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下午正在電腦桌前發呆，有人敲我的桌子。居然叫我師弟，誰這麽大膽，不過聽聲音好像是二師兄，恍惚間我有一種又迴到了浩普的感覺。
“二師兄，真的是你，你怎麽來了？”抬起頭一看，驚喜地發現，居然真的是二師兄，這小子來也不提前說一下，難不成浩普派來和我們簽合同的是這小子？
“師兄師弟？你們不會是還有個師父吧？”旁邊的人被我和二師兄的稱唿逗樂了，抬起頭調侃我們。
“師父沒有，白骨精倒是有好幾個。”二師兄還是很隨意地說。
“別廢話，你怎麽來了？來了幾個人？”我攔住二師兄的話頭，這家夥要是讓他放開說，這一上午就甭幹別的了。
“今天來的就是我，還有兩個年輕人，他們在門外等著呢。”二師兄看來是這個項目在浩普一方的負責人了。
“那還愣著幹嘛，走啊，怎麽能讓別人在外麵等著。”我拉著二師兄出去。
“不等著怎麽辦，你這能放的下這麽多人嗎？”二師兄嘟囔著說，也是，我現在不是總監了，沒有獨立的辦公室，隻能和其他人一樣在大堂裏占一個工位。
“老大。”一出門，果然浩普的兩個員工站在外麵，見了我還和以前一樣叫我老大。
“你們的老大現在是二師兄，叫他老大。”見到原來在一個戰壕裏的兄弟，我還是挺開心。“怎麽，不會這個項目就由你們三個人負責吧？”
“當然不是，我們三個今天是領任務來了，要是光簽合同，朱方一個人來就夠了。”一個兄弟說，“不過，今天還有個人來了。”
“誰呢？”我抬頭來四處看看，不會是可人吧？果然，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襯衫深灰色短裙的美女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
“你怎麽也來了？這個小合同還需要嶽大律師親自把關啊。”來的是嶽詩琳。
“我來看看你混得有多慘，有沒有流浪街頭啊。”嶽詩琳還和以前一樣嘴上從來不饒人。
“早知道你來我就去街頭流浪了，看看你會不會同情一個流浪漢，順便把我撿迴去。”我也開玩笑的說。
“撿迴去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歡養寵物，不過給你盤子扔兩塊錢還是會的。”嶽詩琳一點不讓我。
“你們兩個迴去再打情罵俏好不好？咱們今天還有正事呢。”二師兄不樂意了。
嶽詩琳瞪了二師兄一眼，臉上紅紅地沒有說話。
由於事先已經溝通好了所有的事項，雙方公司也都讓自己的律師審過合同，合同簽訂的過程很順利，不過由於浩普來了四個人，我為了充麵子，把美工和音效設計師也都帶上了，雙方在辦公室兩邊一坐，我和二師兄簽完合同再交換，居然有一種中美談判的感覺。
合同簽完了就要領任務，這個過程比較複雜，我要先把項目思路給他們講解一遍，然後把具體的任務一項項分給他們，這個過程中美工和音效也要參與，雖然我做了好幾天的準備，但這事一句兩句根本講不清楚。
“鑫鑫哥，你家在哪？把鑰匙給我，我去休息一會。”嶽詩琳對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懂，聽了兩句就不麻煩了，哈欠連天地對我說。
“去吧，你先睡一會，我們結束了我去找你。”我把地址和路線發給嶽詩琳，然後把鑰匙也給了她，“家裏有東西，你要餓了自己做的吃吧。”
“你們幹嘛，不討論項目看我幹啥。”把嶽詩琳送出門，迴到辦公室，隻見美工和音效師兩個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老大，你腦袋進水了？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你不在家好好待著，來深圳幹什麽？”音效師一臉不理解的眼光。
“這隻是我朋友，不是女朋友。”我解釋道，不過要是嶽詩琳是我女朋友也不錯，長相氣質都可以，帶出去倍有麵子。
“騙誰呢？不是你女朋友要住你家裏去？”這小子根本不相信。
“對，我證明，不是他女朋友，他其她女朋友都比這個漂亮。”二師兄在旁邊插嘴。
“還其她女朋友？老大，你要是女朋友太多，給兄弟均幾個，你看我哥倆都還單著呢。”美工也上來湊熱鬧。
“你別聽這個豬、這個朱經理胡說，我就一個女朋友。”我剛來這單位，不能把名聲搞臭了。
“他是謙虛呢，我們公司老板，你們前幾天見過吧，漂亮不？”二師兄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也是我兄弟女朋友，我兄弟不喜歡她，離了職，她就追到深圳來了。”
“見過見過，那女的太漂亮了，老大你簡直是目不識丁，不對，目中無人，也不對，應該怎麽說來著。”音效師有點結巴。
“應該叫不解風情，沒文化。”美工嘲笑音效。
“對、對、對，不解風情，老大你腦袋叫驢踢了？那個老板絕對是個白富美，你不要給我。”音效說。
“人家才看不上你呢，還是讓老大傳授傳授經驗是真的。”這是美工，這幫家夥，隻要話題到了女人身上就興奮異常，明知道二師兄在逗他們，仍然開心的逗我逗個不停。
“哎、哎、哎，你們的項目要不要完了？”我敲了敲桌子。大家的興奮勁過了，才老老實實地又坐了下來。
一直到中午，我才和二師兄他們把開發任務交待了個差不多，然後把在座的幾個人拉了個群，讓他們以後有事可以在群裏溝通，不能每次都跑過來當麵交流的。
“二師兄，中午就讓這兩個兄弟帶你們吃飯，我迴去一下。”嶽詩琳還在我家，擺明了讓我請她吃飯的，我不能不迴去。
“老大你放心，朱經理他們就交給我了，倒是你自己，要注意身體，這大白天的，要保留點體力。”音效一臉的壞笑。
“就是，老大，有句話叫什麽‘少年不知精可貴，老來對屌空流淚’，你要有所節製啊。”
“滾。”在他們五個人哈哈大笑中，我出去打了個車。
迴到家的時候，嶽詩琳居然已經做好了飯，看來沒打算讓我請客。
“嚐嚐咱們家鄉的飯吧，估計這兒的飯菜你也不一定吃的慣。”我一進家門，嶽詩琳正好把飯菜擺上桌，嶽詩琳現在厲害了啊，一上午功夫，居然給我搓了一堆的貓耳朵。
“你現在手藝不錯啊。”好長時間不吃家鄉飯，品嚐著嶽詩琳的手藝，我誇獎道。
“冰箱裏麵還有，我給你搓的多，凍起來了，你以後想吃了自己煮。”嶽詩琳說。
“說吧，是不是馬天圖的事有眉目了？”吃完飯，我把碗筷放到洗碗池子裏，出來問嶽詩琳。前幾天文妍把以馬天圖公司的賬本看完了，很明確地告訴我，賬目有問題，希望我能實名給她舉報，她也想今年工作有個大的業績。不過我這幾天一直忙著項目的事，還沒顧得上寫。
“是，你也知道，你那事是馬天圖舉報的，這家夥現在知道你離職了，得意的不行，這幾天時不時地來找我炫耀一下。”嶽詩琳說，怪不得我看嶽詩琳心裏有事的樣子，“你那個賬本找人看了沒有？”
“看了，我找了省稅務局的同學，我同學說馬天圖的公司肯定涉及偷稅漏稅了。她想讓我以實名舉報一下，她就可以報領導下去對他們公司進行核審。”我對嶽詩琳說。
“那你怎麽想的？想不想報這個仇？”嶽詩琳有點緊張地看著我，看來她還希望查一查這個馬天圖。
“我自己無所謂，報不報仇的，這點小事也算不上什麽深仇大恨。”我看嶽詩琳有點失望的表情，接著說，“不過他既然敢騷擾我的詩琳妹妹，那就必然舉報他一下了。”
“你這人真討厭。”嶽詩琳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過表情明顯放鬆了下來。
“不過我沒寫過舉報信，不知道該怎麽舉報，要不你來吧，反正你今天下午也沒事，我把我同學反映的情況告訴你，你來寫。”我看著嶽詩琳，“你是律師，你比我知道從什麽角度著手，可以更有力度，不是嘛。”
“可是我還想逛逛深圳呢，以前都沒來過。”嶽詩琳嘟著嘴。
“你下午寫，今天晚上我陪你逛，如何？”我發現無論是對可人還是嶽詩琳，隻要一噘嘴，我就會失去所有抵抗力。
“好，下午我給你寫，你晚上陪我去地王大廈。”嶽詩琳馬上答應了。
下午和二師兄他們又把研發方案仔細過了一遍，二師兄提出了很多細節的問題，甚至連每個人物的出場場景都想了一遍，然後還對美工提出了一大堆完善意見，我現在才發現二師兄這家夥的業務能力比我要強的多，看來我原來確實是沾了可人的光，要不然大師兄和二師兄隨便拉一個出來就比我強。
下午下班迴到家，嶽詩琳果然動作很快，已經把舉報信寫好了，我拿起來一看。
“虛假發票開具：該公司涉嫌通過虛假發票的方式進行虛構交易，從而逃避納稅的義務。我注意到他們在與其他公司進行業務往來時，開具的發票金額明顯高於實際交易金額，這可能是為了騙取更多的增值稅退稅或者抵扣稅款。
“隱瞞收入：該公司涉嫌隱瞞部分收入，不將其納入應納稅額中。我觀察到他們在銷售和經營活動中存在現金交易，但卻未按規定記錄相關收入並申報繳稅。
“虛構費用支出：該公司可能通過虛構費用支出、違規報銷等手段，用以減少應納稅額。他們在報銷單據上填寫的費用清單與實際發生情況不符，這可能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稅前扣除。”
後麵還附了一部分賬本的截圖。
“嶽大律師，咱們這樣寫行嗎？感覺具體數字這些沒有。”我承認嶽詩琳寫的不錯，但是總感覺缺的什麽。
“具體偷稅數字不能寫，寫了也不一定準確。而且咱們隻是給你同學提供一個稽查的理由，具體的偷稅事由你同學應該已經心裏有數了，這樣就足夠了。”嶽詩琳解釋道。
“好，你說可以就可以，現在需要我做什麽？”我問嶽詩琳。
“你簽個名就可以，實名舉報效果要好的多。”嶽詩琳說，“然後我再拿迴去，給你通過快遞寄出去，你把你同學的電話和地址告訴我就可以了。”
“為什麽要我簽名，你也可以實名舉報啊。”我一邊簽名，一邊對嶽詩琳說，其實我知道她舉報不合適，畢竟她曾經差點成了馬天圖的女朋友，讓她舉報有報複的嫌疑。
“就你話多。”嶽詩琳抬手在我背後打了一拳，並不迴答我的問題。
晚上我帶著嶽詩琳來到了地王大廈，站在地麵往上看，大廈高聳入雲，燈光照亮了整個城市天際線。我帶著嶽詩琳沿著馬路，從來來往往的行人中穿走，透過大廈的巨大玻璃窗，可以看到內部燈火通明，熠熠生輝。
進入大廈大堂，迎麵而來的是寬敞豪華的接待區。柔和的燈光營造出一片溫馨舒適的氛圍，大理石地板上，金屬飾品的光芒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前台的工作人員禮貌地微笑著，雖然遊人很多，但這裏的工作人員顯然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依然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
電梯運行速度比較快，嶽詩琳先是抓著我的胳膊，但緊跟著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氣壓變化太快，第一次坐電梯耳朵總有一點不適感。我伸手抓住嶽詩琳的胳膊，她順勢就靠在我身上，我剛一動，她就示威似的瞪了我一眼。
站在頂層觀景台上，周邊的景色一覽無餘。深圳夜晚的城市美景盡收眼底，繁忙的街道燈火輝煌，高樓大廈燈光閃爍。城市中心的霓虹燈在黑夜中綻放出五彩斑斕的光芒，與天空中點綴的星星交相輝映。微風輕拂著臉頰，遠處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使整個夜晚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給我照相。”我正在看著周邊發呆，嶽詩琳一拳把我打了迴來，“你這男朋友太不稱職了。”
“我什麽時候成你男朋友了？”我不禁笑了。
“你自己看看，這種情況下，說你不是我男朋友，誰相信啊。”嶽詩琳偷偷笑著說。
“二師兄，真的是你，你怎麽來了？”抬起頭一看，驚喜地發現，居然真的是二師兄，這小子來也不提前說一下，難不成浩普派來和我們簽合同的是這小子？
“師兄師弟？你們不會是還有個師父吧？”旁邊的人被我和二師兄的稱唿逗樂了，抬起頭調侃我們。
“師父沒有，白骨精倒是有好幾個。”二師兄還是很隨意地說。
“別廢話，你怎麽來了？來了幾個人？”我攔住二師兄的話頭，這家夥要是讓他放開說，這一上午就甭幹別的了。
“今天來的就是我，還有兩個年輕人，他們在門外等著呢。”二師兄看來是這個項目在浩普一方的負責人了。
“那還愣著幹嘛，走啊，怎麽能讓別人在外麵等著。”我拉著二師兄出去。
“不等著怎麽辦，你這能放的下這麽多人嗎？”二師兄嘟囔著說，也是，我現在不是總監了，沒有獨立的辦公室，隻能和其他人一樣在大堂裏占一個工位。
“老大。”一出門，果然浩普的兩個員工站在外麵，見了我還和以前一樣叫我老大。
“你們的老大現在是二師兄，叫他老大。”見到原來在一個戰壕裏的兄弟，我還是挺開心。“怎麽，不會這個項目就由你們三個人負責吧？”
“當然不是，我們三個今天是領任務來了，要是光簽合同，朱方一個人來就夠了。”一個兄弟說，“不過，今天還有個人來了。”
“誰呢？”我抬頭來四處看看，不會是可人吧？果然，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襯衫深灰色短裙的美女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
“你怎麽也來了？這個小合同還需要嶽大律師親自把關啊。”來的是嶽詩琳。
“我來看看你混得有多慘，有沒有流浪街頭啊。”嶽詩琳還和以前一樣嘴上從來不饒人。
“早知道你來我就去街頭流浪了，看看你會不會同情一個流浪漢，順便把我撿迴去。”我也開玩笑的說。
“撿迴去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歡養寵物，不過給你盤子扔兩塊錢還是會的。”嶽詩琳一點不讓我。
“你們兩個迴去再打情罵俏好不好？咱們今天還有正事呢。”二師兄不樂意了。
嶽詩琳瞪了二師兄一眼，臉上紅紅地沒有說話。
由於事先已經溝通好了所有的事項，雙方公司也都讓自己的律師審過合同，合同簽訂的過程很順利，不過由於浩普來了四個人，我為了充麵子，把美工和音效設計師也都帶上了，雙方在辦公室兩邊一坐，我和二師兄簽完合同再交換，居然有一種中美談判的感覺。
合同簽完了就要領任務，這個過程比較複雜，我要先把項目思路給他們講解一遍，然後把具體的任務一項項分給他們，這個過程中美工和音效也要參與，雖然我做了好幾天的準備，但這事一句兩句根本講不清楚。
“鑫鑫哥，你家在哪？把鑰匙給我，我去休息一會。”嶽詩琳對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懂，聽了兩句就不麻煩了，哈欠連天地對我說。
“去吧，你先睡一會，我們結束了我去找你。”我把地址和路線發給嶽詩琳，然後把鑰匙也給了她，“家裏有東西，你要餓了自己做的吃吧。”
“你們幹嘛，不討論項目看我幹啥。”把嶽詩琳送出門，迴到辦公室，隻見美工和音效師兩個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老大，你腦袋進水了？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你不在家好好待著，來深圳幹什麽？”音效師一臉不理解的眼光。
“這隻是我朋友，不是女朋友。”我解釋道，不過要是嶽詩琳是我女朋友也不錯，長相氣質都可以，帶出去倍有麵子。
“騙誰呢？不是你女朋友要住你家裏去？”這小子根本不相信。
“對，我證明，不是他女朋友，他其她女朋友都比這個漂亮。”二師兄在旁邊插嘴。
“還其她女朋友？老大，你要是女朋友太多，給兄弟均幾個，你看我哥倆都還單著呢。”美工也上來湊熱鬧。
“你別聽這個豬、這個朱經理胡說，我就一個女朋友。”我剛來這單位，不能把名聲搞臭了。
“他是謙虛呢，我們公司老板，你們前幾天見過吧，漂亮不？”二師兄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也是我兄弟女朋友，我兄弟不喜歡她，離了職，她就追到深圳來了。”
“見過見過，那女的太漂亮了，老大你簡直是目不識丁，不對，目中無人，也不對，應該怎麽說來著。”音效師有點結巴。
“應該叫不解風情，沒文化。”美工嘲笑音效。
“對、對、對，不解風情，老大你腦袋叫驢踢了？那個老板絕對是個白富美，你不要給我。”音效說。
“人家才看不上你呢，還是讓老大傳授傳授經驗是真的。”這是美工，這幫家夥，隻要話題到了女人身上就興奮異常，明知道二師兄在逗他們，仍然開心的逗我逗個不停。
“哎、哎、哎，你們的項目要不要完了？”我敲了敲桌子。大家的興奮勁過了，才老老實實地又坐了下來。
一直到中午，我才和二師兄他們把開發任務交待了個差不多，然後把在座的幾個人拉了個群，讓他們以後有事可以在群裏溝通，不能每次都跑過來當麵交流的。
“二師兄，中午就讓這兩個兄弟帶你們吃飯，我迴去一下。”嶽詩琳還在我家，擺明了讓我請她吃飯的，我不能不迴去。
“老大你放心，朱經理他們就交給我了，倒是你自己，要注意身體，這大白天的，要保留點體力。”音效一臉的壞笑。
“就是，老大，有句話叫什麽‘少年不知精可貴，老來對屌空流淚’，你要有所節製啊。”
“滾。”在他們五個人哈哈大笑中，我出去打了個車。
迴到家的時候，嶽詩琳居然已經做好了飯，看來沒打算讓我請客。
“嚐嚐咱們家鄉的飯吧，估計這兒的飯菜你也不一定吃的慣。”我一進家門，嶽詩琳正好把飯菜擺上桌，嶽詩琳現在厲害了啊，一上午功夫，居然給我搓了一堆的貓耳朵。
“你現在手藝不錯啊。”好長時間不吃家鄉飯，品嚐著嶽詩琳的手藝，我誇獎道。
“冰箱裏麵還有，我給你搓的多，凍起來了，你以後想吃了自己煮。”嶽詩琳說。
“說吧，是不是馬天圖的事有眉目了？”吃完飯，我把碗筷放到洗碗池子裏，出來問嶽詩琳。前幾天文妍把以馬天圖公司的賬本看完了，很明確地告訴我，賬目有問題，希望我能實名給她舉報，她也想今年工作有個大的業績。不過我這幾天一直忙著項目的事，還沒顧得上寫。
“是，你也知道，你那事是馬天圖舉報的，這家夥現在知道你離職了，得意的不行，這幾天時不時地來找我炫耀一下。”嶽詩琳說，怪不得我看嶽詩琳心裏有事的樣子，“你那個賬本找人看了沒有？”
“看了，我找了省稅務局的同學，我同學說馬天圖的公司肯定涉及偷稅漏稅了。她想讓我以實名舉報一下，她就可以報領導下去對他們公司進行核審。”我對嶽詩琳說。
“那你怎麽想的？想不想報這個仇？”嶽詩琳有點緊張地看著我，看來她還希望查一查這個馬天圖。
“我自己無所謂，報不報仇的，這點小事也算不上什麽深仇大恨。”我看嶽詩琳有點失望的表情，接著說，“不過他既然敢騷擾我的詩琳妹妹，那就必然舉報他一下了。”
“你這人真討厭。”嶽詩琳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過表情明顯放鬆了下來。
“不過我沒寫過舉報信，不知道該怎麽舉報，要不你來吧，反正你今天下午也沒事，我把我同學反映的情況告訴你，你來寫。”我看著嶽詩琳，“你是律師，你比我知道從什麽角度著手，可以更有力度，不是嘛。”
“可是我還想逛逛深圳呢，以前都沒來過。”嶽詩琳嘟著嘴。
“你下午寫，今天晚上我陪你逛，如何？”我發現無論是對可人還是嶽詩琳，隻要一噘嘴，我就會失去所有抵抗力。
“好，下午我給你寫，你晚上陪我去地王大廈。”嶽詩琳馬上答應了。
下午和二師兄他們又把研發方案仔細過了一遍，二師兄提出了很多細節的問題，甚至連每個人物的出場場景都想了一遍，然後還對美工提出了一大堆完善意見，我現在才發現二師兄這家夥的業務能力比我要強的多，看來我原來確實是沾了可人的光，要不然大師兄和二師兄隨便拉一個出來就比我強。
下午下班迴到家，嶽詩琳果然動作很快，已經把舉報信寫好了，我拿起來一看。
“虛假發票開具：該公司涉嫌通過虛假發票的方式進行虛構交易，從而逃避納稅的義務。我注意到他們在與其他公司進行業務往來時，開具的發票金額明顯高於實際交易金額，這可能是為了騙取更多的增值稅退稅或者抵扣稅款。
“隱瞞收入：該公司涉嫌隱瞞部分收入，不將其納入應納稅額中。我觀察到他們在銷售和經營活動中存在現金交易，但卻未按規定記錄相關收入並申報繳稅。
“虛構費用支出：該公司可能通過虛構費用支出、違規報銷等手段，用以減少應納稅額。他們在報銷單據上填寫的費用清單與實際發生情況不符，這可能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稅前扣除。”
後麵還附了一部分賬本的截圖。
“嶽大律師，咱們這樣寫行嗎？感覺具體數字這些沒有。”我承認嶽詩琳寫的不錯，但是總感覺缺的什麽。
“具體偷稅數字不能寫，寫了也不一定準確。而且咱們隻是給你同學提供一個稽查的理由，具體的偷稅事由你同學應該已經心裏有數了，這樣就足夠了。”嶽詩琳解釋道。
“好，你說可以就可以，現在需要我做什麽？”我問嶽詩琳。
“你簽個名就可以，實名舉報效果要好的多。”嶽詩琳說，“然後我再拿迴去，給你通過快遞寄出去，你把你同學的電話和地址告訴我就可以了。”
“為什麽要我簽名，你也可以實名舉報啊。”我一邊簽名，一邊對嶽詩琳說，其實我知道她舉報不合適，畢竟她曾經差點成了馬天圖的女朋友，讓她舉報有報複的嫌疑。
“就你話多。”嶽詩琳抬手在我背後打了一拳，並不迴答我的問題。
晚上我帶著嶽詩琳來到了地王大廈，站在地麵往上看，大廈高聳入雲，燈光照亮了整個城市天際線。我帶著嶽詩琳沿著馬路，從來來往往的行人中穿走，透過大廈的巨大玻璃窗，可以看到內部燈火通明，熠熠生輝。
進入大廈大堂，迎麵而來的是寬敞豪華的接待區。柔和的燈光營造出一片溫馨舒適的氛圍，大理石地板上，金屬飾品的光芒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前台的工作人員禮貌地微笑著，雖然遊人很多，但這裏的工作人員顯然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依然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
電梯運行速度比較快，嶽詩琳先是抓著我的胳膊，但緊跟著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氣壓變化太快，第一次坐電梯耳朵總有一點不適感。我伸手抓住嶽詩琳的胳膊，她順勢就靠在我身上，我剛一動，她就示威似的瞪了我一眼。
站在頂層觀景台上，周邊的景色一覽無餘。深圳夜晚的城市美景盡收眼底，繁忙的街道燈火輝煌，高樓大廈燈光閃爍。城市中心的霓虹燈在黑夜中綻放出五彩斑斕的光芒，與天空中點綴的星星交相輝映。微風輕拂著臉頰，遠處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使整個夜晚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給我照相。”我正在看著周邊發呆，嶽詩琳一拳把我打了迴來，“你這男朋友太不稱職了。”
“我什麽時候成你男朋友了？”我不禁笑了。
“你自己看看，這種情況下，說你不是我男朋友，誰相信啊。”嶽詩琳偷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