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這名字當真是俗氣的很。


    打中國社會形成之後,叫“悅來客棧”沒有一萬家也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家。


    再次確定是這家客棧無誤之後,劉涚帶領三人進去,才剛剛走進大堂,那店小二還沒來得及過來招唿,就被人搶了先。


    “公子,你終於來了。”


    搶在店小二之前的,自然是詹木。他們也是很順利的就找到這家客棧,並且一口氣包下了十三間屋子。


    “哦,原來是貴客們的本家啊,小的我正想說沒房間了。”那小二見詹木這個“土豪”在劉涚麵前畢恭畢敬,心中慶幸的同時,也連忙出言奉承,“難怪這位公子器宇不凡,一看就是貴人啊!”


    劉涚當然知道,像這種店小二的嘴皮子根本不可信,自然不會去理睬,衝著詹木點點頭,考慮到安娜老是暴露在眾人視線當中頗為不妥,就用眼神示意詹木帶路,進房間去。


    沒半天的功夫,三十個人倒是順順利利的都匯合了。


    “幸虧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逃難的流民,否則我們進城還真是要費些功夫呀!大人,我打聽過了,聽說這幾日吳大人就要來漢中招募壯丁,咱們。”


    “此事先不急。”劉涚擺手打斷了胡立話頭,道:“好好休息一晚之後咱們再分派工作,詹木,迴頭你去打聽打聽,看看這裏的人有沒有見過鍋爐的高家莊人,如果是吳階要來漢中的話,恐怕我還得在這裏逗留幾天才行。”


    “是,大人,那我現在就先去安排大家吃飯!”


    “對對對,吃飯,吃飯!”


    詹木對劉涚的迴應,卻是讓盧宏這大個子最為高興,嘴巴都合不攏來,這些日子一直在山上轉悠,可是把這個飯量宏大的家夥給餓壞了。


    說起來,盧宏的情況其實跟柴青源兄弟頗為相似。當年的盧俊義雖說也是在江湖朝堂都風光了一把,可最終還是因為“檔案”裏的那些汙點給盧家引來了滅族之禍。


    雖說盧俊義早有謀劃,將本家一分為二,被朝廷禍害了一半總該還有一半香火繼承,可誰知道宋朝在金國大軍麵前兵敗如山倒,以至於隱藏起來的一半血脈,沒有毀在朝廷手中,卻是差點被金兵鐵騎給連鍋端了。


    相比起柴青源兄弟家破人亡來說,盧宏的運氣要好不少,跟高家莊相似,盧家也是趕在金兵到來之前開始遷徙,隻不過盧宏這人性子倔,不喜歡這種逃跑的感覺,自己一個人撒野而出,到後來,卻是連家在哪裏都找不到了。


    因為其性格大大咧咧慣了,故而找一陣找不到之後,他索性就徹底放棄,就在這外麵浪蕩起來。等到身上的錢被糟蹋光了之後,他也不知怎地就一頭鑽進秦嶺之中,卻是找不到路出來。


    可憐他竟然還不會升火,如果不是正好碰見劉涚一行,鬼知道他還能活多長時間。


    “滿足他吧。”


    劉涚見盧宏那喉嚨裏快要伸出手來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讓詹木抓緊時間去辦。


    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劉涚正打算去拾掇自己時,卻見安娜提著一大桶水,正朝自己走來。


    “安娜,你這是?”


    “高小姐說過,她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我要負責好一切。”安娜臉上的表情很是平淡,當水盆頂過來的時候,劉涚也隻能是側身讓過,有些不知所措了。


    要說安娜對劉涚沒有吸引力那是扯蛋,要知道在劉涚心中可沒有什麽種族審美區別,而安娜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即便放在後世那也是一等一的漂亮。劉涚心中所顧忌的,一個是安娜的年齡,而另外一個就是高玉娘的想法。


    但其實這裏劉涚有一個小而美麗的誤會,其實高玉娘並不介意劉涚還有別的女人,隻是她不是很能接受安娜的外形而已,如果說劉涚跟安娜是木已成舟,高玉娘也隻會捏著鼻子認了。


    可惜,劉涚明明有很多次機會,隻是因為他自己心中的那道坎邁步過去,卻是白白的錯失了。至於說在這件事情上安娜的想法,其實在如今這個時代,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劉,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抹一抹吧!”


    在這個時代想要天天洗澡什麽的,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在高家莊的時候,如果劉涚願意當一個老老實實的農夫,或許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可惜他自打到高家莊之後,就沒有輕輕鬆鬆的生活過一天。


    能夠有人幫著抹抹身子,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幸福的讓劉涚有些不敢輕易接受。


    “要不你放在哪裏,我自己來?”


    “那怎麽行呢?”


    安娜那雙比漢人白皙的多的雙手靈巧的將毛巾擰起來,一她雙手的力量自然可以把毛巾擰的極幹,隻不過那樣抹澡反而不好,而想現在這樣半幹半濕的,才最為合適。


    感覺著溫軟而濕潤的毛巾在脊背上來迴的摩擦,劉涚緊閉雙眼卻是無法按耐的住躍動的心跳。


    “安娜,前麵就。哦,這樣不太好吧?”


    抹了脊背就抹肚子,安娜的右手撐開毛巾,從劉涚的胸膛一直往下抹著。當褲帶阻擋了安娜的工作時,劉涚甚至沒來得及阻止,安娜就已經輕輕的挑開褲帶,毛巾順勢而下。


    “安娜,我。”


    男人的本能在這一刻迸發出來,劉涚兩眼閉得更緊了,他怕看見含羞帶怯的女孩兒麵容,更擔心自己控製不住。


    “好了,劉,你看看還有哪裏沒有抹到的?”


    “行了,行了!”


    當褲襠裏那溫軟的感覺消失時,劉涚的心情是複雜的,他既覺得是輕鬆,同時又覺得有種深深的遺憾。


    “那你等等,我再去打水來給你洗腳。”


    此時劉涚覺得自己再拒絕的話,就顯得過於矯情了。畢竟相對於剛剛安娜所做的舉動來說,洗腳已經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了。


    等到安娜細致的給劉涚洗腳抹幹,整理好床鋪之後,劉涚躺在床上,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別看他剛才挺緊張,其實事後想想,這種感覺其實挺不錯的,由此而推之,若是當上了皇帝,那該是一個怎樣舒坦的生活,此時劉涚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何以人人都想當皇帝!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之際,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劉涚一分辨,卻還是安娜。


    睜開眼睛,劉涚看見安娜正抱著一套行軍被褥進來,頓時忍不住詫異道:“安娜,你這是。”


    “房間有限啊,都是幾個人住一間,劉,難道你想讓我跟他們住一間?”安娜的迴答讓劉涚不知道該從何反駁,即便是他同意,難道其他人會同意?在胡立那些人的心中,安娜除了是他劉涚的女人之外,還有什麽可能?


    所以劉涚隻是皺了皺眉頭,隨後突然就坐起來,開口道:“天氣轉涼了,你要是再睡地上,會換上風濕的。”


    “那,我就上床睡好了!”


    安娜的反應很幹脆,徑直就抱著被褥向劉涚走過來。其實劉涚原本是想接著說,他可以跟安娜換一換,然而當他抬頭看見安娜那雙湛藍眼眸裏,堅定而滿含鼓勵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收了。


    他挪了挪身子,給安娜騰出空間來,很快,兩人就齊頭並肩的躺在了床上。


    “安娜,為什麽我從來沒聽你祈禱過呢?你們不是應該早晚還有吃飯的時候都要祈禱的麽?”


    兩眼望著天花板,劉涚低聲問道。


    “劉,其實我早就已經不相信上帝了,當我成為人家手中的貨物時起,當我連續祈禱了三十天,卻沒有任何神跡出現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徹底放棄了神。”


    劉涚注意道,在安娜的話中,是她放棄了神,而不是神放棄了她。


    也就是說,在安娜的心中,確實已經沒有了神的位置。想想安娜的遭遇,在那些人販子手中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黑暗生活,那樣的事情的確會改變一個人應有的想法,甚至是影響到一個人的信仰。


    雖說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然而對於劉涚來說,腦海裏卻是因為這句話而浮現出諸多發生在安娜身上的苦難,而身為男人的本能,卻讓劉涚轉身,將安娜擁入了懷中。


    這一刻,劉涚的舉動跟性別無關,他隻是本能的為安娜感到心疼而已。


    但是,隨著兩人相擁時間的延長,一股微妙的氣氛,就開始在兩人之間蔓延起來了。這無關乎道德,完全是女人和男人之間本能的吸引,又或者說,是生物延續的一種本能。


    從親吻安娜的額頭開始,一切都好像是順其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當安娜從自己的被窩光溜溜的鑽進劉涚的被窩時,該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無法阻止,哪怕此時上帝出現了,劉涚也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曾經有人說過,女人的身體就是男人迴複疲勞最好的良藥,說這句話的人,一定是個真漢子!


    劉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來的體力,竟然能夠第一次跟安娜親熱,就維持了差不多一個通宵的時間,更為詭異的時,當太陽升起來,將房間照亮時,猛然睜開眼睛的劉涚,卻感覺自己混身上下絲毫沒有倦怠的感覺,反而是從未有過的龍馬精神!


    “這是怎麽迴事?”


    身邊的女人還在熟睡,劉涚卻覺得自己渾身有力的像是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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