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雖有不服,但也不願意繼續留在這兒受氣了。


    三人離開之後,雲嬌雁冷眼看向雲錦圖:“如果是求我不要賣掉這宅子,那你就省省嘴裏口水吧,這宅子我是賣定了。另外,你要是想把我逐出族譜,那就隻管去做,我求之不得。第三,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們和好的,永遠不可能!”


    雲錦圖也不跟她計較,隻冷笑一聲:“你還年輕,事事無絕對。你雖然瞧不上相府,但說不定有朝一日能用得上我們。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你最好暫時聽我一言。否則——”


    雲錦圖靠近她,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要是真想跟我鬧掰,那咱們誰也別想活。你是不是我的女兒,我還能不知道嗎?”


    本以為這句話可以威脅到雲嬌雁,卻沒想到雲嬌雁眼神更冷,嘴角微微一笑:“丞相大人,你關心過自己的女兒嗎?你了解自己的女兒嗎?要是連這都做不到,你憑什麽說我是你的女兒?”


    雲錦圖臉色難看,他的確不了解雲嬌雁,也從來沒怎麽關心過一個丫頭片子也配他了解嗎?


    可他很清楚,一個脆弱又沒主見的丫頭,再怎麽經曆變化,也不可能像現在的雲嬌雁這樣厲害。


    性格這東西,來源於後天和先天,是能夠影響一個人一生的。


    就算要改變也是慢慢改變,而不是忽然的轉變。


    所以雲嬌雁的改變其實很奇特也很突兀,這才讓他不得不懷疑眼前的人,或許不是他的女兒。


    隻是雲嬌雁身上有很多舊時留下的傷口,又的確是常年取血所致,因此讓他實在找不出破綻。


    “丞相大人,咱們走著瞧,看看今年你這丞相之位是否還坐得安穩?”雲嬌雁眼神輕蔑,帶著極強的挑釁意味。


    她可不希望雲錦圖一直不對她出手,如此一來,她如何反擊雲錦圖?


    在外人看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她如果主動攻擊雲錦圖,那勢必會落人口舌。


    這不利於她的將來,也不利於她的生意。


    生意這東西最重要的就是口碑,尤其是在古代。


    倘若她的口碑塌了,那麽做出來的東西再好也沒人會買。


    雲錦圖眼神陰毒,冷冷的盯著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對了,丞相大人院子裏有不少東西,似乎是我娘親的嫁妝。我迴頭會讓人清點,然後一並帶走。我相信丞相大人應該不會貪汙女人的嫁妝錢吧?更何況丞相大人兩袖清風,家中也不應該有這麽多華貴的裝飾品,以免讓人懷疑丞相大人貪汙受賄。再讓有心人去暗中調查丞相大人,真要查出什麽來就不好了,您說是吧?”雲嬌雁笑得意味深長。


    雲錦圖哼哼笑著,仍舊是不搭話。


    但他知道,雲嬌雁肯定要對他出手了。


    隻是他不明白,雲嬌雁到底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竟然要這樣對付他們雲府。


    死了一個周姨娘,毀了一個雲小憐,難道還不夠嗎?


    白氏區區一條賤命,本就病入膏肓,不可救藥,如今用這兩條人命來頂也已經夠了。


    (


    雲嬌雁見他始終不說話,也不願與他再耽擱,隻帶著沉魚去祁修的院子。


    這白眼狼如今落得淒慘下場,她怎麽能不來嘲笑一番呢?


    等雲嬌雁進入院子時,地上到處都是落葉,門也大開著,路上還有些散落的衣裳。


    顯然是奴才奔著逃命時,才弄丟一地。


    這兩日發生宮變,局勢動蕩,奴才們若出逃倒也是人之常情。


    雲嬌雁進入房間之後,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仿佛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沉魚,去叫兩個人把他抬出來說話。”雲嬌雁也不願意踏足那汙穢之地。


    很快沉魚就去府上叫來兩個粗人,把祁修抬了出來。


    見到祁修的瞬間,雲嬌雁都有些震驚了。


    這哪裏還是人,這分明就是連乞丐都不如的垃圾!


    隻見祁修臉已經高高腫起,像是被人胖揍過一頓。


    他一身汙穢衣服更是結塊,還有些油在上麵,簡直又髒又硬。


    下身更是大小便失禁,臭了一身。


    見到雲嬌雁的瞬間,祁修痛苦大哭,悲憤如同孩提,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


    雲嬌雁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太妃已經逃了,好像沒帶上你,她又把你拋下了。另外,想必你已經收到皇上的聖旨了吧?皇上已經賜我們和離,並且將我賜給了表哥。


    所以從今往後我要住到表哥家去了,這房子我也打算賣掉。你名下似乎已經沒有了,房產太妃連個棲息之地都沒給你留。不僅如此,她還把你兩個妹妹給賣掉了。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她的親孫子?她這樣做,對得起你父親嗎?”


    祁修聽到這樣的話,更是悲憤不已:“啊——啊!!!”


    雲嬌雁見他似乎說不了話,也不知道是悲傷過度還是被人動了手腳。


    於是忍著惡心給他把了脈,這才發現他竟然被人喂了啞藥!


    “是誰給你下藥了?太妃?”雲嬌雁皺眉。


    她本來迴來看祁修,就是為了從他嘴裏掏出太妃之前犯罪的記錄,之後好派人去追捕太妃。


    可祁修要是不能說話,那基本上就廢了。


    不過還好,對方隻是給祁修喂了啞藥,調理調理還是能夠重新說話的。


    要是割斷了祁修的聲帶,那可真就沒用了。


    祁修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眼裏帶著極強的怒意和求生欲。


    似乎在告訴雲嬌雁,除非救他,否則他是不會說的。


    “祁修,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想活命,就把太妃所有的犯罪記錄,以及你所知道的有用信息全都告訴我。這一次我會讓你能開口說話,也能讓你下地走路。”雲嬌雁道。


    祁修恨著她,似乎在斥責她。


    上一次承諾好會治好他的腿,但是卻一直沒行動,還把他丟在這兒,讓他自生自滅。


    雲嬌雁眼神輕蔑:“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判?有什麽資格怨恨我說話不算數?


    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為我所用,那我就徹底不管你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餓得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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