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屋裏暖和,徐洋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


    要不是屋外吵吵鬧鬧的聲音,徐洋感覺自己還能繼續睡下去。


    屋外吵鬧的聲音把徐洋吵醒,睜眼看看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


    早上9點50。


    越是到了周末,院子裏就越是比平日裏要熱鬧。


    家家戶戶串門的,走親戚的,鄰居之間沒事兒閑來嘮嗑的。都肆無忌憚的正站在院子裏麵該幹嘛幹嘛。


    今天的陽光又特別的好,所以一大清早,各家各戶開始了搶占曬被子地盤的戲碼。


    “哎哎哎···這是我先放這兒你沒看見麽?”


    “什麽你放這兒的,寫你們家名字了麽?”


    “哎,你信不信你敢動一下我家的杯子我就一盆水潑你家被子上。”


    “什麽人哪,嘁···誰稀罕放這兒。”


    ······


    徐洋一推門便看見秦淮茹抱著被褥從何雨柱的屋裏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嘟囔,“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誰沒見過還是怎麽地。”


    嘴上聽著是抱怨,可是臉上看著卻是含羞帶笑的。


    何雨柱一邊兜著沒穿好的鞋,一邊往外追。


    “你這娘們兒怎麽迴事兒,我還沒睡醒呢。”


    嘖···多不高端且有效的手段。要說這種事情換個別人肯定做不出來。


    可人秦淮茹做起來那是手到擒來,你不滿意還能把責任都推給你。


    秦淮茹邊迴頭邊往院子裏搭好的繩子上放被子,“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一會兒太陽都沒了。”


    “沒了就沒了,誰說我要曬被子了?”何雨柱叉著腰氣鼓鼓的站在院子裏無可奈何的看著秦淮茹理所當然的曬自己的被子。


    徐洋一手拿著煤爐上燒熱的水壺,一手拿著洗臉盆兒,往院子裏水池走過去。


    秦淮茹看到徐洋手裏的熱水壺,想到了昨天那一板車的煤球。


    眼睛一轉,開口道:“徐洋起床啦?要我說著院子裏就你最有遠見,你看看這院子裏誰有你家暖和。”


    徐洋揚眉輕笑,“怎麽?你還來過我家?”


    徐洋很少跟秦淮茹說話,更別說這麽說話了。


    秦淮茹一怔,臉上隨即泛起了一層紅暈。“我···我這不是看你們家煤球多麽,肯定···”


    秦淮茹說的結結巴巴,她是沒想到徐洋會這麽接她的話,讓她沒有準備。


    說到了煤球,在一旁眉頭緊鎖的何雨柱像是被點醒了似得。


    顧不得和秦淮茹置氣,三步兩步的走到了徐洋的身邊。


    “徐洋,你在哪兒搞到的煤球?”


    有了上一次油的事情,何雨柱知道徐洋一定是有自己的門路。


    徐洋在刷牙缸裏倒上半瓶熱水,然後擰開水龍頭又接了點兒涼水混合混合。


    擠上牙膏,又把洗臉盆裏倒進了熱水,把毛巾放了進去。


    這一套動作不緊不慢,把何雨柱等的是沒脾氣。“問你呢!”


    徐洋把牙刷塞進嘴裏刷牙,用餘光瞟了一眼何雨柱,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刷牙呢!”


    徐洋不是不想告訴何雨柱,知道秦淮茹支著耳朵聽他們這邊的動靜。


    徐洋不想讓秦淮茹知道的太多,她們這家人沾上毛比猴子還精,能避開就避開。


    何雨柱被徐洋一句話懟的沒脾氣,站在原地不停地打轉。


    天太冷,追出來的著急,何雨柱隻穿了一件裏麵打底的絨衣都沒有穿棉衣。


    徐洋看著何雨柱凍得臉都發紫,把嘴裏的沫子吐了出來。“你先去穿個衣服。”


    今天的天兒確實不錯,好幾天沒出太陽,今天一大早就是大太陽,可是溫度在這兒擺著,穿的少還是冷。


    何雨柱看了一眼繼續刷牙的徐洋,轉身跑進屋裏,沒一分鍾披著棉衣,拿著洗臉盆兒就出來了。


    站在徐洋的旁邊,絲毫不客氣的拿著徐洋的水壺往自己的盆裏倒了些熱水。


    徐洋吐了嘴裏最後一口水道:“你還挺不客氣。”


    何雨柱胡亂的嘴裏搗了兩下就算刷好了牙。牙刷往亞缸裏一扔,胡亂的用毛巾在臉上抹了一把。


    “誰讓我們沒有煤,你們家多呢。”


    呦嗬,還能有這種邏輯,我有是我的,你沒有也能是我的錯?徐洋斜睨了一眼何雨柱。


    冷聲道:“沒有你自己想辦法,我有那是我的東西,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何雨柱嬉皮笑臉的嘿嘿一笑,“我這不就是找你想辦法了麽,說說,你在哪兒弄的這麽多煤。”


    徐洋此時也正好洗完了臉,把毛巾和牙刷剛都放在洗臉盆裏,拿上水壺轉身就走。


    何雨柱顧不上水池裏的洗臉盆,屁股後麵跟著徐洋一路迴到了徐洋的屋裏。


    然後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感慨道:“別說,你屋裏還真是暖和。”


    徐洋把臉盆,牙刷缸有序的放好,才開口道:“你要多少?”


    何雨柱一聽來了精神,“先弄200塊應應急。”


    “可以啊,2毛一塊。”市價1毛一塊,可現在供不應求,徐洋加了一倍也不算過分。


    不出意外的,徐洋聽到了何雨柱震驚的叫聲。“兩毛?”


    “你這是不是有點兒貴了?”何雨水咽了一口口水。


    “要不你給我找點兒不貴的,讓我也再買一點兒。”徐洋打趣道。


    何雨柱一怔,“我上哪兒你買去,我能找到還用得著找你?”


    徐洋聳了聳肩,“這不就完了,我能找到可是你嫌貴啊。”


    以何雨柱的工資能力,2毛錢一塊煤球根本不算什麽事兒。何雨柱這算計的肯定是把秦淮茹家的分量都給算在裏麵去了。


    何雨柱坐著半天不出聲,徐洋今天還計劃著要去茶館兒看看,沒工夫跟何雨柱在這兒耗著。


    “等你想好再來找我吧,我今天還有事兒呢。”徐洋下了逐客令。


    話音剛落,屋門被敲響。


    “誰?”徐洋轉頭看著屋門。


    “我啊,三大爺。”三大爺閻埠貴在門外應聲迴答。


    徐洋看了一眼何雨柱,三大爺這會兒來有什麽事兒。昨天自己也沒問小軍都遇到誰了。


    徐洋以為大早上何雨柱攔著自己,肯定是何雨柱碰上了,要麽就是秦淮茹碰上了。


    徐洋起身去給三大爺開門。


    “進來吧,三大爺。”徐洋開門,把三大爺讓進屋。


    三大爺一進屋就感慨道:“別說,還真是暖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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