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拉罕-劉易斯和瑟肯蘭解放陣線的計劃**


    遠在一千公裏之外,瑟肯蘭解放陣線艦隊的旗艦上。亞伯拉罕-劉易斯盯著一張色彩斑斕,顯然是畫了很多次、修改了很多次的思維導圖。


    **巴別塔計劃——對tyles計劃的反製**


    xx4x年,從銀京都逃難的遺傳工程學專家溫斯洛醫生那裏,解放陣線指揮部得知,太陽瑪麗帝國的sdg小組有意重啟tyles計劃。後從kk黨的動向、和從我方情報人員截獲他們內部秘密運送人員的通信推測出,此計劃的確已經啟動。並且更名為“海神33號計劃”。


    為此指揮部專門成立了應對小組,做了一係列工作……建立巴別塔計劃。


    ……製定奪取踏浪號的**三三作戰計劃**。如下:


    第一部分:借雞下蛋。聯係獄中小組,將情報透露給白山要塞,幫助他們完成踏浪號的建造。(已完成)


    第二部分:埋線布雷。解放陣線地下工作者的前期準備。


    依據截獲秘密運往白山的名單;確定tyles受體(注:此事要交給解放陣線地下工作小組來做)解放陣線地下工作小組事先取得白山,將踏浪號孤立起來,使其喪失戰鬥力並保護起來。(親王已完成。)


    第三部分:戰術攻擊。


    在前期和準備工作全部完成後,以武力摘取勝利果實。


    第一步:閃電攻擊奧裏裘。破壞sdg的人體克隆基地,摧毀一切可能是候補tyles的複製體。使得sdg短時間內無法恢複複製tyles的能力。


    第二步:以最小破壞、占領巴比倫市(最好能夠構成圍而不打的態勢)。將白山要塞的全套生產體係和工程師體係收歸我有(注意,白山要塞的位置距離南奧丁大陸的敵方補給線很近,距離我方卻很遠,因此,不可能對巴比倫市形成長期占領)


    第三步:以踏浪號為護航工具,攜帶白山船廠人員設備,全艦隊退迴瑟肯蘭腹地。


    亞伯拉罕-劉易斯鮮見地出現一種焦急的神色。突然,他的加密通信道再次響起,帶來了他期待已久的那道東風:


    “al:白山要塞踏浪號試飛已成功;已確認tyles受體,就是他;地下小組前期工作全部完成——萬事俱備。親王上。”


    他高興地跳起來。


    整個艦隊都收到了那條他們等待了太久、在沙盤和海圖上演練了無數次的作戰計劃開始的命令:


    “瑟肯蘭解放陣線艦隊:閃擊奧裏裘!”


    ******


    白山要塞觀察室。


    高仙用白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anin:“別一臉銷魂,看上去像剛失去處男之身還在賢者時間的青少年。”


    “啊?”anin還在迴味與踏浪號連通時的感受——難以描述的自由,像是吃了布洛芬一樣莫名的平靜與欣快,世界更清晰,感覺更敏銳,是自己在飛!在上天入地!


    如今迴到自己的身體,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狹窄!


    是的,自己的身體感覺狹窄和遲鈍,就像身輕如燕的少年突然被扔到四肢麻木遲鈍耳聾眼花的老年軀體中。


    “謝謝你,救了我。”高仙用拍拍他,“這次試飛,你是好樣的。”


    叮——感應門打開了,羅蘭女士和姬小路研究員走進來,微笑:“觀察結束,你們的狀態很穩定,可以歸隊休息了。anin-liu,恭喜你,看來你有了新歡。”


    “簡直神魂顛倒。”高仙用玩笑道。


    像是偏要一盆冷水澆滅白山要塞歡天喜地的氣氛,第二天,是viki播報的緊急戰報。赫克托爾還沒從試飛成功的喜悅中脫身出來,就立即和red艦長召開了聯合軍事會議。


    “瑟肯蘭高速艦隊突然襲擊了奧裏裘!就在一個小時前!”“奧裏裘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人員損失怎麽樣?”


    “奧裏裘主要是自動造人工廠,晚上很少有人類在奧裏裘的工廠區生活,所以城市中人員傷亡不大——人類的人員傷亡不大。可是工廠裏的貨全都毀了。緊靠奧裏裘的幾個小型軍事基地也完全失去了武裝能力。”


    “怎麽迴事兒……他們為什麽要攻擊奧裏裘?red艦長,您有什麽意見?”


    red艦長臉色凝重地道:“我倒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突然攻擊奧裏裘,也許那裏有什麽他們覺得必須毀掉的東西。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會不會馬上來攻擊我們?你覺得呢?”


    赫克托爾沉思了一會兒:“無論他們有沒有這個意圖,他們有了這個能力。對於軍事博弈來說,可能,就是絕對的危險。red艦長,如果瑟肯蘭第一艦隊來襲,擋得住嗎?”


    “踏浪號絕對會成為對方的一個重要的摧毀目標。雖然第14艦隊火力很強,但如果打港口防禦戰,根本就是被動挨打。但也不能將艦隊撒出去,火力分散,等於沒用。為今之計,隻有建立多道海空防線,等待特提斯洋裏的帝國艦隊和空軍前來支援。”


    布勞迪緊張地道:“踏浪號才剛做出來,還是嶄新的啊——運迴帝國領土,不會更安全嗎?”


    red艦長翻了個超大的白眼:“工程師先生,你把金蛋放在堡壘裏,人家都會過來用炸藥捶堡壘,你還想把金蛋放在海麵上——你以為他們都是你嗎?會憐香惜玉嗎?防禦戰雖然聽上去是最窩囊的,但也是最能消耗對方的,隻要我們意誌堅定,沒有內鬼!”


    赫克托爾突然站起來:“說到金蛋,——人皇的秘密行鑾可能還在巴比倫的行宮!”


    red艦長從視頻那端跳起來:“那些貴婦宮人不是兩個月前就應該走了嗎?還沒走!這是找死!真打起來最怕這些虛君!指揮權怎麽辦?”


    赫克托爾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連丟奧裏裘和巴比倫兩個互相倚靠的前沿軍事要塞,帝國在南部特提斯海的製海權將會徹底丟失!


    宣布巴比倫禁嚴。通知市長趙雲發布全市防空令,保證城市糧食、燃料、藥品,重要設施轉入地下。向海軍軍部和國防部發出報警,請求支援。red艦長,建立防線你們需要我提供什麽?”


    ******


    “王局長,久疏問候,別來無恙啊。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老朽啊?”b市文藝協會會長安托尼奧,還是那一副顫顫巍巍、奴顏婢膝的樣子。他取下了帽子,鞠了個躬。


    “上次,為夫人的財產失而複得出過力。”楊遠山殷勤地說。


    王簦顯然心情不好,不太耐煩。臥室裏傳來felix抽抽噎噎的哭聲。奧裏裘一炸,他們的孩子下落不明,felix母性大發,精神幾乎崩潰,突然就病倒了。


    “老朽恰好知道夫人心情鬱結在何處,願為夫人排憂解難。”對方遞上一封信。“這是秘密信道,不會被viki監視,請局長在無人處,獨自閱覽。”


    王簦眼神警惕:“我不信任你。”


    “上次也是托這位大人的福,才從瑟肯蘭的船隊中找出了夫人的百寶盒,一事不煩二主,一迴生兩迴熟嘛。”


    ——


    “王局長。”瑟肯蘭解放陣線情報總負責人公懷瑾在加密視頻通信中對王簦鞠了一躬。


    “原來是瑟肯蘭解放陣線的周郎。”王簦一點也不慌張,點起一根雪茄,“夫人上次丟失的寶箱竟是閣下尋迴的,難怪如此迅速。是早就算計好了今天要來威脅王某嗎?”


    公懷瑾風度翩翩,含笑道:“當時,王局長以南特提斯洋的的秘密通行權交換了這批寶物,某覺得局長有情有義,仰慕已久,想要交您這個朋友。您所說的威脅,並不是來自於我們,而是來自於您所效忠的帝國。您有一顆重情之心,又想全忠於社稷之義,這我們看得到,但也許您並沒有注意到,您自身已經處在危險之中。”


    “你們想要陷害我?”


    公懷瑾笑著搖頭:“非也。危險來自於您自身——您和您所愛的人,您的孩子。他們都是新人類。”


    王簦笑:“鄙人自然有鄙人的法子,讓他們獲得名正言順的公民權。”


    公懷瑾道:“原來您還不知道,拜拉維利和sdg小組推行的人種辨識,是刻在基因之中的——一張id卡,沒有任何作用。”


    “那也是你們這群雜種幹的好事!”王簦突然毫無預兆地暴跳如雷,“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公懷瑾道:“請您放心,您和felix夫人的孩子很安全。我們不是屠殺同類之輩,隻是清除了sdg的試驗品。我們期待您的迴答。為了表示誠意,我還要告訴您一條情報:無論太陽瑪麗國防部采用什麽樣的措施,白山要塞都即將不保。


    (“瑟肯蘭第一艦隊雖然強悍,但我們帝國第14艦隊也不是好惹的——對你們的戰績可是全勝。巨神兵號更是擊沉過20倍自身噸位敵人的傳奇。”)


    第一艦隊?不,您可能誤會了,瑟肯蘭將會集海陸空全軍之力,嚼碎白山這塊小雞骨頭。到時候,他們為了保護踏浪號的機密,會將整個巴比倫從地麵上抹去。


    而我們可以讓您和您的家人團聚,並且毫無破綻地離開白山。


    ——您,要走還是要以死報國,我們期待您的迴複。


    不過也請您也不要過於自責了,自古情義難兩全嘛。”


    對方鞠了個躬,王簦斷開了通信。


    楊遠山上前附耳語道:“局長,古有吳起殺妻,首相對您器重深遠,您未來前途無量啊!不能因小失大啊……”


    王簦擺擺手;“首相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下去吧。”


    王簦知道,就像公懷瑾所說的那樣——他最大的弱點在於自身。雖然他生而為人,長期堅信著維護人類物種的存在,是崇高的使命、堅定的信仰。但為人所不知的是,由於長期的情報作戰,他的身體已經透支。尤其是在年輕時,刺傷皇室的行動中,他半拉身子:右臂、右側肺葉、肝髒和一個腎髒都毀了——為了保住他的性命,當時他的上司拜拉維利給他聯係過最先進的醫療小組,帝國醫大的溫斯洛醫生。用改造過的體細胞和培養的半邊軀體,補齊了他被炸成肉泥的身子,維持了器官的功能,延續了他的生命。


    救命之恩,也是他如此忠誠的原因之一。


    但他不能確定,拜拉維利支持sdg基因辨識人種的提案,是否意味著自己的主上已將自己拋棄。他心狠手黑,見識過無數的分裂、出賣、背叛與暗殺,他不是沒動過殺妻自白的念頭,但——想到自己一生為國,老來除了落得一個半人半培養品的身軀,和不明不白的身份,部下的畏懼和虎視眈眈,還有什麽呢?


    他知道,拜拉維利給他下的死命令,是舟在人在,舟失人亡——為了一條破船?難道真的還要為了什麽“人類存續的大義”,一起被埋在這白山嗎?


    難道楊遠山真的是由於什麽“精忠報國”才勸說自己殺妻的嗎?難道不是為了他自身的前途,希望自己越爬越高,好分他一杯羹嗎?


    倒是手無縛雞之力的felix,對自己還有幾分真心——起碼她不會害自己,況且,她還把自己嫁妝都倒貼了,加上自己這些年在銀京都郊區置辦的房產和莊園,後半輩子足夠滋潤度過了。倒不如順水推舟,落得個妻兒雙全。即使有對頭把他和瑟肯蘭解放陣線的交易捅上去,也不怕——瑟肯蘭和太陽瑪麗在曖昧區的物資交易,是上方默許的。因為很多有關禁止克隆和改造人的命令,讓上流社會維持青春、治療疾病的生物材料也成為了違法。他們為了政治前途上的身家清白,不能在太陽瑪麗帝國公開支持生產改造人和克隆人,提供器官和生物質供體,隻能轉從瑟肯蘭進口。這是剛需,沒辦法。


    皇室的王妃公主也要用人胎盤素,拜拉維利首相自己也要吃修複他基因缺陷的靶向藥——原初人類沒有經過基因篩選,有害突變率很高的,上了歲數,20%的人都會發現兩種以上的癌症,更不用說各種慢性病了,生物靶向藥是將平均健康年齡維持在110+的唯一途徑。


    這湟湟大勢,如水東流,豈是我王某一人所能改變的啊。


    罷了,急流勇退吧,還能東山再起。身死神滅,就真的要為天下笑柄了。


    對了,我要不要把這情報賣給小赫克托爾,換他一條命,賣海軍那位大人一個人情呢?


    就這麽辦。


    深夜,王簦重新點開了那個通信:“人說聞弦歌而知雅意,周郎盛情,王某難卻。隻是王某殘軀一具,隻求攜妻子采菊於東山。”


    公懷瑾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局長大義。那就請以您的海神33計劃的密鑰為約。”


    ******


    **王簦拜會赫克托爾,赫克托爾發現白山有內鬼**


    viki報告,環白山要塞800公裏圈上,突然出現了三個敵方臨時基地和大量船艦集結。戰雲密布。整個白山要塞和巴比倫市都陷入了惶惶不可終日的戰前狀態。


    赫克托爾以為王簦深夜拜會,是有什麽上麵的緊急信息,然而,王簦“攜妻子歸於東山之下采菊”的發言震驚了他。


    “王局長30年來精忠報國,是帝國表率——怎麽今日竟說出這樣寒心的話來?”


    “老弟,這是哥哥的肺腑之言,你千萬不要不放在心上。——我給你透個底,白山要塞是一定會被瑟肯蘭雜種子盯上的,奧裏裘已經丟了,到時候人家全軍之力從三個方向打你區區一個出不了港的第十四艦隊。red是忠義老臣、常勝將軍,但他那條巨神兵已經服役了二十年了!人家用的是什麽?200節的高速艦!咱們的魚雷、導彈打出去都不一定能追上人家的船!再說,現在白山要塞就像塊奶酪,早就被人家滲透得千瘡百孔了!


    白山一旦守不住,國防部和sdg為了保密,會怎麽做?堅壁清野,你是軍人,這是戰爭,用不著老哥跟你說吧?哎,我說的話寒心,舟在人在、舟失人亡,這是拜拉維利首相拉著我的手親口對我說的——那時候我年輕,被一腔忠於人類的熱血上了頭。結果是什麽?20年,他們拿一條從雲巔之國那裏換的雜交體,說這比巴比倫幾十萬原初人類的性命還寶貴,你信嗎?”


    赫克托爾努力眨了下眼集中注意力,從王簦的口中,他才知道,白山要塞早就是虎口裏的羊肉——還有,如若白山失守,sdg的意圖、不留一點給瑟肯蘭,整個巴比倫都會為踏浪號“玉碎”陪葬。他們還沒有把上百萬的新人類計算在內。


    值得嗎?


    真的值得嗎?


    “多謝王兄的提醒,我會好好考慮的。”“你還年輕,前途是無量的,千萬想開點。聽哥哥的話,讓你叔父把你調迴去,千萬別在這裏當炮灰。一條船而已,什麽時候都可以再造!”王簦拍著他的手說。


    **暴露**


    不過王簦有一點的確印證了他的懷疑,要塞已經被滲透得千瘡百孔——試飛才剛剛成功,而且是瞞著所有上級和平民的夜航。即使有平民僥幸看到,也不過以為是尋常的訓練,怎麽會這麽湊巧,瑟肯蘭解放陣線立即攻下了奧裏裘,並布置重兵、對白山形成三麵夾擊;sdg也迅速出台了為了保密踏浪號而“玉碎”的狗屁陪葬政策?——有內鬼。


    赫克托爾默默下定了決心:先把白山清理幹淨。


    他單獨和每一個技術組的組長副組長約談。到了控製組組長尼布甲尼撒時,他問:“如果白山的保密出了問題,viki卻遲遲瞞而不報,這會是有人人為修改係統導致的嗎?”


    尼布甲尼撒思索了一會兒,道:“viki不會說謊,隻能隱藏信息。如果它發現了什麽而沒有說,隻能說明有人讓它這麽做。”


    “怎麽確定viki是否隱瞞了什麽呢?”


    尼布甲尼撒皺眉:“這是什麽密碼學的麵試題目嗎?”


    “當然不是。應該怎麽做,以驗證我是否被viki隱瞞了什麽消息呢?”


    尼布甲尼撒道:“讓viki把對你可公開的所有信息顯示源代碼,統計每個字母和一係列短語、術語和單詞的頻率。然後再和這些字母、詞語的自然語言標準頻率做對比啊。viki的數據量很大,因此偏離自然語言的頻率的離散幅度比值不會超過5%,如果超過了,就是有問題。”


    “viki,按照尼布甲尼撒所說的做。”


    機械女聲:“對比完畢。離散幅度超過5%的字母有:l\/s\/t\/y;接近5%的有:a\/e.”


    “接下來是什麽?拚字遊戲嗎?”——進來的布勞迪和兩人同時站起來:“元音字母會被衝淡——tyles!”“如果viki真的被入侵了,我們就像被導盲犬欺騙的瞎子——完全是燈下黑,怎麽進行調查?!”布勞迪驚恐地問。尼布甲尼撒倒沒有那麽驚慌:“任何虛擬的工具都無法離開它的物理實在,去數據中心,viki的處理器。”“視頻有可能會被修改!”“那就像沒有監控時代的法醫和偵探一樣,找指紋、血跡、頭發和皮屑吧。”


    *******


    白山要塞突然戒嚴,所有接觸過源代碼的控製組的數據工程師,全部被原地控製,禁止離開要塞。“隻是例行保密檢查。”軍官麵無表情地說。


    “怎麽了?!”sisi由於在控製組工作過一個月,也被帶走,和大部分一臉不知發生了什麽的控製組工程師關在一起。


    “你們這是幹什麽?”“真是對亞人工程師的歧視!”隨著時間的過去,氣氛開始焦灼,人群的情緒開始變得不安,推推搡搡地往出口處擠去,有人開始捶門。


    “放我們出去!”


    sisi被擁擠得趔趄了一下,空氣有些缺氧,她沒吃午飯,覺得暈乎乎的,陳肖冰扶住她。“你們要調查可以,總不能虐待吧!你們別擠了!這裏有女士受傷了!viki!把新風打開!你們不能禁止我們的基本溝通!viki,聽到了嗎?


    ——讓她跟在我後麵,讓她的序列跟在我後麵!我們約好的!”


    機械女聲:“viki收到。”


    陳肖冰扶著sisi離開擁擠、激動的人群,坐在地毯上。“這個,交給你了。趕緊吃下去吧。”肖冰溫柔地笑笑,遞給她一包糖紙包住的糖豆巧克力。“肖冰,謝謝你。”sisi接過來。


    在一片噪雜中,入口門開了,荷槍實彈的憲兵把人群分開。


    sisi眼睜睜地看著士兵把陳肖冰雙手按住,拖起來,電子鐐銬拷到他的雙手上。


    陳肖冰平靜地任由他們做了這一切。


    赫克托爾站在士兵後,目光像刺刀一樣盯著sisi:“他給了你什麽?交出來!”sisi像被毒蛇盯住的蛤蟆,完全地愣住了。赫克托爾麵如冰霜地走上前去,強行掰開sisi的手指,是一把被體溫半融化了的mm巧克力豆。


    赫克托爾用手指一顆一顆地碾碎了它們——沒有發現可疑物。“其他人,錄完筆錄就可以走了。陳肖冰,帶走。”


    sisi脫力地又坐倒在地上。突如其來的震驚和恐懼,此時才轉化成大顆大顆的淚滴,漫無目的地順著臉頰砸到地麵上,又被地毯吸收,消失不見。那一把黃色的mm巧克力豆中,隻有一顆,印著紅色的a.


    “這個,交給你了。”她知道陳肖冰最後的意思。


    外麵的槍響了。


    *****


    亞伯拉罕-劉易斯和白山的所有秘密信道突然間被全部切斷:“對不起,我丟了白山。最後致意,親王上。”


    沉默——突然的長嘯,像是被束縛在鐵籠中關了很久的猛虎突然迴到了冬天的山林:“肖冰——你們這群混蛋!你丟失的,我會替你奪迴來——我們戰場上見。強攻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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