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現在是一點兒也不相信許大茂,聽人這麽一說冷笑了一聲,“就他?還外貿。我們院子裏心徐洋都沒搞什麽外貿呢,他能搞得了?他得有那個錢才行。什麽是外貿,就是把咱們國家的東西賣給老外去,那是需要這個的知道麽。”劉海中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捏了捏,是個人都知道,那是要錢的意思。


    “哎呦,許大茂還有這個門路呢!”


    “他有個屁。”二大爺不屑地說道。


    “老劉,聽說你們院子裏出了一個大款啊。你們也沒跟人家套套近乎弄個賺錢的門路啊。”


    二大爺,“人家的賺錢門路你可做不來,早年的時候他就倒騰過煤,人家是糧站的子弟,為了賺錢糧站的工作都不要了。你們有幾個能有這個魄力的?”


    “嘁。糧站這個破工作不要了,現在糧站也沒比咱們強多少。”


    二大爺,“他辭工作的時候糧站可吃香著呢,那個時候真是人人擠破頭都進不去呢。”


    這話一說,都不做聲了,二大爺似乎有些得意,瞟了眾人一眼,“我說,沒有這個金剛鑽就不能懶這個瓷器活兒。還是找自己能幹的活兒幹,踏踏實實的。”


    這話真不像從劉海中的嘴裏說出來的,誰都知道劉海中這一輩子在廠裏就是為了整個官兒當當,管沒當幾天,可官威大的很。這輩子就是瞎折騰,到頭來,廠裏的效益一日不一日。


    “老劉,我可是聽說了,你們院子裏的那些人都搬去樓房住了。據說就是你們院子裏那個徐洋買的他們的房子,用破房子換新房子,這是不是真的?”


    劉海中怕他們討論這個話題,這轉了一圈又說迴來了。劉海中打馬虎眼兒,“你們都誰說的,沒事兒別亂聽風就是雨的,我走了不跟你們說了,越說越沒邊兒了。”


    劉海中要走,被人攔住了前進的路,“老劉,你跑什麽,是不是真的?我也想讓你問問你們院子裏那個徐洋,他要不要我們的房子?你也知道我們院子離你們可不算遠。”


    劉海中擺著手,“我可不知道,你說的事兒我都不知道怎麽給你問,要問你自己問去。”


    可那人不依不饒,“你真不知道?那你跟我說他什麽時候在家,我去他家自己問去。”


    一聽說有這個好事兒,大家夥都跟蒼蠅見了雞蛋一樣,“我也去!”


    “真的假的?還能換樓房呢?有這好事兒?我也去問問去。”


    二大爺這迴是真的笑不出來了,這他們要是一股腦兒地都去問徐洋去了,徐洋還不認為是他在單位胡扯八道,給他惹的麻煩麽。


    二大爺現在可不想惹徐洋不高興,趕緊攔著,“你們這一個個都別瞎起哄,瞎起什麽哄!”


    “我看你就是知道,生怕我們也能占了這個便宜吧。”


    二大爺不屑的冷哼,“我怕?我才不怕!”


    他確實不怕,因為他的房子已經到手了。他不想惹徐洋不高興是因為以後的日子不一定什麽事兒還能用得著徐洋呢,現在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把自己以後的路子斷了。


    之前卸磨殺驢的事兒沒少幹,所以自己才轉了一個大圈子。


    “這樣,你們別去,我找個機會幫你們問問?你們也知道人家是大老板,哪有那麽多閑工夫接待你們?我們同在一個院子裏住著也不是天天都能見著人。”


    本來徐洋堆對他們來說就是陌生人,有人從中間帶個話當然比他們冒冒失失地找人家要好。


    “行,那你幫我們問問老劉。要上心啊!”


    二大爺幾乎是咬著牙答應了這個事兒。


    迴到家,二大娘就把三大爺住院的事情告訴了二大爺。“老閻被他們家幾個兒子氣得暈過去了,現在人在醫院呢,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二大爺聽了眉頭緊鎖,“怎麽迴事兒?”


    二大娘心驚膽戰地說:“老頭子,我現在就擔心你說咱們兒子會不會也像老閻家的那幾個一樣。要是他們來鬧可怎麽辦?”


    二大爺本來沒有擔心過這個事兒,可今天聽說把老閻都氣得住院,不禁也有些擔心了。


    “咱們趕緊搬走,不等過年了,你趕緊收拾,收拾完了咱們就搬走。讓這幾個小兔崽子找不到咱們。”


    二大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就一輩子不見兒子了?老劉啊,我覺得咱們還是把這個事兒給孩子們說了,也想想以後這房子怎麽分,隻要是分好了,誰還能有意見。”


    “婦人之見!怎麽分?你說怎麽分?就一套房子,難不成還能把屋子一個個分出去?”


    二大娘,“那怎麽就不行了?一個一個屋子,咱們倆一個屋子,不是剛好麽?等咱們倆都百年了,他們倆愛怎麽分剩下的就怎麽分就剩下的。”


    二大爺越聽越生氣,“呸,你的嘴裏一句好話都說不出來,你不想活了我還沒活夠呢!”


    “老頭子,我不是······”


    “行了,就聽我的。你要是不聽我的,你願意去找哪個兒子就去找哪個。你看看他們養不養你。”二大爺說完,轉身就往外麵走。


    二大娘急了,“你這是去哪兒啊!”


    二大爺頭也不迴,“我去醫院看看!”


    醫院裏,一大爺一大娘,還有三大爺還有閻家的老三都在搶救室外等著。


    三大娘已經支撐不住了,人已經推進去這麽久了,一直都沒個消息,越等心就越涼,三大娘想到以後可能就剩下她自己了,悲從中來。開始輕聲啜泣。


    “媽,你別哭了。我爸還沒怎麽樣呢。你看你一直哭別人看了還以為我爸他······”


    “閻埠貴的家屬在麽!”閻老三的話音還未落,搶救室推門而出的醫生喊了一句。


    三大娘聽見閻埠貴的名字,踉踉蹌蹌地起身,顫巍巍地應著,“我,我是!”


    一大娘攙扶著三大娘,走向醫生,醫生看了一眼,“閻埠貴暫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現在還在觀察,可能要轉入icu,你們有個準備,去把費用交一下。”


    三大娘一聽人還沒死,激動得眼淚直流,“醫生,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們家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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