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慌亂地把秀梅好不容易送進了產房,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有醫生從產房出來讓家屬簽字。


    “誰是家屬趕緊簽個字,羊水已經破了,可能隨時需要剖腹產。”


    一大娘一聽就慌了,“這可怎麽辦呢,有沒有危險啊?”


    因為時間緊迫,醫生有一些不耐煩,“誰是家屬趕緊簽字,生孩子這個事情誰也不能保證完全沒有危險。”


    一大爺見老伴兒慌張得不行,趕緊起身走到老伴兒的身邊,對醫生說。


    “醫生,她愛人馬上就到了,您看能不能咱們先救人,然後她愛人到了再簽這個字,畢竟救人要緊啊。”


    醫生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這病人的家屬怎麽還沒來,現在人命關天的時候,我們可不能替他們做主,必須要家屬簽字。”


    一大娘一聽,哭了起來,“醫生,救人要緊啊,這可是兩個人的命啊。”


    “救人我們是一定會的,但是手術過程中不一定會出什麽樣的問題,這些需要病人家屬來做決定。”


    醫生的話剛落,隻聽走廊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我來了,我就是家屬。”


    何雨柱連衣服都沒換,頂著高高的廚師帽急匆匆地小跑著過來。


    一大娘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謝天謝地,你可算是來了。”


    何雨柱剛站定,大氣兒都沒喘勻醫生就把免責書塞在了何雨柱的手裏,“家屬趕緊簽字!”


    何雨柱拿起來一看,“好家夥,這是醫院什麽責任都沒有了啊,那你們醫生什麽責任都不承擔還接什麽生啊。”


    何雨柱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臭貧兩句。


    醫生出於職業道德不能賞何雨柱幾個大白眼,“病人家屬,這是規定流程,現在您的愛人還躺在裏麵呢,你要是不簽字也行,可能孕婦和孩子需要轉院了。”


    這個節骨眼兒上怎麽可能轉院呢,孩子都要出來了。


    一大爺催促,“柱子,別說了,趕緊簽字吧,羊水都破了,大人孩子生命要緊。”


    何雨柱也就是嘴上要過癮,還真沒有不簽字的意思,拿起筆兩下子就簽好了。


    “給給給,麻煩您趕緊進去看看我媳婦兒怎麽樣了。”


    一大娘焦急的直轉圈兒,“真是急人,這羊水都破了,也不知道裏麵現在什麽情況了。”


    一大爺,“裏麵都是醫生呢,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一大爺一轉臉看見何雨柱,“柱子把你的帽子先摘掉吧,在醫院裏戴著白帽子不吉利。”


    何雨柱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戴著帽子呢,趕緊伸手把帽子摘了下來,“來得匆忙,都忘了這茬兒了。”


    何雨柱在手術室外來來迴迴地踱步,時不時的趴在手術室的門上聽聽裏麵有沒有什麽動靜。


    何雨柱焦急的轉頭問一大娘,“一大娘,你說怎麽沒動靜兒呢,秀梅生美美的時候可是嗷嗷叫喚,叫得恨不得整棟樓都能聽見,這次怎麽一點兒聲音都沒呢!”


    何雨柱越是這麽想就越是害怕。


    一大娘也是心裏七上八下的,聽何雨柱這麽一說更慌了。


    “是啊,怎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又拿著一張紙,“現在需要剖腹產,不夠順產的條件,羊水太少了。”


    這一說,何雨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剖剖剖,趕緊剖,我媳婦兒現在怎麽樣了。”


    一大娘一聽,腿也軟了,“醫生,大人現在怎麽樣了,這是什麽意思,是難產了麽。”


    醫生,“順產不行還可以剖腹產呢,談不上難產,畢竟現在的醫療手段多種多樣。目前大人的狀況良好。”


    何雨柱一邊簽字一邊說:“剖,趕緊的,大人孩子我都要。”


    說話間已經把簽好的字遞給了醫生。


    醫生拿著簽好的字轉身就又走進了手術室。


    外麵的三個人更著急了,不知道裏麵現在是什麽情況剛才醫生又進來這一說,慌了,說都不說話了,就連剛才一直在屋子裏轉圈兒的何雨柱都不說話了。


    走廊上安靜如斯,牆上的鍾表的滴答聲都顯得格外的響。


    三個人誰也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希望下一秒鍾他們就被推開。


    一大爺見兩人都這麽緊張,輕咳了一聲,“咳咳,柱子,你也不太緊張了,不會有事兒的,咱們來得還算是比較及時的。”


    何雨柱聽了隻是嗯了一聲,和平時完全不同,何雨柱沒有貧嘴幾句。


    一大爺覺得何雨柱這樣就反常了,起身走到何雨柱的身邊,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柱子,你也別太擔心了,去坐一會兒吧,你站在這兒也沒用,不會這麽快的。


    醫生隻要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一大爺這話說得一點兒沒毛病。


    在醫院裏就是怕醫生一會兒下一個什麽通知。


    一大娘平複了心情,長舒了一口氣,“對啊,柱子,坐這裏歇會兒,一會兒孩子和秀梅出來有你累的。”


    這話一說何雨柱想起來了什麽,“對了,咱們就這麽匆匆忙忙的來了,什麽都沒準備,一會兒把孩子出來都沒個東西包。”


    何雨柱這一說一大娘一拍大腿,“就是啊,你看看,咱們都慌慌張張的,這怎麽能不準備呢。我這就迴家去拿。”


    一大爺,“你哪兒知道他們的東西放在哪兒了?”


    一大娘,“秀梅跟我說過,柱子是不是就在你們家的櫃子裏呢。”


    何雨柱為難的撓了撓頭,“我,我,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啊。”


    何雨柱天天忙酒店的事兒了,這些東西他問都沒問過,反正秀梅都會自己準備的,他隻是負責出錢就行了。


    一大娘指了指何雨柱,“你啊你。我不問你了,我自己去找。”


    家裏就那麽點兒地方,怎麽都能找得到。


    一大娘說完轉身就往外走,一大爺急忙叫喊,“你走了,一會兒秀梅出來怎麽辦啊。”


    一大娘,“你們兩人就不能照顧照顧?”


    一句話把一大爺噎得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何雨柱和一大爺麵麵相覷,何雨柱現在也走不了,因為萬一有什麽事兒還得他簽字做決定呢。一大爺想跟一大娘一塊兒走,但是想到一會兒萬一有什麽事兒沒人幫手也不行。


    幹脆就讓一大娘自己一個人先迴去。


    “你別忘了跟美美說一聲兒。”一大爺大聲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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