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使者團即將到來,京都城中亦是越發熱鬧起來。


    好在大涼還是有一定威懾力,鬧事的人沒有太多,再怎麽說也是一個皇朝的京城,不會有人傻到這個地步。


    一道身影來到書院麵前,而身後亦是跟著一道妖嬈的身影,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美男子,如果不是眼前還有其他人,女子怕是會忍不住撲上去。


    “這就是所謂的問道石碑?看起來就是一塊普通石頭嘛,我還以為多神奇呢”阮靈嫌棄道。確實外形就是一塊普通石頭,而這些年能夠引起石碑反應的人也幾乎沒有,似乎是在說這修行界已經接近枯竭,無法再誕生天驕般。


    而女子也試探過,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倒是孟青羽,出神的看著,他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


    一時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將孟青羽拉進空間,裏麵無他,皆是一道道狀若淩霄的劍意,孟青羽狂喜,他雖然不缺劍道功法,可是他亦是看出來此地的劍道功法和自己所修不是一個層次的。


    大涼的人真是空有寶地而不自知,浪費了。隨即他凝神觀察,他雖然知道劍意和劍道功法皆難得,可是畢竟都是別人的,想要將其轉化為自己的東西,便要找其中最適合自己的。


    孟青羽幹脆閉目凝神,在空間中一步步走過,許久,停在一道光芒前,上麵浮現三個字,一字訣,孟青羽疑惑,這是什麽劍法,不過自身有所感應,他也不含糊,便拿了下來。入手瞬間,功法便自己鑽入識海,烙印在其中。


    晚輩孟青羽多謝前輩賜法。


    隻是剛剛掃過一眼,他便知道這是頂尖的劍道功法,與自己更是契合,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激動。


    一字訣,隻有一斬而已,稱唿為斬字訣似乎更為恰當,斬身,斬神,斬魂,皆是一斬,無物不可斬,目光所致,皆可一劍斬之。


    石碑前的孟青羽笑容舒展,意外之喜,先前的氣息波動也引的眾人側目,知道此人怕是得了機緣,不過大多是羨慕之色,就算是得了機緣,也是在書院前麵,而且石碑傳承也都是靈魂烙印,沒辦法搶,除非當事者願意說出來。靈魂共享,這種事傻子才會做。


    “哇,孟大少爺果然天賦異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靈兒此生非你不嫁”阮靈嬌聲說道,便是說話間都散發著魅惑氣息。


    “嗬,不知羞恥的騷貨,真是丟我大秦的臉”一道冷笑聲自後麵響起,人也逐漸走近,正一臉冷意。


    “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追求,哪想你,外表一本正經,實則悶騷無比,還老是裝清純,我孟哥哥才不會喜歡你這款”阮靈嘲諷的說道。


    “你···”


    “你什麽你,怎麽,戳中你的心思了,都是娘們,誰不知道誰啊,搞得你好像仙女下凡一樣,不也是沒人要”阮靈繼續刺激道,兩個人的氣質大不相同,一個嫵媚至極,一個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


    不過二人鬥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彼此的了解有時候比自己還清楚。


    “大秦孟青羽,前來拜訪大涼書院”孟青羽的聲音淡淡響起,神色平靜道,剛拿了人家的好處,他自然要客氣點,本來他也不是來找事的,隻是想找易雲切磋一下而已。


    “道友請,二位姑娘請”一道人影走出書院,對著三人說道,來人正是蘇星河。


    “書院不知二位到來,招待不周,還望見諒”蘇星河緩緩說道。


    “哪裏,是我們魯莽了,不知易雲可在書院”孟青羽問道。他此行主要是來找易雲,其他的倒是沒什麽,書院自然有金丹修士,可是要麽年紀太大,要麽境界太低,與之交手對孟青羽意義不大,他也不是故意找茬的。


    “不湊巧,易雲並不在書院,他此時在何處,書院亦是沒有幾人知曉,若是道友想找易雲,可以先在書院住下,等上一段時間”蘇星河說道,他倒是去問過老院長,可是老院長卻說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搞得他也摸不著頭腦。


    孟青羽點點頭,他也不急於一時,等的起。


    “喂,老頭,你趕快讓那個什麽易雲迴來不就行了,他是你書院弟子,你說話肯定管用”阮靈說道。


    “姑娘不知,易雲在書院沒有擔任任何職務,在書院可以自由出入,沒有人可以限製他,便是書院其他弟子,亦是如此”蘇星河緩緩說道,易雲在書院確實沒逗留多長時間。


    “嗬,胸大果然沒腦子,易雲如今怎麽說也是金丹修士,又不是任人差遣的,人家想來就來”趙仙兒冷冷說道。


    “嗬,我起碼胸大,不像你,什麽都沒有,和男人有什麽區別”阮靈故意挺了挺波瀾壯闊的胸脯。得意的說道。


    一旁的蘇星河一副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的樣子,這麽大的年紀還要受此刺激,老夫受不了啊。


    孟青羽亦是無奈搖頭,女人的心思總是稀奇古怪的,不是他能應付的,最好的方式便是不說話。


    趙仙兒臉色宛如冰霜,尤其是看到對方的動作,又無法反駁,不由得氣打一處來,誰稀罕,頂著那麽大,我還嫌累呢。


    “易雲,給老子死出來,徒有虛名之輩,也敢如此招搖,讓爺爺教你怎麽做人”一道大喝聲響起,頓時迴蕩在書院四周,便是孟青羽也是忍不住皺眉,如此無禮之人。


    書院外,一人身形壯闊,十足的大塊頭,此時滿臉不耐煩,正在書院門口大喊大叫,豪氣十足,赫然是一位金丹修士,氣息外發,便知道此人不是普通金丹。


    給人的感覺都有些心悸,周圍的人倒也不覺得對方說大話,確實有跟易雲一戰之力的資格。就是說話不怎麽好聽而已。


    “粗俗”阮靈嫌棄道。


    “幾位可以先在書院逛逛,稍後會有人待幾位休息,我先去看看”蘇星河說道,說完便身形一閃,來到書院門口。


    “咱們不去看看熱鬧?”阮靈躍躍欲試的說道。


    “有什麽可看的,打打殺殺的你幹的不夠多?”趙仙兒冷冷說道。說罷便徑直離去,孟青羽亦是在書院中觀察起來。


    書院裏有許多深不可測的氣息,幾人倒是不擔心會出事,大涼再弱,也是一國,不是幾個金丹便可以羞辱的,他們的戰鬥,從來都是同輩修士。


    站在書院外的大漢,看著出現的老頭,不屑的目光掃過去,一個普通金丹而已,一拳頭的事.


    “怎麽,易雲那小子不敢出來,讓你一個老頭子出來送死?”


    “道友,書院不是打鬥之地,易雲也不在書院,若是道友來書院做客,我等十分歡迎,若是來鬧事的,道友還是速速離開,京都城內不允許私鬥,來者是客,道友也要入鄉隨俗才是”蘇星河語氣不緊不慢,淡淡說道。


    書院麵前鬧事的,從來沒有好好走出去的,他此番亦是為對方好。


    “哈哈哈,我怕過誰,你們大涼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這麽多年了,依舊是廢物一個,連個像樣的金丹都找不出來,竟然還自導自演,把那個什麽易雲捧得如此厲害,我看,怕是銀槍蠟頭,軟蛋一個,連給老子舔屁股的資格都沒有”漢子邊說邊笑,絲毫沒有將眼前之人放在眼裏。


    “道友,你過了,切磋歸切磋,豈能隨意羞辱他人”蘇星河此時也是有些不悅,對方說話太過放肆,可是書院裏遲遲沒有動靜。


    年輕一輩確實修為一般,可是書院裏的人又不是死光了,收拾眼前男子還是綽綽有餘,現在又不是切磋,而是人家羞辱上門,還講什麽公平公正。


    他也不清楚什麽情況,隻是冷冷道。


    “武刑,你不過一個金丹而已,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孟青羽的身影出現,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對方滿嘴噴糞,這要是在大秦,他怕是忍不住直接出手了,這大涼書院的人脾氣也太好了,如此能忍。


    “喲,孟青羽你何時做了大涼書院的看門狗了,人家主人什麽都沒有說,你攪合個什麽,當然,要是想跟爺爺我打上一場,爺爺我定當奉陪,不過你這個看門狗的名頭也就坐實了”原來說話之人正是大周的武刑,此刻嘲諷拉滿,逮誰噴誰。


    孟青羽亦是滿臉黑線,可是此地又不是動手的地方,隻能冷哼一聲,人家不要臉,他孟青羽還有臉。


    他也想看看,書院如何處理此事,畢竟這可是當眾打書院的臉,焉能置之不理,隻是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書院湖邊,一群人正坐那兒氣的直跳腳,赫然是秦不悔,宮千秋跟幾個老頭子,尤其是幾個老頭子,他們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想看隨時可以看到,哪怕是不去看,武刑故意將聲音傳遍書院,就是想刺激眾人。


    別說幾個老頭子,便是書院的弟子,此時亦是想出手撕了那個滿嘴噴糞的家夥,奈何被院長下令不準出去,否則書院的弟子早就一擁而上了。


    “老院長,咱們真就放任他在外麵如此猖狂?”宮千秋忍不住說道。


    話是他說的,可他也隻是傳達一下老院長的意思而已。


    要不然,別說是其他人,他哪怕不要臉,也要一巴掌拍死外麵那個家夥,就是以大欺小又如何,真當書院是泥捏的,沒有脾氣呢。


    雖說他也知道易雲會迴來,可是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當下就有人在外麵惡心人,誰能受得了。


    “對方是衝著易雲來的,咱們隻不過是人家附帶著說了兩句,當事人都沒到你急什麽,等著吧,罵幾句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秦不悔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宮千秋隻能歎口氣,書院何時受過如此侮辱,真的是老了,他要是年輕幾十歲,今天就是老院長也攔不住他出去做了那個家夥。


    隻能揮揮手,示意讓教習攔住想要出去的書院弟子,看看再說。


    數日前,平心觀,易雲自閉關之地出來。


    此時的他卻是絲毫沒有受傷的氣息,便是幾人也沒有看出什麽不對,倒是念生,顛顛的跑過來,抱著易雲不撒手。


    她再一次感受到易雲身上親和的氣息,不由得眯起眼。易雲寵溺的摸了摸念生的腦袋,隨後看向眾人道。


    “我先去一趟京都,應該待不了多長時間,事情辦完就迴來,胖虎,你要是在我迴來之前到不了金丹,就等著被抽吧”易雲瞪了胖虎一眼,整天啥事不做,也不修煉,他怎麽養了這樣一頭坐騎,懶到離譜。


    有陣法護著,他倒也不擔心會出什麽事,尤其是剛剛宰了一個出竅的前提下,基本上沒什麽人敢來這鬧事了。


    易雲囑咐完,便化作流光遠去,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薑若雲忍不住出聲說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易雲此次出來有些不一樣?”


    “是不一樣,以往都是穿道袍的,這次轉性了,搞了一身白衣,還挺好看”陳魚說道,而且感覺氣息溫和不少,像是少了一些戾氣。


    “看念生這小丫頭的反應,以往她可沒有這麽親近易雲,雖然之前也是跟在後麵,可是這可是第一次毫無顧忌的粘著”薑若雲忍不住說道。而且不僅僅是這個,易雲之前出現時,雖然表麵輕鬆,可她也能看出來傷勢未愈,此次倒是沒有發現。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可是雖然奇怪,她也沒有問。幾人也沒有多想,易雲要做什麽事也不會跟她們商量,瞎操心。


    “他若是想說,自然會跟咱們說,沒必要想這麽多”葉瀟瀟說道。


    易雲一路上並未停留,他也不知道此時京都是何情況,甚至連周家退出四大世家的事,也是他一路上看見酒樓中有人議論,神識掃過才得知。


    金丹的速度已是奇快無比,遑論易雲,全力趕路下去京都,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他也在路上得知不少消息。


    果然啊,獵人和獵物的身份轉換都在不經意間發生,此時的大涼成了各國眼裏的獵物,而易雲由先前被人追著殺,現在起碼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搞他。


    此刻的易雲,元嬰之下我無敵,元嬰之上當然不可能一換一的啦,白日夢也不是這麽做的。


    遇到元嬰自然是先溜為上,打打殺殺的,不是易雲擅長的事。


    剛剛進了京都城,易雲自然是先去書院看看秦前輩,可是剛到書院門口,便見一彪形大漢立於一旁,口中粗話連篇。


    易雲沒有出手,倒是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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