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現在才迴來?本姑娘做的飯都涼了。”鑰匙一插進鎖孔裏,就聽到小文的聲音,進去一看,隻見小文端端正正地坐在飯桌邊,桌子上的飯菜一口未動,看來是正等我迴來一起吃。


    “咦,這是你女朋友?換的挺勤快的啊。”這是嶽詩琳的聲音,她顯然沒想到我家裏會有一個女人,對著我耳朵酸酸地說。


    “這是誰?王鑫,你戴個帽子幹嘛?幹壞事害怕人認出來啊。”小文這才看到我身邊還有個女孩,從桌子旁站了起來。“還有,你這身上怎麽迴事,耍流氓被打了?”


    “滾,你才耍流氓呢。看不見我是受傷了嗎?”我把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來額頭上包裹的紗布。


    “啊,你還真的是被打了啊,快坐下。”小文還是非常關心我的,雖然兩人一見麵就鬥嘴,但現在看我受了傷,她也趕緊過來,扶我坐下。


    至於嗎,我是頭上受傷,又不是腿上,不過,被兩個美女一左一右攙扶的感覺真的不錯,有一種皇帝上朝的儀式感。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坐下後,兩個美女也都坐在了桌子邊,嶽詩琳進來就沒說走,小文則是一臉急切,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是嶽詩琳,我們一棟樓裏麵的同事。”


    “這是小文,我的室友,我房子算是我們合租的。”我這麽對嶽詩琳說,我和小文現在的關係有點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用最簡單的語言解釋一下現狀。


    “什麽合租?我是借住。”小文不滿意。


    “什麽同事,咱們是一個公司嗎,我是你朋友。”嶽詩琳也不滿意了。


    “好,好,借住,借住,她借住我的臥室,把我趕書房裏了。你也不是我同事,可咱們不是在同一棟樓裏麵嘛。”我自認為挺聰明,不露任何痕跡地向嶽詩琳說明了我和小文不是同居的情況,又向小文解釋了我和嶽詩琳確實在一起上班。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對麵這兩個美女的智商,嶽詩琳明顯聽出了我的用意,斜著瞥了我一眼,一副看穿我的樣子。小文則嘟囔了一句做賊心虛。


    “你先說說你怎麽受的傷,誰打的?”小文看也不看嶽詩琳,奇怪,她平時不是這麽沒禮貌的人啊。


    “我在路上碰上流氓了,鑫鑫哥為了救我,被幾個流氓打傷了。”嶽詩琳替我解釋,可是幹嘛要這麽說啊,還有幹嘛叫我鑫鑫哥?嶽詩琳上次這麽叫我,是為了在馬天圖麵前和我假裝情侶,現在這麽叫可就是成心了。


    “碰上流氓了,王鑫你不是每天都開車嗎?這一路上怎麽可能會有流氓?還有你們不是同事嘛?難道你同事都叫你鑫鑫哥?”小文顯然不相信嶽詩琳的話,斜著腦袋問我。


    “還沒來得及開車就碰上了,在我們地下車庫裏麵。”我給小文解釋。


    “流氓怎麽會跑你們地下車庫?還是你們在地下車庫幹什麽了?”小文看來是想起來在網上看的一些小視頻,這姑娘腦袋裏就沒多麽正常的東西。


    “我們在同一棟樓裏辦公,同時出現在地下車庫不是很正常嗎,怎麽想這麽多亂七八糟的啊。”小文的冷言冷語看來刺激到了嶽詩琳,她也不客氣了起來。


    “哎呀,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我傷好了再說。”沒辦法對付這兩個劍拔弩張的女人了,我捂住額頭開始喊疼。


    這一招果然管用,兩個美女的注意力都到了我身上。


    “要不你先躺一會吧,來我扶你進去,你書房是這一間嗎?”嶽詩琳扶了我一路,現在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躺什麽躺?他還沒吃飯呢,流了這麽多血,趕緊先吃點東西補補。”我臉雖然讓嶽詩琳擦幹淨了,但衣服上的血跡還在。


    “哎呀,光顧著給你擦臉了,不過沒關係,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帶迴去給你洗洗。”嶽詩琳不理小文,對著我說。她很明顯是故意的,果然小文一聽到嶽詩琳給我擦臉,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我們這兒有洗衣機,不用你帶迴去。”小文在背後說。


    “洗衣機怎麽能洗幹淨?這個得手洗才可以。”嶽詩琳一直盯著我,嘴上卻是在跟小文說話。


    “我也會手洗。”小文以前說話挺厲害,但現在明顯不是嶽詩琳的對手,說話節奏一直被嶽詩琳帶著。


    “那好,你去洗衣服吧,我來喂鑫鑫哥吃飯。”嶽詩琳看著我的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果然她是在給小文挖坑。


    “衣服我自然會洗,飯也不用你喂,我做的飯憑什麽你喂。”小文雖然在背後,但估計從嶽詩琳耳根的扯動發現了她在笑,知道自己上了她的當,氣唿唿地說。


    “也是,這麽油膩的飯怎麽吃,鑫鑫哥現在是傷員,要吃點清淡的,我來給你熬個粥吧。”嶽詩琳不愧是律師,這嘴巴一點不饒人。


    “王鑫。”小文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叫我的名字。


    “好了,我是腦袋受傷了,又不是胃有問題,飯我自己可以吃,誰也不用喂,衣服我自己也可以洗。”受不了他們兩個,我大聲喊停。


    “好吧,那你自己吃吧,吃完了把衣服洗了。”就知道是這種結果,兩個人爭來爭去就是最終所有的活都是我一個人幹。


    “你怎麽一個人吃,我也沒有吃呢。”看我坐下來準備吃飯,小文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沒有吃。


    “你們一起吃吧。”我說,嶽詩琳今天也沒有吃飯。


    “我隻做了兩個人的飯,要不王鑫你去泡個麵吃?”這是小文。


    “剛才還要喂飯,現在又要鑫鑫哥吃泡麵。鑫鑫哥你吃吧,我晚上不吃的,我是個自律的人。”這是嶽詩琳。


    “害怕吃胖的人才不吃晚飯,我從來不擔憂。”小文總算抓住了一個可以攻擊的點。


    “不在乎身材的人才每天吃這麽多,鑫鑫哥,你慢慢吃,我走了,和男孩子在一起久了我父母會罵我的。”嶽詩琳臨走還不忘損小文兩句。


    “你小心點,我這樣子就不送你了。”我及時跟嶽詩琳說,不然小文肯定又要反擊。


    把嶽詩琳送到門口,迴過身來,就對上了小文氣憤的眼神。


    “你和這女的什麽關係?你們去哪兒了?幹什麽壞事了?你為什麽會受傷?”我剛坐下,小文一連串的問題就拋了過來。


    “咱們邊吃飯邊說好不好?你也餓壞了吧。”說到這我也有點內疚,小文到現在還沒吃上飯不說,還被嶽詩琳氣了一通,不過這個嶽詩琳的嘴也真是厲害。


    “吃什麽吃?氣也氣飽了。”嘴上說的不吃,小文還是坐了下來。


    一邊吃飯,我一邊把和嶽詩琳的事講了一遍,從在商場門口遇到她到我今晚被打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小文。


    “這嶽詩琳也太壞了,光顧著自己,就不想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小文聽我說完,還是對嶽詩琳一肚子的意見。


    “她也是沒辦法,當時那種情況,她隻能這樣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認識的人,還不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我說。


    “你還替她說話。那今天晚上呢?她為什麽不報警抓那個馬天圖?”


    “是我不讓報的,我這就是個輕微傷,報了也不會把他怎麽樣,如果他能就此罷手,我覺得也不錯了。”我對小文說。


    “哼,你就是害怕給嶽詩琳添麻煩,我看你就是對她不懷好意。”小文仍然忿忿不平。


    “行了,這事就這樣吧,別再提了,好不好?”我挨打也挨了, 估計馬天圖也不會再怎麽樣了。“本來就怪你,要是那天你陪我老爸老媽去商場,我怎麽會碰到嶽詩琳。”


    “你還豬八戒倒打一耙,那天碰不上,她遲早還是要拿你當槍使。”小文惡狠狠地往嘴裏塞了一口菜,“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個嶽詩琳分明是喜歡上你了。”


    “什麽呀?我們認識還沒有幾天,怎麽可能喜歡上我,而且她剛從上一段感情裏走出來,不得有一段適應期啊。”我對小文的判斷嗤之以鼻。


    “還說沒有,她當著我的麵都叫你鑫鑫哥,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麽肉麻呢。”小文還記得這事呢。


    “她就是為了氣你,以前從來沒這麽叫過我。”我說。


    “你剛才還說她當著馬天圖的麵叫你鑫鑫哥,現在就不認賬了。”小文說。


    “那次不算,她那次是為了氣馬天圖。”我說。


    “上次是氣馬天圖,這次是氣我,合著你就是她的氣人工具了。”小文說。


    “這次不能怪我,你進門那個樣子,明顯有點針對她,她又是個不肯吃虧的人,自然就這樣了。”我說。


    “看來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吃虧的人了。你因為他受了這麽重的傷,我生她氣不應該嗎?我看你就是喜歡她,渣男。” 感覺小文今天有點不講道理,這麽一會功夫就給我扣了一頂渣男的帽子。


    “你要這麽說的話,在嶽詩琳眼裏可能你也是喜歡我呢。”


    “我就是,呸,鬼才喜歡你。”小文一說,我們都想起了寶寶的口頭禪就是這個,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我趁機勸小文。


    “不好,我要告訴晶晶。”


    吃完飯剛迴到書房,寶寶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看了看我的傷口,問了問情況,知道我沒事以後,寶寶才大罵我一通,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生氣。


    “好了,寶寶,別生氣了,我的傷真的不重。”有人關心的感覺不錯,雖然她在罵我,但我能感覺到她其實是心疼了。


    “不許再和那個嶽詩琳來往了。”寶寶聽我講了一遍來龍去脈,給我下了命令。


    “好,都聽老婆的。”我趕緊保證,不過我和寶寶都知道這話做不了數,公司在同一棟樓,怎麽可能不打交道?


    “誰是你老婆,你個渣男。”寶寶說完掛了視頻,這個小文,盡給寶寶胡說。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才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起來後感覺有點暈,昨天看來失血有點多,我給公司請了個假,決定在家休息一天。


    “叮咚。”門鈴響了,我走出書房,小文已經把門打開了,正在門口和嶽詩琳對峙。


    “你怎麽來了?”我看到嶽詩琳手上拎著兩個袋子。


    “我來看看你要不要緊,畢竟傷在腦袋上,萬一有個後遺症怎麽辦。”嶽詩琳說著,推開小文的胳膊走了進來,“這不是起床了嘛。”看來剛才小文以我沒有起床為理由不讓她進來。


    “有了後遺症就得你負責,你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許啊。”小文對我醒來的正是時候頗為不滿。


    “是啊,沒有後遺症我也打算以身相許呢。”嶽詩琳邊說邊把手裏的袋子放到飯桌上。


    “我給你熬了點粥帶了過來,你看你這受了傷,得吃點好點。”嶽詩琳一邊打開一個袋子一邊對我說。


    “我做的怎麽就不好了?他每天吃的不都是我做的嗎?”小文氣的要炸了。


    “哎呀,文姐姐,別生氣,我這不是看你們剛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做呢嗎。”嶽詩琳笑著對小文說,看著小文氣鼓鼓的臉,她好像覺得很好笑。“來一起吃點,我買了三人份的。”


    “我不吃。”小文瞪了我一眼,氣哼哼地迴了臥室。


    “詩琳,你別氣她好不好?她說不過你的。”看著小文進去了,我低聲對嶽詩琳說。


    “好啊,你說什麽都行。”嶽詩琳居然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不對,我為什麽不吃,這也是我家。”小文又從臥室裏出來了。


    “吃就對了。”我把嶽詩琳帶來的粥盛了出來,正好三碗,還有六張糊蹋子,正好一個兩個。


    “你的衣服呢?給我吧,我帶迴家給你洗洗。”吃完飯,嶽詩琳準備去上班,對我說道。


    “我昨晚已經給他洗了,差不多快幹了。”原來小文昨晚還給我洗衣服了,我不覺有點感動。


    “我想也是,不過昨天你的衣服在地下磨了吧?我又給你買了一身,算我賠你的。”嶽詩琳打開另一個袋子,從裏麵拿出一條牛仔褲和一件夾克衫,放到桌子上。


    嶽詩琳走後,我打開她放下的衣服一看,還是名牌,看來不便宜,在身上比比,還挺合身。


    “不許穿。”從臥室出來準備上班的小文看到我拿著衣服,馬上衝我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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