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幻術不是這樣用的


    廚房再次亮起燈光時,已是深夜。


    禦手洗紅豆一改餐廳之外的熱辣與野性,宛如被馴化得服服帖帖的小貓咪,安靜地窩在椅子上,品嚐著晚了一個半小時才吃到的真·草莓蛋糕。


    隻穿了條短褲的仙道從冰箱裏拿出一桶牛奶,“咕咚咕咚”一口氣幹掉了半桶,舒爽地打了個奶味的嗝。


    餐桌前披著頭發的紅豆忽然皺了下眉頭,扭頭衝仙道埋怨道:“都怪你!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聞到草莓味兒!”


    仙道拿了件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紅豆光潔的後背上,順手在她軟乎的臉蛋上摸了一把:“你現在再嚐嚐。”


    紅豆插了一塊草莓塞入口中,惺忪的眼睛猛地瞪圓:“桃子的味道!”


    然後又開心地吃了起來,邊吃邊嘟囔著感慨:“幻術還能這麽用啊?”


    仙道也端著一盤熱好的餃子坐到紅豆旁邊。今晚賣力氣的是他,自然也需要戰後補給。


    “對了,”禦手洗紅豆忽然想到了什麽,晃著叉子道:“我來你家時,在你家附近正好撞上暗部忍者交班。他們為啥要監視你,難不成發現你的秘密了?”


    “他們連你從他們身邊經過都察覺不到,”仙道夾起餃子伸向紅豆:“嚐嚐嗎?”


    “啊嗚~”


    餃子轉瞬即逝,隻在筷子頭留下被扯斷的作案者的口水絲。


    “呀!桃子味兒的餃子!”


    仙道對口水絲視若不見,往自己嘴裏扔了一顆餃子:“最近邀請了幾次鳴人來家裏吃飯,三代可能不放心吧。”


    禦手洗紅豆一挑眉毛:“漩渦鳴人?那個妖狐小子?難怪這麽大陣仗。事關人柱力,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說著,紅豆也是心疼了一秒鳴人:“可憐那孩子了,人柱力的身份讓他不受村民待見,而他四代之子的身份又無法公開……你說如果村民們知道他是四代之子,會對他轉變態度嗎?”


    仙道向後靠在椅背上,伸出大長胳膊,手指插進紅豆的頭發裏,輕柔地抓捏按摩著頭皮,惹得紅豆舒服地眯上眼直哼哼。


    心地善良、懂得為他人著想的好女孩,應該得到獎勵。


    “大概率不會。”仙道沒怎麽思索便迴道。


    紅豆不解:“……為什麽?”


    “因為四代目夫婦已經過世了,人走茶涼,這是冷漠的事實。而九尾的威名太大了,連四代目夫婦都死在了它的利爪下。現在讓村民們相信,如此恐怖的巨獸會安穩地被封印在一個孩子體內,無論人柱力情緒如何激動都不會出問題。換做是你,會安心嗎?”


    紅豆想了想,帶著停留在腦後的仙道的手掌搖了搖頭。


    “可是這麽多人都冷漠地對待鳴人,萬一他壓抑久了哪一天突然失控呢?”


    “‘對他冷漠的人多了,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他們會這樣想吧。至於哪一天,天真的塌下來,不還有個高的頂著嘛。”


    紅豆愣了片刻,語氣有些低沉:“村民們都會這麽想嗎……”


    “可能不止是村民吧,”察覺到紅豆情緒不高,仙道轉而安慰道:“其實相較於其他忍村,鳴人作為人柱力的待遇,已經算是不錯了。”


    禦手洗紅豆瞪圓了眼睛:“都這樣了竟然還算不錯?那其他人柱力該怎麽活啊?!”


    “如今砂隱村的一尾人柱力,他的父親把他當成毫無感情的武器,用謊言和欺騙去一步步試探底線,直到把人柱力逼得崩潰人格扭曲,成為毫無感情嗜殺成性的戰爭機器。和他相比,鳴人已經很幸運了。”


    對於仙道隨口說出的情報,紅豆深信不疑,隻是心情更加失落。


    女孩子總是容易心軟,容易感同身受。


    仙道扶住紅豆的肩膀,讓她倒向自己懷中:“和一尾人柱力那個畜生父親相比,三代目要好多了。沒有限製鳴人的成長,派暗部時刻保護鳴人的安全,自己工作結束後換上便裝,化身鄰家爺爺去關心鳴人。身為一村之影,三代日理萬機,能做到這樣我覺得不錯了。


    而除了三代,四代目以前的舊部還自發地暗中保護鳴人。卡卡西前不久也向三代遞交了申請書,等鳴人從忍者學校畢業後,希望由他來擔任鳴人的指導老師。


    哦,差點忘了伊魯卡。那家夥對鳴人的影響很深,甚至還在三代目之上。雖然村子的大環境對鳴人不友善,但依然有很多關心著他的人。”


    “還得算你一個。”


    紅豆忽然握住仙道的手,與他十指交叉。水靈的眸子和仙道對視,眼底是毫不掩飾地自豪和愛意。


    仙道另一隻手摩挲著她布丁般滑膩的臉蛋:“鳴人臨近畢業,也快到發育期了,正是要長身體的時候,吃的差了怎麽可以。”


    話音還沒落,躺在仙道腿上的紅豆猛地坐了起來,掙脫掉揉捏自己臉蛋的那隻大手:“我差點忘了!你幹嗎把我摁躺下,耽誤我吃東西!”


    看著抓起叉子狼吞虎咽的大可愛,仙道寵溺一笑。


    這是心情好了,胃口又恢複了吧。


    “這麽快就嫌棄我了嗎?”


    禦手洗紅豆發出一聲傲嬌的“哼”,意思不言而喻。


    仙道舉起自己右手,某人的左手仍沒有放開,依舊緊緊地與他十指相握著:


    “那這是幹什麽呢?”


    紅豆假裝看不見,埋頭幹飯。


    八寸大小的草莓蛋糕全部進了紅豆的肚子裏,但她的小腹依舊平坦,仙道還上手驗證了一番。


    嗯……是個當飯桶的好苗子。


    吃飽之後,禦手洗紅豆也恢複了活力。


    在椅子上晃悠了一陣腳丫,忽然撇開披著的衣服,“噔噔噔”跑到窗邊,身體躲在絨布窗簾後,隻扒開一條小縫朝外看去。


    “哇,這都多晚了,怎麽還有暗部在執勤?”紅豆的感知力可是不弱的,很容易便發現了躲在樹梢上,監視仙道屋子的暗部。


    仙道也走到窗邊,扒開窗簾向外看去:“看三代目什麽時候對我放鬆警惕,暗部也就不再監視了吧……怎麽說的我像個壞人似的。”


    紅豆扭扭屁股撞了撞仙道:“你怎麽不是壞人,他們的監視全做了無用功,連我推門進了你家都看不到……話說現在就算我們把窗簾打開,他也完全察覺不到吧?”


    “確實是這樣不假……”迎著紅豆看過來的亮晶晶的雙眸,仙道挑了下眉毛:“喂,不會吧……我好歹還穿了條短褲的。”


    禦手洗紅豆狡黠地吐了吐小舌頭:


    “我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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