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聞人景聯合眾多的商鋪哄抬米價,導致許多的災民吃不上飯,就在城中鬧事,待到風波正盛的時候,聞人景又以公良氏和聞人氏的名義發放齋飯,低價售出自己家的大米。在災民中獲取信仰,再由聞人清向皇帝訴苦,告訴皇帝災民鬧事,聞人氏的存糧發放的所剩無幾。


    皇帝再聽見聞人清如此道來,想著怎麽今年的災情如此嚴重?災民如此之多?“愛卿,可有何見?”聞人清內心洶湧,終於等到你說這句話了。“迴皇上,前線來報,今年災情與前年並無所差,所以臣懷疑,是有人故意誇大,乘機潛伏在城中。”皇帝挑眉,表情開始凝重起來“繼續說。”


    聞人清頓了頓又道:“皇上,臣以為災民不得不救,可這包藏歹心之人也不得不除。”皇帝自是管不來北原與西域的人,不過這南國的叛臣必誅。皇帝意味深長的看著聞人清道:“愛卿,年紀尚淺,多少有些激進,這國家大事還是得多請教你的父親才是。”聞人清俯首迴道:“皇上提醒的是。”


    “不過啊這年輕也有年輕的好處。”說罷編揮手,示意聞人清離開,聞人清離開後,皇帝靠在龍椅上,像是累極了,長長的閉了眼,現在的大殿內就隻有他一人,陽光透過窗紙灑在地上,一格一格的,印的很清楚,可這光像是差點力,沒有照在皇帝身上,就讓龍椅看不太清。


    聞人清快速離開皇宮,每次到宮中,總是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森嚴的守衛,狹長的廊道,還有那高聳的城牆,讓人喘不過氣來,閉著眼,仿佛就能感受到一代又一代宮變的悲喊,淒鳴哀怨,是士兵的衝喊,是宮人的逃竄,是妃子們的涕泣,是皇帝的釋然。


    聞人清叫車夫駕車再快些,想早點遠離,迴去的路上讓人傳信公良氏。


    一迴府便見公良嘉賜早已等著,聞人清抿了口才說道:“今日,我進宮向皇帝稟告了南國城的現狀,皇帝命我探查清楚。”這便是在詢問意見,公良嘉賜轉動著手裏的佛珠,“長家,定是有計劃才是,不過長家莫要忘了,你我所行之事可是當今聖上玩剩下的,長家是覺得皇帝已經昏庸至此了嗎?”


    卻是,聞人清隻顧著自己計劃了,這皇帝能成為皇帝,心機這種東西,自己能比的過這宮裏長大的人?


    “你定當時知道了我們近日的所作所為,雖說是有些不道德,但卻可讓災民們信我們,敬我們,得民心者的天下嘛。”聞人清看著公良嘉賜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要相信一個幾朝幾代的氏族培養出來的接班人,雖是年紀輕輕,就像這當今聖上,金氏培養出來的,誰有曾想就成了現在的南國的主人?


    聞人清細細的品完一盞茶,“這茶入口清香,留味醇厚,雖說有點苦味,不過啊,這品茶就像是在品人,苦點才有滋味。”


    這邊蘇合泰乘著聞人清公良嘉賜談話的功夫就又跑出府,改變自己的行裝,在災民聚集的偏僻街巷的小院裏見了,北原精衛的統領,看著喬裝打扮的精衛,蘇合泰就像他們行了禮


    “諸位辛苦了,我代表北原感謝你們的付出。”這一動作嚇得精衛統領連忙扶起:“皇子,我等粗鄙之人怎受的起皇子的拜禮,為北原生為北原死,都是我等自己的選擇。”眾人齊齊點頭。


    “諸位是我北原的英雄,這幾日南國的皇帝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對進城之人加以嚴查,所以這第二批精衛暫時是進不來這南國城了。”蘇合泰語重心長的表情,蘇合泰認為這聞人氏就像是上一個金氏,可蘇合泰還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聞人氏始終是南國的子民,怎會允許別的國家的人來搶占自己的家園?如今的局麵便是聞人氏輔助造成的。


    精衛統領也是不好說什麽,低頭彳亍了會兒,說道:“皇子,這些天,我們發現在這災民中,潛伏的不止我北原人,像是還有西域諸國的聯署軍,就是不知這聯署軍在這到底是敵是友。”“聯署軍,,,,,,”蘇合泰一連重複好幾次,“這現如今的南國皇帝的位置就是聯合西域得到的,這聯署軍恐怕是敵非友,小心為上。”在精衛沒有全部到齊之前,千萬不能暴露,如今的南國可是周邊國家的肥肉,就連一些人口隻有上萬人的小國都想分一杯羹。


    精衛是暫時不會有什麽動靜了,就等著聞人氏與官家的鬥爭了,自己就等著漁翁得利了,坐山觀虎鬥的滋味還是不錯的,不過恐怕這公良氏也是同樣的心思,不要看著大師兄平日裏不問世事,可這心裏就跟明鏡似的,還有樂正寺裏的老和尚,也是個頭頂光亮的狠的人,不過這互相算計才有意思,不是嗎?


    蘇合泰又在此處換了行頭,去了藥鋪,隻有藥童在,這大夫沒了身影,蘇合泰問道:“小藥童,你師父呢?我要的藥還沒好嗎?”藥童是看不起蘇合泰的,看見蘇合泰就沒好氣:“就因為你的藥,師傅已經好久沒出來過了,就在後院裏的藥房內煉藥,端去的膳食,用都沒用,催什麽催。”白眼一翻。


    “我是出家人,我是出家人。”蘇合泰在心裏默念著,生怕自己忍不住,拿出假笑,:“自然是急著用才催的,既然還在研製,那小僧就不打擾了,告辭。”走出門後,將大袖,狠狠地一甩,真是在外做孫子。


    迴到府上時,剛巧遇見聞人清從大門出來“長家慢走。”蘇合泰施禮問安,聞人清卻是一字不吐,揮手後徑直便離開。


    聞人清迴到府上,便吩咐道:“等二弟迴來就立即讓他去書房找我。”說罷便走向塔娜住處的方向,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迴來的北原公主,太過於冷淡對待也是不近人情,若是有人說出去,也是壞了兩國交情,所以聞人清每月總會抽幾日來看看塔娜,和她談談話,每每這幾日,塔娜就會準備好聞人清平日裏愛吃的糕點,還有一壺小酒,梳洗上最美的樣式,就在院子裏等著,望眼欲穿,自從那次之後,聞人清就再沒碰過塔娜,塔娜每日喝著藥,調理身體,原本身體上自帶的幽香,混著藥的苦味。


    聞人清卻覺得是要好聞些,味道是能夠吸引人的,或許在不這不覺中你就習慣了這味道,看著聞人清吃著自己準備的糕點時,露出的那一點點的笑容,塔娜便覺得世界都溫暖了。少了奢求,人就變得容易滿足。


    我知道你還在唿吸著空氣,就夠了,我不哭,不鬧,因為我知道我們都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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