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圖窮匕見


    拓跋家,正院中的一處偏僻廂房裏,穿著玲瓏百花裙的拓跋靈正一臉無奈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父親!我拓跋家本就是這清源城的話事人,要不是因為秦淵入城,此時的清源城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這一次大伯設宴將秦淵請來,無論如何都要將其處死。要不然這清源城遲早會被他們奪去!”


    坐在拓跋靈對麵的中年男人麵色上還是有些猶豫。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婦人,擔憂的說道:“靈兒啊,那秦淵修為不過凝脈,自然不用擔心。可是他手下的張遼可是納靈境的巔峰。”


    “我們拓跋家也隻有兩位納靈巔峰而已,要是這秦淵和張遼帶兵入城怎麽辦?”


    “再說了,秦淵可是得到了大周王朝任命的蕩寇將軍,要是這時候我們對其出手豈不是坐實了造反的名頭,朝廷必定會派人來問罪我們拓跋家的。”


    見到自己入贅進來的父親如此優柔寡斷,拓跋靈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但嘴上還是耐心的解釋道:“不過是納靈境巔峰而已,此次我師父常嵐真人陪同我一起迴來的。以他老人家的實力捏死納靈境猶如碾死一隻螞蟻。”


    “父親你擔心的太多了,如今的大周王朝哪裏能分心管我們的事情?別說是一個不知名的蕩寇將軍,即便是朝廷的巡查使死在我們這裏他們都無暇分心處理。”


    “況且這次大伯做的事情滴水不漏,隻要消滅了秦淵以及張遼,城外駐紮的軍團根本不知一提。”


    “至於城中的賤民,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


    說道這裏,拓跋靈臉上浮現一抹狂熱之色。


    主位上坐著的貌美婦人點點頭,接過少女的話向著自己的丈夫勸慰道:“夫君你想想,要是清源城落入我們手中,我們未必不能徹底顛覆大周王朝!”


    “上官家能當大周的王,我拓跋家又有何不可。”


    看著已經魔障了的少女,中年人臉色上的擔憂更甚幾分。半晌後歎了口氣,身形變得佝僂幾分。“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就放手去做吧。”


    ......


    此時秦淵和張遼已經駕馬來到了拓跋家的府邸。


    看了眼門口走出來接見自己等人的拓跋府管家,秦淵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臉上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


    拓跋府管家身材有些發福,臉上一副笑嗬嗬的模樣。身上散發的氣息大概在淬體八重左右。


    這時候的他剛好送一位賓客進入府內,出來便見到了表情平淡的秦淵兩人。心中暗罵一聲,臉上帶著熱情一路小跑到秦淵的麵前牽住韁繩。“不知秦將軍到來,多有怠慢,還望將軍恕罪啊!”


    “無事,今日可還有其他賓客到來?”瞥了管家一眼,秦淵感受著府內傳出的氣息表現出一絲驚訝。氣息狂暴而深沉,赫然是與張遼同境界的強者,甚至在壓迫感上還要超出張遼許多。


    “迴將軍,是歸硯山的五長老過來了。據說是要收我們家二小姐為親傳弟子。”管家猶豫了一下,臉上帶著拘謹的向著秦淵解釋起來,生怕秦淵生氣將他斬了。


    看出管家的心思,秦淵輕聲一笑,翻身下馬。“引我們入府。”


    “請!”管家眼中浮現一抹喜色,臉上笑嗬嗬的伸手虛引,帶著秦淵兩人向著府中走去。


    穿過幾條廊道,時不時有著拓跋家的族人經過。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傳出一陣爽朗大笑聲。


    “秦將軍,前麵便是我家家主設宴的大廳了。將軍自行前往便是,我乃一介下人不可進入大廳,還望將軍體諒。”走到大廳前方不遠處,管家突然止住身子,頗是抱歉的說道。


    “好。”沒有理會管家的行禮,秦淵帶著張遼大步向著大廳走了過去。


    管家快步離開大廳附近,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後拉住一名下人冷聲說道:“讓你們準備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管事大人,所有事情全部安排妥當。隻等家主大人一聲令下,我們便衝進大廳之中。”


    “城中的事情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隨時可以在城中散布秦淵投靠了青衣軍的流言。”


    “好!此事不得泄露分毫!等大廳中傳出信號,你等立即開始行動!”聽到下人的迴複,管家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看向大廳的方向眼中帶著一抹陰沉。


    “哈哈哈!小女能在長老門下修習乃是小女福氣,我又怎能加以阻攔呢?”


    走到大廳門口的秦淵兩人聽到聲音後對視一眼,隨後邁步走了進去。


    此時大廳中已經坐了不少到身影,見到秦淵和張遼到來表情各不相同。


    “你是何人?”還未等秦淵落座,大廳右側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突然冷喝一聲,眼中傲氣十足。


    似乎是也被秦淵兩人不知禮數一般。


    “迴前輩,此人乃是我大周王朝蕩寇將軍,水澤軍統領秦淵。”坐在主位上的拓跋宏業連忙拱手解釋一句。


    “哦?原來是大周王朝的蕩寇將軍啊。”老者輕撫胡須,突然輕笑一聲,也沒有理會秦淵。


    “秦將軍快快入座。”拓跋宏業右手虛引,示意秦淵坐下。接著說道:“家中事務繁忙,未能及時拜見將軍,還請將軍多多見諒。”


    “拓跋家主客氣了。”


    “來人!擺上酒宴!”見秦淵沒有不悅之色,拓跋宏業當即向著大廳外高喊一句。


    很快,酒宴菜肴被府中下人端上。


    “請!”主位上的拓跋宏業一舉酒杯示意。


    眾人立即酒杯迴應起來。


    飲盡杯中酒水,秦淵眼睛微微眯起,觀察著大廳中眾人的反應。


    說是宴請秦淵,但酒宴中的情況分明是在討好那位歸硯山的長老,秦淵兩人則是被晾在了一旁。


    也許是顧及到秦淵的顏麵,拓跋宏業時不時的也是舉杯邀請秦淵共飲。


    不多時,拓跋宏業見場中氣氛熱鬧起來,接著酒意看向秦淵。


    “如此痛飲實在無趣,我已安排舞女們備好歌舞。不知將軍可否賞臉一觀?”


    “哈哈哈!即是拓跋家主好意,我又怎能忍心拒絕?全憑家主安排便好!”再次飲盡杯中酒,秦淵眼神迷離的對著主位上的拓跋宏業拱手笑了起來。


    見秦淵答應,拓跋宏業頓時大喜,但很快便將喜色壓製了下去。伸手安排下人叫舞女進來。


    不多時,十餘名曼妙女子踩著輕盈的腳步走進大廳,身姿窈窕仿若蝴蝶飛舞,小鹿輕躍。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歌舞聲陡然一變,女子們的舞姿也是變得嬌媚起來,帶著一陣香風走到眾人的身邊。


    “幽魂香...”聞著女子身上的氣息,秦淵心中暗自呢喃一聲,餘光向著張遼看了一眼後臉上帶著沉醉之色將女子攬入懷中,右手輕撫上女子的俏臉。


    看著已經醉酒的秦淵,拓跋家主眼中喜色更甚幾分,向著舞女們使了個眼色。舞女們一見更是賣力的跳動起來。將秦淵與張遼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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