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另一半都是普通人,他們隻是百裏白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司徒明解釋道。


    “那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場主題實為『複仇』的晚宴上?”林辭感到疑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司徒明走到大門前,距離百裏白七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他轉身看向林辭,說:“你想要答案,可以自己去問百裏叔。”


    林辭隻是對這個問題感到些許好奇罷了,知道答案對他來說也沒什麽用處,所以他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百裏白站在陽台護欄邊,舉杯高喊。


    一樓大廳的一眾人,抬頭仰視,皆舉杯迴應起來。


    霎時間,一陣陣交談聲響起,夾雜著歡悅的語氣。


    直到百裏白走了下去,聲音才降低了下來。


    林辭看向司徒明,問道:“百裏叔,曾經是不是聖明司的成員?”


    司徒明斜靠在門旁,笑道:“看來你已經猜出來了。”


    從他的方向朝外麵看去,也能看到一樓大廳的部分場景。


    “百裏叔曾是雲鴻區域,【麒麟】戰鬥小隊的副隊長,代號泰山,因為特殊情況,主動退出組織。”司徒明解釋道。


    雲鴻區域是十三區的九大區域之一,經濟發展排第二,比寧陽區域還要發達。


    “什麽特殊情況?”林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信息。


    “我也不清楚。”司徒明搖頭道。


    “我隻知道,百裏叔退出組織後的第一年,就開始娶婚生子,到現在,已經有十八年了。”


    林辭聽完後,隻是沉思了片刻,便不再多言。


    這時。


    司徒明突然問道:“小子,你知道男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三個女性成員是誰?”


    林辭連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媽媽、老婆、女兒。”


    司徒明又問道:“那你覺得,男人一生中最無能的三個階段是什麽?”


    林辭想了想,若有所思後,輕聲道:“沒錢、沒車、沒房?”


    按照他上一輩子的認知,男人最無能的時候,的確和這三件事情脫不了關係。


    “……”


    司徒明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其實,你這三個答案,歸根結底,都隻是因為沒錢造成的。”


    林辭沒反駁:“你說得對。”


    “所以我的迴答是錯誤的?”


    司徒明走到陽台護欄前,俯視著大廳的人頭,一臉冷意。


    他朝後邊招了招手,示意林辭過來。


    林辭愣神的片刻,阿武和吳航已經提前走過去了。


    他們站在司徒明的身後,站姿端正,腰肢挺拔,雙手放在背後,儼然猶如兩名左右護法神一樣。


    林辭搖了搖頭,也走了過去。


    司徒明沒有看向他,而是將目光放在樓下與人交談的百裏白身上,聲音不輕不淡:“小子,你給我聽好了,男人一生中最無能的三個階段,不是沒錢沒車沒房。”


    “而是……”


    林辭盯著他。


    “幼年喪命、中年喪妻、老年喪女。”


    司徒明說完後,情緒不明,隻是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林辭直接被怔住了,他將目光轉移到百裏白的身上,心中詫異十足,口中不由喃喃道:“所以,百裏叔……”


    “對。”


    司徒明說道:“不過,他有一個階段出現了錯誤。”


    “什麽意思?”


    林辭聽不懂。


    “他還沒到老年階段呢。”


    司徒明輕笑道,雖然語氣帶有笑意,但話中卻含著極致的冷和無情。


    所以說……


    百裏叔的中年階段,在前期喪妻,晚期喪女?


    林辭突然對百裏白這個人產生到了濃烈的好奇心和同情心,這無關他認識自家老媽,無關他和司徒明有交情,也無關他實力的強弱。


    這隻是一個懷有相同遭遇的少年,對男人的理解。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林辭都沒經曆過中年階段,但在此刻,也能深深體會到男人的無能,百裏白的“無能”。


    要是當初自己答應舒小舞的邀請,陪她一起取蛋糕的話,那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林辭說不上後悔,事件已經發生了,他的心境也不會因此受到半點波瀾。


    隻有有些許感慨罷了。


    林辭沉思了片刻,突然問道:“九字真言是什麽?”


    他對這玩意挺好奇的。


    剛才百裏白隻是隨口一提,但他還是記了下來。


    虛空教團的【九席】,就是為了一枚『九字真言』,殘忍殺害百裏叔的家人。


    林辭對『九字真言』這玩意還是挺熟悉的,但這是在上輩子世界的知識點。。


    九字真言,又名六甲秘祝,出自典出《抱樸子·內篇卷十七·登涉》的第五段,也在《中華道藏》記載過。


    九字真言,其實就是九個道字:“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也有傳聞,說九字真言來自於道教。


    不過在這個世界,卻沒有這類的知識點,但這隻是在人類社會的表麵上才沒有的。


    這個世界,也有道教,文化基本一樣,但名字卻是三清教。


    “九字真言,六甲秘祝,三清教初代【天尊】所創,每一枚道字,皆有無上神通。”司徒明解釋道。


    “【天尊】竟然來自於三清教!”林辭很震驚,以至於話題都轉移了,“三清教也是扮演組織嗎?”


    “當然,不過不能說是組織,而是一種勢力。”司徒明說。


    “一種……勢力?”


    三清教位居於十三區的首都,南無區域,林辭曾與父母去過一次,是臨近中考的時候,老媽迷信,就帶他去那裏祈禱。


    他一直以為三清教和上個世界的道教一個性質,隻是普通的宗教而已。


    沒想到,它也是扮演勢力。


    “三清教初代【天尊】……是你曾經提到過的,擊退虛空始祖的元始天尊嗎?”林辭問道。


    “嗯。”


    司徒明提起元始天尊,表情也不由嚴肅起來,帶有崇敬之色,說:“他是史上最強的扮演者之一,接近神的存在,又或者說,他本就是神。”


    “要不然,他為何能擊敗同為神明的虛空始祖?”


    林辭對這些悠久的曆史信息,產生了濃厚的追求心。


    在這時。


    他也想起了那個對抗巨手主人的殺戮天尊。


    隨即,林辭問道:“殺戮天尊,也是三清教的天尊嗎?是第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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