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帝看著腳下的一杆臣子,若是允許官家現在的白眼定是翻上天了,“這些個不是人的東西,就想著怎麽將自己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口,隻能在心裏想著,也是舒服很多的。


    “兒臣啟奏:二弟如今已經不在,可是故去的人已經故去,活著的人終究還是得生活,請恕兒臣不孝,二弟離去兒臣也甚是悲傷,可是現在該做的是將二弟的舊部等身後事處理得當,否則就是給敵人囂張進攻的機會。”太子將道理講得一套一套的,大臣們也統統附議。皇帝也是沒有辦法,隻得將二皇子的封地收歸國用,將二皇子的產業全全交於太子處理,太子在下朝之後便將自己弟弟的資產一一收入囊中。


    如今二皇子沒了,太子當道,朝中近乎都是太子黨羽,皇後的母家更是太子為太子鋪上了太平大道,這皇帝豈又不知曉?隻是現在的時局確實不太適合改動。


    而就在此刻,官家派去邊疆調查的人馬,正在合力調查二皇子死因,因為吳真言的的關係,這調查是不好辦的。已經調查多日卻是沒發現一絲有用的消息,當日的暴亂也被吳真言一手給消減,此刻邊疆全是以吳真言為首的官員,就在二皇子死去的當日,一些不服從的舊黨就被滅了幹淨。


    這次被派出來的是官家禁軍侍衛司侍衛親軍馬蕭素蕭馬帥,蕭素是乃侍衛司侍衛親軍馬軍諸軍蕭敬之子,年二十有二,乃是蕭敬的左膀右臂,年輕有為,為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卻為良才,侍衛司乃皇帝親屬,不於各皇子們拉幫結派,曾太子多次想收買,皆是無果,但這一家人皆是重情重義之人,早年間蕭敬與聞人宏私交甚好,過命的交情,所以聞人家的三兄弟也算是與蕭素關係甚好,蕭素便是這些個的大哥。


    此次調查若是被查出些事情乃是聞人氏所謂,會讓這些個少年作出什麽事情,誰都未曾知曉。


    邊疆的暗衛還未撤離,公良嘉賜知道皇帝定會派人來調查,所以叫聞人清還是將暗衛放在那裏,引導這些人的方向。隻是卻沒有料到這來人卻是蕭素這個死腦筋,就在蕭素到達的當日,吳真言就將官驛準備好,蕭素推開門看見光從窗口照進來的場景,抬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塵,可還是聞得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黴味兒,說是官驛相較於南國城的官驛這簡直就不值一提。


    眾人分了房舍,吳真言就叫人傳話來說是為眾人設了接風宴,就在正廳。蕭素帶著兄弟們去往正廳,一路上看著官驛院子中的一草一木,已經開始思考二皇子的事情了,直到到了正廳,卻發現除了布菜的侍女,就隻有吳真言和他的軍師在,其餘的官員皆是不在,蕭素看著吳真言熱情的嘴臉,職業假笑抬上臉麵,笑道:“吳知府,你這是何意?我等皆是陛下派來調查二皇子一案,我等公事公辦,吳知府大可不必如此。”


    吳真言頓下手中的筷子,說道:“蕭馬帥,你這又是何意啊,我吳某人自是知曉侍衛司定會公事公辦,蕭馬帥這就是一頓家常便飯,馬帥不必緊張。來吃菜,這可是我們這個地方的好東西,您嚐嚐。”吳真言又將公筷拿起為蕭素夾了當地有名的小菜。


    蕭素動筷後才說道:“兄弟們舟車勞頓,就承了吳知府的情,就坐下吃頓家常便飯。”蕭素看著吳真言說道:“吳知府,沒想到這小菜確實是獨有風味啊,甚好甚好。”蕭素到是安心吃起飯了,確實這幾日一路從南國城快馬加鞭趕往這裏,飯食什麽的就免了,就將就著幹糧吃了一路,這些飯菜對於現在的蕭素來說卻是算得上美味了。


    侍衛司的兄弟們狼吞虎咽,蕭素一邊吃一邊問道:“吳知府,你可將出事當日的情況具體講給我聽聽吧。”吳真言放下碗筷說道:“馬帥,這當日情形,我也確實不太知曉,可我這軍師當日也是鎮壓暴亂的一員,當日的情形就讓我這個軍師來給你講講。”


    軍師清了清嗓子才迴答道:“迴蕭馬帥,當日不知為何城中的不少地方都出現了大大小小不同的暴亂,當日的暴亂比上平時確實是大了不少,二皇子聽聞便組織人馬前去不同的地方鎮壓,而二皇子就去往了最為混亂的一出,隨行的是禁軍殿前司的人,還有幾個二皇子的舊黨,可是就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暴亂中,去往鎮壓的人都沒有迴來,這其中就包括二皇子,待到我們的人馬前去尋找的時候才發現一個身穿與二皇子同樣華服的男屍躺在護城河的岸邊。”


    軍師看了眼吳真言,又說道:“蕭馬帥,二皇子的死我等卻是不在場,蕭馬帥我就知道如此之多,其餘的我也不太知道了。”


    一頓飯吃下來,這二人看似全權交代,可是真正有用的消息卻是少之甚少,這次出來的時候蕭素在仵作那裏了解到,二皇子的死因是匕首刺入胸口失血過多而死,這傷口在左胸處,可是蕭素從皇帝那裏知道這兒皇子天生與常人不同,這下手之人是得有多豐富的經驗才能一刀致命。


    突然發生如此多的暴亂,定有蹊蹺,隻是不知道發起暴亂的人會不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蕭素在用飯之後就帶著兄弟們去到軍師提供的當是的暴亂的地點,幾人一組,蕭素帶了一個兄弟去了二皇子出事的哪個地方,看著周邊的街道上還有的痕跡,就能想象當是的情景是有多麽的激烈,蕭素先是去到發現屍體的位置,查看了周圍的情況,這護城河圍繞這座城,通向城外的岷河,說是一條河,其實也是一條交通渠道。


    蕭素詢問了周邊的幾個商鋪,可是都沒有說到重要的東西,就隻有一家商鋪說道:“迴大人,這幾個月,就是二皇子來的這幾個月,就開始不斷地發生暴亂,就這馬巷的盡頭突然多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在這幾個月得暴亂中到是做了不少的善事,可是卻沒有人見過這家的主人,整日就見護衛家丁進出。”


    蕭素得到這個消息就匆匆離開了,迴到官驛,所有的兄弟們都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匯報。


    在外麵跑了一天的,蕭素實在是睡不著,就打算在院子裏走走,就想到了白天的事情,商鋪老板說的話,這家員外的事情必定是要親自去打探一番的,可是這吳知府感覺不太對啊,隱隱覺得還是要再調查一下這個吳知府和他的那個軍師。


    蕭素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紅霞還是將月亮周邊的暈染紅,蕭素卻不知道就在這院子周邊的陰影裏有多少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而這邊吳真言派來的眼線迴稟道:“知府,這個馬帥還真的調查到一點東西,這蜜餞鋪子的老板將馬巷的那家員外交代出去了。您看怎麽辦?”吳真言把玩著手裏的核桃,說道:“怎麽辦?還能怎麽辦,他要是真的查到什麽,就不要怪我將他送去見閻王。”


    吳真言狠毒的勁兒讓眼線害怕,說道:“知府,小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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