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市的a市要比江市還冷。


    林朝辭被乾玖淵裹成了一個粽子,一身到腳踝的粉色羽絨服,再戴上隻露一雙眼睛在外的粉色的帽子。


    她十分不習慣,特別是看到他隻穿了一件呢子風衣,幹爽利落,不像她如此的臃腫,特別是在有暖氣的室內,林朝辭隻覺得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非得要穿這麽多嗎?我看手機上麵的氣溫顯示也才零下兩三度,能不能不要這個帽子!”


    粉色的兔絨帽子,也不知道是誰準備的,看著就好幼稚。


    “不行,你現在身子弱,不能受一點寒涼,乖,出去了就好了!”


    乾玖淵一邊哄著一邊擁著她往酒店外麵走去,免得她真把帽子給脫了。


    兩人剛到酒店門外,就有一輛軍用車輛停在了跟前。


    下來一男一女。


    女的是兩個人的熟人,王依愛,男的,乾玖淵沒有見過,那林朝辭就更不認識了。


    林朝辭十分防備的看著王依愛,見她眼神竟然沒有絲毫恨意,一片坦蕩,甚至還有些討好的意思。


    她母親和妹妹都死於她和乾玖淵之手,她不應該不知道,見到他們兩個她竟然像沒事人一樣,這讓林朝辭不得不警惕起來。


    初和王家兩姐妹接觸的時候,林朝辭就覺得王依愛的要比王依戀隱藏的深,遇事更為冷靜、自持,小小年紀就喜形不露於色,現在更是多了一向裝乖扮單純。


    “朝辭姐姐,乾哥哥,真是不好意思,昨天顧先生讓我去接你們兩個,結果,我搞錯時間和地址了,實在是抱歉!”


    王依愛嘴中抱著歉,眼神也是妥妥的歉意,如果林朝辭和乾玖淵不原諒她,她就要羞愧而死的樣子。


    一旁的楊勇在見到令顧清風都崇拜的男人時,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乾玖淵身上,沒覺得這個男人有什麽過人之處。


    視線不由得落在了他身旁的嬌小女人身上,才看了不過兩秒就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殺意襲來,驚得他寒毛直豎,單單一個眼神就讓他心驚如此,楊勇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


    “乾先生,林小姐,首長讓我和王小姐一起招待你們,不知道今天,你們要去哪裏?”楊勇收迴視線,換上了畢恭畢敬的語氣和態度。


    “顧清風呢!”


    一陣冷風吹來,林朝辭才覺得a市是真的冷,還好沒有把帽子取了,不然,這風刮在臉上就像刀子割肉般。


    自從經過藥浴的洗禮後,她是一點疼痛都不想承受了。


    乾玖淵察覺到林朝辭瑟縮了一下脖子,抱著人就上了眼前的軍用車輛,在王依愛要跟著坐到後麵的時候,一個眼神,就讓她收了要開後門的手,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楊勇也跟著上了車,迴答道,“首長昨天晚上臨時被叫到東南軍區總部去了,至於是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


    王依愛關車門的手一頓,昨天晚上任她怎麽套話楊勇就是一個字不肯說,怎麽才和乾玖淵見一麵,就掏心掏肺,什麽都說了!


    “他有跟你說我這次來a市的目的嗎?”


    “隻說是為了藥材而來,其他沒有多說,乾先生是想去藥監局還是運輸局?”


    這兩個局都是要去的,隻是先去哪裏?


    乾玖淵把選擇權交到了林朝辭手中。


    “朝朝,我們先去哪裏?”


    相對比和他說話時的冷厲,他對身邊的女人說話要輕柔的不知道多少倍,楊勇心下便有了數。


    “去藥監局,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扣押我的藥材?”


    女人的聲音清冷又疏離,雖然沒能看到她帽子下麵的容顏,但能想象的到,一定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不然,不會讓一身戾氣的男人甘願折腰。


    不等乾玖淵吩咐,楊勇自動的把目的地改成了藥監局。


    王依愛有心想要和林朝辭聊天,但乾玖淵就是不給她插話的機會,兩人在後座膩膩歪歪著,羨煞旁人。


    如果有個男人也能像乾玖淵對林朝辭這樣對她,是否,她就會斷了那執念?


    顧清風雖然把她帶了迴來,但對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熱,除了上床以外,他總是冷著一張臉,讓人搞不懂他的喜好和興趣。


    王依愛不是沒有想過勾引顧清風,讓自己在他心目中占一席之地,可,那男人太冷,太淡漠了,性子更是琢磨不透。


    床事上也就是發泄一通完事,根本就沒有溫柔和憐憫,一度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供他發泄的妓女,要不是他好吃好喝供著,帶她出入各種宴會、酒局,以女伴的身份向眾人介紹她,她真懷疑,顧清風這個男人有病。


    少許時間就到了藥監局。


    因是軍用車輛,直接放行,又見是楊勇,藥監局的領導直接出麵親自迎接。


    a市誰不知道楊勇是顧清風身邊的紅人,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有顧清風。


    隻是,這次下來的竟然是陌生的男女這讓藥監局的領導直覺不好。


    “楊秘書,真是大駕光臨,讓鄙所蓬蓽生輝呀!不知道,這次軍隊又需要采購什麽?您直接給我一個清單就好,哪用得了讓您親自跑一趟!”張浩打著哈哈,視線直接越過了乾玖淵和林朝辭,落在了楊勇和王依愛的身上。


    “外麵冷,先進到裏麵再說!”


    隻是等林朝辭和乾玖淵想要跟著楊勇和王依愛進到張浩辦公室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局長辦公室,閑雜人等一概不準入內!”


    楊勇沒有想到林朝辭和乾玖淵會被攔了下來,剛要說什麽,被乾玖淵一個眼神製止了。


    “好,我們不進去,在這等著!”


    大廳裏麵坐滿了人,一看都是過來詢問藥材的事情。


    林朝辭被一個穿著中山裝,帶一副墨鏡,身旁拄著個算命掛的男人吸引住了視線。


    “小姐,算個掛嗎?”男人把墨鏡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張清秀雋永的好看麵孔。


    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盯著林朝辭,裏麵沒有絲毫的褻瀆和欲念。


    “好呀!”林朝辭應答道。


    反正閑著也的閑著,不如找人打聽一下情況。


    “不知道大師如何稱唿,我想知道,我這批藥材能順利要迴來嗎?”


    “鄙人姓武,單名一個力字,來,小姐把右手給我,我得看看之後才能迴答您的問題!”


    林朝辭就要從乾玖淵手中抽迴右手,男人死拽著不放,眼神有變冷的趨勢,林朝辭隻能安撫順一下他的毛發。


    “隻是看一下而已,有沒什麽事情!”


    武力瞧著一臉想要把他生吞活剝了的男人,該口道,“不看手也行,寫個字也是能測出來的!”


    寫字不得用右手?


    林朝辭瞪了乾玖淵一眼,男人才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


    林朝辭還是讓武力把了一下脈,隻不過,她從他臉上看到了震驚、驚喜和不可思議。


    這……


    “武大師,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武力想要取下林朝辭的帽子,翻開她的眼皮看看眼球,但一旁的男人肯定是不允許的。


    “能讓你先生也給我把一下脈嗎?”


    “……是有什麽情況嗎?”林朝辭擔心的問。


    “我摸到你脈搏中一絲不尋常的跳動,應該不是你本身的,不知道小姐知道蠱嗎?”


    聽到武力說道蠱,林朝辭慌忙的就收迴了手,想要否認,直接被他的話打的措手不及。


    “你這蠱,應該是情蠱,才下沒多久,是為了捆綁住你身邊的這個男人?”


    “姑娘,瞧你也不像是沒人喜歡的,怎麽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呢!這種蠱可是傷人傷己的呀!”


    “你有辦法解這種蠱嗎?”林朝辭被武力說的不好意思。


    聽到傷人傷己的話後,她立馬想到了之前托肖延庭找人幫忙解蠱的。


    眼前這個人隻是摸了一下她的脈搏就知道了身中蠱毒,還知道時間,應該是有辦法解除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林朝辭立馬拉了乾玖淵讓武力也給他把脈一下,看還能不能瞧出什麽意思來。


    “我們兩個是機緣巧合下中了蠱,還望大師能幫忙化解一二!”


    其中緣由,林朝辭不方便對一個外人說。


    武力打量了一下跟前的男女,說道,“這個蠱不是不能解,隻不過,需要用的藥材都被扣押了,一時也沒有辦法呀!”


    乾玖淵聽到這話,立馬察覺出了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隻不過是招搖撞騙而已。


    說白了就是看到和他們一起來的楊勇被藥監局的局長迎了進去,以為他們有什麽勢力,想要借助一下把他的藥材弄出來。


    可惜的是,他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不遇上他們,他的藥材可能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被放棄,遇上了他們兩個,還和他們聊了這麽久的天,隻怕連百分之五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武力的手摸上乾玖淵脈搏的時候,被一招擒拿術直接讓人跪倒在了地上。


    “疼疼疼,鬆手,鬆手,小姐,快讓你家男人鬆手,不然我的手就要斷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朝辭也摸不透乾玖淵這是怎麽了!


    她沒有發覺這個大師有什麽不對勁,見武力疼的冷汗直冒,她不由的說道,“阿淵,怎麽了?你先把大師的手鬆開!有什麽事情好好說!”


    “把你心中的那點小九九說出來!”乾玖淵鬆開武力的手,讓他自己交代。


    被無緣無故的折了手腕,武力就覺得今天出門算的掛真靈,早知道就換一天了。


    他滿臉怒氣的說道,“我能有什麽小九九,不是你們兩個自己走到我這邊來的嗎?看小姐有緣才出聲詢問一下,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如此蠻不講理!”


    “你們身上的蠱,我有辦法解決都不給你們兩個處理了,就等著一輩子沒有子嗣吧!”


    這話無異於不是一句詛咒!


    乾玖淵額間青筋暴起,大有把人大卸八塊的衝動,林朝辭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但依舊控製著乾玖淵,不讓他亂來!


    “大師不願意幫我們夫妻二人解蠱,也沒必要如此口出惡言,這世上難道當真就隻有你一人解著蠱了不成!”


    武力用著沒有受傷的手,左右揉捏著被乾玖淵捏得變形了的手腕,不一會兒就恢複了原樣,一點之前疼痛受傷的樣子也無。


    他神情慵懶倨傲的看著林朝辭和乾玖淵,孤傲的說道,“你們身上的蠱,還真就隻有我能解,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來,還有,姑娘,我看你身上不光光有蠱這個存在,還有一些事情……”


    武力皺了皺眉,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右手藏在袍子下麵開始了掐捏,還是讓他算不出頭緒來。


    “你屬於這個時空但又不完全屬於!”


    武力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林朝辭那雙水潤的眼睛,從她慌亂的神情中,他似乎又有了新的發現。


    “是去是留,全在你一念之間,不過,小姐的情路也確實坎坷,難怪要用上蠱的!”


    “你胡言亂語都說的些什麽,一句話都聽不懂,阿淵,我們走!”


    林朝辭在聽到武力說她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時候就慌亂了。


    他怎麽知道了?


    難道他和自己一樣也是穿書而來的?


    不,不應該的。


    武力的啞謎在林朝辭和乾玖淵心中都留下了種子,隻不過,乾玖淵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人,隻能在他身邊!


    “阿淵,你在這裏等著,我去上一下廁所!”


    乾玖淵想要跟著去,被林朝辭製止了,她要去問問看那個武力,他還知道些什麽?


    廁所的洗手台。


    武力好像早就算準了林朝辭會來。


    他緩慢的洗著手,眼神淡定又漠然。


    兩人似乎都在較著勁,還是林朝辭敗下了陣來。


    “武先生,你想要什麽,才肯幫我們解蠱?”


    “你願意解蠱,你先生願意嗎?這種事情,得雙方都心甘情願!”


    “他當然也是願意的!”


    武力抽過紙巾,擦拭著手指,笑而不語的看了眼林朝辭,“你不能替他做決定!”


    “解蠱,還需要雙方心甘情願?”


    “當然不需要,隻是,蠱解了,他還能像以往那般愛你嗎?這種落差你能接受得了?”


    林朝辭捏了捏手掌心,她想過解蠱後,乾玖淵不會如現在這般在乎、愛她,但,她要的是他純粹的愛,而不是被某種事物操控著的愛。


    “看,你自己都猶豫了,這個蠱,對你們身體沒有多少損害,至多不能有孩子而已,兩個人濃情蜜意多好,多個孩子多一個累贅,對你們兩個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你都沒確定,要不要一直在這個時空!”


    “你……你怎麽知道的?”


    沒有乾玖淵在,林朝辭一點都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震驚和驚恐。


    這也是她要問他的第二個問題。


    “你真當我是掛羊頭賣狗肉,我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隻不過,你這個有些複雜,我目前隻能算出這麽一點來,要是讓我了解更多你的事情,應該能算的更準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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