她們的,有時候能衝你一個大跟頭!”


    風月越聽越臊,不大自在的縮迴雙手,露出一臉窘迫又嫌棄的樣子,微微憎惡著說道:“你們為什麽都這樣?”


    “我們?”


    龔姍姍感到奇怪,“都怎麽樣?”


    風月還是有幾分城府的,他知道一個人的尊嚴對於一個人來講是何等神聖不可侵犯,故而並沒有向龔姍姍提及老酒鬼喝自己洗澡水的事,隻是支支吾吾迴答道:“沒……沒什麽!”


    龔姍姍也不再多問,光滑細膩的小臉就像剛剛盛開的桃花一樣,嬌媚多姿,對風月笑說道:“你經常來這裏散心嗎?”


    風月略微想了想,迴答道:“不是天天來,隻是在我最無聊的時候才來的。”


    龔姍姍忽然沉了臉色,不大高興地說道:“我出來這一會兒了。也該迴去了。可不敢讓我爹發現我私自跑出來!以後我會來這裏找你的!”


    “你爹把你管的那麽嚴嗎?……”


    “是啊!我和你們一樣,每天也要練功的……”


    龔姍姍說話時,不得不抬高自己的聲音,因為她已經淩空飛起,人已在距離風月二丈餘處,就像一個飄逸的小仙女一樣,迴頭笑望著風月,同樣露出兩腮那對可愛的小酒窩,美麗之中還夾著三分調皮。


    最後龔姍姍迴過頭,兀自向山腰飛去。


    龔姍姍此刻大概已經迴到了她的住處,可是風月依然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龔姍姍曾經對他微笑過的那塊天空,仿佛那個漂亮的身影依然停留在那裏。


    沒錯,龔姍姍的音容笑貌,已經深深的烙刻在了他的心裏。而能讓他發呆如此之久的另一個原因,則是龔姍姍一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孩,竟然已經熟練的應用著飛天之術,能夠自由的往來在天空中。這無疑令風月這個本就心高氣傲的小小男兒心頭不服,於是暗下決心,也要努力修成飛天之術。


    之後的日子裏,風月更為精勤的修煉。正所謂天道酬勤,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從三禪第一重境界提升到了第二重境界——磨光境。


    在磨光境中,他能夠內視到自身丹池之內金光充盛,明亮純粹,且金光如水,緩緩流動,就好像拿石磨研豆一樣。如此用意念引導,不斷精磨金光,直至將丹池內金光磨至至純,則可進入聚光境。聚光境中,用意念之力收攝金光,直至完全收攝一處,圓圓坨坨化為至純光團,則可引自身四大之力於丹池內發明風火之功,將其煉化為金丹,故號為金丹境。


    隻是有一點一直困擾著風月,雖然他已經進入了磨光境,丹池內一片通明,同樣也將曾經殘存在丹池內的靈力全部應用在了四肢百骸,可謂再無其它染雜,可是在那丹池之中,總感覺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隱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而且這種感覺會隨著自己修為的不斷提升,變得越發明顯。


    有時感覺它就藏在一個觸手可及的地方,似乎和自己僅僅隔了一層薄薄的紙,可是每當他要決心去探索的時候,就會發現它會突然間遁去,似乎遠在天邊,是那麽的遙不可及,渺渺茫茫。


    有時候心頭的困擾會捆住一個修行人前進的腳步,風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一切的修學,一切的級別晉升,都離不開禪定,而禪定的前提恰恰是要做到心無雜念,心如止水。


    所以風月決心以後不會再探究那個毫無意義的問題。而是一心將精力放在禪修上。


    每天修煉之餘,風月都會來到山頂。站在高高的山頂上,他不僅僅隻是在張望著半山腰處那富麗堂皇的飛鶴門,還為了心中多出的那份期盼,他渴望那道紅色倩影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可是一天天過去,龔姍姍再沒有出現過,這對孤獨的風月來說,無疑是失望的。


    他尋思是不是自己來的時間不對,可能龔姍姍早就來過了,隻是發現山頂沒有人又離開了而已。於是他決定,以後不再迴山洞修煉,而是選擇長期留在山頂。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做到修煉與等人兩不誤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在風月的勤苦修行之下,他雖然未盼來自己的玩伴,卻已將磨光境煉至極限,丹池內金光已被磨至極純,因此成功進入三禪第二梯次,聚光境。


    進入聚光境後,人的唿吸會非常微細,綿綿如絲,若存若亡。而且此時因為處於三禪之中,自身觀照力會變得更強,能夠察覺到以前根本無法察覺到的更為細小的念頭,這些念頭如同一道道電光一樣,一閃而逝。修學者隻要做到覺而不動,這些念頭則會慢慢止息,直至圓滿自身八萬四千功德,得超凡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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