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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時的陽光渲染出幾分舒適暖意,和昨晚的血腥之夜相比,陽光無論在那裏,總能使人感到愉悅、舒暢,暫時忘記掉不少煩惱。


    兩匹馬兒在林陰小道間緩慢行駛,一聲聲‘得兒、得兒’響亮馬號,從楊麟口中不斷喊出,端坐在一麵用樹藤和碎木枝編製而成的小柵欄上的宇文霜,雙目依然緊閉在一起的無聲打座著。


    腦袋上罩著段英雄巾,下身則是條不知用什麽皮子裹成的外襯扭褲,一件用刀撕小後的大紅坎肩,被幾條小麻繩散亂綁縛在雙肩邊隨風飄絮,此刻懶洋洋的坐在其中匹馬鞍間得楊麟,就有如一個小馬賊一樣,舞喝著手中馬刀地來迴翻騰。


    馬兒走的不快不慢,路邊軟草襯托著小柵欄很是平穩。此時已然行到了南北兩岸的交叉河邊,一道石梁橫跨於數十米寬闊的揣流間如同馱彎。水浪不時拍躍於石梁下濺起片撲騰水花,一片青蔥翠綠的環野樹林,出現在了橋梁地南岸沿頭,沿著林蔭直走了一個多時辰,路上可見的流民身影逐漸多了起來。


    宇文霜忽然睜開雙眼,哼了一聲:“向興城那裏去做什麽?秦玉空剛剛縱兵攻下興臨,目前正於四野鄉鎮下到處搜捕晉軍餘士,如今兵荒馬亂地到處都是流民,本座現要靜座療傷,你這小鬼,淨往人多地方行路,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


    “你這婆娘淨將好心當驢肺,秦玉空既然攻下興臨,晉軍碎部自當是朝著興野北岸到處逃竄,想要沿著洛天河向博南歸屬。”說到這裏,楊麟更是重重一哼:“小爺若還陪著呆在北岸那塊,咱們一瘸一癱,不是被現成追擊的叛軍當活耙子逮。”


    果然,楊麟話音剛落,數聲慘叫便一路響徹於前方林蔭的蕩漾開來。


    連忙匆趕幾下馬鞭,直將這馬匹趕到不遠處的一麵小塘後剛剛藏好,十幾名渾身衣血連連的晉軍軍士,便跑至了他們剛剛行走的林道上沿著下麵一路狂奔,還沒等他們喘息幾聲,百餘騎淡青衣甲的叛軍已然自後麵唿嘯趕到,馬刀亂斧的橫劈豎砍下,這些晉軍當場慘死,連身上衣甲都被撥了下來。


    數裏外的天空中突然飛起一聲響箭,這群原本打算就地歇息會的叛軍見狀,連忙留下兩人的在旁掩埋屍體,其餘人立即飛身上馬朝著那響箭地方的奔馳起來。


    嘴裏喃喃咒罵著又是輪到自己搬運屍體的苦力活,那兩名叛軍直忙了半個多時辰,方才挖出了一麵丈許大坑的將那些晉軍屍體匆匆踢下,隨即朝那小池塘大步走來。


    聽著那兩個叛軍的怪笑交談,似乎是渾身臭汗的想要來池塘裏好好洗上一把,楊麟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拖著小柵欄的馬匹不過隱匿於小塘後麵的灌木林中,再往後麵全是荊棘密刺,根本無法再行。


    眼見那兩個叛軍越走越近,一縷細絲冷汗自楊麟額頭上慢慢淌下,宇文霜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說:“你拔幾根荊刺遞到我手裏,然後把他們引過來。”


    原本在荊林裏被栓在一起的馬兒就有點不太老實,被楊麟用荊刺特意紮戳幾下,其中一匹馬兒幹脆放開音量的嘶鳴起來。果然,聽到那馬叫的兩名叛軍神情一楞,有些狐疑的向四周掃了幾眼後,腳步放慢地朝灌林邊走了過來。


    “你們。。。”才把腦袋露過來得那兩個叛軍,剛要裝腔作勢唿喝著什麽的還沒說完,隻見楊麟吱牙一笑、十多根寸許荊刺的自宇文霜右手直接暴起,沒有絲毫分差的自他們眼眶鼻唇間吭哧鑽入,哼都不哼一聲地倒在了地上。


    ‘咳、咳。’幾口紫紅血浪由宇文霜嘴中連續咳出,宇文霜低咳著:“我剛剛逆行血脈,現下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靜坐修養,你這小鬼快點駕馬換地罷。”


    楊麟眼珠轉了轉:“最危險的地方,有些時候卻是更安全的地方。”


    ※※※※


    夕陽的光暈,往往是落寞無暇,晚霞自天際間照紅升起,帶起了漫天瑩光地如比霓虹。


    夜幕降臨得很快,快到使人剛剛還在欣賞著無限美景時,彎月已然升上枝頭,散波出一抹銀柔黯暈。


    ‘咕嚕’,楊麟摸著肚皮,眨巴眼睛地從隨身包裹裏拿出了包昨晚的剩餘肉脯,望了眼仍是在那靜作療傷的宇文霜,楊麟舔了舔嘴唇,有點舍不得把那幾片僅剩肉脯分成兩份,隨即拿起自己那份地大嚼起來。


    幾隻螢火蟲圍繞在宇文霜身邊輕盈飛舞,一條條瑩碧色地翠綠波紋,自這些小蟲地展翅飛舞間光滑無限。忽然,宇文霜神情一僵,幾口暗紅血水地由她喉嚨裏再次咳出,嘴角邊帶起絲殷紅血跡地滑落開來。


    楊麟猶豫了下,還是遞過肉脯的說:“你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接過肉脯地默默啃了幾口,見楊麟仍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直發呆,宇文霜不禁有些苦笑的問:“你這小鬼,一直盯著我看我做什麽?”隨意說了幾句,宇文霜話語顯得越來失落,突然歎了口氣的自語道:“腰椎越來越提不起氣來,如果今晚還是打不通氣合穴的話,恐怕......。


    見楊麟的發呆目光總是圍繞於自己胸口腰身邊轉來轉去,宇文霜迴過神來,厲叱道:“你這小鬼,又在亂看什麽?莫非還要本座給你吃些苦頭不可?”


    “不對。”仿佛沒聽見宇文霜的厲喝聲般,楊麟自顧自的搖了搖頭,目光逐漸變得苦思冥想起來。


    閉上眼睛的想了會兒,楊麟突然發問:“你胸口的乳會穴內,是不是總有著縷陰涼氣息地徘徊異常?”頓了頓,楊麟繼續問道:“還有,你剛剛說的腰椎氣合穴,是不是往往快要打通時,就會有股莫名寒意的一下湧出,麻痹住你周圍地神經脈門,使得功虧一簣?”


    “你怎麽會知道?”脫口而出間,宇文霜神情一楞,連忙抓住了楊麟手掌的厲喝道:“你這小鬼眼光倒是不錯,到底究竟何人?”


    楊麟吃痛下,大罵道:“你這惡婆娘管小爺究竟何人做甚?一句話,小爺我有五成把握治好你的傷勢,隻要你答應我個條件,便幫你醫治如何!”


    “五成把握?”宇文霜手掌越抓越緊地冷笑道:“那便是一半一半,各安天命。你這小鬼言辭狡獪,話無好話,定是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了罷。”


    宇文霜冷笑連連間,剛想又用什麽刑法的讓楊麟老實招供,但見楊麟咬著嘴唇,神情凝重地向她死瞪不吭,不禁稍微猶豫了下,又想起這小鬼前麵話語裏的所問言辭,幹脆鬆開手掌地喝斥道:“你這小鬼到底有什麽法子和條件,快給本座老實說出罷。”


    “我...。”楊麟眸色連閃下,還是鼓起勇氣道:“我、我要你做我老婆。”


    “你、你說什麽?咳、咳。。。”又是幾口紫紅血水地接連咳出,宇文霜狠狠瞪望著楊麟得好一會兒,方才麵色發白地森森厲笑起來:“原來、原來你這小鬼是故意消遣本座來著的?”


    “消遣的好,消遣的好嗬!”宇文霜話聲越發尖銳地厲笑道:“也罷,本座如今下身全癱、傷勢內腑,以後即便想要報仇血恨,一個癱子殘廢又能行得幾何?好孩子,本座今次遇上你也算緣分所至,若不讓你一瘸便雙瘸,又怎生對得起你?”


    眼見宇文霜神情越笑越僵的作勢欲動,楊麟雖然心中拖大,但還是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強笑道:“你這惡婆娘現下還想嚇唬小爺不成?你剛剛自己承認啦,氣合不通,下身全癱,再加上你前麵運功多次,如今早已傷症複發,陰戾寒氣都攻到你的乳會穴上來啦。若是你還想強運內勁地突衝氣合,隻要兩次不通,小爺保管你八脈齊癱,終生殘廢!”


    “你想要斷小爺的腿,小爺現下就站你麵前,有本事你再強聚真氣的來抓我看看。”隻見楊麟越說越是得意,而宇文霜卻是神情叱怒地恨不得將他一撕兩半,但竟和他所說一樣,體內氣息岔亂得根本無法行事。


    楊麟怪笑幾聲,感覺這兩日來的虐仇總算報了小半,不禁又語得嘻嘻哈問道:“小爺前麵和你談的條件,你這婆娘究竟考慮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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