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玖淵早有準備,在吃過晚飯後,他就用上了肖延庭調配的安神香讓林朝辭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確保任何聲音都無法把她吵醒後才讓許嬌那邊開始。


    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聽得人頭皮直發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正進行著活人分屍。


    好在別墅的四周也沒什麽人居住,自從林子翔死亡的消息傳遍整個江市後,居住在附近的人都迴到了鬧市中。


    許嬌那邊有沈言之他們在,乾玖淵便沒有過去,安心的守在林朝辭的身邊,同時,也開始了他的部署。


    心裏麵的一團火始終都在,不把韓喬生找出來弄死,那團火永遠都滅不掉!


    痛苦悲痛的叫喊聲持續到下半夜才結束。


    許嬌被醫護人員從浴缸裏麵抱出來,此時的她,真的可以用隻有一口氣還吊著來形容。


    “明天還要繼續,她能熬過來嗎?”沈言之問道。


    肖延庭檢查過許嬌的身體後,臉色也凝重了起來,“身體有所恢複,能不能熬得下來得看她的意誌力!”


    藥是好藥,但太折磨人了!


    肖延庭可不想有一天自己也要用到這種藥,所以,他拉上肖寒玉讓他陪自己訓練!


    房間裏麵隻留下許嬌和沈言之,還有肖延庭留下來的修複嗓子的藥。


    這簡直就是一場洗髓伐經。


    許嬌虛弱的睜開眼睛,沈言之立馬拿過藥和食物喂她吃。


    她是一點食欲都沒有,可不吃又不行,明天又是一場劫難。


    乾玖淵說過,要這樣熬過三天,身體才能徹底的好起來,肖寒玉也說過,他當時傷情嚴重,熬了七天,用的藥量比她的重得多,疼痛可想而知,但換來的好處更多。


    比如,他上次中了子彈,取出來就立馬好了,身體的修複能力是之前的幾十倍都不止,更不要說乾玖淵的身體機能了,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許嬌也是在賭、在拚!


    見她艱難的把所有食物吃下後,精神好了不少,沈言之才開口說話。


    都是機密。


    “他們……他們怎麽敢的?”


    沈言之輕嗤一聲,“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利,他們有什麽不敢的!”


    “那怎麽辦?就這樣看著他們如此?在我國境內興風作浪?”


    沈言之沉默了!


    這種憋屈的勁,實在是太惡心了,他有了大不了脫了這份軍裝,不管不顧的想法。


    但真要這樣,玖哥迴歸後,他又該如何?更重要的是,他們得留下,為玖哥守護好最後一方淨土。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聽肖延庭他們的意思,過不了多久,玖哥就會去京市!”


    “那不是羊入虎口?”


    “羊入虎口嗎?怎麽就不是虎口拔牙呢!”


    “好了,和你說這些就是讓你知道現下的形勢,對玖哥很不利,我們所有人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特別是……”


    沈言之眼神閃過嫌棄和厭惡,“那些人都知道了玖哥的軟肋,以後,保護林朝辭的工作隻會更加艱巨。”


    “煩死了!”


    許嬌從沈言之的言語表情中聽出了他對林朝辭的諸多不滿,想要為林朝辭解釋一二,但知道沈言之不會聽,反而會使得他更加討厭林朝辭。


    人和人隻有相處了,經曆了一些事情後才能發現對方的優點。


    她也隻能希望沈言之在之後和林朝辭相處的過程中,自己發現和糾正自己的偏見和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


    “你在江市不要逗留,畢竟已經歸隊了,他們那些人正愁抓不到我們的把柄,小題大做是他們常用的手段,別讓他們暫停了你的職務,有些事情,你比我們都行!”


    沈言之和許嬌他們這些人在軍部都有著不小的職位,也受眾人的愛戴和敬仰,此前是在休假期間,自由活動,沒有特殊任務不會召集他們歸隊。


    既然休假結束,歸了隊就得遵守紀律,況且,眼下又發生了多國危險分子進入到國內,隻怕,不久後就會掀起各種風浪來,更需要他們鎮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知道了!”一聽要迴去,沈言之就不開心。


    整個人都變得慵懶,無精打采的,身子更是東倒西歪的靠在沙發上,雙目無神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上次玖哥讓我帶迴去的東西,查了一圈還是沒有結果,很好查證的事情被他們拖三阻四的,耽誤了不少時間,說是明天就能出結果了,我看多半都是不了了之!”


    許嬌知道沈言之說的是什麽,最新的科研成果,他們軍部都才剛研製出來,外麵就有人用了?到底是外泄還是民間早就有能人先一步擁有了這項研究?


    但願是後者,可誰都知道,這種希望很是渺茫,如果是前者,那可就嚴重了!


    為了自己的利益、權利而損壞國家的利益,這和賣國賊有什麽區別!


    沉重的話題讓兩人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韓喬生,他這一次是衝著你來的吧!”


    沈言之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血色的許嬌又變得煞白。


    “你們當年?”


    “我累了,需要休息!”


    許嬌拒絕這個話題,閉上眼睛扭過頭去,不再看沈言之。


    她和韓喬生,還真是筆筆糊塗賬,誰都算不清!


    沈言之見她如此,也不強迫的繼續追問,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身上睡了過去。


    “老大,這個人可信嗎?”韓喬生的手下問道。


    被包紮後的韓喬生在手下的攙扶下,坐上了去往外市的車輛。


    “都上了人家的車了,再問這個不顯得蠢?”


    被說了一頓的人,臉上沒有一丁點的不悅,繼續說道,“這次是真沒有想到乾玖淵會在這裏,不是都在傳聞,他功高蓋主被秘密處決了嗎?”


    當一個人的權勢大於當權者,沒人會想要有一個威脅自己權勢、地位存在的人!


    內鬥從來都是一個經久不衰的內耗!


    “你也說了的傳聞!這東西能信?”


    韓喬生知道乾玖淵不可能輕易的死去,哪怕他在他們國家中內鬥失敗,也能全身而退,但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他會來這種鬼地方!


    不過一想許嬌能來這裏,必然也是因為乾玖淵的原因。


    當時隻是一心想著怎麽把許嬌抓在身邊,完全忘記了思考事情的由來和始末,不然……


    錯失了一次最好拿捏乾玖淵的機會,韓喬生怎麽能不痛心疾首!


    不過好在,也不是全無收獲,知道了乾玖淵最大的弱點了!


    “把乾玖淵的軟肋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了沒有?”韓喬生問道。


    “joyi還不相信乾玖淵活著,對於這個消息,他自然不買賬,但是,huaer開出十億美元買這個消息,還有其他人,也試探的開出不等的價碼買這個消息!”


    “我要你搜查的林朝辭的資料呢?”


    手下畢恭畢敬的把剛剛獲得的資料遞到了韓喬生的麵前。


    看完之後,韓喬生的心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好,他大笑不已,“想不到被奉為神明的“龍王”竟然為愛甘心舍棄自尊,入贅為婿?”


    那個不可一世,永不能打敗的乾玖淵似乎成了一個笑話!


    搜查林朝辭資料的時候,也把乾玖淵在江市的活動軌跡了解了一下,要不是眼前所見,乾玖淵就是那個乾玖淵,他們還真不敢相信,那個高高在上,眾人信奉的天,竟然能低落到如此境地。


    “去聯絡一下huaer,就說這筆買賣可以做!”


    huaer對乾玖淵的恨不下如他。


    韓喬生知道自己一個人弄不死乾玖淵,哪怕知道了他的軟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就不妨多拉幾個人一起。


    況且,他還知道了一些秘密!


    想要乾玖淵死的人不單單是他們這些異國人,還有他們自己人,這就好玩了,也有趣了!


    還真以為他們國家是一塊鐵板呢!原來也是千瘡百孔呀!


    “家主,那人一看身上受的就是槍聲,一個外國人,在我國受了槍傷,這其中就有很大的問題,我們不應該報警嗎?為什麽還要幫助他逃離這裏!”


    “不該問的不要問!”


    冰冷的話語帶上冷厲的眼神,嚇得李七半句話都不敢冒出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原來的那個陽光純情的大男孩不在了,變成了陰沉狠戾的鐵腕李家家主。


    “那人要的什麽東西?”李之祠問道。


    李七戰戰兢兢的迴答,“打印的林朝辭的資料!”


    “林朝辭?”再次叫出這三個字,李之祠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眼神由最初的炙熱陡然變得冰冷,到現在的漠然。


    “隻是要了林朝辭的資料,沒有要乾玖淵的?”


    “沒有!”李七不敢再揣度李之祠的心思,更不敢妄言。


    自李傲海死後,李家就開始了一場六親不認的奪權之爭,所有人都不知道李之祠是怎麽殺出一條血海之路登上李家家主的,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的那些哥哥姐姐們,不是死的死就是殘的殘,再無一人有資格和他爭搶家主之位。


    坐上家主之位後,他更是雷霆手段穩住著自己的權勢,把那些從中作梗,不願聽從、服從他的人,一一拔除,手段之狠辣,殘酷,比李傲海有過之無不及。


    現在的李家全權掌握在了李之祠手中,沒有不順從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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