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筆血債我會替這位族人追償,要加倍清償!”肖天意聽了心裏有點火大,他接著問道:“既然鷹克森鐵了心要玩陰的,那麽他們難道不擔心被我東方之國傾力報複?”“唉,這些個鷹克森貴族精英狠就狠在這裏,他們甘願拉上全體鷹克森民眾墊背啊,這是吃定我東方之國不會對他們進行三光式製裁,所以才會瘋狂啊!”


    “那,東方之國高層的意思呢?”“咳,都開了三四次專門會了,這防範陰招的事情還真不好整,都是說說狠話可以,做狠事就沒招了!宋清雲帶著一個高規格的大部門,也拿不出什麽好辦法來,在最近的兩次會議上,幹脆不吭聲,免得說出來不上台麵而被人恥笑!嗬嗬……嗬。”林將軍無奈地說道,說到後來不禁無奈地笑了起來。


    肖天意見林然笑得難受,心下一沉:“呃,天意未能替東方之國早點偵知此事,深感慚愧,請您批評!但是,林副主席,我們不能被捆住手腳,鬥爭與道義不可等同視之。必須得亮出我們的底線,容不得敵人去觸碰!”


    林然見此情景,他拍了拍肖天意的肩膀:“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夏主席多次向我指示,不要虧待了你這位神秘的英雄!試問這一年你辦的哪件事不是事關東方之國的安危?事關核心高層的薑劍鳴案、東方之國科學院竊密案、波普金歸附之功,都是硬杠杠的大事!據宋清雲的消息,正是你對鷹克森實施了隱秘反製,為東方之國辦成了諸多大事,才令鷹克森意識到了恐懼和不甘!”


    “當然,還有我們東方之國科學事業的全麵迸發,但這些似乎又和你關係密切。你……你太優秀了!所以,宋清雲忌恨啊,他甚至有一次,還當著夏主席的麵,說什麽肖天意做得過火了,招致了鷹克森的惱怒反感之類的混賬話,給他自己帶來了壓力和被動,被夏主席好一頓狠抽!”


    “呃,宋部長不該心存善念啊,位置沒擺對,他這是對黨對民族對國家的嚴重不負責任。個人的榮辱算得了什麽,難道他隻是擔心自己的職事順利和業績無暇?他這樣說,天意不服!”肖天意不是心小之人,但他無意間明白了宋清雲的用心,不由得感到非常憤慨!


    林然見狀,安慰道:“天意,那兩大案件的功勞被記到了宋清雲的頭上,這也是保護力行局的無奈之舉,你不會有怨言吧?”“嘁,送他一百件功勞我也不會心顫半下!我隻是恨他不敢犯錯的慫性,這麽重的職權連錯都不敢犯,怎麽擔當,還搞什麽國安?畢竟沒有糾錯的準備和勇氣,怎能做得對呢?”


    “唉,這個也不由哪個人啊,政治這個東西就是給萬民看的,要處處體現公平正義,你總不能讓宋清雲得了大功勞,還讓他再得了大處分吧?這不符合政治平衡原則,不怕你有意見,即便有意見也要保留!最近,宋清雲還會進步,遞晉為國務委員。沒辦法,勞苦功高在那兒擺著呢!天意,你個世外高人,不要太在意,嗯?!”


    “嗯,天意明白,謝謝林副主席!”最後,肖天意向林然說出了自己對付鷹克森的計劃和打算,請求得到林然的支持,林然將軍在一番震驚之後漸漸迴過味來,他哈哈哈大笑道:“好……天意,我肯定配合,真……真有你的,呃……我這就去見夏主席!”話沒說完便轉身要走。


    肖天意一把拖住他:“別,別急!林將軍,我還有事情向您請示呢!”接著,又將自己的決定說了三件,林然聽了鄭重而沉著地說道:“天意,你的意見,原則上我同意。盡管這兩個事不小,按理應由元首出麵,但我相信夏主席也會同意而恕你無罪的!這樣吧,反正我要去太液池見夏主席,我稍後便給你個準信兒!”說完,林然哈哈哈大笑著離開了秘境,門外有十幾名精壯漢子負責護送接應。


    自從黃筱蘊、亞姬爾兩姐妹進入了肖天意的家庭生活後,肖天意常常自責不已,他自小接受的教育非常傳統,除了博大精深的中西醫知識外,還受到了各種曆史、人文、法製道德、道家等文化熏陶,他投身昆侖老人座下十餘年,一直遵從清規戒律,可以說是一個好青年好道士。


    但出道之後,一直以嚴父慈母形象出示於他的令他無比尊敬的師尊昆侖老人,趕到上京突然莊重地給他補了最後一堂授業課,說道術與情愛實屬一體,這是道家思想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隻有遵從這一正確思想,才能真正地修成正果。直到,肖天意機緣巧合地接受了羅蘭韻奇女子蒙娜、琳雅,才使他突破了修煉昆侖絕的氣關,實現了功力越階更進,武功修為進入了凡人未知的幻化之境,可謂奇之又奇。


    他越來越認同百歲師尊昆侖老人的觀點,道與愛相和。但是,肖天意卻不能宣揚這種觀點,否則不僅為天下所不齒而且還會影響到團隊的凝聚力,所以他隻能順其自然,裝也要裝出來無奈來。


    林然離開後,肖天意、亞姬爾夜宿於秘境。作為修道之人,肖天意此前在浪漫城西郊莊園曾與亞姬爾約定,兩人同床之時必須修煉昆侖吐納術,追求功力同增。當肖天意裹著浴巾從洗漱間出來時,聽見亞姬爾躲在那床嶄新的大棉被下麵蚊聲一般,道:“天哥,今天,姬爾也想犯一次規!”


    “呃……姬爾,要犯什麽規?”“今天,我不想練吐納了!”“好,都隨你,坐了一天飛機,一迴來又忙到半晚上!都是天哥不好,那你快睡吧!”肖天意說完,轉身到大廳裏坐在一張瑜伽墊子上開始了吐納課,他催動丹田氣海,衝向二脈,運力行氣十餘周天。


    直至精神煥發、六感自如,肖天意才依依不舍地氣歸丹田,緩緩站起身來。正在此時,他卻聽見院中傳來了竊語之聲。肖天意便悄悄地打開了房門,隻見遠處百米之外,在密偵處門口那邊,站著兩個黑影,他邁步走了過去。


    “這些辰馬弁人還敢撩東方之國的虎須嗎?”“這個可說不準,自由之子人畢竟統治了他們一百年,奴性不是一下能改掉的!”“哪,這個情況明天再報給陳處吧?首長和秘書已睡了!”“那我給陳處發個信息,看領導的意思吧,省得違規!”肖天意一邊躡手躡腳走一邊聽兩位女生在交流,聲音很是悅耳。


    “咳咳……是那個趙雲溪吧?”兩位女子扭頭看了過來,見肖天意走進:“呃……是!首長好!中尉趙雲溪、少尉謝小荷,有要事向您報告!”“說!”“我們剛才截獲了從漢水濱市發出的專用衛星微波信號,辰馬弁人不可能有這種軍事資產,所以我們進行了連夜解密!結果……是自由之子人!”肖天意聽到這裏,一伸手從趙雲溪手中抽出了那張譯稿,走進了密偵處。


    在第三次半世界大戰對抗中,隨著東方之國力量的不斷增強,鷹克森自由之子帝國駐辰馬弁、駐日出之國的軍力實則早已成了擺設,時刻處在東方之國精密智能攻防係統的監控之中。於是,在七八年前,鷹克森把這些曾被視作戰略性攻防力量實則已化作雞肋一般的軍力突然撤出了東大陸。在這一形勢之下,辰馬弁人幡然醒悟,感恩東方之國解放了辰馬弁,從此翻身做了主人。近年來,辰馬弁興起了尋祖歸宗熱,他們翻出四五千年的事情,楞是整出來不少似是而非的文化傳承,千方百計地與東方之國的博大文明沾緊靠實,並以此為榮,說什麽辰馬弁人的文姓出自古東方之國的姬姓,如此種種。


    從趙雲溪她們解密的信息看,原先鷹克森安插在辰馬弁國政府中的隱秘機構——特搜部如今還在暗中運作。今天下午,特搜部接待了來自大洋彼岸的七名“遊客”,這七人計劃在漢水濱市實施整容,然後潛入上京。信息中,還提到“行李”“已安全抵達”等等報安的字眼,但沒有涉及具體什麽任務。


    得到這個信息後,肖天意立即向陳耀祖指示,秘密協調有關方麵,從海陸空三條線上查,近期從辰馬弁國發來東方之國的特殊“行李”,並說這些行李與今日下午抵達漢水濱市的七名特別遊客有關;另外,通知出入境各口岸要加強人員及物品的檢查,嚴密核實具體情況,注意嚴防不明身份的敵人混入境內;聯係駐辰馬弁使領館,協助調查辰馬弁國是否存在失蹤人口,查清有關情況,防止敵人冒名頂替,渾水摸魚;通知航天育種基地,暫停有關培訓,所有學員明日早晨九點,在肖氏醫療中心會議室集合待命。


    部署之後,肖天意感到了吃驚。鷹克森在辰馬弁、日出之國、及東方之國的台窩灣都曾依靠軍事影響力,在其行政體係中同步運行一個控製其行政的特殊機構,用於實現其經濟文化政治社會等方方麵麵的殖民目的,以推行其實現自詡優越的民主與自由,以愚弄世人。愚弄的招數甚至借鑒了古東方之國文化,比如周瑜打黃蓋、唱雙簧、反間計、釜底抽薪等等,大騙特騙。半個多世紀前,鷹克森舉著一管奶油汁,愣是當著全人類的麵把愛伊來伊地區的亞利廓國給整掉了!不過現在不同了,鷹克森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指鹿為馬,脫光了耍流氓的時代已成曆史,漸去漸遠。


    肖天意滿腹心事地迴到了住處,卻發現亞姬爾不見了。他一驚之下六感大開,感知到左側七米開外有溫溫的熱源和潤潤的濕氣,還有幾絲熟悉的香味,便展眉笑道:“嗬嗬……嗬,姬爾,你不睡覺幹嘛呢?”“咯咯……咯!”肖天意一晃便把她捉進了懷裏,刮了一下亞姬爾的鼻梁,故作生氣地說:“胡鬧,半夜裏還敢調皮,你不怕我突然出手傷了你?”


    “不怕,天哥是神醫!咯咯……咯。”肖天意總覺得有什麽不對,但不容他細想,亞姬爾已踮起腳吻到了他的唇上,在這一瞬間,他淪陷了……


    “呃……啊……唔”“唬哧……姬爾別叫……吐納……”“唔……天……哥,是你同意……犯規……”“呃……什麽?”“不練……吐納……”……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依然沒有睡意,還在翻來覆去地胡鬧。


    意亂情迷之際,忽聽肖天意驚喜地問道:“姬爾,你也學會了隱身術?”“嗯……都是……因為你!”見亞姬爾很困乏,肖天意忙拉過她的手,鼓動氣海將一股雄厚的真氣順太陽、少陽兩穴渡入了亞姬爾的脈絡,沿她的任督二脈直至氣海,並導引她運力行氣三個周天。


    “姬爾,現在好點嗎?”“嗯,天哥!”亞姬爾感激地望了肖天意一眼,滿眼都是快樂。“以後,別聽琳雅、蒙娜她們,什麽巫鹹山好啊美啊的,記住,我倆都是修道之人!對了,說說你怎麽突然會隱身了?”“早先,黃爺爺存私,他隻傳了師姐隱身術,是你……你幫師姐提升內力後,師姐向著白礫州方向磕了三個頭,便把隱身術傳了我,所以我得謝天哥!”亞姬爾調皮地說道。


    “那,姬爾,你能把隱身術傳給我嗎?”肖天意覺得這一神技還很有利用價值,能放大攻防優勢。


    卻不料亞姬爾搖了搖頭,歉意地說:“隱身術的修煉,與你的道法不是一個路子,需要借助遊走的魄力才行,若非你幫我提升內力,即便能隱身,我在實戰中也不敢隨意使用,這是一門很耗費內力的法術。方才,我也是聽見你進門才隱身的,隻能隱身七八分鍾,時間再長不但使我被迫現身而且會累得連路也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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