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點點頭,示意自己略有耳聞。


    薑凝抿了抿嘴唇:“所以嘛,為了能讓甲方高興,我總得多了解一點對方才行。”


    她繞來繞去,其實是要向司澤打聽安總的好惡和口味。


    薑凝這個人一旦決定要做一件事,不管自己是否喜歡,她都會投入時間和精力去研究。


    眼下安月瞑是她的甲方,從合作的角度出發,她自然不會隨便應付了事。


    因此,今天特地來找司澤,虛心求教。


    而司澤作為安月瞑的助手,已經跟了他六年,對老板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現在見薑凝肯花心思去琢磨安月瞑的喜好,司澤自然樂意鼎力相助。


    於是他爽快地答應下來:“沒問題,安總首先……”


    薑凝插話:“等等,我先拿個本子記下來!”


    司澤:“……”


    薑凝的模樣看起來非常乖巧,拿出早已備筆記本。


    ……


    司澤把他所知的關於安月瞑的所有偏好和細節,一點點地告訴了薑凝。


    她像學生一樣,格外認真地記錄著重點。


    其中一條竟是“安總不愛吃香菜”。


    薑凝手指一頓,迴想起那碗麵條,恍然大悟。


    原本她還在調侃安月瞑過於講究,現在才明白,那是因為他壓根不吃香菜。


    每人都有他自己喜惡,對某些食物挑剔,在薑凝眼中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她那時偏偏觸碰了他的禁忌。


    好吧……這是她的疏忽,調查不夠細致。


    與司澤溝通完後,薑凝迴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她反複讀了好幾遍筆記本上寫的“安月瞑的個人喜好”。


    合上本子,她托著下巴,不知不覺中思維飄遠。


    ……


    盡管傅氏公司現在被媒體曝光,陷入了困境,但終究無法挽迴薑婉的健康。


    一想到一個本來健健康康的人,卻無故遭受這樣的橫禍,薑凝心裏就像是壓著一塊巨石。


    在整個事件中,薑婉是最無辜的,真是倒了大黴……


    正當薑凝出神時,背後突然有人輕拍了她一下。


    她條件反射地合上了手中的日程本。


    轉頭一看,是夏頤珂站在她後麵。


    夏頤珂微笑著說:“你最近怎麽了,好像有心事?不是蕭澤又來纏著你?那個家夥真不知好歹……”


    薑凝連忙搖頭,打斷了夏頤珂:“不是不是……”


    薑凝和夏頤珂關係很好,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最近家裏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夏頤珂。


    夏頤珂一開始還顯得挺輕鬆,但聽到後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哥哥簡直是個人渣!”


    對於夏頤珂的評價,薑凝也表示讚同。


    她苦笑道:“誰說不是呢?”


    夏頤珂昨晚也看到新聞報道,隻是沒想到那個受害者家屬最早接受媒體采訪的竟然就是薑凝的姑父。


    薑凝:“現在這件事已經被曝光出來,我對官司勝訴很有信心。”


    她已經在籌劃去找個律師來幫自己。


    然而夏頤珂臉上卻浮現出憂慮:“但是傅家……我以前就聽說,傅廷翰雖然土大款出身,但這幾年在各種勢力間周旋,如果上麵有人護著他,維權恐怕就不那麽簡單了。”


    夏頤珂的話說得相當含蓄,薑凝能聽懂。


    這時,夏頤珂像是想起來什麽,趕忙打開錢包裏翻找了半天,最終找出一張名片遞給薑凝。


    薑凝看到名片上印著“利稅律師事務所”。


    瞬間,她眼睛一亮:“宋泊簡律師?”


    夏頤珂說:“很久以前,我偶然間撿到一張名片,這人在梧城被人叫做‘律師界的活閻王’,聽說打那種維權官司特厲害,要不你試試聯係他?”


    要是邵律師出馬,那事情基本就成了板上釘釘。


    薑凝很開心:“晴晴,真是太感謝你了!”


    夏頤珂擺擺手,輕聲笑說:“跟我還客氣啥?不過……聽說宋泊簡這個人可不好請,不僅費用高得嚇人,而且他對案件還特別挑剔。簡單來說,他就隻為那些有錢人打官司,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估計人家連麵都不會見咱們。”


    薑凝低頭,又一次看了看手中的名片。


    就算如此,她也決定要去試一試。


    其實,夏頤珂剛剛撒了個謊,名片不是撿的,而是因為她家裏曾經有些事情,特別需要宋泊簡來做爸爸的律師,所以她找宋泊簡找了好多次。


    但結果,卻是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


    薑凝剛把名片放進口袋,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


    竟然是薑遠淩打來的。


    薑遠淩已經失聯一個星期了。


    看到薑遠淩的號碼,薑凝心裏猛地一激動,但她努力控製住了情緒。


    按下接聽鍵,她正準備問薑遠淩這些天去哪兒了,沒想到對方卻搶先一步,對著她就是一頓指責:“薑凝,都怪你!害得我工作都丟掉了,還得賠傅氏公司的錢,你滿意了吧?!”


    薑凝:“……”


    她愣了愣,滿頭霧水。


    “哥,你在講什麽呢?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薑遠淩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嘶啞的疲憊:“早上我接到傅氏集團審計部的電話,說我監管的那個工程費用和我報告的對不上,他們懷疑我挪用了部分資金,打算開除我!”


    薑凝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們是親兄妹,薑凝對薑遠淩的人品早已十分不信任……


    沉默了片刻,她問道:那你是否虛報賬目呢?


    薑遠淩在電話那頭停頓了兩秒,隨後怒氣衝衝地說:“你說什麽胡話!我才是被冤枉的!”


    薑凝:“那報警啊!篡改公司賬目還冤枉員工,這是要坐牢的。”


    薑遠淩依舊怒吼:“說得輕鬆!你知道打個官司要耗多久嗎?真相還沒查清,我就先被整個行業封殺了,到時找不到新工作,成天在家躺著,你來養我啊?!”


    薑凝被薑遠淩這一鬧,頭疼起來,揉了揉眉心:“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姑姑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你還不知道悔改?”


    薑遠淩又要開口罵人。


    薑凝卻在這邊冷冷地扔下一句:“我今天會早點迴去的,你也給我在家等著,見麵再談!”


    ……


    晚上六點下班,薑凝如同一陣風一樣離開了。


    安月瞑剛從會議室出來,司澤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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