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大早,寧靜在林子清的侍候下,準備著上班的行頭。說真的,她對這個官服非常感冒,武官還行,文官的服飾很複雜,天冷還行,天熱的時候穿起來直接是受罪,她常抱怨不已,幸好有林子清替她打理。

    衣服穿好了,漱口的時候,她一陣惡心,幹嘔了幾下,難道昨天晚上喝多了,好象沒有喝多少啊?

    本來她就是一個一分不舒服叫到十分不舒服的人,所以趕快躺下央人到翰林院內請假,打算因此偷得半日閑。

    誰知道早飯過後,她真的不舒服了,開始吐了,臉色發白,人盡出虛汗。林子清嚇得腿直抖,床邊站著的春曉、聞啼、夜雨也都嚇得臉色蒼白。陳蘭新略微鎮定點,先是怕嚇著寧馨兒,趕快讓花落哄著她出去玩了,然後叫春曉去請府內的劉大夫。

    劉大夫一路小跑了過來,喘著粗氣進了寧靜住的屋。一見寧靜臉色蒼白,頭冒虛汗,嚇了一大跳,心道昨天還見她生龍活虎的,今天怎麽就。。。

    來不及多想,她趕快坐下來給寧靜把脈,然後又看看聞聞她的嘔吐物,眼睛開始眨巴眨巴起來了。

    “這屋裏的都是家裏人,劉大夫有什麽話但講無妨。”寧靜明白她的意思,強忍著肚子的一陣陣抽疼說。

    劉大夫猶豫了下,說:“在下認為,世女這是中毒了!”

    “啊!”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林子清抖著嗓子問中的是什麽毒,劉大夫沉吟了一下,口氣肯定地說:“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牛蒂草中毒。”

    牛蒂草是一種雜草,長得非常象韭菜,葉子細細長長的。難道是做菜時不小心混了進去?可是其他人怎麽沒有反應呢?屋裏的人眼光都望著春曉了,春曉嚇得腿都抖了起來。

    還是林子清馬上迴想起,昨天晚上寧靜迴來有點晚了,除了備的菜,她要加個炒韭菜,廚房就給她做了,所以那個菜還就她一人吃的,寧馨兒也要,但當時怕她晚上吃了不消化,就沒有給她吃,幸好幸好啊!林子清又擦了把冷汗。

    問題就出在那盤炒韭菜上麽?

    林子清把這個情況一講,大夫就更肯定了,給寧靜開了藥,囑咐如果沒有效果趕快再來喊她後就離開了。

    吃了藥後寧靜就睡了,到了下午,果然好些了,至少不吐了,大家鬆了一口氣。林子清看她臉色蒼白,心裏還是很擔心,一直陪在她的床邊,寧靜握著他的手,安慰著他。

    正在軍營的靜軒王是下午得知消息了,她立即離開軍營趕迴家,從陳蘭新那兒聽到事情經過,站在靜語院就大發雷霆,當時院內所有下人當即唿拉拉跪了一大片。

    “我的府上居然發生這種事!世女如果有個什麽事,我拿你們所有人的命來賠!”靜軒王口氣陰狠地說。

    憶及她那殺人不眨眼的名聲,一霎間,所有人都嚇得噤如寒蟬。

    “都是奴才管理不善,請王爺處罰!”春曉跪上前來!

    “哼,我正要找你,聽說大院是你管理,你是怎麽管的,居然讓世女吃毒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算了,我也沒有時間了,這麽著,春曉,念在你不是主要責任人,平時還算忠誠老實,而且你是靜兒房裏的人,我也不處罰你了,明日你就離府去吧;至於其他人,不得輕饒!來人,把炒菜、洗菜的奴才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逐出府去,永不錄用。”靜軒王摔下話就匆匆迴軍營去了。

    最近她聽寧靜的建議,秘密建立了一個新團隊:鉤鐮軍。專門用來對敵方騎兵的,戰時專鉤敵軍戰馬腿,使的鉤象長鐮刀,折疊可長可短。目前她正積極地培訓著這支隊伍,保證熟悉技巧,爭取和鐵騎軍配合呢。她天天盯著看,興趣大極了,不停地改進著。

    醒了後,寧靜聽聞靜軒王的決定,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

    當天晚上,寧靜恢複的差不多了,晚飯還喝了點粥,林子清提了一天的心放下了。寧馨兒也開始在她的床邊繞來繞去了,一邊學娘喝藥時扯牙咧嘴的鬼樣子,一邊偷偷吃給寧靜準備的蜜餞。

    怕寧靜累著,林子清還是把寧馨兒哄得睡覺去了。

    其他人都讓寧靜請走了,房裏就寧靜和春曉兩人。

    “春曉,你受委屈了!”寧靜有氣無力地說著,病是那麽好生的嗎?想的太簡單。

    “不,春曉願意為主子肝腦塗地!”春曉突然跪下,說道。

    “主子也沒有辦法,可信的人不多,隻好把你派出去了,希望你能理解啊!”

    “放心吧!主子,春曉一定不負主子的期望!”

    “嗯,那個,春曉,我問你個問題,你到底多大了啊?”寧靜突然轉了話題。

    “嗯,春曉今年,今年,十四歲了!”春曉難得紅了臉。

    哈,果然,我寧靜什麽時候看走眼呢?寧靜得意地想。

    “騙了主子,春曉罪該萬死!”

    “不要說什麽死不死的,春曉,離開府以後,你就按我的說的辦。我隻告訴你一句話,在我來之前,切莫輕舉妄動,我很快就去找你的。我要求你任何時候,把自己的安危擺在第一位!”

    “嗯!”春曉嘴上應道,心裏卻想:任何時候,我都要把主子擺在第一位,因為主子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啊,再沒有人象主子這樣尊重我,把我當男人看了。

    “這個,這個,”寧靜突然吞吞起來:“春曉啊,那個,那個,如果你在外麵遇上對你好的人,你就,,你就那個啥啥吧!我支持你噢!”

    “好,這個我聽主子的!”春曉幹脆地迴答,他早就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

    他那麽幹脆,寧靜倒有一絲不舒服了:這小子就不能推脫一下?比如說:世上再沒有比主子更好的人之類的話,一點也不滿足主子我的虛榮心,哼!

    “都準備好了嗎?一會讓聞啼、夜雨給你再收拾一下,缺什麽和子清說,千萬別不說啊!”寧靜叮囑道。

    春曉應了聲,出去了。寧靜迴到榻上歪倒,感覺到身子有點虛,看樣還沒有恢複好。唉,自己砸自己腳,還有啥好說的,可憐的清兒和爹爹嚇壞了,嗯,等我好了,好好安慰安慰他們,想著想著,寧靜睡著了。

    第二天,春曉一大早就離府了,林子清帶著花落、聞啼、夜雨送他,大夥都哭了,夜雨直叫春曉冤枉,春曉冤枉!最後大家揮淚告別。

    據最後看到春曉的人說,他好象和一個中年婦女一起離開了龍都。有人說,那是他娘,他娘知道消息後來接他的。他娘真好,還要他。相比來說寧靜太心狠,為一件不是春曉過錯的事,趕走了他,一個被妻主趕走的小侍今後日子怎麽過啊?

    寧靜卻對林心怡叫起苦起來:我吐了一天,噢,當然實際上是半天,我容易麽我?我不辛苦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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