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會不會有一個呢?”


    看高玉娘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劉涚心中一陣苦笑。他何嚐不希望盡快讓高玉娘的肚子大起來,但這種事情卻不是勤奮努力一定就會有成功,也不是付出汗水就一定有收獲。


    “這些天我都留在你房裏過夜吧!”


    “那怎麽行?”


    就在劉涚說出自以為很唐突的一句話後,高玉娘的反應卻是讓他感覺驚訝,“為什麽?”


    “安娜就不是女人了?再說了,她可是越兒的親娘呢,你迴來了怎麽能不分點時間陪陪她呢?好了好了,我就是發發牢騷而已,你們男人總有做不完的事情,再興的事情你可不能敷衍啊!”高玉娘一麵揮手,好似很不耐煩的樣子,但劉涚卻能感受她那種深沉的理解。


    “玉娘,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


    輕輕上去,劉涚不由自主的伸手將高玉娘的雙手抱住,卻是將高玉娘的臉都給羞紅了,“你要幹啥啊?大庭廣眾的。”


    “我想幹啥就要幹啥!這可是我的地盤,誰敢在我麵前說個不字啊!”劉涚嬉皮笑臉的,一麵說話,一麵把高玉娘往房間裏拖,一路上碰見的家丁仆人,見主人和主母又開始耍寶,個個都是忍住笑掩麵而去,弄的高玉娘哭笑不得。


    “我敢呀!”


    高玉娘畢竟不是柔弱女子,被劉涚拖行一截之後終於是迴過神來,將雙手狠狠一抖,就順利的脫身出來,兩眼瞪著劉涚道:“臭流氓,當老娘好欺負啊!”


    “我是流氓?好,你個娘們兒要翻天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劉涚是一麵說,一麵擼袖子,可惜高玉娘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雙掌輕輕互擊,擺開架勢道:


    “來呀,怕了你不成?”


    “劉,姐姐,你們在幹啥啊?”


    兩人此時身處內院之中,雖說周圍過往的人少了,但卻驚動了正在房間裏照顧小劉越的安娜,她也是聽到熟悉的聲音,才走出來,正好看見劉涚跟高玉娘耍寶來的。


    “喲,我的小乖乖!”


    有安娜和劉越,劉涚自然而然就有了借口,當下將高玉娘量在一邊,口唿“小乖乖”,也不知道是在喊劉越呢,還是喊安娜。


    高玉娘一隻巴掌拍不響,將劉涚轉移話題,不得不跟著收了架勢,跟著拍拍巴巴掌,“小乖乖?男人啊,說話真是靠不住呢!”


    “姐姐,劉說什麽靠不住的話了?”


    “這個。沒啥,天冷,走進去說話,進去說話,劉涚,你耳朵扇蚊子去了,叫你抱孩子進去呢!”其實高玉娘心中想的是:剛剛還說天天晚上睡她房裏,一轉眼看見安娜,又親昵的叫乖乖,這男人啊,總是靠不住的。


    三個大人外加一個孩子,房間裏生著熊熊的爐火,一切都那麽溫馨。


    懷中抱著兒子的感覺,讓劉涚很安心,或許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人生最終極的意義,在這一刻,劉涚將外界的紛紛擾擾都拋開,心中隻有弄弄的愛意。


    看著一中一洋的兩個漂亮妞兒,劉涚心頭不由的熱了起來,小劉越哇啦哇啦幾句之後就沉沉睡去,劉涚將其放在一邊,大手順勢將安娜攬入懷中,那邊的高玉娘還沒來記得捂眼睛,就被劉涚一把抓住了胳膊,再輕輕一帶,兩個女人同時入懷,芬芳撲鼻。


    “我要是當了皇帝,你們就是皇後啊!”


    反正此處也無外人,即便說點大話,那也無妨。


    “我才不要當什麽皇後,我要當孩兒他娘!”高玉娘掙紮了兩下,無奈此時劉涚的力氣好像大的驚人,又或者是剛剛劉涚說的話讓高玉娘渾身有些發軟,總之她嚐試著掙紮,卻是掙紮不脫,隻能緊緊依偎著,嘟囔。


    “姐姐,你肯定是皇後啊,而且也是孩子他娘呢!”


    安娜倒是安分,對高玉娘說道。


    “哈!看來你們已經分好東宮西宮了,那倒是讓朕少費心思咯!”


    “東宮西宮,你還想三宮六院不成?做你的春秋大夢啊!”高玉娘伸手環住劉涚的腰背,纖纖手指擰住劉涚腰間的軟肉,扭動起來。


    “哎喲哎喲,可不要吵醒我兒,可不要吵醒我兒啊!”


    劉涚一麵裝模作樣的慘叫,一麵就勢將兩個女人向床上壓了下去。。


    “大白天的,誨淫誨盜,你這個昏君,昏君啊!”


    房間的門,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再度打開,高玉娘滿臉紅霞的走出來,左顧右盼,確定門口沒人之後,才將一臉得意的劉涚招手叫出來,至於說安娜,此時還在給孩子喂奶,起不來呢。


    “要不是越兒機靈,趕緊醒了,你這個當爹的,就把人家晚飯給吃光了吧!”


    “那怎麽可能呢,我不是留了一半,留了一半麽?”劉涚臉皮再厚,被高於年說他跟兒子搶“飯”吃,也是有些扛不住,不由自主捏了捏下巴,眼珠子左右一轉,輕輕拍著肚子道:“餓了,餓了,吃飯去!”


    在家中的生活總是幸福的,時間也是過的飛快。


    劉涚原本以為,吳階那邊會早早的催他迴去,畢竟金兵還屯著兵,難道說吳階他就不想收複失地了?


    然而過完正月,進了二月中旬,劉涚才收到一封來自吳階的信。


    通篇幾乎講的都是目前宋金兩國的局勢,但明裏暗裏卻沒有一句話是催促劉涚早早迴去的。


    這到是讓劉涚有些驚訝,召集胡立等人一起,又把吳階的書信通讀了一遍。


    “就吳大人的這封心,諸位怎麽看?去歲,朝廷丟了襄陽,定是不甘心的,二哥已經領兵去為嶽元帥打了前站,今年肯定是要收複河北失地,或許會有幾場大戰!”


    讀罷信箋,劉涚說了一番開場白眼神掃過四座,就看大家怎麽說了。


    “末將新近,就拋磚引玉了!”


    房間裏沉寂片刻後,李顯忠站起來抱拳為禮,開口說話。


    劉涚點頭默許,李顯忠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吳階此人,末將在偽齊時也曾聽聞,不論金兵還是偽齊對其評價,都是守成有餘,攻勢不足!直白的說,吳階雖然善守,卻不善攻,南宋朝廷讓他守巴蜀算是物盡其用,但若是想光複失地,還是隻能靠韓世忠、嶽鵬舉之流!”


    因為李顯忠從偽齊叛迴來之後,壓根就沒有正式跟南宋朝廷接觸過,加之在劉家莊受到眾人的影響,言語之間對南宋朝廷,包括嶽飛等人在內,並沒有太多的尊重之意。


    劉涚自然聽的出其味道,卻也沒有開口糾正,反正他自己也就是欽佩嶽飛的氣節,卻沒有想過要做嶽飛那樣愚忠的人。


    “世輔此話有理,不過既然世輔的心思如此,那還是不要叫什麽顯忠了,還是叫世輔來的好聽!生生世世輔佐咱們家大人,那才是好名字呢!”


    李顯忠話音剛落,柴青源就著話頭說了起來。


    “好!那從今日起,顯忠這個名字就不用了!大家還是叫我世輔,”說到這裏,李世輔(正式改名,注1)轉身衝著劉涚一拱手,“大人,今後末將就恢複本名,生生世世輔佐大人!”


    “這個說的誇張了,誇張了!”劉涚連忙擺手,“什麽生生世世輔佐我,我又不是當皇帝,其實,這個國家有沒有皇帝並不重要。”


    “怎麽不重要啊?當年我梁山伯上的,好幾個不都是想當皇帝想瘋了!”盧宏扯起嗓子吼道:“俺就服大人,大人你就當這個皇帝罷!”


    “盧宏,休得胡言亂語!”


    對盧宏這種人,好言好語是沒有用的,還得拿出點氣勢來,才把他給壓得住,不過整個劉家莊恐怕也隻有劉涚說話時的氣勢,才能超過盧宏這廝了。


    “就是就是,盧大哥你不要插嘴,咱們大人不是不當皇帝,而是時機未到!你沒度過兵書麽,當年劉邦是怎麽做來的?廣積糧,緩稱皇!”柴青源再度開口,表麵上是在說盧宏,其實卻等於是變相承認他也覺得劉涚該當皇帝!


    “好嘛,你們一人一句,好像這個皇帝我不當還不成了?那你們誰是蕭何啊?”


    “呃。”柴青源和李世輔被劉涚問的噎住了,他倆都是武將,充其量跟韓信靠邊,距離蕭何也就太遠了。


    “蕭何,蕭何不是還在仙人關麽!”盧宏一瞪眼,說道。


    “不是吧?盧大哥,你覺得詹木的腦袋,能跟蕭何比?替人家提攜都不配呢!”此時胡立終於忍不住了,說別的他還可以附和,唯獨要說詹木是蕭何,胡立就受不了。


    “好了好了,我看你們說的太遠了!”在這種情形之下,劉涚不得不把眾人的思緒都給拉迴來,揚了揚手中的信紙,“還是說這裏,既然吳大人像是不準備打仗的樣子,那咱們是不是應該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給你們說句實話吧,再有兩個月,劉家莊的老底,都要被你們吃光了!”


    “啊?吃光了?那真是大事,大事,你們有腦子趕緊合計合計!”盧宏瞪圓了眼睛,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我們有腦子的合計合計?盧大哥,你這話不對啊,你不參與?”胡立總是喜歡跟盧宏開玩笑,兩人的性子某些方麵,的確倒是有些相近。


    “我?我要腦子幹啥,我有肚子,大肚子就夠了!”盧宏一麵說,一麵將自己的大肚子拍的“嘭嘭”作響,那憨態,惹的眾人放聲大笑起來。


    ps:以下字數不算錢


    注1:曆史上李世輔是重歸南宋之後,才改名叫李顯忠的,本書當中開場就叫李顯忠,隻是情節需要,還請精通曆史的書友們海涵。其實不管是李世輔還是李顯忠,都隻是一個代號,其本質,跟嶽飛、吳階等人一樣,都是英雄,咱們漢人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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