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孤寡三代目


    夜幕沉沉,火影大樓辦公室的窗前,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看著木葉村的萬家燈火,心滿意足地吐出一縷煙氣。


    “唿——令人舒心的安寧啊。”


    三代身後辦公桌前的地麵上,突然閃落出一名帶著貓臉麵具的木葉暗部。


    “三代大人。”


    猿飛日斬握著煙鬥轉過身:“說說吧。”


    “是,”貓臉暗部低頭道:“今天上午鳴人從忍者學校逃課後,去了塵遊仙道家吃飯,下午正常迴忍者學校。傍晚村子的電器店往鳴人家送了一台冰箱,應該是仙道送給他的,而鳴人迴到家後便沒再出來。”


    三代手指敲了敲煙鍋:“又請鳴人吃飯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吧。”


    “是第四次。”貓臉暗部糾正道。


    “第四次了嗎,”三代坐迴椅子上,將印著“火”字的鬥笠從頭上摘下,放在桌上:“把仙道的資料找出來給我。”


    “是。”暗部一個瞬身消失不見。


    三代把煙鍋在桌上磕了磕,小聲歎了口氣。


    鳴人和仙道接觸得有些頻繁了。


    為了保證鳴人不被別有用心的人帶壞,他不得不調查一下仙道的情況。


    “水門啊,還是太年輕了……”猿飛日斬感歎道。


    人柱力豈是容易當的?


    雖然自己已經嚴格下令村子的忍者,不可對人柱力特殊對待。


    可普通村民會怎麽想,他卻無能為力。


    人柱力,在完美掌控尾獸之前,那就是個會不定時引爆的人形炸彈。


    尾獸會不會衝破封印,什麽時候衝破封印,誰也無從知曉。


    任何一位家長,都不可能放任自己孩子去接觸炸彈吧。就算孤零零的人柱力再怎麽可憐,也絕不可能。


    用自家孩子的性命,拿去做行善的籌碼,會有如此“心大”的家長嗎?


    如果真有,那隻能說他不配做家長吧,生在他們家的孩子可倒血黴了。


    也隻有知曉鳴人父親是四代目、對水門實力以及漩渦一族封印術有充足信任的大忍族,才會不介意自家孩子去和鳴人打成一片。


    比如逃課小分隊的犬塚家、奈良家、秋道家的後輩。


    猿飛日斬也曾考慮過,把鳴人是四代之子的信息透露出去。


    但這想法很快便腹死胎中。


    第三次忍界大戰時,那時還不是四代目的水門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硬生生用實力打出了“黃色閃光”的赫赫威名,忍愛之刃下的亡魂不計其數。


    各個忍村對水門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來悼念犧牲的同村夥伴。


    可惜實力的天塹橫隔在水門腳邊,任何人都無法跨越。別說報複了,連水門的背影他們都摸不著。


    怎奈英雄命短,水門玖辛奈夫婦雙雙殞命於九尾之亂。


    其他忍村還沒開始報複,就得知了新上任四代目火影的“黃色閃光”,竟戲劇性地死於九尾爪下的消息。


    在震驚的同時,也用一聲沒來得及報仇的遺憾,來掩飾內心的竊喜和慶幸。


    這時其他村子要是得知,“黃色閃光”還在木葉留有一個“小閃光”……


    那鳴人需要麵對的,可就不止是村民的白眼和厭惡了。


    猿飛日斬搓了搓手背如樹皮般的幹枯皮膚,感覺自己和煙鬥裏亮著點點火光的煙灰相比,並沒強到哪兒去。


    自水門離世後,木葉“忍界最強忍村”的稱號便已名存實亡。


    九尾之亂過後,其他忍村得知“黃色閃光”已經熄滅,一個個對木葉虎視眈眈;村子內部是一片斷壁殘垣,無數家庭流離失所,木葉醫院早已人滿為患。


    麵對令人絕望的內憂外患,本已退休的猿飛日斬,不得不再次戴上那頂沉重的火影帽。


    沒有人記得,他的妻子琵琶湖,和水門夫婦死在了同一個晚上。


    好在日斬的精神力量無比強大。


    好在“忍術教授”的名號還有一定威懾力。


    好在他還不算老。


    在三代目的帶領下,木葉村挺過了最艱難的時期,並逐漸恢複了繁榮。


    可日斬清楚,自己年歲已高,實力也下降得厲害,遠不及自己年輕時。


    他這匹老馬已然力竭,想讓木葉這輛馬車繼續向前走,就務必需要一位合格的五代目。


    然而,這也正是讓日斬心感無力的原因。


    因為村子裏,根本沒有一位,能夠勝任五代目的人選!


    木葉村的忍者,不幸的斷代了……


    在水門上任四代目後,在競爭中敗給自來也徒弟的大蛇丸,便借著試驗敗露叛逃了木葉;自來也帶著尋找“預言之子”的使命和緝拿大蛇丸的任務,在忍界遊曆;綱手也因心灰意冷,離開了村子……


    自己的三個徒弟沒有一個留在村子,這不由得讓日斬感慨,自己作為老師的失敗。


    迴顧自己這一生,他隻能給自己打上失敗的印記。


    他是個失敗的徒弟。


    從扉間老師手中接過影的重任,卻沒能延續木葉的輝煌;


    他是個失敗的丈夫。


    九尾被封印之後,妥善處理完四代目夫婦,把鳴人安頓妥當之後,他才見到了琵琶湖。


    她冰冷的軀體躺在冰冷的地上,已不知躺了多久。


    他是個失敗的父親。


    沒能挽留住自己兒子兒媳的生命。


    他是個失敗的老師。


    木葉村青黃不接,自己手頭無人能用之時,三名徒弟卻沒有一個能幫他一把。


    他是個失敗的影。


    沒能幫助年輕的四代目成長起來,這無疑是他身為前代最大的失職。


    他還是個失敗的爺爺。


    鳴人家的冰箱壞了不知多久,他卻是今天晚上才剛得知的……


    在水門夫婦離世後,三代便攬過了照顧鳴人的責任。


    可因為鳴人的敏感特殊身份,擔心被有心人揣測出端倪,猿飛日斬也無法明目張膽的照顧。隻能結束了每天的工作之後,換上便服去看望鳴人。


    鳴人的衣食費都是出自日斬的個人賬戶,四代夫婦留下的遺產被完好的保存著,等鳴人從忍者學校畢業後悉數歸還給他。


    到時如果鳴人問起,他父母是什麽樣的人的話……


    猿飛日斬已經提前想好了,就告訴他:“你的父母是兩名繼承了火之意誌的忍者,他們勇敢,偉大,並且愛你。”


    正想象著鳴人聽到這話,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時,貓臉暗部瞬身至火影辦公室,將幾頁資料遞到他麵前:


    “三代大人,這些便是塵遊仙道的全部資料了。”


    猿飛日斬摸了摸胡子,不由得感慨自己還真是上了歲數,總是容易想得太多患得患失。


    拿起資料,小聲念叨出聲:


    “塵遊仙道,二十二歲,身高182cm,體重69kg,11歲從忍者學校畢業,16歲成為中忍……他是不是和海野伊魯卡同屆?”


    貓臉暗部應道:“是的,塵遊仙道和海野伊魯卡在忍者學校便是同班,兩人一起畢業並且同時晉升中忍。”


    “天資比較平庸嗎……”


    猿飛日斬剛嘀咕出聲,便聽暗部略帶猶豫地說道:“……三代大人,據我所知,塵遊仙道還和旗木卡卡西邁特凱他們關係不錯,他們幾人偶爾還會去塵遊仙道家聚餐。”


    “那看來這孩子廚藝很不錯啊,”在日斬心中,仙道已經立起了廚藝男的人設:“還記得他們一起聚餐的都有誰嗎?”


    “記得。有海野伊魯卡、旗木卡卡西、邁特凱、禦手洗紅豆、夕日紅,以及猿飛阿斯瑪,還有暗部的月光疾風和卯月夕顏也參加過聚餐,隻是因為工作關係,參加聚餐的次數比較少。”


    三代摩挲著下巴的山羊胡,對於仙道的交際圈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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