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霽不能說祁淵試圖謀逆,但群臣卻可以說。


    這一夜,所有人都被留在了皇宮之中,似乎是怕祁淵逃走。


    皇帝單獨會麵了雲嬌雁,並開門見山:“九皇叔濫殺無辜,明日一早必有禍事。你千萬要和他撇清關係,否則朕也難保住你。”


    雲嬌雁冷哼一聲:“所以皇上也覺得這些人不該殺,覺得九皇叔做錯了?”


    雲嬌雁這脾氣相當剛烈,祁霽自然是喜歡的:“你是個正直的好人,可正直並不能戰勝一切。你要知道,秦雲秀是秦將軍府的掌心寶,也是他們唯一的女兒。秦雲秀死了,朕終歸是要給秦將軍府一個交代的。


    九皇叔勢必要受到一點懲罰,可他是王爺,受了懲罰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你就不一樣了,你若是受了懲罰,輕則下獄,重則直接處死。你隻有撇清自己的責任,朕才能輕易的保住你,你明白嗎?”


    雲嬌雁何嚐不知道祁霽就是在pua自己,也是在試圖離間她和祁淵。


    雲嬌雁冷哼一聲:“既然保不住,那就別保了。那些糧食都是給三軍將士的儲備糧,如此大事,秦雲秀還敢帶頭毀壞,足以見其心之歹毒。這樣的人,皇上若都不敢出去,日後朝中若有奸臣,皇上又該如何?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高看皇上了。”


    她故作一副生氣和瞧不起的樣子,用來麻痹祁霽,想要試探祁霽的底牌。


    祁霽果然上當,對她哄道:“朕身為皇帝,很多事情是不論對錯,不論黑白的,隻論利弊和是否平衡。不過朕對你永遠都是護著的,你也要體諒朕。”


    “皇上不必再說,我也理解不了皇上。我隻相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公道自在人心。我不相信,明日一早群臣個個都是眼瞎心盲的貨色!”雲嬌雁故作憤怒。


    她這樣的表現更是讓祁霽相信,雲嬌雁和祁淵一定沒有什麽底牌。


    皇帝將消息打斷得差不多了,這才轉身從案牘上拿出一塊免死金牌遞給她:“拿著吧,明日一早你若出了什麽事,可拿這塊金牌免死。”


    雲嬌雁隻是掃了一眼,沒有去接,冷笑反問:“免死金牌?,皇上真是好大的手筆。不過據我所知,就算是免於一死,也是活罪難逃。活著的最輕處罰也是流放千裏,皇上是打算將我流放嗎?”


    祁霽一笑:“朕怎麽舍得讓你流放千裏?隻不過為了應付那一群老東西,朕不得不做個樣子罷了。你放心,倘若真的有了這個判決,朕會命人秘密將你接迴宮中藏起來。再重新給你一個身份,護你一世無憂。”


    雲嬌雁心中直唿好家夥,這祁霽是懂惡心人的。


    故意給她判個流放,再把她接迴宮中強行占有。


    她不僅不能生氣,還要感謝祁霽不殺之恩。


    這可不就是等於說,祁霽把她的雙腿打斷了,再給她一副拐杖。


    還說若是沒有祁霽,她連路都走不了。


    二者不是同樣的道理嗎?


    (


    嗬嗬,這祁霽可真是個pua高手啊!


    雲嬌雁算是重新刷新了對祁霽的認知,心頭也對祁霽更加鄙夷。


    最終,她強勢冷笑道:“多謝皇上一番好意,不過我不需要。要是沒有什麽別的事,我便迴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還要舌戰群儒。”


    聽著舌戰群儒幾個字,祁霽也忍不住一笑。


    若是他不給雲嬌雁說話的機會,雲嬌雁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這女孩子,終究還是年輕了些。


    不過這性子倒是蠻可愛的,率真。


    比起那些虛偽討好他的女人要好多了。


    這樣有趣的雲嬌雁,又有這麽多的本事,他一定要盡快收入囊中。


    想到這兒,他微微一笑:“好,那你就下去休息吧。不過朕也勸你好好想想,往後的路到底要怎麽走。天底下能夠護你安然無恙之人,唯有朕。至於祁淵,他根本做不到。”


    雲嬌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離去了。


    祁霽滿臉笑意,似乎和雲嬌雁拌嘴,他心情都能變得好很多。


    雲嬌雁迴到被安排的偏殿之後,心中已經決定,她必須辭了農業監察官一職。


    死了一個秦雲秀,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秦雲秀給她使壞。


    加之祁霽又不是真心全力的支持她搞農業的,那她就是付出再多的心血,隻怕最後也會付諸東流。


    與其如此,她倒不如直接趕往邊關,進行滴水灌溉技術。


    說不定還能夠趕在臘月寒冬來臨之前,給三軍將士籌備足夠的儲備糧。


    想到這兒,她更是堅定了明日一早必須要辭官的心。


    時間一晃就到了次日清早,群臣早早的上殿了,祁霽也精神碩碩。


    開始上朝後,秦天柱立刻就站出來參奏祁淵濫殺無辜,不少人附和。


    祁霽不緊不慢看向祁淵:“九皇叔,朕相信你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此事你可有什麽解釋的?”


    “本王沒什麽好解釋的,皇上不如直接傳那些證人上堂對峙。”祁淵擺出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這與他平日裏詭計多端的作風截然不同,也讓祁霽有了些許擔心。


    可祁霽也覺得,或許祁淵這一次是真的束手無策了呢。


    祁淵被他困在宮裏一夜,祁淵就是想要找幫手也是不能的。


    很快就有不少死者家屬代表上來,一個個聲淚俱下,控訴祁淵濫殺無辜。


    他們的這些男人隻不過是不小心打了個盹兒,放跑了牛羊馬去吃了那些莊稼。


    那些男人又不是有心的,祁淵怎麽就把他們殺了?


    而且祁淵還嚴刑逼供、屈打成招,讓他們承認他們是故意毀壞農作物的。


    一個個的大喊著,蒼天無眼,求皇上做主!


    秦天柱見祁淵一直沒說話,底氣更足,憤恨道:“啟稟皇上,昨日攝政王濫殺無辜,殺害的總人數高達八十幾家之多。這些被殺的男人都是家裏的頂梁柱,上有老下有小。攝政王不僅是殺了他們,更是毀壞了八十多個家庭,求皇上嚴懲攝政王!以平民憤,以昭民怨!”


    “皇上,臣附議!”


    “皇上,臣也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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