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劃直接迴公司,途中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薑凝月經來了!


    而且比預期提前了一周!


    她感覺到下體突然湧出一陣熱流……


    夏天衣物輕薄,這樣一來,簡直是災難性的。


    薑凝坐在價值百萬的豪車座椅上,稍有動作就感覺自己在社死邊緣徘徊。


    薑凝很擔心,萬一真弄髒了座椅,安月瞑會不會要求賠償呢?


    遇到紅綠燈


    安月瞑不經意間轉頭看向薑凝。


    這時才發現她似乎不對勁。


    她的眼眶都快泛紅了。


    眼眶紅紅的,顯得楚楚可憐。


    薑凝從眼角餘光感覺到安月瞑正注視著自己。


    這樣的尷尬是藏不住的。


    與其被他發現,還不如自己坦白。


    她鼓起勇氣,對安月瞑說:我月經來了,你能不能先開車到附近的便利店?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時候,她自然不敢指揮安月瞑做事。


    安月瞑聽完愣了片刻才明白是什麽。


    他的目光順著下移,望了她的臀部一眼。


    薑凝的臉瞬間變得緋紅,幹脆閉上了眼。


    安月瞑把車開到附近一家超市停下,車內隨即陷入沉默。


    薑凝睜開眼,再次望向他。


    安月瞑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穩如泰山。


    她捏了捏手掌,小心翼翼地問道:安總,能拜托你進去幫我買一下衛生巾嗎?


    安月瞑眼神淡淡地,大約靜默了一分鍾之久。


    正是這樣的沉默,讓薑凝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


    隱隱約約中,她感覺到這個男人是有意為之。


    故意要看她的笑話,想要她開口求他幫忙。


    終於,他轉過頭來,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在薑凝眼中,他的這一笑,格外紮眼。


    安月瞑輕哼了一聲,拉開車門。


    此時的薑凝一動也不動,隻能靜靜地坐在車內等候。


    十多分鍾後,安月瞑手裏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從便利店門口闊步而出。


    薑凝長出了一口氣。


    然而在接過他手中的購物袋時,才發現他居然買了一大包滿滿的物品。


    日用、夜用,柔軟、超薄,各種類型的衛生巾應有盡有。


    除了這些,袋子裏還有別的一些生理期用得到的東西。


    薑凝驚訝地抬頭看著他,全然沒想到他居然還懂這些。


    安月瞑沒有迴應,臉色沉著重新啟動了汽車。


    ……


    片刻之後,薑凝才意識到,眼前的這條路並不是迴工作地方的方向。


    安月瞑說:“離下班還有兩小時,你先迴家吧!”


    她愣了一下,隨即感到有些難為情。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衣物已經完全髒了,確實需要先清洗幹淨再換身衣服。


    安月瞑開車飛快,二十分鍾後,車停在了庭禾小苑的門前。


    薑凝下車,迴頭望了一眼剛剛坐過的皮座椅。


    ……


    哎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


    座椅上沾了幾滴血漬。


    她的裙子後麵想必更是不堪。


    薑凝:“對不起,安總,弄髒了您的車……”


    對方卻朝她扔來一件西裝,措手不及地蓋在她的臉,隨後滑落下來。


    薑凝一時愣住。


    本以為像安月瞑這樣有潔癖的人會很排斥,沒想到他居然除了臉色不好之外,全程都非常冷靜。


    從別墅區大門到他們的住處,還需要走一小段路。


    途中或許會遇到其他的鄰居。


    所以他現在,是擔心她尷尬,才把西裝拿給她遮掩嗎?


    薑凝鼻子一酸,正感動於安月瞑的細心,卻聽到他又說:“用完後就直接扔掉!加上清洗車座的費用,給你打個八折,總共七十五萬,就從剩下尾款裏扣除。”


    說完,不等薑凝同意與否的迴答,他就調轉車頭,便迴公司了。


    安月瞑繼續工作。


    薑凝站在原地,一副被驚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好不容易消化了他的最後一句話,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她剛才聽錯了……


    七十五萬?!


    這還是打折之後的。


    太離譜了!


    難道富人的世界用的貨幣和她不一樣?


    剛才對他升起的那一點點感激之情,這點好感此刻徹底煙消雲散。


    她氣得想要跳腳罵人。


    車子緩緩駛遠。


    他緊握方向盤大拇指用力到手腕骨頭都凸起,顯得修長而有力。


    安月瞑將她的憤怒無措收入眼底。


    半晌,他的目光從後視鏡收迴。


    ……


    第二天上午,安月瞑接到了上官益的電話。


    之前他讓上官益調查傅馳安和薑凝之間有什麽過往,看來是有了些眉目。


    上官益在打聽小道消息方麵總是消息靈通。


    此時,安月瞑正坐在頂樓辦公室裏。


    電話撥通後,上官益將調查到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安月瞑。


    上官益說:“傅家父子真是神通廣大啊!難怪這些年他們的公司發展得那麽迅速,原來他們手上有幾個小區的房子都有質量問題……”


    “說白了,是出售有問題的房子!膽子真大啊,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買家出現身體不適的,但由於畏懼傅家在梧城的權勢,都不敢招惹,要麽私下出租,要麽轉手賣掉,隻有一個家庭比較執拗,時不時到傅氏公司找傅馳安理論,盡管每次都被人趕出門……”


    “我稍微調查了一下,這位受害者,就是薑凝的姑丈,薑凝的姑姑最近患了重病,根據她的病情,很可能與傅氏公司出售的問題房屋有關。”


    安月瞑沉默了兩秒,指節捏緊問:“薑凝的姑姑和姑丈的家庭情況如何?”


    上官益答道:“非常一般,經營著一家早點攤,買了房子後,靠店鋪每月的銷售額,估計隻能勉強度日吧!”


    安月瞑抿緊嘴唇,沉默了一會兒。


    他這時才明白,薑凝為什麽在結婚的事情上反複不常。


    原來是為了籌集資金給她的姑姑治病。


    而那晚之所以她會出現在不夜城,很有可能也是為了去找傅馳安討說法。


    安月瞑隻知道傅廷翰和傅馳安這對父子是靠著以前的拆遷補償款迅速發財的土豪,他們不屬於自己的社交圈,其他的事情就不怎麽清楚了。


    但安月瞑本人一直非常討厭“串串房”這種現象。


    現在聽說傅氏公司幹的這事兒,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從咱們這行的角度看,‘串串房’不僅會讓消費者對房地產行業的信任大打折扣,還會影響到正規公司的名譽和盈利狀況。”


    上官益和安月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冷不丁聽見這位一貫鐵麵無私的資本家講出這麽幾句帶有人情味的話,感覺有點不對勁,甚至產生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


    他挑挑眉毛:“那你打算怎麽辦?”


    安月瞑說:“大家都是做房地產的,不能看著這些搗亂分子破壞市場的風氣。”


    上官益輕咳了兩聲,停頓了一下問道:“這麽說,你要插手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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